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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天天顶着月亮出门晚上日落时分回家的上学的日子,苏宴昕还挺喜欢现在在家里光明正大的帮忙呢!
多了多年的记忆的他做不来十二三岁小孩子单纯的心里只装有学习、玩耍那样的纯净,也没有了与年龄相符的那种只有吃喝万事不管的心境。现下的苏宴昕考虑最多的就是多多赚钱:不让妈妈再一次为了钱财上的事闷闷不乐!
苏宴昕也有自己的小想法。
他不但要在小山上中各种果树把小山变成一个果园,他还要把南隅的闲置土地都利用起来,种上各种各样的农作物,他还想着弄点莲藕的种子洒在那几个养鱼的池塘里。
而且他还想着要在南隅之内建一栋有乡土气息的小别墅。小别墅就建在脆竹泉旁边,再用青藤或是矮矮的树丛做栅栏。——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这是苏宴昕的计划。
也是苏宴昕惦念了了很久的构想。
并不是说苏宴昕心想多么高雅想做个世外之人,他还没有那么超脱。虽然得了机缘有了修炼的机会,但是这并不是说他已有了一个超越红尘之心。
他是一介凡人,是以免不了俗,柴米油盐酱醋茶依然是他目前所需要的。
但是他又是一个得了机缘的凡人,这也就让他有了一丝追求安静清新之意。大城市里的拥挤不堪的车水马龙,钢筋水泥铸造的高楼大厦给不了他,他想要的是清新的空气,蔚蓝的天空,满天闪烁的繁星,还有那俱是绿莹莹的环境。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想要一直吃着纯绿色的食物。农药化肥什么的他可一点也不想沾。
自从苏宴昕的了这个空间后,他就有了这么一个计划——他要把南隅打造成一个现代社会世俗里的桃花源。
所以这么一段日子的春耕,虽是很累但是充满着期待,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工作,整个南隅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霭。远处龙伏山上的绿色似是一副水墨画一般隐隐现现。隐约地能看见一处红砖白瓦的瓦房静静的伫立在薄薄晨雾中。静谧的南隅里只有那不停歇的虫鸣鸟叫声使得南隅里有了一丝丝的人气儿,在提醒着:这里不是一副画。
这时,在薄雾围绕着的院落里走出一个小小的人儿来。
个子矮矮的,瘦瘦的,一看就是个还没有长成的少年。少年身上穿着的是宝蓝色帆布做的劳动装,脚上穿着一双还算干净的黑色塑胶雨靴,背上背着一个大的背篓,手里面还提着两个水桶,上面盖着,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手里的水桶,看来还是有些重量,走一段距离换一下手……一步一步的向着稻田的方向走去。
这个少年自然是苏家的苏宴昕了。
要说这么大早上的,他做什么大桶小桶的,还背着背篓呢?
要是看见水桶里的东西就知道了,他这是去给人送早饭去了。
苏宴昕走在稻田的池埂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沾了泥的雨靴的沉重感让人很不痛快,跺了跺脚,那些稀泥也没见剥落,也没有有棱角的地方让他刮一刮,就是给他腾手的地方都没有,附近都是一池子一池子的稻田,连个干爽的地方都没有。
不得不带着讨人厌的泥继续走着,苏宴昕走几步觉得带不动了就抬脚甩甩,总能甩下一点点,当然几步之后雨靴上又会沾满了的。
“看吧,非得抄近道,看看你靴子上的那一层厚厚的泥巴,也不嫌累!还不如多走几步路省心呢!”一个声音传来,说话的自然是从对面走过来的夏梨了。
“妈你可下来接我了,我现在两条胳膊都是木木的,这一路上也没个干爽的地方让我换一下手,累死了!”苏宴昕离挺远就看到他妈妈了,但是他可不敢吱声,生怕一说话就泄了气,再也拎不动手里的这两个桶。
夏梨接过来儿子手中的水桶,看苏宴昕背后的那个大背篓问:“沉不,要不把你背上的也拿下来给妈妈得了!”
苏宴昕摇头,这么一个背篓他还是背得动的,“不用,就这一个的话又不沉,我自己能背的动!”再说就是沉的背不动的话,苏宴昕也不敢给他妈妈,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在上面盖了一层布而已,至于里面的东西?当然是在空间里了。
夏梨听儿子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往回走。
到了正在种的地里,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夏梨把手中的水桶放下,然后要帮着苏宴昕解下他背后的背篓,苏宴昕往后退一步,说:“我自己解!”然后解开背篓,装作查看里面东西时,把背篓里该放的东西都放进去。
夏梨弯腰捡起一个木棍来,蹲在苏宴昕旁边,就帮着儿子刮雨靴上的泥巴:“池埂子多难走,这泥巴粘得很,下次再来可别从这边走了,从大路来又多走不了多少路!”
苏宴昕站在那乖乖的让他妈妈给他刮泥,嘴里直说:“妈,这不是头一天种这面的地么,我不想着离得近么!明天早上就是让我从稻池子边上走我都不干!我不是不知道么,要是知道这泥巴这么烦人,我早离他远远的了!”
听了这话,夏梨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宴昕:“你就是耍懒,就想着走近路,手里还拎着那么多东西,一下子要是踩秃噜了,看你咋办!这么大了,还不让我省心!”
苏宴昕被夏梨说一顿这下老实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弯腰接过夏梨手中的小木棍:“妈给我吧,我自己来,你先坐那歇一会儿!”
哼了一声,夏梨把手里的木棍给了苏宴昕,从背篓里拿出一块塑料布来,然后坐在上面,看着苏宴昕拿着小木棍认真的刮泥,嘴角上翘:“昕昕,你还别说,这南隅里土地肥力就是好,”说话间,夏梨抬眼望了望四周:“你看看咱家这片稻子才栽下多久啊,就绿油油的一片了,也长了不少!”
听夏梨这么说苏宴昕也点头:“当然,要我说就是咱这里土壤肥沃,水也好,稻子想要长不好都难!”
这话夏梨颇是认同:“可不是,这水用来也方便!”
苏宴昕在他妈妈看不到的角度偷笑,心里偷偷的想:此水非彼水!长得好那是肯定的,这可是他偷偷摸摸的劳动成果。他趁着中午大家都在家里午休,他顶着火热的太阳,背着他家的喷水壶,稀释了空间里的水谭水灌溉过的……别说只是长得快了一点精神了一点,要不是怕吓到家人,还可以让它长得快一点呢!
此时,夏梨看苏宴昕眼里是满满的骄傲,说:“我的昕昕真是咱家的福星,妈幸亏听你的了,现在虽然累了一点忙了一点,但是盼头也大了!”
雨靴上的泥巴基本被刮干净后苏宴昕也坐到了夏梨旁边,也随着夏梨一起看着那一片片的绿油油的稻田。足足六七垧的稻田,目前都种完了,一*都是自家一棵苗一棵苗栽下的,到了秋天就会收获很多的大米。
想到这顿时,苏宴昕的心底升腾起来的成就感难以抑制。
“昕昕,你说,哪里再种上果树,再等个两三年,这南隅是不是就是*的粮食,还有一山的水果了?真好啊,有粮食有水果……”夏梨指着那座打算用来栽种果树的小山,和苏宴昕说话,声音里还带着颤抖,又激动又兴奋,还有那隐隐的期待。
苏宴昕看着夏梨的侧脸,虽然多日的劳累,但是并没有给夏梨脸上留下任何风霜之色,在这段时间苏宴昕刻意的调养下,皮肤如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光滑细腻。
对于年轻的妈妈,苏宴昕是欢喜的,对于夏梨的话苏宴昕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妈妈并不是想要他的回答,她只是单纯的想说而已。
“用不了两三年,果树就能开花结果,也许到了后年秋天咱就能吃上自己家种的果了。”苏寂然终于把剩下的半垄地种完,过来打算吃早饭,就听到妻子在说水果的事。
“你就唬我吧,咱家果树还没载呢,就想着结果的事了,再说两三年结果的很少,四五年能结果就行了!”
苏寂然笑着说:“把最后这点地种完,我就去苗圃看看果树苗去,完事可得好好歇歇了!”
苏寂然大声的喊道:“爹娘,大柳小柳,吃饭了,快过来!”然后也坐在了旁边,一家三口人聊天。
夏梨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咱们得往里垫多少本钱?这地倒好说,到秋就能见到回头钱,就是那果园,也不知道得垫里多少本钱!听说头四年都是往里搭钱,第五年开始才能开始挣钱,等到回本还不知道得几年呢?”
苏宴昕一看他妈妈又开始犯起愁来了,于是马上就说:“妈,听说要是土壤肥力好的话,一二年就能挂果呢,说不得到秋就能结果呢!”
夏梨以为儿子在安慰她呢,伸手揉揉儿子那头柔软的头发,笑着说:“我家昕昕说是就是!”
语气里是满满的笑意,苏宴昕当然知道他妈妈是敷衍他呢,嘴里叨咕:“根本就是么!”
苏寂然看着儿子鼓这个腮帮子,气呼呼地小模样,还别说,真挺可爱的,也顺手巴拉巴拉苏宴昕头上已经乱乱的那一堆毛,只是那手劲大了些,苏宴昕一个没注意差点没趴下,瞪着他爸的背影哼了一声。
苏寂然一看儿子可能真的生气了,于是果断的转换话题说:“宴昕啊,今天做的啥饭啊?”
“哎呦,今天做的啥饭啊,我现在老饿了。我觉得我能吃一桶饭!”小柳洗手过来说道。
“噗,那不是饭桶!”
夏梨把坐着的塑料布打开,把背篓里的碗筷子都拿出来。苏宴昕一个小碗都没拿,全是那种海碗,吃饭用起来方便。苏宴昕把海碗里都盛上满满的一碗米饭,菜是苏宴昕做的土豆炖牛肉块,往米饭上一浇也就成了盖浇饭——简单省事!
现在农忙时候,劳动量大得很,怎么顶饿怎么来!就是吃过饭后苏宴昕时常也会准备点包子馒头什么的,饿了可以垫吧一口。
这时候人都到齐了,大柳还有苏宴昕姥爷姥姥都过来了。苏宴昕一人递给一碗,大家也不管不顾的,都是饿了,端起碗“呼噜呼噜”就就往嘴里扒拉,速度快得很。
就连苏宴昕他姥姥姥爷六十多岁的人了,吃饭的速度一点也不比大柳小柳慢。
要说苏宴昕他姥姥姥爷怎么来了呢?
这还得从夏梨哭着跑回来的那天说起——
要说吧,这老太太是偏心了那么一点,但夏梨怎么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哪有不心疼的呢!
虽然平时对着几个姑娘的时候老太太厉害着呢,但是和儿媳妇一较量,基本上没回都输。要说儿女真的不能宠着,一宠着肯定变得不知天高地厚。
在夏梨那天回家的时候,由于心理有事也就没注意其他。要是往常他一定能发现。老太太在前一天刚和小儿媳妇来了一场第n次的大战,而老太太还是战输的哪一方。
平时虽然苏宴昕他二舅妈不是东西,但还是知道要脸面,也就是说点刺人的话,再不然来个指桑骂槐。那一天,苏宴昕他二舅妈完全把脸面撕开了,骑着苏宴昕姥姥家的围墙上破口大骂。
事情原由就在苏宴昕他老姨上。整个屯子甚至附近十里八村的都知道老夏家的老姑娘跟人跑了,那时候哪家出现这事都是捂着瞒着的,生拍别人知道,这可是让人戳脊梁骨的丑事。哪家要是出现个和人私奔的姑娘,那这一家子都别做人了。老夏家也一样,虽说苏宴昕他老姨跑了好几年了,但是一家人瞒着屯里的都不太清楚。
就连苏宴昕的二舅和二舅妈都不清楚。这边老夏家瞒着,但你架不住男方往外宣扬啊!这就是住的近的坏处!要说蒋家也真是东西,儿子把人姑娘领跑了好几年不说瞒着点,反而到处说嘴,很怕人不知道。他们无非也就是为了省点聘礼钱罢了。
而二舅妈的娘家就和老蒋家一个东边村子一个西边村子,离得很近。这不,二舅妈一回娘家就听说了这么个事,屯里的人一看他回来都是往跟前凑打听他小姑子苏宴昕他老姨的事。
没理都要搅上三分,别说还让他在娘家这么没脸了。二舅妈回来就和婆婆吵起来了,更是指着婆婆鼻尖训斥,更是无力的让婆婆给些面子损失费之类的,于是这婆媳俩就干起来了。
在夏梨来的前一天晚上,苏宴昕他姥姥气的一宿没睡。第二天夏梨就来那钱来了,上赶着的出气筒,于是夏梨悲催了。
在夏梨哭着跑回去后,他姥姥也后悔了,和老伴商量商量就去苏宴昕家帮忙了。
来的时候,夏梨和老太太在里屋不知道都说些啥,不就母女俩就抱头大哭。
然后俩人就握手言和了!苏宴昕真心不知道他妈妈这么好哄!虽然苏宴昕挺不满姥姥的偏心,但是他妈妈都释怀了,他能咋办!而且,姥姥姥爷又来帮忙了,想想也只能过去了!
姥姥姥爷来苏宴昕开心的是又来俩劳动力了,于是苏宴昀被撵去上课了,苏宴昕彻底沦为厨子保姆饲养员了。
每天做饭,早中晚三顿饭,家里两个小孩子得看着,家里的那些鸡鸭鹅也得管着,然后没啥事时候,还得把园子中没种上的地方,撒种子种菜!然后趁着中午还得背着喷水壶去喷稀释潭水!
虽说没有下地,但是苏宴昕一天也忙得团团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右肩膀总是麻麻的,去检查说是肩周炎前期,为了治疗,好几天不能更新真是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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