第36章 一语成谶

  说起来，春日那女人规矩起来，反倒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明显的不像她平时那样吸引人。只是给人一种装模作样的感觉。
  因此，从八云紫那里回来之后，我又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将她灌输给春日的错误思想清洗了一遍。同时再三表示，我是萌马尾的——我是说，我就喜欢你那种敢作敢当的性格。
  在这之后，春日绷着的脸才舒缓下来，之后一拳打在我脸上：“今后不许你和那个女人来往！”
  之后就跑走了。
  之没错，这样才对嘛，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春日。我一边摸着脸上的淤青一边咧嘴。
  于是，第二天，也是这个暑假的最后一天，大家惯例的集合，我惯例的请客，春日惯例的胡闹，鹤屋惯例的笑，有希惯例的看书，实玖瑠惯例的卖萌——不惯例的则是妹妹坚持着跟了过来——之后，我们就向着我推荐的跳蚤市场前进了。
  “这一次不会又像昨天那样，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个你的前女友吧？”没想到走到半路上，春日忽然转过头去这样问道。
  “啊哈哈哈……怎么可能——还有，紫也不是我的前任女友，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罢了。”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解释说。
  “真的么……但愿如此。”春日也不深究。接着走在前面带路。
  于是，我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路，同时目不斜视，对着身边的鹤屋学姐小声说：“都准备好了吗？”
  “诶？”鹤屋学姐转头看看两侧，不太确定是不是我在说话。
  “别看了，就是我。别转头，目视前方，别让春日发现了。”我继续目视前方，这样说道。
  “当然准备好了——话说你这个计策真的能成功吗？”
  “当然了，依照春日的性格，看到那些东西之后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只要她把那些东西买回去，我在装作无意的透漏一点资讯，多了不敢说，她下半辈子基本不会是人类了。”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么刺耳呢？”鹤屋学姐皱了皱眉。
  “错局而已。”我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
  “不过阿虚啊，你找来的那些东西到底是真的假的？我总觉得有些儿戏似的。”鹤屋学姐适当的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安心，书籍什么的自然不是原典，是我写出来的手抄本。物品也都是我临时制作的赝品。威力或许小了一些，但是绝对能用——话又说回来了。像春日现在这种等级，也用不着接触太高级的东西。就好像等级一的菜鸟拿不了高级装备一样。这些低等级赝品就足够了。”
  我说完之后却发现鹤屋学姐双眼涣散，像是没有仔细听的样子。
  “学姐？”我试着叫了一声。
  “啊，抱歉，因为太长了所以听到一半就走神了……不过那些东西绝对能用就够了，不是么？”
  “……没错。”
  “还有啊，阿虚。”
  “什么事？”
  “那些东西能借给我玩玩吗——当然是春日挑剩下的啦。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鹤屋学姐跃跃欲试的看着我。
  “诶……学姐你不是超能力者吗？为什么会对魔法感兴趣呢？”
  “超能力和魔法不能共存吗？谁告诉你的？”
  “……抱歉，稍微有点错位了。”我这才想起来，科学与魔法的对立，那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
  “到底行不行啊？”
  “没问题，学姐你看上什么之后跟我说一声，被春日挑走了也没关系，我再跟你造个新的。”
  “是吗？那就麻烦你了。”鹤屋学姐很开心的笑着。
  “没什么没什么，并不是很麻烦啦啊哈哈哈哈哈……”（而且单凭一些不值钱的赝品就能提升女孩子的好感度，这样的事情谁不做谁是傻子。）
  “阿虚你笑什么啊？”春日转过头皱着眉说。
  糟了，稍微有些得意忘形了呢。
  “啊——你看春日，好多人啊。”我迅速转变了话题。
  “的确……好多人啊……”春日眼看着摆摊的和逛地摊的铺满了整条街，顿时也来了兴致。快步的跑起来了。
  说起来很可怕呢，这些家伙之中，除了少量的人是真正来这里逛的之外，绝大多数都是机关的人派过来的。而摆摊的人之中，更是没有一个是不相干的人。说起来所谓的超能力机关，看起来的确有不俗的能量呢，再加上鹤屋学姐这个半吊子的政治家兼商业家，不知不觉的就成了气候。
  所以说……这是为了自己信奉的神明而战呢，你们这群混蛋。性命什么的暂时还要不到你们的，但是至少给我拿出一点力气来啊——那副尴尬的囧脸算是怎么回事啊？演得像一点行不行？
  之后，我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学姐。学姐尴尬的笑了笑。
  “没办法啊，大家都不是专业演员的说……”
  “那就请几个专业的来啊！鹤屋家不是土豪吗？大明星请不到，请几个二流演员也好啊。”我继续抱怨着。
  “……家里面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出钱的啦……机关的财政也很吃紧的说。”
  “的说的说——的说你妹啊！你以为卖个萌就行了吗？春日要是察觉出来的话那一切都完了！”
  “对不起嘛……”学姐一边说一边吐舌头。
  “都说了不要卖萌了！”
  “有什么关系啊？春春她平时大大咧咧的，不太可能会发现得了啦。”鹤屋学姐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的说。
  “除非春日比你还要白痴！”我这样吐槽。
  “阿虚，鹤屋学姐！你们在做什么啊？快点过来啦！”这时候，走在前面的春日转过头，向我们招手。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不对劲。
  “……好吧，或许春日的确比你白痴一点。”我轻轻叹了口气：“我向你道歉。”
  “不用客气。”
  “不，我应该做的。”
  在这之后，我和学姐两个人追上了大部队。同时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向前走。
  “预定的地点在哪里？”我继续小声和学姐交流……倒不是不能用心灵衔接的方式联系啦。但是学姐的身体归根结底也只是凡人而已。虽然在我的帮助下，近距离内这种精法也用得出来，但对于心智和灵魂都有损害，一次两次也没什么。最多不过是精神不济，好好睡一觉就行了。但是时间长了，因此暴毙都是轻的。魂飞魄散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说魔法这种东西啊……说起来也挺可怕的。
  不过我不在乎。
  “差不多就是这附近了。”鹤屋学姐这样回答，之后四处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一处不起眼的摊贩说：“就是那里！”
  我顺着学姐的手指看了过去。可不是我准备的那些东西么：街道两侧两个小摊，一个摆着东土佛教典籍大悲咒，楞严咒，密宗双修大欢喜禅，道门茅山秘录，龙虎山的真传，老子想尔注，还有天地阴阳**大法。那红彤彤的是朱果，粉嫩嫩的是蟠桃，瓶子里装的**是万载钟乳液，固体却是绝妙春意丸。旁边还摆着三五斩妖剑，修罗化血刀各一把以及捆仙绳（**版）一条。
  另一侧摆放的却是西洋道具：坠天使教典，暗黑魔导书，犹大福音书，所罗门恶魔教典，色孽神教教典，正道的则是马太福音，阿尔比斯神术宝典，十戒，炽天使全知全识，**妻女戒律。那带尖的是泰坦三叉戟，长条的是真十字架，绿色的是荆棘宝冠，还在爬的是圣甲虫……
  不错不错，都在这里了。貌似没人贪污掉的样子。不然的话就要出人命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之后看着春日的行进路线，按照现在这个程度，只要再过几秒钟就——
  “那边那个毛绒玩具好可爱！”春日像是小孩子一样喊道，之后跑到一边去了，连带着其她几个女孩一起。
  其实春日你比它可爱多了——不要转向啊！不然我的准备你不就看不到了吗？
  我着急了，正想要跑过去把春日拉回到正确道路上来——却发现自己肩膀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手！
  外星异型进攻地球了吗？！
  我猛地转过头，紧接着手中魔剑已然出鞘——之后就收了回去。速度之快，让对面的女孩只觉得是被微风拂面，根本没看清我到底做了什么。
  不过，如果是她的话，或许就算是知道被我用剑抵着脖子，也会如此和煦的露出微笑吧……
  “好久不见了，阿虚。”
  “你也一样，好久不见了，佐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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