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顾念西回来了
“走开。”其中一个青年抓着她的手臂粗鲁的将她甩到一边,何以宁摔倒在地,手被地上的石头磕破了,鲜血直流。
何以宁来不及顾虑手上的伤口,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那些人已经将顾念西团团围住,他打架只靠本能,现在又是小孩子的智商,怕是敌不过这群手执器械的年轻人。
隔着人群,他看到有两个人从后面拉拽住了他的手臂,其中一个挥舞着手里的木棒就向他的身上砸去。
“不要。”
何以宁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前面的人群,整个身子都扑在顾念西的胸前,那一棍子落下来,正好落在她的肩膀上,用得力气太大,连棍子都断成了两截。
她身子一软,在他怀里倒了下去。
四周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吴宝慌张的说:“你……你们怎么能打我的仙女?”
“谁知道她会突然冲出来。”
何以宁肩膀剧痛,瞌了瞌眸,两滴晶莹的水珠从眼中滚落了出来,反射着七彩的光斑,装着他的倒影,在眼泪落下的那一瞬,她似乎看到他一直无神的眼神中溢出一丝悲伤。
腰间倏得一紧,竟然是被他接住了。
“管他呢,把这个女人弄到一边去。”其中有人说道,上前拉扯何以宁的手臂,手指还没碰上她的一片衣襟,忽然在半空被人抓住,那只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用力的时候,手背上会有暴突的青筋,是力量的突起,是愤怒的象征。
那人一愣,用力甩了一下竟然没甩开,如钢铁般紧箍。
他慌了,用另一只手挥起铁棒就朝顾念西的头上砸来,忽然胸前一痛,竟然已经挨了一脚,身子如纸屑,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其它人见状,竟然一时不敢靠前。
“你们不要打他。”何以宁忍着身体上的痛,几乎是哀求的看向吴宝,“你们想要钱吗,我身上的钱全给你们,只要你们别再打他了。”
她哆哆嗦嗦的将手伸向身后的背包,却在一瞬间被人握在手里,那手心的温热如一缕清泉直注进她的心中,几乎同时,他将她半抱进怀里,低沉磁性而又熟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何以宁,闭上眼睛。”
她倏地把眼睛睁大,难以置信的想要抬起头,却被他的大手盖住了眼睛,她忍着快要抑制不住的心跳,好像有东西卡在喉咙里,她怀疑是自己太渴望他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她用力摇了摇头,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吧,他刚才喊了她的名字,那么清晰有力的三个字“何以宁”。
她还在发呆,身边忽然风声大作,惨叫声不绝于耳,可是她什么也听不见,她只能感觉到他有节奏的心跳,低沉的呼吸,离她那样近,那样近。
终于,最后一个人也让他放倒了,他屹立在东倒西歪的人群里,高高在上如帝王,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是又惊又畏,特别是吴宝,脸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过比起脸上的伤口,更可怕是那人邪肆清冽的眼神以及周围强大的磁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竟然已经没有勇气迎视上去,他不是傻子吗?为什么……
“顾念西,有没有受伤?手痛不痛?”何以宁急忙抱着他的手,翻过来覆过去查看,就像这许多日子以来,她每天都要做的事。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蠢女人。”
她的身体仿佛被雷电击中,倏地僵住了,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眼光垂向脚面,然后抬起右手狠狠的掐向自己的脸,做梦吧?那手却及时被他握住,这一握住就没有松开,直接递到唇边亲了又亲,“何以宁,我回来了。”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突然“哇!”的一声,乱没形象的放声大哭,扑在他的怀里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这不是梦,他说他回来了,他终于打败了另一个自己,虽然很辛苦,但是这都比不过他回来了。
他知道吗,她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她害怕那些人欺负他,他害怕他永远也不会再喊她的名字。
“顾念西,顾念西。”何以宁紧紧搂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前,泪水湿了他的衣襟。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这么多眼泪,何以宁,你水做的吧?”
她在他的身上乱蹭,不停的摇头,她的顾念西,她的顾念西终于回来了。
“汪汪”大黄在一边摇着尾巴,刚才它很英勇的跟一个青年人战斗,把那人追得差点跑掉了裤子。
顾念西低头看向它,它很听话也很勇敢,一直在保护着它的女主人,是一个可以依赖的好保镖。
“顾念西……”何以宁抽搐着鼻子,眼泪还在淌。
“嗯?”他的声音又柔了几分。
“1+1=几啊?”
顾念西的脸色猛地一沉,好像抹了一层黑碳,双手掐住她湿漉漉的脸颊,“何以宁,你什么意思?”
她依然不怕死的伸出一根手指,就像平时睡觉前总要问他几遍,“1+1=几?”
只有他回答对了,她才能确定他是真的好了。
这个问题对顾念西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偏偏她还一脸期待的样子。
靠,让他回答这种弱智和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这女人的皮又痒痒了吧?
他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毫不客气的攫住她柔软的唇瓣,带着些惩罚似的吻了上去,压抑了这许久的思念与欲望在此刻如山洪一般的暴发,带着焚毁一切的力量,他狂烈的探进她的小嘴,吸吮着她的甘甜,好像她是最美味的果实,他恨不得立刻将她吞食入肚,好好的享受那种人间美味。
随着他的吻越来越炙热,何以宁终于可以确定,他真的回来了,因为他会接吻了,他又恢复了流氓本性。
“汪汪。”大黄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是围着两人不停的打转儿。
何以宁被它一叫立刻找回了理智,不好意思的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人,望一眼那些还躺在地上呻吟的青年,“顾念西,你讨厌。”
她饱满的唇鲜红欲滴,娇媚的轻瞌着眼眸,那睫毛便如蝴蝶一般飞舞着,撒娇般的说了一声“讨厌”直酥酥麻麻的软到了他的心里去,要不是顾虑这里蓝天黑土,光天化日,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把她就地正法。
“走吧,找个地方看看你的伤。”顾念西拉着她的手,包裹了这些日子她的所有不安。
何以宁甜笑着跟上去,脸颊一抹羞红,突然想到什么,神神秘秘的问:“顾念西,这几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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