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看着美女死，还是舍己救人
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破除黑山老妖布置的第四个阵法，那么祝英台会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念经礼佛的傀儡，而聂小倩则会失去法力以及前世记忆，重新变成普通人。
张小凡很焦急，可聂小倩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停顿了下来，张小凡一时间郁闷的想吐血。张小凡没有出言打断聂小倩，而是用催促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聂小倩。
似乎感受到了张小凡的催促和焦急，聂小倩停顿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
“上一世，宁采臣虽然只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但却蒙受燕赤霞垂青，传授了使用地仙法宝《金刚经》的办法。这块镇魂玉，由香火愿力驱动，这些由香火愿力显化的和尚，念诵的经文正是《金刚经》。如果你可以恢复前世记忆，那么，我和祝英台或许有机会逃过一劫。不过，到时候，你会变成宁采臣，而不再是张小凡。”
聂小倩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丝为难。聂小倩和祝英台不一样，祝英台希望将张小凡变成梁山伯，从而和梁山伯再续前缘，祝英台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将张小凡当做梁山伯。
而聂小倩则因为投胎转世的原因，对轮回转世接受程度较高。在聂小倩看来，无论张小凡是否觉醒前世记忆，张小凡和宁采臣都是同一个人，就如同现在的聂小倩，和上一世的聂小倩虽然身体不同，但却是同一个人一样。
听了聂小倩的话，张小凡下意识想起了祝英台不久前对自己施展的法术，张小凡忽然间沉默了。一旦变成前世复活的祭品，那么自己的记忆和神智都会被前世取代，这让张小凡本能的有些抗拒。
可是，不按照聂小倩的办法觉醒宁采臣的记忆，那么祝英台会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念经礼佛的傀儡，而聂小倩则会失去法力以及前世记忆，重新变成普通人。
张小凡很犹豫，很踟蹰。聂小倩知道张小凡的为难，知道张小凡很难在这个问题上做决定，所以并没有催促或者通过语言诱导张小凡，而是默默的注视着张小凡，等待张小凡最后的决断。
许久之后，张小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宅男，若不是我的生命中，突然闯入了你们这些意义非凡的奇女子，我这辈子的命运，大概是找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结婚，度过普普通通的人生，最后以普普通通的方式死亡，一生普普通通没有丝毫亮点。从你们进入我视线的那一刻开始，普通小宅男张小凡就已经死了，就算你们现在全部离开我的世界，我也无法变回从前那个普通小宅男了。我的心、我的世界观、我的命运，都已经变了，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或许，今天的一切早已经注定，未来的精彩，我这么一个普通小宅男承受不起，所以命运早已经为我准备好了谢幕方式。值得庆幸的是，我离开的方式有些特殊，至少你和祝英台会永远铭记，我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
在苟且偷生、舍己救人之间，张小凡选择了后者。若是选择苟且偷生，那么今天的事情，将会成为张小凡永远抹不去的阴影，张小凡会永远生活在愧疚和自责当中。选择后者，虽然会牺牲自己，但却能让自己无愧于天地，心情平静心里安宁。
张小凡看了看马上就会沦为傀儡的祝英台，又看了看脸色苍白额头浮现汗珠的聂小倩，忽然一把抱住聂小倩，并轻轻的吻了一下聂小倩的俏脸。
“我相信，我的前世宁采臣不是一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人，他肯定会替我尽孝，所以我不担心父母的下半生。我临死前最大的心愿，是替我们张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免得张家就此断根。这具身体是我的，基因来自张家，我希望你和这具身体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能改姓张。动手吧，趁着我没有反悔之前动手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没太多时间耽误！”
一想到宁采臣会用自己的身体，和原本可能属于自己的女人谈情说爱，张小凡就觉得自己头顶绿油油的，心里郁闷的发慌。虽然宁采臣是自己的前世，本质上和自己是同一个人，但这种难受的感觉仍然没有任何一丁点消退。
张小凡交代完遗嘱之后，立刻催促聂小倩动手。张小凡真怕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会改变注意。事实上，张小凡宁愿选择为祝英台和聂小倩殉葬，和她们两人一起共赴黄泉，也不愿意牺牲自己拯救祝英台和聂小倩，结果为他人做嫁衣。
听了张小凡的话，聂小倩忽然笑了，笑的很伤心，晶莹的泪珠不断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并飞快的沿着脸颊滑落。
“我从前一直将你视作宁采臣转世，视作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代青年，虽然依旧对你牵肠挂肚，但却保留着很深的隔阂，我不愿意靠近你，就是出于这个原因。现在，我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你了，这份喜欢，和宁采臣无关，我只是单纯的对你动心了。我会在你临死之前，采集你的基因，然后为你生儿育女，完成你的遗愿，但却不会和宁采臣呆在一起。看到他，我会想起你，然后会很伤心，所以，我会带着我们的孩子远走高飞，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将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然后告诉我们的孩子，他的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会在采集基因的时候，将上一世吸收的宁采臣的阳气，注入到你的体内，相信我，这份痛苦不会持续太久！”
聂小倩说完后，将手按到了张小凡的小腹部位，与此同时，猛地吻上了张小凡的嘴唇。
张小凡此时痛并快乐着，宁采臣的记忆碎片飞快的占据了张小凡的脑海，张小凡有种灵魂撕裂般的痛苦感觉。与此同时，聂小倩采集基因的举动，又让张小凡的身体产生了愉悦感。
灵魂的痛苦，以及身体上的愉悦，产生了强烈的反差，这份反差使得身体上的愉悦之感暴增无数倍。张小凡沉浸在身体的愉悦感中，心神完全放开没有对抗宁采臣的记忆，因此觉醒仪式的速度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