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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晚上约了祝平远吃饭,丛奕估计照这架势,不醉是不能归的,他打给江宁的时候,江宁手机转到秘书台,过一会江宁给他回复,“我在开会,晚上要加班,你别喝醉了”,丛奕看着手机,“我可能回来的晚,你不用陪我了,下班回你妈那里吧。”
江母做的其实没错,他知道,但是,他跟江母,已经事实上矛盾重重,不可调和了,他不想江宁在中间为难,前几天江宁都没回家,不知道是怎么跟他妈说的,大概又是说出差,好在他妈也不曾怀疑,既然跟江宁和好了,他不能不为江宁着想,其实,江宁今天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去,他说出来了,免得江宁不好开口。
见到久违的祝平远,到毕业了,才发现大学时候的朋友格外亲近,走过青春路过大学,刚失去就开始怀旧,因为那是一生最美好的年华,哥三个找了家熟悉的饭店,大学时常去,环境不算好,但老板烧菜水平一流。
丛奕看着祝平远,有丝诧异:“不是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胖三斤吗?你怎么瘦了这么,美帝国主义真那么坑人?”
祝平远脸色本来有些憔悴,听了他这句话也笑出来,林安东说:“你当人家跟你似的,人家有媳妇,对了,你回来探亲,校花呢?”
祝平远脸上的笑容倏忽消失,目光深沉,丛奕和林安东看的清楚,不敢再说笑,林安东问他,“怎么了,跟媳妇吵架了?”
祝平远把杯里的啤酒一口气喝净,开口的声音沙哑,但是很平静,“我这次回来,就是跟她办离婚的。”
丛奕眼睛瞪的老大,离婚?尼马,这是闪结闪离啊,才结婚一年都不到,离婚?
祝平远的性格他们都知道,是个可靠的男人,要是离婚,必然不是他的问题,林安东按捺不住,“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空的酒杯,丛奕又给他满上,祝平远苦笑一下,”我以为我是她一生的依靠,她用事实回了我一句操。”
祝平远不是个幽默的人,这得多苦逼的遭遇能把个实在人挤兑的自嘲成这样,丛奕也把酒杯净,“来,说吧,那女人到底有多不要脸?”
祝平远的叙述没有语言色彩,平直的讲出来,赶情,校花去那边,先在家待了三个月,林安东课程刚开始,许多不适应,格外忙碌,校花就跟新结识的几个house wife经常出去玩,祝平远也没在放在心上,反正都是女人,她横竖也寂寞,但哪知道,后来认识了其中一个女人的干哥哥,不到四十岁,在美国打拼了十七八年,生意做的不小,离异无孩,祝平远还蒙在鼓里,校花已经被那厮给勾搭上了,奸夫j□j,一来二去,到底露了破绽被祝平远在外面给堵在当场,接下来的就像闹剧,吵吵闹闹几个月,最后校花干脆一不做二不体,与其嫁个大款的儿子,处处受祝父的牵制约束,她直接嫁大款好不好,祝平远也不愿意当这个头顶冒绿光的乌龟王八蛋,两人前情尽断,一拍两散。
听完,丛奕气的骂了一句,“出来贱,迟早要还的。”
林安东搂住祝平远肩膀,“唉,怎么说呢,现在说什么都是马后炮,就那女人,我跟丛奕当时就死眼没看上,但你就是情迷心窍的愿意,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离了就离了,没什么可惜的,离过一次婚的男人是宝,人在这儿摆着,还怕找不着好媳妇?”
“你们俩能看得上女人就怪了”,祝平远无意识的随口接了一句,林安东是gay就没当着人挑明,但丛奕脸腾的一下子红到耳朵。
他一直不知道他跟江宁的关系,现在看来,平远是什么都知道,瞒不过平远,不知道江母那饱经世故的,又能看出来几分?
祝平远自悔失言,一口酒呛住咳嗽不止,林安东见丛奕脸色尴尬,忙插科打诨的把这事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