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阿绝 你在哪儿 救我

  他冷冷的看了看床前的人,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汐落也不在这儿,他的心慌乱了,挣扎着起身叫:“落儿,落儿,”
  沈莹儿急忙叫道:“快,快请汐落姑娘来,”
  “是,”自有人急急的去了。
  外屋的宗政别离见他醒来就吵着找落儿,心里很是吃味,默默的走到一旁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了一下,无聊的放下,懒懒的靠向椅背,缓慢的转动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
  汐落风风火火的进来,朝宗政别离点点头,径直的走进里间,见聂绝忧醒了,她咧嘴一乐,“阿绝,你醒了,”
  聂绝忧憨憨的一笑,挣扎着起身,
  沈莹儿扶着他,柔声道:“慢来,慢来,你的伤还没好,”
  聂绝忧一把抓住汐落的手,满眼宠溺的问:“去哪儿了?”
  汐落扶着他的手腕,云淡风轻的说:“你好睡,屋里太闷了,我出去晒太阳了,”
  “我也要出去晒太阳,”他像个孝似的说道。
  “可以啊,不过你要先喝了药才可以的,”汐落接过李公公手里的药碗,递给他。
  聂绝忧低头,再抬头间紧皱眉头的点点,道:“好,”接过药碗一干而尽。
  汐落笑了,平淡的脸上似百花齐放,驱散了一屋子寒意。
  聂绝忧看在眼里,心下开心无比,他拉着落儿的手,痴痴的道:“落儿,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吗?”
  “怎么?你不信我吗?”他十分的不乐的看着她。
  “乖乖的养病,好好的吃药,你做得到吗?”
  “当然,”他使劲的点头,头一阵眩晕袭来,胃里一阵恶心,刚刚喝下的药吐了出来。
  汐落一声惊恐的痛呼:“阿绝,”抱着他歪倒的身子,伸出一粒白白的珠子在落儿的手中转动起来,一道一道亮亮的光立即包围了他的全身,
  屋里人看见汐落的手心里那颗龙眼大的珠子,发着白白的光芒把聂绝忧的身子护住,那光芒一股一股的钻进他的体内,他刚刚苍白的脸迅速的恢复血色,众人这才深深的吐了口气,好奇的打量着汐落,不知道她手中的珠子到底是何物?为何有着这般神奇的能力?
  聂绝忧深深的喘息了下,他歪在汐落的臂膀中呢喃道:“落儿,这是什么?”
  “珠子,我的保命丹,借你用用,”
  “保命丹?”他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心里有几分不安。
  宗政执恒见他缓了过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伤的很重,他怕自己还来不急认他,就失去了他,他慌乱的上前一把捂住他的手,浑身哆嗦的呼了声:“皇…儿。”
  聂绝忧被他这声皇儿弄的一片混乱,他带着惊诧,带着质疑,带着愤怒,带着深深的仇怨,怒视着他。
  宗政执恒老泪纵横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失去二十多年的孩儿,年纪轻轻的已华发半白,他的心痛的抽搐在一起,紧握着他的手,宗政执恒充满爱昵的说:“皇儿,你是朕的长子宗政绝忧,父皇失去你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父皇派遣了好多的暗卫四处找你,真乃皇天有眼,你回来了,父皇终于找到你了。”
  这情况来的太突然,聂绝忧没有半点的准备,他呆滞住了。
  汐落也惊呆了,她疑惑不解的看着宗政执恒,柔声道:“皇上,他还在病中,你千万别刺激他,”
  “不,他是朕的皇儿,朕失踪二十七年的皇儿,”
  聂绝忧浑身颤抖着推开他,冷而决绝的道:“不,我不是,”
  宗政执恒一脸痛苦的看着他,他的决绝让他感到心碎,胸前的伤和心里的痛一起撕裂般的向他袭来,他浑身哆嗦着向后倒去…。
  “父皇!”宗政别离疾呼,慌忙转身伸手扶住自己的父皇,回首看向聂绝忧,道:“大哥,不管你认不认我们?你身上的坠子,还有你左肩上的凤印都证实了你是宗政家的后人,你赖不掉的,”
  聂绝忧惊诧的捂住自己的左肩,浑身都在颤抖,他怒视着宗政别离,这个小人既然趁自己在病中偷看自己身上的秘密,他怒骂道:“宗离,你卑鄙,”
  宗政别离点头,“好,很好,你还记得这些,那你就不会忘了毒手催命历来都只收皇家子弟为徒,如果你不是出身皇室,聂血剑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让毒手玉郎收他的儿子为徒,”
  聂绝忧的心一颤,他抗拒的摇头,“不,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不会信的,”
  宗政别离把自己的父皇扶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解开身上的外衣,扒开自己的内衣,他的左肩后面也有一个凤印,他指着这个印记道:“这是母后留给我们的,这上面有母后的名字,你不认我们可以,但你不能不认母后,”
  聂绝忧摇头,他痛苦不堪的摇着头,他的右手捂住自己的左肩,他的左手里紧紧的攥住那串坠子,这串坠子是他在地窖里整理娘亲遗物时发现的,娘亲把这坠子放在自己小时候穿的一堆衣物里,他珍爱异常,从找到这串坠子起,他就时时的带在身上,从没离过身,没想到,这坠子和身上的胎记原是他身份的印记,他难以相信,更难以接受,他抗拒而又浑噩的大声狂喝道:“不,不,不,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苦苦挣扎在聂家灭门之痛中的聂绝忧既然是宗政家的皇子,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汐落有点发晕了,
  这件事虽没有聂家灭门那般惨烈,让聂绝忧痛心疯癫,但同样的让聂绝忧难以接受,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不想接受,他恨了二十多年的仇人既然是自己最亲的人,他难以忘怀苦苦挣扎在聂家灭门之痛的艰辛,也难以忘怀自己为了聂家愤恨世间一切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从而做下的一件一件的杀掠之事。
  这样的真相,让他情何以堪?让他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弟绝缘?
  往事一幕幕浮现,他心里的怒火和愤恨已到了极致,他的整个头都蒙蒙的嗡嗡只响,好似要炸开一般,痛的他无法呼吸,似乎每呼吸一口都会撕裂了他,难受,好难受,出了难受他的感知里已经不存在什么别的东西了,他一声痛苦的大呼:“不…”抱着头跌跌撞撞飞掠而去,
  “大皇兄,大皇兄,”刚刚进门的不久的宗政别燕在他身后急追。
  “阿绝,阿绝,”汐落也在他身后焦急的叫着他,一脸的惊慌失措。
  宗政执恒见聂绝忧疯了般的冲了出去,他的心紧张到了极点,惶恐不安的起身大叫:“拦住他,他还在病中,”人无力的软软的倒了下去。
  正准备去追聂绝忧的宗政别离慌忙的回身,搂着父皇软到的身子,向父皇的寝宫飞速而去。
  聂绝忧所到之处,墙壁,树木等路边的东西不知被他撞倒了多少?
  前面的宗政别燕见汐落追来了,他心生一计,大皇兄不是很在乎阿奇的吗?心里虽然酸涩的厉害,虽然很不希望汐落把他追回来,但这个人是父皇心心念念找了二十几年的大哥,他不能不管他,在加上天寒地冻的他只穿了一件内衣,不早点把他弄回去,有什么好歹,他们一样的没好日子过,他大叫:“阿奇,你吓吓他看看,”
  “怎么吓?”汐落蒙了,
  “大叫,叫的越惨越好?”
  二人说着话,脚下的速度丝毫不慢,汐落当然明白宗政别燕的意思,但他在病中,能有几分清醒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叫声他听的见吗?
  “快试试看阿奇,”宗政别燕见前面几近疯狂的聂绝忧,他催着着汐落。
  汐落闭上眼睛一声大叫:“啊…”
  前面的聂绝忧霍然止步,涣散的眼神搜寻着声音的来源地。
  宗政别燕忽的一拳向汐落打来,汐落手忙脚乱的还击着,好似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嘴里叫道:“阿绝,救我,阿绝,你在哪儿,救我,”
  聂绝忧双眼血红,顺着声音奔了回来,痛苦的大叫:“落儿,落儿,”
  宗政别燕见他赶回来了,绷紧的心松了,急忙收手走人,
  “我在这儿,一直都在这儿,”汐落哽咽着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哭了起来,他迷失了自我依然在乎她,她好开心,好感动。
  聂绝忧却傻掉一般紧紧的抱着她,什么思维都没有了,
  汐落捧着他的脸,叫道:“阿绝,你看看我是谁?”
  他呆呆的看着她,觉得她好熟悉好熟悉,伸出手轻轻的摸掉她脸上的泪,温和的问道:“你为什么哭?”还没等汐落回答,他头一歪昏倒在她的怀里。
  汐落抱着聂绝忧不知道怎么办好?是送他回到宫里还是带他回幻雪山庄。
  宗政别燕折回来,抱起汐落怀里的聂绝忧,道:“阿奇,走,回宫,”
  “我怕,我怕他醒来接受不了,阿燕,我不想让他回宫了,这对他太残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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