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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赛看清了对方,英俊的脸浸满了酒醉的红晕,略卷的发丝更带着一些颓废的凌乱,夸张的语调,完全就是个情场失意到酒吧买醉的年轻人。
虽然对方叫出了他的名字,可特洛斯居然是头也不抬:“给我滚蛋,珀伽索斯!”
是的,就是上次骆赛在咖啡厅遇到的那匹背上长着一双漂亮翅膀、能够在天上飞的天马珀伽索斯(pegasus)。
像牛郎一样英俊性感的年轻人此刻被特洛斯恶狠狠的语调震住了,骆赛还在悄悄庆幸还好饭菜还没端上来不然要发飙掀桌可就麻烦了,珀伽索斯居然就这么趴倒在桌上嚎哭起来:“俄耳特洛斯,你真是太无情了!太无情了!!我们好歹是表兄弟啊!!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呜呜呜……”
“……”
虽说喝醉酒的人很难要求保持仪态,但像他这样哭到惨不忍睹的还真是不多见,不过在酒吧喝醉酒再疯狂的表现也不是没有,只要不砸东西几乎是没人管的。
“吵死了!”忍无可忍的特洛斯一脚踹过去,把他连人带椅子地踹倒,“闭嘴!”
“呜呜……太无情了……”嘟嘟囔囔的牛郎男爬起身,居然也没有反击,估计是打小地被俄耳特洛斯这个有着恶劣性格的表兄给欺负得多了,起身搬好椅子重新坐下之后就没那么嚷嚷了。
知道特洛斯那边没戏了,就看过去骆赛那边:“医生,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他屈这手臂半枕在桌面上,染上了酒醉的朦胧,在烛光晃动的昏暗中,深邃眼部轮廓下那双的眼睛无意识地展露出一种摧毁理性的性感撩人。
旁边有几张桌子传来抽气的声响,估计是本来打算瞧热闹的人不小心被珀伽索斯那种不经意散播的种马系雄性荷尔蒙给煞到了。
“我确实是不知道。”
对于医生的回答珀伽索斯是不怎么在意的,他晃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啊喂!侍应生!酒没有了,我刚才不是说给我来杯白兰地吗?怎么不送过来啊?”
还来?
骆赛可不想待会这家伙要真发起酒疯来,控制不住直接变成一匹带翅膀的天马,到时候把人家酒吧的东西给踩烂可就麻烦了。他连忙招呼侍应,小声地吩咐:“给他来杯西瓜汁,哦,不加酒的。”在酒吧可要把点单的要求说清楚,就算是加州柠檬汁里面都是兑威士忌酒的。
侍应很快把西瓜汁送了过来,珀伽索斯还是趴在桌上,抱着那杯果汁小口小口地抿,平日一丝不苟的整齐西服变得凌乱,连内衬的扣子都扯开了,露出了脖子和肩膀附近的皮肤,雪白的皮肤上居然印上了非常骇人的淤青发紫的牙痕,加上那副失意凌乱的模样,简直就像被人□□到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之后的可怜兮兮样。
特洛斯总算是赏脸地抬头,扫了那家伙一眼:“珀伽索斯,你太占地方了!待会我的火烧冰激凌要来了会没地方放的。快点给我滚蛋。”
“呜呜呜……俄耳特洛斯,你这个无情的家伙……一点亲戚爱都没有……呜呜呜……”
“给我闭嘴!再吵下次我把你家限量珍藏版《yboy》通通烧掉!”
“……”珀伽索斯立马不敢再大声说话,小小声地嘀咕,“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一个是这样两个又是这样……都是些没人性的混蛋……”
特洛斯把注意力又集中到精美的酒水菜单上:“我是地狱犬,只有兽性没有人性。”
“呜呜……”
过了好一阵子,大概是喝了些西瓜汁他好歹是清醒了一点,珀伽索斯看向骆赛,一脸认真地问:“医生,可不可以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在**期的种马不要乱**啊?”
“这个不好处理啊。”骆赛有点无奈,**是大自然的规律,小到小老鼠、大到大象,任何雄性哺乳动物**就几乎等同于吃饭睡觉的本能。
“真的没有办法吗?我已经受不了这种没完没了的**了啊啊啊!”
珀伽索斯有些抓狂地揪自己漂亮柔软的头发,痛苦得不得了。
“咳咳……”骆赛觉得附近投射过来的射线有点激烈的嫌疑,外国年轻人可是很有激情的,特别是对象是面前这个对得起性感种马之称的年轻人,“有是有啦……”
英俊的牛郎男抓住骆赛的手,激动地问:“是什么?!医生,快点告诉我吧!”
“马匹养殖业上非常通俗和简单,也相对比较普遍的方法,就是进行阉割手术。”骆赛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某个部位。
“……”
珀伽索斯立即打了个冷颤,尽管明知医生的眼神毫无杀伤力,但是给他这么一瞄,下身某个位置阵阵发凉外加有点……生疼。
骆赛扶了扶眼镜,镜片滑过一丝冷光:“只是这种手术对公马也是有一定影响的,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差别,但其实公马身上是饱满的肌肉,颈项和胸肌都会异常发达,而阉割后的骟马身上则大多是油脂层覆盖,身躯会比较轻盈一些。”
“……”珀伽索斯突然有种零度冰水混合物兜头淋的清醒感,“这、这个……我、我想还要再考虑清楚……”
“耙嘎!”甜美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位美得不可思议的少女推开了酒吧的门。金色的长发,雪白的纱裙,就像从泉水中突然跃出的美丽精灵,瞬间吸引了酒吧里所有雄性热烈的目光,然后是那些雄性身边雌性嫉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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