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冲破
“到底……”段成岩皱起了眉头，“是什么样的办法？”
“那是对付吸血鬼的方法。”杜子规脸色苍白地回答，“如果使用了这个方法，吸血鬼将会特别的痛苦，但是会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我们可以趁这个时候把小池救回来……”
“那对恩泰来说……会有什么伤害？”段成岩也犹豫了——如果包小池知道自己的命是用恩泰的命换来的话，她肯定不会开心的。
“极度的痛苦。”杜子规回答，“而且可能会引起他的又一次蜕变。”
“……”段成岩沉默了——他不是恩泰，也不是包小池，他无法知道现在这两个人的想法，面对这种两难的情景，他是在无法下手。
“那就试一试。”正在犹豫着，站在一旁的小蛇突然发话了，“能救一个是一个，而且对于恩泰来说，只是提前蜕变而已，不会威胁到生命。但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小池可能会有危险。现在不是考虑痛不痛的时候，而是考虑能不能活的时候。”
一语惊醒梦中人。杜子规猛地抬起头，看了看小蛇，然后对段成岩点点头：“那我们就姑且试一试，争取能让两个人都醒过来！”
“而且……不一定是醒过来那么简单……”段成岩若有所思地说。
“道，聂苏，你们两个先带着小雨退后，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杜子规向后看了看，说，然后往前一步，站到了恩泰的面前。此时的恩泰，正在张着嘴，露出了最里面两颗尖得瘆人的白森森的牙齿，准备向着小池的脖子咬下去。
“恩泰·贝德斯皮尔斯·桑坦德波克！”杜子规突然厉声叫道。
“这是什么？”听到杜子规的话，段成岩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咒语？”
“差不多。”小蛇站在他身边，看到段成岩一脸迷茫的样子，禁不住翘了翘嘴角：“在集团里面的时候，我也曾经听说过一些关于吸血鬼的传闻。本来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这样的物种存在的，但是后来，我真正地见到了，才算相信。”
“一般来说，吸血鬼的成因都是因为体内缺乏某种物质，所以造成了一种疾病，叫做‘卟啉症’，这种病会造成患者的外貌变化。而有的则是因为遗传因素，得了一种叫做少汗型外胚叶发育不全综合征的病，所以也会长得像吸血鬼……是这种原因吗？”
“大多数是。”小蛇淡淡地点了点头，“但是还有一小部分，不是这样的。”
“就像恩泰这样的例子？”段成岩马上问。
“没错。”小蛇点点头，“先天性的，没有办法。”
“那……刚才子规说的那句咒语是什么意思？”
“这应该算是一种吸血鬼种族的条件反射了。”小蛇耸耸肩膀，“因为在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吸血鬼很不喜欢和人类相处，因为人类总是把他们想象成为无恶不作的坏人，而他们为了把自己和吸血鬼们区分开来，就会给他们很长很复杂的姓氏，就是刚才杜子规念的那一长串‘咒语’了。”
“原来如此！”段成岩恍然大悟，“所以子规说这种方法会让恩泰很难受、很痛苦……是因为恩泰祖祖辈辈都不喜欢这种称呼，所以成为了一种先天性的条件反射！所以现在恩泰就算是听到这些话，都会觉得很痛苦！”
“正是这样。”小蛇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光是这样的。”正当两个人讨论着，杜子规突然凑了过来，低声说了一句，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据说在最开始的时候，人类这边有精通巫术的巫婆……在这些姓氏上面下了诅咒。”
“诅咒？巫婆？”段成岩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子规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弄一些玄乎乎的东西啊？”
“其实这些东西如果搬到了现在的话，就是懂得并且精通心理学的人。”杜子规严肃地说，“他们在给予了吸血鬼一族这些又臭又长的姓氏的过程中，利用心理学中的暗示的手段，让他们从内心中厌恶这些姓氏……就好像是马戏团的驯兽师训练狮子一样——你读过那本描写藏獒的书吗？里面有一句话，叫做‘玛哈噶喇奔森保’。而那个时候，吸血鬼的处境就和藏獒一样，人们肆意压迫他们，完全不顾他们的人身自由，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说着，他用手一指，示意小蛇和段成岩看恩泰的那个方向。两个人看过去，被吓了一跳：恩泰果然已经放下了包小池，现在正一个人捂着脑袋在那里痛苦地嘶叫着。他的尖牙已经缩回了牙床里面，眼睛肿的红色也褪去了，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只是脸色铁青得像是一尊铜像。
“他这样……”段成岩喃喃地开口。
“只是暂时的。”杜子规轻轻地说，“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痛苦，就算是恩泰，这也可能只是他第二次体会这种痛苦。据说他第一次的时候，难受得晕过去了……”
“不过这次……”小蛇上下打量了一下恩泰，“好像并没有要晕倒的迹象？这是为什么？有免疫力了？”
“不像。”杜子规也看了一下，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
“这就对了！”看到恩泰的反应，段成岩兴奋地几乎跳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恩泰的面前，然后蹲下，让自己的眼睛和恩泰的眼睛在一条直线上，然后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恩泰，我们现在……是在黯戟给我们设置的游戏里，你，一定，要出去，才可以！”
……
“什么？！”恩泰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但是却发现他并不在什么地道里面，而他的面前也没有段成岩的影子。他转了转脑袋，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椅子上面，双手上绑了好多电线。恩泰费力地从椅子上坐起身来，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折断了一般疼痛，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因为刚才段成岩对他说的话他还记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依旧在黯戟的游戏中，没有逃出来！
“子规？道？聂苏？”恩泰一面胡乱地扯着手上的各种电线，一面低声呼唤同伴们的名字，“小池？小雨？成岩？小蛇？你们都在哪里？”
可是，并没有伙伴们熟悉的声音回应他。
恩泰有点儿慌神，他慌忙站起身来，开始环顾整个房间：这是一个挺宽敞明亮的圆形房间，挺大的落地窗旁边是雪白的纱帘，窗户并没有关，暖暖的风正从窗户往屋里吹着，把窗帘吹起来了一些，猛地看上去，好像一个人站在那里似的。
“谁在那里？”恩泰定了定神，再看去，发现那里果然有一个人，他随即大声质问。
“怎么，才刚刚见的面，现在……就不认识了？”一个有点儿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是恩泰皱了皱眉头：对于自己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个友好的声音！
“乐笑颜。”那个人轻轻地说了一句，然后从窗户旁边走了过来：一袭白色长裙、深褐色长长的卷发、本来应该很漂亮的大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让恩泰不寒而栗的光芒，“黯戟的掌控者。”
……
“左残阳呢？”恩泰听到了乐笑颜的自我介绍，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良久，才开口问道。
“怎么？”乐笑颜好像吃了一惊，“你不问问其他人都在哪里？为什么偏偏这么关心残阳？”
“左残阳呢？”恩泰没有回答乐笑颜的话，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抬起头，看了乐笑颜一眼，轻轻地说：“奉劝你一句……还是连名带姓地叫他吧！你和他不熟，成岩曾经告诉我，他这个人有点儿精神洁癖的……你们不熟你还这么亲热地叫他，小心他一会儿发飙！”
“你！”乐笑颜脸色发白，“你……”不过过了一会儿，她轻蔑地笑了笑：“发飙？左残阳发飙？你见过吗？”
“怎么没见过！”恩泰一脸的认真，“那个恐怖呀……”
“恩泰！”乐笑颜怒了：“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别忘了，你们现在所有人，都还在我的手心里！你跑不了，其他的人也跑不了！”
“这样啊……”恩泰听到之后，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其他的人，都在我隔壁的房间里咯？是不是？”
“你……”乐笑颜这才发现恩泰眼底闪过的一丝笑意——被他诓出话来了。
“我知道，我们落在你们的手里，”看到乐笑颜的脸色，恩泰这才严肃起来，“就已经能够预见到你们对待我们的手段应该不会很仁慈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ps。）剑前今天心情极度恶劣，所以如果近期更新不规律，还请各位原谅！非常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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