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电视台的插播广告
好不容易，小池才想明白刚才恩泰的话，她禁不住大叫起来：“大蚊子！你这个坏蛋！”
……
“看来这两个是没事儿了。”杜子规悄悄地对道说。
“你怎么知道？明明还在大喊大叫啊！”淳朴的道疑惑。
“一般小池能够这样叫恩泰，说明不是真的生气，两个人就是闹着玩儿的。”杜子规窃笑。
……
果然，恩泰走进三个人的公共办公室的时候已经面露喜色：“搞定！小丫头没事儿了。看在这件事儿已经基本解决的份上，你们两个的不仁不义我就忍了吧！不过……你们有什么发现？”
“你也看了，还是你先说吧！”杜子规看到两个人和好如初自然也是心里高兴，装作忸怩地看着恩泰。
“杜！子！规！”恩泰实在无奈了。
“开玩笑开玩笑！”杜子规又恢复了原型，他微微皱眉，说道：“身材的确很棒，我认为我们可以把这种考虑作为一种可能。不过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去看看樊思花的尸体有没有和安露露的共同点……”
于是，几个人又回到了樊思花的尸体旁边。
“死者樊思花，农村户口，家中有父母和两个兄弟。”道念着手中的资料，“平时都是父亲和两个兄弟在外务农，而她本人和母亲在家做家务事——典型的‘男耕女织’的小农模式。樊思花手很巧，在家一般都是织布、绣花什么的，然后拿出去卖钱用来贴补家用，在来到城市之间，这就是她的主要工作。”
“那么……她的后背应该是没有受过什么折磨的咯？”恩泰说道。
“嗯……没有日日弓着后背种田，不需要扛重物，也不会在太阳下暴晒……没想到啊……这些优越的地方竟有可能成为她被杀的原因……”杜子规有点儿惋惜了。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张贴告示提醒所有身材好的女性要保护好自己？”道问道，在他的时代，通知都是用毛笔蘸墨、在大纸上写下来然后派遣手下的小兵们去张贴的。在街上买菜的妇女、逛街的妇女，或者妇女的相公们，看完了之后总会有点儿警戒吧？
“嗯，也许是时候通知电视台了……”恩泰点点头，“虽然没有太确切的证据，但是防微杜渐总还是好一些的吧……”
……
“您好！请问您是来提供新闻线索的吗？”长相甜美的女孩儿笑着问杜子规。
“是的。”杜子规递上自己的名片，说道，“我想在电视台播送广告，提醒公众防范最近出现的一名尚未捉拿归案的凶手。”
……
“长璇姐，他们到电视台去了。”刚才的女孩儿一脸严肃地向坐在扶手椅中的年轻女子汇报。
“哦？去电视台干什么？”长璇微微皱起了眉头。
“初暖先行一步进入电视台工作，趁机接待了他们之中的一个，好像叫杜子规的人。”
“做得好，初暖！”长璇微笑，“那据你所知，他去电视台想要干什么？”
“说是最近出现了一个杀手，有可能专杀身材好的女性，现在已经有两个人死在那个杀手手下了。他要电视台插播这则通告，想要让全体女性加强保护……电视台台长已经批准了，初暖刚刚和台长说明了来意，他就批准了，初暖觉得很奇怪。”女孩儿说道。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初暖……”长璇说道，“我们在集团里面，根本体会不到生命的重要性，但是这些人能够体会到，而且，多些预防总是好的。不过看来这些人也还是在做好事的啊……”说着，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夫人偏偏选择这样的人们来调查呢？”
坐在长璇旁边正在品茶的人不易觉察地抬起了头：他的脸就这样一半在灯光下、一半在阴影中了，但是这半边脸也足以让人领略到他的面容之迷人：小巧却棱角分明的脸，白皙的皮肤，满头柔软的卷发，浓浓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圆圆的、黝黑的有些发蓝的眼睛。小巧而挺拔的鼻子，在鼻尖处恰到好处地往上翘了一点，更能显出他的年轻和灵动。虽然和身体的比例相比，他的脑袋稍显大，但是这样的脑袋和瘦瘦的、灵巧的身体相组合，实在是让人怀疑这个人的年龄。他行动的时候一定像一只小猫一样灵巧，同时，现在蜷缩在长璇身边沙发椅上的他，又如小猫般的乖巧。
“龙夫人一定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要不是如此，也不会派两队天王去调查。”他镇定自若地说道。
“少伦，你有什么见解？”长璇怜爱地抚摸着他满头的卷发，问道。
“这三个人的身世经历确实奇怪，几乎都没有任何的资料表明他们的创办工作室之前的生活经历，另外父母和其他亲人的资料也完全找不到，只有那个叫杜子规的人有一个妹妹，其他多久完全没有了……”少伦慢慢地说着。
“好了，这件事就不用少伦你操心了，夫人这次交给你什么任务？”长璇问道。
“没有什么艰难的，就是去查一家黑帮的地下赌场。”少伦漫不经心地回答，其实新闻报道早就已经把他们的这次行动弄得沸沸扬扬：整个地下赌场已经被血洗了。满地的尸首，从负责发牌的小弟到赌场的总经理，数以百计的保镖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赌场为了防止有人出老千而在每个角落设置的摄像头也只是拍下了一群身穿红色衣服的人走进赌场，为首的一个人看了看一个从身材来看只是个小孩子的红衣人，“小孩子”点了点头，心领神会，然后对着每个摄像头一扬手，然后就是剩下一片雪花了。灰色的屏幕映出了当地警长目瞪口呆的表情。“结果就是主顾很满意，然后……就没了。”
长璇当然知道少伦口中“没有什么艰难的”是什么意思，这个在集团里年龄最小的孩子，做事却和身边其他人一样出手迅速，毫不留情。龙夫人把少伦当自己的孩子般看待，这个也是原因之一。少伦长大之后，一定是集团里顶尖的高手吧！长璇微微笑着，想道。
“长璇姐，你在笑什么？”少伦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笑的是少伦你可爱啊……”长璇笑答。
在长璇面前，少伦完全地卸下了自己在集团里其他人面前的冷漠和严肃，像个真正受到姐姐夸奖的孩子似的脸红起来。
……
“夫人，我们认为杜恩泰工作室的工作效率比我们想象的要高。”一个白衣人粗声粗气地对着珠帘后面的人说话。
“很好，这样的话也不枉我派了两个队去调查他们。”冷冷的声音回答道。
“那么……我们下一步也还是只是调查他们吗？”另外一个白衣人问道——这是个女子的声音。
“对，我们还是要在观察观察的。甲子，你们两个待会儿把丁卯叫过来，我还有另外的任务安排给他们。”
“是。”
房间里一片安静，珠帘后的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