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35-336
会秦慕言到底没占上便宜,锐锐抱着安然不松手,林林也不停阄。[ ~]于是,洞房花烛夜,两人盖一床被纯睡觉。
本来安然的意思是让他们去空间里体验下超快感,对于薛如月这样的雏,新婚之夜相当重要,感觉一个不到位就会留下抱憾终身的阴影。安然到底没逮到机会,拜过堂之后安然和秦慕言被簇拥到主桌上坐下,而乔莫和薛如月则被直接轰进了喜房。
温禾能让系统大神当众把人收进空间去么?
他怎么说?
难道说空间里春.药配合2x2震动大床,**的理想选择。
,乔莫会灭了他吧?
当众不能说,难道要在乔莫提枪准备锋的时候冲进后院踹开喜房的大门大吼一声:“棒下留菊。”
这也不合适,安然惆怅了。
别把他想得多善良美好,丫就想看热闹来着。
空间有三好,高清,无码,视角好。
七月七,这日虽然混乱,两对新人到底顺利成了亲。
多了个名分而已,并不影响安然和秦慕言的生活,两人的重心整个放在了宝宝身上。乔莫和薛如月就不同了,成了亲做什么都名正言顺。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芙蓉帐暖度**,从此君王不早朝。
芙蓉帐什么的没有,乔莫那生活节奏也就和唐明皇差不多了。
他一门心思扑到了薛如月身上,那叫一个亲亲昵昵如胶似漆。
乔莫已经彻底不管杀戮团的事·至于华越,他和卢胖申请进入安然的空间里度蜜月去了。
虽不肯能休息一个月那么长,摆明了也不管事。
安然大抵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们即将动身往北大陆而去,杀戮团好歹是个万人团,这么多人能带着一起走?这些兽人没个妻小?分开是必然的,按照乔莫这人的一贯作风,他至多带走一批亲信,杀戮团留着·改选团长。
纵横南大陆这么多年,团里许多人虽然心思也不纯粹,到底不容易的。
临到分开的关头,同他们太亲密的话,恐怕就很难走得了了。
七月十五,安然召集所有人共商大事,卢家主也在受邀之列,他们隐秘的进入空间。从南大陆到北大陆需要贯穿整个啸月大森林,按照团内普通兽人的速度大抵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安然有急速丸速度可以快些。冰蟾的活跃时间只在每年最冷的时候·十二月和一月,平时极少出来。他们原本只需在十二月之前赶到即可,考虑到南大陆越来越动荡的格局,加上薛家那不让人省心的,安然的意思是提早动身的好。
薛如月皱眉,他并没有把那样一个薛家放在眼里,南大陆怎么说也是故土,说走就走到底是舍不得的。
场面冷下来,安然沉默了许久才说,“秦家也不大安分·恐怕就要有动作,与其在帝都等他们发难不如早点动身,没人敢在啸月大森林里随意动手·那是找死。若他们有胆量追到北大陆,那也容易了。”
秦慕言也是这个意思,他向他爹立过誓,不会主动朝秦家发难。
虽然各种不耐烦,他还在忍,安然的某些东西的确逆天,防君难防小人。
保守估计跟着往北大陆去的也有好几百人,他们动不了安然等人·万一朝底下的发难呢?
作为队伍的领袖·他们不能将下面的人置于危险之中。
兽人战士们跟着他们是要冲击位面屏障到飞升界大展拳脚,不是做这些勾心斗角的活计无谓牺牲的。
秦慕言同安然已经成亲了·安然做了什么也要算到他身上。
夫夫本一体。
既然不能主动出击,与其被动等待不如远走北大陆。[ ~]
安然将话说得很明白·草泥马佣兵团准备动身了,谁要走谁要留自己想清楚,很有可能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卢胖是佣兵团统战,因为阿图猛犸家族使命的关系,他是很支持往北走的,他们都知道,除了像包少茶这样以绝对的实力撕裂位面屏障,唯一的通道在极北之地的冰川之上。
早点动身总是好的,这么纸醉金迷过日堕落啊。
卢胖要走华越肯定也要走,卢家主夫也表示同意,卢家的生意他早就清点好了,就剩下一个空壳,本家嫡系全都跟着走,剩下一点家业就留给那些不思进取的堕落的旁系,至于卢家主夫,在知道卢家主盘点家业的时候就闹起来。
阿图猛犸的事就惹得他很不高兴,加上卢家主要将几代传下来的家业拱手送人。
那怎么行?
卢家主说了他不听,卢胖说了也没用,这些日卢家也相当混乱。卢家主本来惦记着两人扶持半生的情谊,好歹成亲那么久,卢家主夫还给他生了卢胖这么个好儿,原计划本来是带着主夫一起走的,到了上位面一起拼搏还能好好过日,要知道,下位面的货币拿去上位面什么用也没有。
这事大抵是干不成了,卢家的兽人是阿图猛犸的血脉,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荣耀回归。
卢家主夫没有,他只想过安稳日而已。
说起来,多数非兽人都是如此,只求现世安好。
安然看着卢家主确认了好几次:“卢叔,八月初动身没问题么?”
卢家主表现得很高兴,“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老盼了一辈就是为了这一天,好!”
“商行那边……”
中年汉爽朗的摆摆手,“比起祖先的遗愿这算得了什么?原本我们想着,这目标久久不能达成·我们总要给孙一个安生立命之所,这才有了卢家商团,现在不用了,有安然贤侄的空间做后盾,钱财乃身外之物。”
安然最终没把那话问出来,卢家主夫怎么办?
卢叔表现得很坚决,一定要走,华越作为卢家的媳妇儿自然要跟。乔莫对于这问题并没有多少偏执,至于薛如月·他是恨透了帝都这片地方,呆在这里就想起薛家那些极品,虽然杀戮团和草泥马佣兵团有绝对的实力,不惧怕他们上门滋事,闹起来总归不好。
薛如月看起来心狠手辣,到底干不来灭人满门的事。
草泥■惆兵团和杀戮团能做决定的拧成一条心,这就已经拍板了
与会的所有人中,有一个比安然还急促,就巴不得立刻动身往北大陆去,哦不不对,是直接撕裂位面屏障往去飞升界。
这人是谁?当然是顾包。
半年过去了,他还是这副包模样,现在他也不急着想变回去了。
包少茶不就是包么,他若变回去了,就成了怪叔叔和小正太。
这样的组合是不合适的,为此他特地询问了系统大神关于吞金兽二次血祭之后的形象问题。
系统大神果断的回答他,兽形就是那日出现在天空中的虚影模样,至于人形么,当然还是小包。
顾包终于不再纠结于他缩了水的身材比例了^-
至少要维持这模样到包少茶长大,免得小家伙被人拐走他都不知道。
安然说完时间安排之后,顾包直接就投了反对票“我觉着立刻动身更好。”
立刻动身?动你大爷,这么多人一起走,你当什么都不准备?再说了,也得挑个宜出行的黄道吉日不是?说走就走,你当是出去郊游?团里的许多兽人虽然表达了要跟着去闯一闯的愿望,也是有家庭问题需要处理的,再虚伪的家族里也能找到那么一两个你挂念的人,不好好交代是不行的。
这道理顾包也懂为了实现自己少年的心愿同时追回媳妇儿,顾包觉得他要对不起他爸他爹了。
他要走顾家精英团肯定要跟上,他们这么多人走了对顾家肯定是个打击。
兴奋过后顾包情绪又低落下来。
从来都是如此,在亲人和爱人之间做决定是艰难的,尤其顾家的老头们都那样好。
他爹已经知道他就是顾炎不是什么朝朝暮暮了,他偷偷回去见他爹被当场逮住,把什么都说了。他爹只是叹息,有些失望,却没怪他。在遇到包少茶之前他想的是安然他们要去上位面自己就不去了,好好守着阿爸阿爹,将股价发扬光大。
包少茶在他心里染了一把火,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先揍他一顿,再同他表白。
又要对不起阿爹了。
安然看出他的顾虑,留出半个月的时间就是为此,让他们做一个交代。
“虽然不是永远分离,这回往北去恐怕短期内都不会回来,大家都回去打个招呼,聚一聚。”
“传送阵虽然是单向的,修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以撕裂空间任意穿梭。”
“或许你永远达不到那样的程度,不过上位面自有一套投下虚影的方法,可以投下自己的虚影同家里人见面。”
“虚影就像是比自己弱一些的分身。”
安然这样说团里的兽人非兽人才高兴起来,彻底离开永不回来这样的决定太艰难了。
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走。
这场会议结束之后,当天夜里,闻人浩敲响了安然与秦慕言的房门。
看到门口是他,安然讶异了一下,紧接着是释然,这样的结果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且不说他舍不舍得离开闻人家,只说他和闻人乐之间的关系。实在太危险,闻人浩是不想出柜的,虽然是兽人大陆,在安然看来,兽人和非兽人没区别。
咳咳,生了孩之后有了点区别,大体上还是没区别的。
在土生土长的兽人看来,两者之间到底是不同的。
他是兽人,应该找个非兽人成家然后延续香火与同性乱来本来就不对,同闻人乐搞一起的话,不管是谁玷污了谁,他是哥哥,他不能对不起闻人家的列祖列宗。闻人浩是闻人家主夫手心里的宝,他在爱和关怀下长大,他内心是惦记着闻人家的。
所有人都清楚闻人乐一定会跟着安然,闻人浩咬牙做了决定,留下来。
不为别的只为彻底摆脱闻人乐。
这样混乱的关系不能继续下去了。
此时安然和秦慕言都泡暖和了脚并肩靠坐在床上,两人也在商量北去的事,林林在大床上爬啊爬,锐锐安心趴在自家爹爹怀里。闻人乐就是这时候敲响房门的,这个时间虽然不大合适,安然递了个眼神,秦慕言还是去开门了。
他们已经想到来人是为了说北去的是,只是暂时没想到是谁。
门打开后,安然愣了愣,闻人浩见安然抱着小宝宝坐在床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在秦慕言的示意下他走进房去,刚开了个头,安然就打断他,“你是不是不想跟着走?”
甭管说得多体面,要表达的也就是这意思,闻人浩点头。
他不敢看安然的眼神,事实上,安然并没有任何不满或者什么眼神,他早就料到,他们动身前往北大陆的时候就是分离的时候总归有人会选择留下来。第一个找上门的是闻人浩,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安然没让他说下去摆了摆手,“不用说了,你不想走我们也不勉强,好好同哥哥他们告别,以后要再见面就难了。”安然没去提闻人乐,这两人肯定是在闹别扭。安然说完就让闻人浩出去了,秦慕言关上门,房间里的两人都不知道闻人浩刚一出去转角就遇到了斜靠在墙上望着夜空的闻人乐。
“你不想走对不对?”
“你想摆脱我?”
闻人乐笑得悲戚,夜里很静有那么一会儿两人都不曾开口,气氛太压抑闻人浩忍不住就要仓惶逃走却被闻人乐一把抓住了手腕。
“哥哥,我的好哥哥,你真聪明,我是一定要走的,很快你就能摆脱我了。”
他在笑,笑得很灿烂,灿烂得渗人。
闻人浩想要甩开被他控制的手腕,“放开。”
放?就要放开了,哥哥,亲爱的哥哥,分开之前我们彻底做个了断怎么样?
这段被你厌恶的、畸形的爱念。
闻人乐死死握着闻人浩的手腕,将他往房间里拖,闻人浩死命挣扎,他小声的恐吓着,说各种威胁的话,闻人乐不为所动。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的好哥哥要彻底遗弃他,这一次分开再见面且不知是什么时候。
他总该做点狎成全自己这份爱恋。
房间门关上了,衣服撕掉了,没良心的哥哥被压在床上了,偷偷藏好的**喂下去了,药性发作了。
一室旖旎。
第二日闻人浩醒来的时候,闻人乐已经消失了,他给安然留了个字条,一个人往北大陆去了。
闻人浩刚醒来的时候想着,永远也不要原谅闻人乐这混蛋,直到整个驻地都不见人,问谁都说不知道,他才傻了,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两兄弟终于走到了这一步,闻人乐北去,闻人浩回了闻人家。
他爹瞧着他回来是高兴的,瞧着他空回来,高兴的心情就消退了些。
“你是被赶出来了?”
闻人浩摇头。
“你就没捞到什么东西?”
闻人浩继续摇头。
一夜之间他就像是傻了一样,别人问他什么他也不说,至多只是点头摇头,更多的是不反应。初时闻人家主夫很生气,什么好处也没捞到还出去晃荡了这么久,卢家那兔崽娶媳妇儿草泥马佣兵团就送了那么重的礼,据说还是他家那不成器的捣鼓出来的东西。
想起这茬他爹又问:“乐乐人呢?没跟你回来?”
闻人浩呆了呆,无视他爹直接往后院房间去了,闻人家主夫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不敢继续逼问了。
最初的时候他们还只当他是不习惯,过几日就好了·慢慢的,闻人家上下都知道闻人浩傻了。
他们去杀戮团驻地闹过几次,不敢大动干戈,这事终究不了了之了。
关草泥马佣兵团什么事呢?
明明是两兄弟自己的纠葛。
闻人浩同闻人乐闹成这样,安然等人只当是在北去这事上发生了分歧,谁也没想到闻人乐这么有魄力直接把他哥哥办了。系统大神将真相告诉安然的时候他直接傻眼。“我勒个去,真的假的?乐乐这么猛?”
“还不是你闹出来的事,菊花开这玩意儿害死人。”
“去去去,你确定是害人不是让你看了出好戏?”某系统的声音绝对是欢愉的。
系统大神嘿嘿笑·“就闻人浩那反应,本大神断定他绝对有感觉,^,也不知在别扭什么?”
“到了飞升界谁知道他俩是兄弟?谁又在意他俩是兄弟?”
安然真想一巴掌将系统大神拍飞,尼玛果然是那位真神调教出来的玩意儿,俗世的顾虑他压根就不懂,兄弟相奸是罪。就算是受过先进教育的自华国穿越而来的某人,别人这样他不予置评,安然自己是干不出这事的。
这事安然同秦慕言说了,秦慕言沉默了许久·罢,只盼闻人浩能早日想开。
两人既已走到这一步,不如放开了,破釜沉舟搏一搏。
与其大家都痛苦,不如抛开世俗的顾虑去上位面拼出个美好未来。
闻人乐早就已经做了这样的准备,却不知闻人浩什么时候能想明白,最好在他们冲破位面之前,只希望这天不要太晚。
时间匆匆,太匆匆。
半个月一晃就过了,非兽人们全都选择追随安然·安然将他们带上法术修炼之途,让他们看到了未来的另一种活法,不受兽人奴役驱使的有尊严有人格的活法。至于兽人·草泥马佣兵团的除了闻人浩以及顾家留了两只传宗接代,基本都决定北去。杀戮团的挑挑拣拣也有三百来人。
乔莫已经将杀戮团团长的位置让了出来,带着三百人并入了草泥马佣兵团。
草泥马佣兵团再一次改名——破天团。
我欲破天而去,剑指苍穹。
安然将杀戮团那些不太明白情况的兽人带进空间里,说明了情况,然后将药丸什么的分好发下去,然后将他们交到华越手里。华越那修罗副本是最适合操练新兵的,团里的兽人多半被丢进了修罗副本里提升能力。
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大喇喇的往北去。
这样掩人耳目又能省功夫。
杀戮团更换boss这事被压了下来·这是乔莫的要求·至少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月再行宣布,免得惹出风波来。
他们到底没瞒住一个月·也就脱了十来天,薛鹤知道这事之后狠狠吐了一口血·尼玛他谋划了这么久又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至于秦泰,他黑着脸将盯梢的狠狠骂了一顿,然后组织精锐部队准备跟上了。
北去?秦泰压根就没想到别的可能,只想着极北之地的兽神墓。
那被他视为是寒冰团翻身的希望,里面的宝贝万不能落入安然等人之手。
他算盘打得很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八月一日,安然等人北去。
八月十二,秦泰率队跟上。
南大陆的纷纷扰扰彻底远离,战场转移了。
五十岚白鬼郁闷了两天,心情就转好了,北大陆是他的地盘,能够回去也是好的。
甭管怎么说,他是佣兵团的挂名团长,带着这么多南大陆名人组成的队伍,他有面啊。
穿越啸月大森林的确费了好一番功夫,他们走得并不快,安然一路还采集了不少啸月大森林里特有的植物,当然,多数都是作为毒药的配料,只有极少数野菜什么,这回他们依然是便行器代步,森林里太危险,兽人们勉强能够应对,非兽人在外面实在太危险。这样也好,非兽人们并没有浪费时间,全都进入空间里冥想,小家伙们继续缠着安然,死活不进空间去,至于安然,他再次燃起了炼药的热情,在试验各种毒药丸。
锐锐小包时不时睁开眼看看他笑得诡异的阿爹。
太可怕了tut
林林还是忙着爬,经过不屑的努力他已经能扶着椅勉强站起来了,这是历史性的进步,要知道,锐锐一直缠着安然,连爬也没有过呢。
在很久很久以后安然才知道,他家二儿才是真正黑透了心肝的。
从小就嫌弃自家老爹,一边嫌弃,一边深深地喜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