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她离开
等待上菜的工夫,顾念西忽然起身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匆匆出了门。
何以宁心想,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没过多久,凉菜先上来了,老伯开心的问:“姑娘,你是四少的女朋友吗?他这是第二次带你来吃饭了,他以前从来没带过女孩子来这里。”
何以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想到他们这三天的关系,她还是肯定的点点头。
老伯笑得更欢畅了,“姑娘,你和四少真是般配,样貎好,气质好,见人三分笑,一看就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姑娘,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医生。”何以宁笑着回答。
“医生好啊。”这次说话的是在里面忙活的大妈,她一边切菜,一边还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可见她是有多关心顾念西的私生活。
“四少是个好人,阿正走后,他一直照顾我们老两口,隔一阵子就来送钱,还怕我们不好意思,每次都要点几个菜。我还听说,他不但对我们好,对那些家里有困难的兵也很帮忙,他平时是冷了点,凶了点,但真的是个好人。”老伯把顾念西结结实实的夸奖了一番,还以为他们刚处对象,努力为他增加印象分。
何以宁当然很清楚顾念西是什么样的人,外冷心热,就是脾气不好,爱打人。
老伯摆上干净的碗筷,脸上的笑容堆成一朵灿烂的菊花,“我祝你们幸福。”
“谢谢大伯。”
“老头子,端菜。”
“来啦。”
老伯回身去厨房上菜,何以宁耸了耸肩,这对老夫妻又忠厚又朴实,想必他们的儿子阿正也是个品行极好的年轻人吧。
顾念西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因为是临窗而坐,她微微将身子往玻璃上靠了靠支起下巴,转着桌子上的盘子,自娱自乐。
“咚咚”
有人在敲玻璃窗。
何以宁收回手臂,转头看过去,入目处是一大束鲜艳的蓝色玫瑰,每一朵都开得刚刚好,蓝色的仿佛丝绸一样的花瓣层层叠叠,螺旋似的生长,又像是小小的酒杯,密密实实的簇在一起。
何以宁惊讶的望着那束盛开的玫瑰,心中涌起无边的欢喜。
她并不是第一次收花,以前为了感谢她,经常有很多病人送花给她,但这次不同,因为捧着那束花站在窗外的是顾念西。
他穿着淡蓝色的毛衣,乍看上去,似乎和这玫瑰是一体的,别别扭扭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笑。
但是,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她没有忘记,顾念西有很严重的花粉过敏症。
当初林易可住院的时候收到他的花束,她就知道那一定是他的警卫处买的,他从来不碰花,也禁止家里任何人养花。
这个笨蛋,他不知道这样会过敏吗?
何以宁刚要起身,顾念西已经捧着花走了进来,大步来到她面前,微扬着头,施舍般的往前一递,“何以宁,送你的。”
送花的姿势都这么拽?
何以宁急忙接过来,快跑几步奔到厨房,“大伯,麻烦你将这花拿开,越远越好。”
大伯见了,立刻纳闷的问:“四少送你的?为什么要拿开啊?”
何以宁不好意思的笑笑,把花递过去,“麻烦你了。”
顾念西立刻不高兴了,“何以宁,你干嘛?”
他走了两条街才买到的,那些人都说什么蓝色的玫瑰是最值钱,拿来送女孩也最容易哄她开心。
靠,他就觉得红的好看。
“顾念西,你不知道自己花粉过敏吗?”她急忙抓起他的手左看右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又摸摸她的额头。
他打开她的手,一脸的无所谓,他过不过敏都是小事,主要是,她开不开心。
他把脸凑过来,“何以宁,你开心吗?”
“……”
他随时都会有过敏反应,她怎么开心得起来?但是看到那双黑亮的眼睛钻石一般闪闪烁烁,她还是笑着承认,“很开心。”
“那你有没有种爱上我的感觉?”
“又没正经。”她摸了下他的鼻子,“感觉不舒服了吗?”
他刚要摇头,忽然就打了一个喷嚏,鼻头立刻红了,“何以宁,我可能感冒了。”
他说着,不但鼻子红了,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而且开始不断的打喷嚏,咳嗽。
何以宁没想到他发病这么快,拉着他就往外走,“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他强硬的抓住她的手,依然不停的咳嗽着,说话都在断断续续。
他不去医院,三天的时间这样短暂,他不想跟她一起浪费在那种地方。
“四少,你怎么了?”老伯刚端了一盘菜,看到顾念西这样的情况,立刻紧张的问。
何以宁急忙说:“大伯,你这里有能休息的屋子吗?”
“有,在后面,我带你们过去。”
何以宁扯扯他的手,意思是听话,跟她去休息。
他被她扯着,被迫跟在老伯的后面。
“这个屋子很少住人,我收拾的很干净,四少,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倒点水。”老伯转身倒水去了。
何以宁扶着顾念西躺下,他咳得很厉害,甚至有呼吸困难的症状,刚才还跟她扯皮,现在闭着眼睛也不说话,不断的咳。
何以宁要去买药,他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他不要她走,他不想离开她,他很怕她一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他只有三天,三天,这么短,
“何以宁,我鼻子痒。”
她坐过去,轻轻的给他揉着鼻子,“顾念西,我去买药,很快就回来。”
他摇着头,手抚着胸口,她又急忙替他顺气。
他是严重的花粉过敏症患者,他明明知道的,可他还是跑去给她买玫瑰,只为了她能开心一笑,他为她做这么多,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他以为她会感动吗?不,一点都不感动,他这个笨蛋,白痴,总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糊涂蛋。
何以宁吸着鼻子,眼泪忍不住的滚落下来。
她这是怎么了,眼泪在他的面前突然变得这样脆弱。
她一只手被他握得紧紧的,不得不用另一只手写下药单,老伯进来送水的时候,她便拜托老伯去买药。
老伯走后,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过敏症引起的发烧,他的额头烫得厉害。
“顾念西,我不走,大伯去买药了,我去给你洗毛巾敷脸。”她试着让他松开手,他不但不放,反倒攥得更紧。
ps:大家送八哥的金牌等礼物,八哥都在留言区一一感谢,大家的所有留言,八哥都会一条不落的回复,感谢大家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