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想把他吃进肚子里

  再看看眼前的他紧紧抱着已经死掉的女子,她突然的有种想去尝试那种被爱的滋味,她看了一眼身旁发呆的鸟后,她一个飞身从云霄里冲向那个女子身上,顿时浑噩了,耳边传来鸟后的声音,“羽衣,但愿你不要后悔,我等你回来,”
  梦,杂乱无章的向羽衣袭来,她看见一片红红的火光冲向自己的眼里,她一声惊呼:“不好!人间又出事了……”
  翠鸟难过的摇了摇头,“干嘛呢?干嘛这么想不开呢?难道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吗?”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为何成鸟,而不能为人!翠鸟的心一痛,从空中直坠而下,那个久藏而又模糊的记忆在大脑里飞闪,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浮现。
  父亲,继母,妹妹,三个人重复的出现,折磨着她的心,让她痛的无法呼吸,她艰难的扭转着头,想甩开这些不开心的事,但他们就是缠住她不放,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跌进深渊不能自拔。
  同时,抱着他的聂绝忧也昏昏然的在梦寐中辗转,碧水河边,一个绝美的十二三岁的男孩和一个三四岁大的女孩在湖里嬉戏着,她娇媚的容颜在湖光上更显得美艳绝伦,娇柔可爱,气喘吁吁的上了岸,她一脸绯红的看着他,“阿绝师兄,我累了,”
  “来,师兄背你回家,”
  师父住的山洞就在山间的那边林子里,离自己的家只有五里之遥,他把她送回了家,自己一人急速的向家里跑去,脑海里全身小师妹那张可爱的小脸,刚走进门口,浑然不觉的身子一颤,他被人从后面点了穴位,一个有着檀香味的男人把他扛到窗边,扔下他就走。
  屋内,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姨娘身上的衣襟被被人撕裂,地上是死掉的侍女,血淌了一地,他张开嘴巴大叫,可他发不出半点的声音,他急了个满头大汗,死瞪着那个赤胸露体的男人,他胸膛上的那个秃鹰刺青特别的刺眼,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扑向自己的姨娘,姨娘在他的身下痛苦的摇着头,嘴里发不出半点的声音,痛不欲生的摇头,流泪,而身子却随着他的蠕动扭动着……
  他羞愧而又愤怒的双眼充血,心内猛烈的一声大吼,他撞了进去。
  飞出的身子被一个淡淡的龙涏香味的人死死的抱住,向外疾驰,身后利剑纷飞,急急的射向他们。
  他不能动,不能言,他羞愤难当,深恨这个把自己弄走的男人,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救自己的姨娘,那是父亲最爱的女人,只记得救自己的男人身上有股清雅而高贵的淡淡的龙涏香香味,他死死的夹住自己,自己没有半点的反抗能力,眼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家在一片火海中淹没,那逃出来的家人被人用乱刀砍死,那血光喷红了他的双眼,头顶好似有无数个焦雷打来,把他震了个气晕八素的,他在一腔悲愤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玉米地里,他的头痛的如同要裂掉一般,他不顾一切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奔回自己的家,腿被门口竖着的刀刺破,他浑然不觉的冲了进去。
  聂府已经被烧杀抢掠尽了,除了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只剩下一片焚烧过的废墟,他又看到那些个强盗挥出的屠刀,亲人们身上喷洒的鲜血,还有那不绝于耳的惨呼声,聂绝忧伤心欲绝的摇头,嘴里无力的大声喊:“不,”抱住自己的头,痛苦不堪的卷缩在一起,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向他袭来,再醒来时,师弟宗离坐在椅子上和十岁的弟弟聂绝缘守在他的身边,他没有再流一滴的眼泪,拼命的苦学功夫和医术,把师父教给他的武功自己融会贯通后又重新创建了一套专门杀人的武功——魔影剑。
  “腿,伸一伸给我看看,”师父毒手摧命有点冷漠的说。
  聂绝忧使劲的伸出自己的左腿,额头上的汗冒出。
  “好了,别紧张了,腿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记住每天必须用汤药泡之,”
  聂绝忧缓缓的站起来,艰难的迈了一步,再一步,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他冷漠的双眼充满了狠绝,静默的跟师父又苦练了五年的功夫,学了一身的医术。
  但他从醒来那天起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性子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他变了,变的冷漠了,他每到一处凡是不顺眼的人都给他打杀了,而且越杀越上瘾,索性,在各所搜集了一些无依无靠的孤儿带到菀湖,又在江湖上抓来了好几个恶贯满盈的来人培养这帮孩子,他要把他们培养成帮他杀人的利器,他要杀尽天下他想杀的人。
  汐落醒来,嗓子冒着火,“喂,喂,”
  聂绝忧看着她,死死的看着她,她学着安奇叫夜艳绝那样的叫了一声:“阿绝,”原因是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绝字。
  他猛然的一个翻身从梦寐中苏醒过来,回身再轻轻的抱起已经死掉的汐落,汐落皱眉,她好难受,她不想有人动她的身子,因为她的身子一动,她就难受的想吐,吐,是的,她想吐,她真的吐了,吐了他一身黑如墨汁带着腥味的臭水。
  聂绝忧呆住了,随后疯癫似的又哭又笑起来,他哭够了,笑好了,一把把汐落拥进自己的怀里,哽咽着说,“汐落,你醒了吗?我知道你不会死的,我没同意你死,没同意,我没同意,你怎么敢死?对,你不敢死……”
  他语无伦次的抱着她大叫着,吓坏了屋外的人,整个山庄的人以为他们的庄主疯了,但没有一个人敢进他的寝室,聂绝缘也不敢进,他焦急的在门口踱步。
  汐落再次醒来时,喉咙依然干涩的要命,她挣扎着想起身,可身子没有半丝的力气,床边一个低微的呼吸声传来,一个绝美的男子靠在椅子睡着了,他的五官长得很精致,难描难画,美得绝伦,样子很是年轻,只是他的头发半数灰白,光看头发似乎人到了暮年,但在看向他那张绝伦的脸,这半白的华发并没有影响他的美,相反的,还给他增添了几分飘逸的妖孽色彩。
  他是谁?怎么这般的熟悉?“喂,喂,”她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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