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乐章 逝者的安魂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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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呢?真由美姐姐?”
“多少有点怪异吧,因为我居然能够整天面对乐谱而不厌烦。”
“照你这么说,刑警或侦探每天面对尸体或歹徒,也要算是失常的人了。”
“的确……这两天简直要精神错乱了。因为我对新曲的诠释毫无所获,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演奏,有时真想把乐谱撕了。”
“哦?”
柯南心里想:看着音符演奏就好了,何必要“诠释”?那是他所无法了解的事。
“可是到了今天早晨,那些困扰就像见了阳光的雾一般,消失不见了,乐曲的构造也清晰可见……我想,所谓充满幸福感就是指那种感觉吧!”
柯南和小五郎听着,心里却想:这种感觉跟我们这种俗人是无缘的。
“现在没什么问题了,虽然不知是不是能得奖,但我已经全力以赴,将来绝不会后悔的。”
“比赛时我会去聆听。”
“嗯,你们一定要来。”
“我得想办法在你演奏时不要睡着。”
“哟,真实太过分了……”
真由美笑了,看到她开朗的笑容,小五郎也松了一口气。
柯南看着小五郎的神态,也笑了起来。
小五郎睡着了,鼾声大作。
小兰经常向小五郎抗议睡眠时制造噪音,甚至隔着堵墙也能受到震撼效果,吵得她不能安眠。
但小五郎却坚持:“我睡觉时绝对不会打鼾。”
事实上可以证明,小五郎打鼾声音的响亮丝毫不逊色于他的推理技巧的笨拙程度。
缩成一团蜷在小五郎隔壁床上的柯南,张开眼睛——或许根本没有闭过。
“吵死人了!”柯南愤怒地嘀咕了一句,随即又闭上眼睛,将头深身埋入枕头,把身体蜷得更紧。
突然在小五郎打鼾的间歇期,耳边传来一个极轻微的声音。
柯南一个机灵,猛然睁大眼睛,连忙凝神倾听。
“噗嗤!”
柯南看着那嘴唇微微蠕动的小五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真会抓时机,佩服,毛利叔叔。”
柯南拉过衣服,取出领结变声器。
“毛利先生,毛利先生。”——真由美的声音。
“唔——”虽然发出声音,却没有下床的意思。
“……毛利叔叔,是你逼我的!”
柯南将变声器音量调大,放在毛利小五郎的耳边,“爸爸!快起来!”
“哇呀,什么东西!”小五郎跳起来,“小兰,小兰你在哪里?……柯南,小兰在哪里?”
“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呀!”柯南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说。
“那……那刚才是谁的声音!?”
“毛利叔叔在做梦吧!”柯南戴上眼镜说道,“不过,走廊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过去的声音……啊那声音把毛利叔叔惊醒了吧!”
小五郎不信任地看了柯南一眼,垂下头努力地回想一下梦境中的东西,可是却什么结果也得不出。当想到白天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小五郎就不由得清醒过来,准备下床去看一下。
“你小子还要睡,快给我起来跟去看一看。”
小五郎一边打哈欠一边穿睡袍,盯着坐在床上装无辜的柯南说道——
毛利叔叔大概害怕什么不敢独自一个人吧!
小五郎打开房门向外看,柯南迅速地穿好衣物,跟了出来。
今天并没有看到任何拥抱的男女,柯南看了一眼小五郎的表情,在黑夜里虽然看不真切,不过小五郎的脸色怪怪的。
柯南十分敏捷地从楼梯跑向楼下,小五郎急忙尾随。
“等一等,柯南……下面有声音吗?”小五郎压低声音叫道。
“快点,毛利叔叔。”柯南停下来,站在餐厅门前。
直觉告诉柯南这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柯南为了在夜里观察仔细,在入睡前已经将眼镜耳柄处的扩音器开到了最大。虽然为了睡觉将眼镜摘下,但是眼镜就放在自己的耳朵旁边。不过大多数时候扩音器传来的都是小五郎打鼾的声音。
但是在刚才的声音里,柯南隐隐约约听到有餐具、瓷器抨击的声音。
“停下?在餐厅里吗?柯南?”
餐厅里灯光是亮的,可是没有看到任何人。
柯南轻轻推开门,径直往厨房门走去。
厨房门是半开着的。
“大概是有人肚子饿了,来找吃的东西吧!”小五郎默默自语。
“嗨,侦探先生!”
“啊?”
石破天惊的一句轻语,出自在厨房里喝着牛奶的石丸之口。
在安静的夜里猛然听到这句话,小五郎飞速跳动的心脏告诉,自己的寿命已经少了几年了。
石佤看到小五郎,露出微笑打招呼,“半夜练琴最容易肚子饿。侦探先生也是肚子饿吗?”
“不,我是听到声音才下来看看的。”
“对不起,我进来时里面是暗的,因为找电灯开关,不小心把锅子弄掉在地上,大概是那个声音吵醒你吧!”
“哦,是这样就好。”小五郎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说:“只剩下一天,希望能平安无事,有个好的结束。”
“是啊,侦探先生要喝点什么吗?”
“不、不用了,我要回房去睡觉。”
就在这时候,里面的房门突然打开来,同时传来柯南的声音,那是三浦晴子的房间。
“毛利叔叔,进来!”
小五郎还没有进去,而柚纪子穿着睡衣,却摇摇摆摆地走出来了。
“你怎么回事?”
石丸惊讶地呆站在那里,小五郎听到柯南“咚咚”地踩着地板,急急地跑进三浦晴子的房间。
“三浦女士……她……她……”柚纪子脸色十分苍白,似乎看到了什么。
小五郎立刻冲进了三浦晴子的房间里。
床上凌乱,但没有人躺在上面。
小五郎听到柯南的声音:“毛利叔叔,不会……不该是这样啊!”
浴室的门开着。
“是这里吗?”
小五郎轻轻推开浴室的门。
三浦晴子难道姿势就像要把身体塞进浴缸里,不同的是她没有站好,而是倒着。从胸口流出来的血积在浴缸里,沿缸外丢着一把刀,是水果刀。
柯南正怔怔地站在浴缸的前面,脸色非常的苍白。
小五郎的脸色也苍白起来,僵木着脸向后退。
“喂——柯南,快去打电话!”
柯南并没有去打电话,也没有说话。他好像比小五郎还要吃惊,思维一下子停顿住,感到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三浦晴子怎么会死了?是他杀还是自杀?原因是什么呢?——
我的嫌犯观察对象难道从一开始就发生了错误?——
不会这样啊……不会这样啊!?
柯南的大脑中满是问号,他不由得想蹲下来,只要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他都想试一试——
**的安装,三浦晴子的除矢木以外最有可能的;水果刀的消失也可能是她自己的杰作;书房杀人事件,她以不同寻常的方式来为自己制造心理上和时间上的不在场证明,尤其是心理上的,最有可能的人往往不是凶手,大家大概都会这么想;还有滨尾恭子的死……她不正是最有可能犯罪的嫌犯吗?——
……难道一开始我就落入了凶手为我们准备的陷阱?毛利叔叔和我来这里,难道是为了证明最后三浦晴子是自杀?
而在小五郎的眼中,所有解不开的谜都可以有一个共同的解释——自杀。
“柯、柯南,那么,你在这里看着,不准别人进来。”
小五郎退出三浦晴子的房间。
柯南转过头目送小五郎出去,他很意外地看到绝无仅有的一幕。
柚纪子脸色苍白的抱住石丸,大概凡人到紧要关头就顾不得爱憎了。
“侦探先生……”石丸看着慌里慌张跑出去的小五郎好像还有话说。
“三浦女士被杀了,毛利先生说你们最好回房间去,要不然就到大厅去。”柯南对他们说。
“嗯,知道了!”
石丸点点头,搂着柚纪子的肩膀走出去。
这么听小孩子的话,石丸可能还是第一次。大概是柯南当时的眼神和当时的神情感染了他。
事后想想,石丸也不由得佩服柯南这个小孩子遇事的气度。
而小五郎则跑上二楼打电话。
“怎么会有这种事?就只剩这一天了,真是……”当小五郎推开自己的房门时,又为眼前的景象大惊失色,因为小山田有希子穿着睡衣正坐在床上打电话。
“嗯,没有问题。一听到妈妈的声音,我的心情就稳定下来了……嗯……我会加油。现在,这个房间的可怕男人,他回来了……晚安。”
“你、你怎么进来的?”小五郎简直气急败坏。
“因为你没有锁房门呀!”
想起来,刚才小五郎和柯南冲出去时的确没有锁房门。
但话又说回来,在这个时间没有睡着的人还真多。如果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大概会说:“比赛的紧张压力让我睡不着啊!”
“我是想求你让我用一下电话,可是来到这里看到门没有锁,里面又没人在,正是求之不得的好机会——你到哪里去了?真由美的房间吗?”
“开什么玩笑!”
“打扰了,谢谢!”
“等一下,你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有睡觉?”
“我想……大概是……比赛的紧张气氛让我睡不着,所以我就想来找侦探先生谈谈话……”
“这里禁止打电话你是知道的。”
“你要向大会报告吗?那我就撕破这件睡衣,说你非礼我。”
“好了,好了,快一点回房间去吧!”小五郎大声喉着。
“是,是,晚安。”
不可能晚安了!小五郎情绪复杂地拿起电话筒。
天色渐明。
气温很低,天空又飘着雨。
由于三浦晴子的惨死导致早餐没有着落,虽然大家不见得有吃早餐的胃口,但也不能不给东西吃。
小五郎得到目暮的建议之后打电话给小兰,要小兰过来这里为众人做早餐。因为一大早被吵醒而埋怨不已的小兰,一听到又发生凶杀案,好像立刻就清醒,精神百倍了,不到一个小时,人就赶到了。
“喔,好冷呀,柯南呢?他还好吧。”小兰见到小五郎立刻问道。
小五郎听到小兰首先提到的是柯南,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小兰随后说道:“爸爸没问题吧?没有昏倒吧?”
“胡说什么,我可是名侦探呐,怎么可能会昏倒呢?你赶快做早餐给选手们吃吧,餐厅里乱七八糟的,我看改在客厅里吃吧!”
“嗯,好。这件事交给我办。”
小兰正在脱大衣时,真由美从楼上走下来,一副疲倦的表情。
“小兰,看到你来真高兴,我快受不了啦!”真由美眼睛红红的,不知是哭过还是熬夜造成的。
“真由美小姐,拿出精神来!明天就要决赛了,加油吧!”小兰鼓励道。
“我实在……心有余力不足……”
这一切看在小五郎眼里,真由美和小兰在此时正好形成反差——一个斗志昂扬对自己充满信心,另一个则失去自信憔悴得可怜。
“坚强点,真由美。嗯,我可以用厨房吗?”
“嗯,我已经和目暮说过了。”小五郎补充说道。
“好,对了,真由美。你也来帮忙做早餐。”小兰扬了扬手腕。
“可是……”真由美迟疑着,“我什么也不会做,妈妈怕我烫了或割了,什么都不让我做。”
“你什么也不会?”
“只会煮蛋和煎蛋。”
“会烤土司吗?也会涂奶油吧?这样就够了。”
“是吗,小兰她比你好不了多少。”小五郎说。
小兰把鞋跟对准小五郎的脚,用力一踩。
“痛啊!”
“真由美小姐,我们走。”
小兰和真由美走进餐厅。
白鸟刑警在这时也走进来。
“喂,毛利前辈,你的脸愈来愈像火鸡了。”
“没,没有哇……现场那边怎么样?”
“现在?波月正在看,一大早出勤,他准时在发牢骚呢!毛利先生,现在还能比赛吗?”
“是啊,我也在担心。和井上那边联络过了吗?”小五郎说道。
“目暮警官刚才好像打过电话。”
“哦!”
“如果凶嫌是参加比赛中的一个人,那就麻烦了,因为舆论是最不好惹的。”
“更重要的是大家的精神。”小五郎说,“本来明天就可以结束了。”
“你看见柯南了吗?白鸟警官。”
“没有。”
“这小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两个人走进餐厅时,波月和目暮正好从厨房走出来,波月还大口咬着一块三明治。
“你自备早餐吗?”白鸟问。
“厨房里刚做好的,我先要了一份。”波月说。
“你真有本事,刚看过尸体,居然还吃得下东西。”目暮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如果这样就没有食欲,那么干我们这一行的人都要成为营养不良了。”
“你看怎么样?”
“看起来像是用小刀刺死的……”
“难道不是吗?”
“不,是用小刀刺死的。”波月说道。
目暮警官做出咬他一口方能泄恨的表情,波月则继续毫不在乎地说:“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毛利先生,你发现尸体时是几点?”
“大概是一点钟左右。”小五郎说,“我、石丸、柚纪子,还有柯南发现的。”
“可能在你们发现之前三十分钟被杀,胸口的一刀几乎是立刻毙命。”
“血液会溅出吧?”
“溅出的血液不多,顶多是手上沾点血。”
“有没有指纹?”白鸟问。
“刀上没有指纹,就是那把失踪的水果刀吗?”
“我想是的……我也没有看过原来的水果刀是什么样子。”
“是有人把水果刀藏起来的,这个事件真够麻烦。不过,这一次一定是内部人干的,大门也锁得好好的。”
“那么,比赛要停止吗?”
“等一下井上先生会来这里,我再跟他详细谈一谈。”
“真是困难重重。”
“不错!”白鸟刑警说,“如果您是凶手就好了,那样比赛就能照常举行。”
“白鸟,你……”小五郎瞪着白鸟刑警。
这时候小兰和柯南从厨房走出来。柯南其实一直在厨房里。
“爸爸。”
“毛利叔叔。”
“什么事?”
“你看这个……”小兰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很凶器很像,你在哪里找到的?”
“烘碗机,就是烘干餐具的机器,掉在排水的缝隙里,我想把烘碗机里的水倒掉,才看到这一把小刀。”
“这么看来,三浦晴子以为是丢掉了的小刀就是这一把了。一定是地震时掉下去的,并不是被偷走了。”
“可见凶器是另外一把水果刀了。”目暮说。
“但是,这里只有一把水果刀。”站在门旁边的真由美说。
“你怎么知道呢?”目暮转头来问道。
“昨天我到厨房去要咖啡时,她……三浦女士用一把很大的菜刀在削苹果皮,她还说‘没有水果刀真不方便。’什么的。”
“跟我说一声,我就会去买了。”小五郎说。
“我也是这样说,她说只剩下两天,不用再买了。”
“以后的事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回去补充睡眠了。”波月打了个哈欠走出去——
从警局里出来的人怎么都这么贪睡啊!
柯南不由得想。
聚集在大厅里的人,吃着真由美和小兰做的三明治,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闷。
“真不明白。”真由美说,“为什么三浦女士会被杀死呢?”
“原因在……”目暮也来到大厅,“这个女人在你们的房间里安装了这个东西。”
目暮的手拿着一个塑胶袋,里面装着几个小四方形的东西——
果真是她!
柯南坐在餐桌的角落里,他的心情很不好。小兰亲手做的三明治,柯南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当目暮出示**时,他来年**是什么样也不想看。
“那是什么呢?”纯子问。
“是高性能的fm无线麦克风。”
“那个东西在我们的房间里?”小山田有希子瞪大眼睛,“怎么会有这种事,简直不可原谅!”
“可是,毛利侦探老早就发现了这个接收装置,所以三浦晴子也急忙把无线麦克风拆除收回去了。”
“只要问负责整修的装修店就知道了。三浦女士对矢木说要看厨房的设备,在工程进行中她来过几次。”
“原来她当初就有预谋要来这里的。”小山田有希子首先冒火,“究竟是谁要她这样做呢?”
“很遗憾,目前还没有查出是谁指使的。”目暮露出微笑,好像有凶杀案发生他就显得很高兴。
“总之,三浦晴子被杀死了,当然一定有凶手。”
这一句话使大厅里静下来。
“你叫石丸君吧?”
“是。”
“当毛利侦探到厨房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在……喝牛奶。”
“你看到柚纪子小姐从三浦晴子的房间走出来,那么你有没有看到她进去呢?”
“这个……”这时候石丸平日飞扬神采不见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突然,柚纪子站起来对目暮说:“让我来说吧。”
“好,请说。”
石丸看着柚纪子。
“喂……”
“算了,已经没有办法再隐瞒了。”
“可是……”
“大哥哥和大姐姐是夫妻吧!”柯南在旁边突然冷不丁地插上一句。
“什么?柯南你说什么?”坐在一旁的真由美一脸惊异地问。
“石丸哲也和柚纪子是夫妻啊!”柯南向真由美天真地说道。
“究竟怎么回事?”
“没错……”柚纪子耸耸肩说,“我和石丸已经结婚了。”
这时候,全体的共同表情就是……目瞪口呆。
“可是……你们曾经吵架吵得那么凶。”小山田有希子不相信地大声说。
石丸苦笑道:“我们商量好要暂时隐瞒这件事,因为根据这里的规定,不能互相讨论新曲的诠释,我们恐怕大会会因为我们是夫妇而不准我们参加,所以决定在这里彼此不说话,但是光这样害怕大会怀疑,所以到这里就先表演吵架,然后顺理成章不交谈。”
“原来那天晚上在走廊上看到的男女是你们两个。”小五郎想起那件事。
“我们在晚上互相造访。”柚纪子说,“别忘了我们是夫妻。”
“骗得很巧妙!”真由美很愉快地说,“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
“如果为了着件事被取消决赛资格,那也只好认了。”石丸说。
“这件事要请井上先生做裁决。”目暮说,“那么,当时你们在厨房做什么?”
“我们要喝咖啡……”
石丸说到这里,柚纪子补充说。
“我们睡前有喝咖啡的习惯。”
“因此我们到楼下,在厨房不小心把茶壶碰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我们吓了一跳,可是三浦女士好像没有被吵醒。我们就继续烧开水,然后就听到侦探先生下楼的声音,那时已经无法可想了。”
“我就决定躲到三浦女士的房里。我走进去时她不在床上,浴室的灯市亮的。浴室门稍微开着,可是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我觉得很奇怪,就走过去看……”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进去时,餐厅或厨房的门是开着的吗?”
“没有。不过厨房里通常都有一盏小灯亮着。”
“有没有看到什么呢?还是有感觉什么人躲藏在里面……有没有?”
“没有……你呢?”
柚纪子被问到时默默摇头。
目暮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状,然后说:“到目前为止,杀人动机还没有显现出来,可是经过抽丝剥茧地调查之后,一定可以看出三浦晴子究竟和这里的什么人有关联。我想,如果做这件事的人在这里,请自动站出来,好不好?”
语气虽然十分温和,但话中之内容却使得大家都不敢做声。
“难道你不考虑凶嫌可能是从外面进来的?”石丸说。
“这一次的情形是,任何门窗都从里面锁好了,即使凶手是从外面进来的,也一定有事后锁门的共犯。”
又是可怕的沉默。
突然,纯子站起来。
“不知道是谁,赶快承认吧!过去大家拼命努力,如今为了一个人,使得大家都受影响,再这样下去,我实在受不了啦!”纯子像真的忍不住似的开始哭泣。
“纯子!”真由美过来想拥抱她,纯子却一把将她推开,说:“这件事都是你引起的,被杀的人应该是你。”
好想歇斯底里似的语无伦次,被推开的镇有美苍白着脸站在那儿。
“纯子姐姐……不要这样!你想想,可能凶犯就在我们身边偷笑呢!”柯南对纯子的痛哭和精神波动并没有同情,反而有些恼怒。这个时候的确不该有诸如此类的情绪存在。
“纯子小姐,请你冷静!难道你不认为凶犯的真正目的就是要你们互相猜疑,从而让你们失去比赛的信心和斗志吗?”小五郎厉声说道。
“对,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解决的,请相信我们的工作能力。”目暮接着说。
纯子总算忍住眼泪、平静情绪。
“对不起……我好像突然不能控制自己……”
“没关系,”真由美再度走到纯子身旁,“大家都有些反常了,这也难怪,发生这么多事……”
纯子转身抱住真由美。
“你们的立场我很了解。”井上看着石丸和柚纪子,十分困扰地说,“可是,如果事先能对我说明白……”
“因为我们也还没向父母报告结婚的事。”柚纪子说,“所以,如果你认为我们的资料是假的,我也没办法。但无论如何,请准许他参加比赛,我可以放弃。”
“不能那样。”石丸说,“以参加比赛的资格来说,我们两人是一样的,但是你的演奏技巧比我好,应该由你参加。”
“你们等一下。”井上疲倦地叹口气说,“搞得我也昏头昏脑的,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大厅里现在只有井上、柚纪子、石丸三个人。井上经过一阵思考之后,说:“缺少风间君之后,比赛人数只有六人,而比赛再怎么样也不能取消,如果再少了你们两人,实在是不成样子。”
井上又叹了一口气,说:“问题是,别人会不会提出抗议呢?”
石丸和柚纪子都低头不语。
这时候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走在最前面的是真由美,接着是纯子、小山田有希子、高桥隆士等四人鱼贯进入,四个人手里都拿着小提琴。
“这是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井上,他们走到石丸和柚纪子的身后排成一列。然后架好小提琴,真由美微微一点头,四个人就开始演奏起来。是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
陷在呆头呆脑之中的井上也不禁露出微笑,石丸和柚纪子互望一眼后,也笑了,二人把手牵在一起。
演奏完毕时,纯子说:
“恭喜你们结婚!”
“希望你们两人也参加决赛。”真由美说。
“谢谢!”一向好强的柚纪子眼眶里满是泪水。
“好像已经有了结论呢!”井上站起来,说:“刚才演奏非常完美。”
“没有指挥也能演奏到那种程度耶!”小山田有希子说。
井上听了大笑起来。
“音乐实在是个美妙的东西!”小兰说,“真令人感动!”
“什么?”
“我是说刚才的结婚进行曲。”
“啊,是那个啊。我好像在哪里听过那样的曲子。”
“爸爸,你说什么呢?”小兰瞪着音盲的小五郎。
“毛利叔叔结婚真是白结了,至少我还知道结婚进行曲,看来我在这一点上还是比毛利叔叔强。”柯南在一旁瞄了一眼傻愣愣的小五郎。
下午二点并不是吃饭时间,小五郎、柯南和小兰忙了十个钟头才来吃午饭。
小五郎也准备换一换心情,他们沿着道路来到一家餐厅。
就这样,三个人围着餐桌坐下。柯南心情还是没有缓和,从早上起就没有多说什么话,现在正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沉思。
小兰几次想逗一逗柯南,柯南都以无力的苦笑给回绝了。
“我喜欢那个曲子。”
“什么曲子?”
“就是结婚进行曲呀,真希望能早一点听到。”
在一旁的柯南听到这一句,转过头来看着小兰。小兰双眼发着亮光,双手托腮,脸上带着并不夸张的微笑,一副憧憬未来的样子。
“说什么梦话呢!现在可是白天。”小五郎说道。
“爸爸讨厌啦!”——
女孩子都这样吧!
柯南看着小兰,想道——
女孩子看到别人结婚的时候,她们总是羡慕不已。可是到了真正自己结婚的时候,却总会将梦想与自己的期望做比较,答案大多是不符……不知我什么时候可以做个小兰期望的新郎呢。
“只有你一个人去听吧!”小五郎故意逗小兰。
“爸爸,你再说我可不理你了!”小兰忿忿道——
总之,实在不能做成毛利叔叔这样!失败王。
柯南看到小五郎心情更不佳了——
如果说有人讨厌听婚礼进行曲,大概就是刚办完离婚手续的人吧!
“不过……”小兰说,“希望能赶快解决事件,让大家安心地去参加决赛。”
“别急,有的是时间。”
“明天就到了啊!”
“明天上午十一点才比赛,还有二十个小时呢!”
“如果在二十个小时内没有解决呢?……这要想办法呀!”——
话是不错……——
但光是要查出三浦晴子是受到谁的指使,就需要好几天的工夫。三浦晴子是受人指使的,这一点可以肯定,而且应该是和这次小提琴音乐大赛有关的人——
是选手?是被杀的矢木?是井上?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证据。唉,一切的推理都要从头开始吗……
“会有什么办法?”
“比如说……用爸爸当钓饵把凶手引出来。”
“小兰,你不要胡说八道!”
“爸爸,你不认为三浦晴子的被杀与上一次小压妙子的死,情形不一样吗?”
“嗯,听目暮说:上一次可以确定小烟妙子是在外面被杀的,而且移尸后还有电热炉,留下很多痕迹,而三浦晴子的情形就不相同。”
“这件事好像是突然发生的吧!”
“而且,这一次很明显的是在房里杀人。刀上虽然没有采到指纹,但那是因为沾到水的关系,不是故意把指纹擦掉的。”
“据说凶手不止一个人,是吗?”
“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这两件案子是要分开调查吗?”
“是。三浦晴子一定是受到什么人的要求去安装麦克风,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总之,这一切都和音乐决赛有关,这也是可以确定的。”
一面喝着饭后的咖啡,三个人都沉思着。
外面依然是大雨滂沱。
“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放晴。”小兰说道。
“就算放晴了,地上还是湿的吧。”
“不会的吧,只要照到太阳很快就会干了!”——
干?湿?!
柯南猛然抬起头看着小兰——
好像在哪里……怎么记不起来呢?不行啊!
“就算天气放晴了,参加音乐比赛的人心情还是开朗不起来的吧!”
“毛利叔叔,小兰姐姐。这些都不重要……有一件事我一直挂在心上。”柯南突然开口说道。“什么事?”小兰问道。
“就是小烟妙子那个事件,为什么尸体旁要放电热炉呢?”柯南说。
“为了干扰死亡时间的推测。”小五郎接口道,“可是身份已经知道了,居然没有人出示不在场证明,好像那晚根本没有人睡着。”
“所以我想,我认为那个电热炉另有作用。”柯南说,“那些书的顺序乱了,一定有问题。在天气不冷的情况下,什么情形需要电热炉呢?”
“这个……你管那么多干嘛。也许是要烘干洗过的衣物。”小五郎说。
“那里并没有洗过的衣物。”小兰一脸不高兴地说。
小五郎在家里从来不去理会洗衣、做饭等家务,他认为那些都是女子做的事,当然也不知道洗衣服要放在哪里了。
“是要烘干尸体?但又不是淹死的……”柯南自言自语道。
“我也总觉得有问题。”小五郎开始苦思。
一小一大两位侦探都愁眉紧锁,低着头思索着。柯南将头转向窗外,看着漫漫的雨色,好像这大雨会告诉他什么似的。
而小五郎的眼睛则四处搜索着,但不久眼神就停留在了一位坐在他身后座位上的一位贵小姐的大腿上。贵小姐的大腿上正蜷卧着一只名贵的白色波斯猫。
就在这时候,柯南看见有一对老夫妻打着雨伞,正好走进餐厅。老太太手上牵着一双长毛白色狮子狗,那是一种蓬松着白色毛发的看家型的狗。
而同时,蜷卧在小五郎座位后面,贵小姐大腿上的那只波斯猫突然警觉地立起来,尾巴像根绒柱一样地直竖着。
“柯南,爸爸,你们看……”小兰的脸上显露出兴奋的表情。
“啊!不妙!”这是小五郎的警觉。
说时迟啦,狮子狗也发觉到波斯猫,开始“汪汪”叫。
“福雷德,怎么啦?”
老太太在安慰那只狗。可是狮子狗挣脱主人的手。向波斯猫的方向——也就是那位贵小姐的方向冲过去。
“哇!”
没有闪躲的时间,块头不小的狮子狗一直冲向小五郎面前——小五郎正好在狗与猫的对视线上。情况可就严重了。
虽然午餐已用毕,但仍有些胡萝卜配菜没吃完,那盘剩菜正在桌上翻转,而半壶咖啡正好洒在小五郎的裤子上。
波斯猫这一边当然不会傻傻地等对方来攻击,当狮子狗跳上餐桌时,猫已经由窗口跑到门外。
狮子狗还在餐桌上汪汪地叫着,而且改变身体的方向,把酱油瓶、糖罐子都打翻了。
“哎哟!”小兰的叫声就好像有人要追杀她似的。这时,就算再会什么空手道或是柔道什么的都没有用吧!
狮子狗从餐桌上跳下,向着门口追波斯猫去了。
一段小插曲,将本已很无趣的一顿午餐弄得更加糟糕。
小五郎立刻就要大发雷霆,小兰急忙擦拭衣服上溅到的汁水,而唯一没有受到波及的就算是坐在窗边的柯南了。
“喂,福雷德!站住!”
老太太虽然站出来挡住狮子狗的去路,但已经阻止不了那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趋势,狮子狗从老太太腋下冲过去。
“哇!”老太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艾利斯!”贵小姐急忙在后面追。现在一猫一狗都跑到外面去了。
贵小姐站在门口大叫:“艾利斯!艾里斯!”
狮子狗的主人也站起来而且走过来,大声叫着:“福雷德!福雷德!”
“快回来!快回来!会感冒的!艾利斯!”
“福雷德!别理那种野猫!”
贵小姐听了当然要不甘示弱,立刻大叫道:
“艾利斯,不要理那种四不象的烂狗!”
“哟,”那位老太太似乎大为光火,“福雷德是在德国出生的福雷德!有血统证明书的福雷德!”
“贵族血统的艾利斯!别去理那种不知是什么血统的贫贱的烂狗!”
“价值五十万圆的福雷德!”
“艾利斯殿下!艾利斯公主!”
“福雷德伯爵!”
“受不了啦……”小五郎真希望能用桌上的餐巾去堵住两人的嘴。
这时候陆续到餐厅来的人都仰头大笑起来。
波斯猫先回来了。
“没事吧?怎么一点儿也没淋湿呀?”贵小姐煽情地笑起来。
波斯猫回到贵小姐怀里,猫脸部的神色一点也没有放下警备的样子。
“一定是跑到雨淋不着的地方。真聪明……”贵小姐忘情地抱起波斯猫在猫的头上亲吻了一下,波斯猫当然毫不客气地在贵小姐的颈部和胸部留下了四个泥水梅花印。
“当然了,艾利斯是最聪明的。”贵小姐口气甚为得意,举起那只叫艾利斯的波斯猫,不住地摇动身躯,身上的四个梅花印格外显眼。
“你神气什么!”
狗的主人显然还不想发火:
“我的福雷德!可爱的福雷德!”
那位老先生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正在对小五郎道歉,然后对太太说:“喂,算了吧!”
“你闭上嘴!福雷德!比老公更可爱的福雷德!”
老先生气得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啊,福雷德!好可怜!很冷吧?乖乖!”
小兰看着,忍不住“扑哧”声笑出来。
“看那里!”
变成落汤鸡的狗可没有刚才的威风了。
“那是刚才的那只狮子狗吗?”
长毛蓬松时,身体圆块头大,淋了雨以后却是又湿又瘪毫不起眼的小狗。
“真想半岛一碰到水竟有这么大的变化。”柯南笑着说,“小兰姐姐,毛利叔叔的裤子也被咖啡弄湿了一块。”
小五郎正向贵小姐和老妇人理论——真是一幅令人发笑的画面——老妇人因发怒而扭曲的脸,一旁又湿又瘪的小狮子狗;贵小姐得意洋洋的脸,身上四个梅花印,一旁紧张戒备的波斯猫;小五郎怒气冲天的脸,夸张而令人啼笑皆非的肢体语言,当然还有上衣和裤子上的一滩滩咖啡还有不知是什么的汁水。
“这时候有电热炉来烘手就好了。”小兰正忙着擦自己身上的汁水,也不知道在说小五郎还是在说自己。
抱起湿淋淋的一堆毛的太太瞪了小兰一眼。
“讨厌的家伙们!”小兰说完伸伸舌头扮鬼脸。
“你们要向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道歉!”小五郎的声音充斥了整个餐厅。
艾利斯“喵”了一声,福雷德也“汪汪”回应一句。
“喂,小兰姐姐,你去权权毛利叔叔吧!真实丢……”柯南冷淡地看着小五郎那一块儿,“那……等一下!”柯南突然砖头看看狗,又回过头来看看波斯猫。
“喂,柯南。你要说什么?”小兰惊奇地看着柯南。
柯南看着狗,淋湿的毛贴在身上。
“等一下……”
“怎么啦?”小兰感到奇怪地问。
“原来如此!”柯南突然从座位上跳下来,站了起来。
“干什么?”
“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那个电热炉!我知道小烟妙子的死因了!”
“真的吗?”
“小烟妙子不是在外面被杀死的,她是在那个房子里被杀死的。”
“在房里?”
“就是在那个书房里。”
“可是,没有血迹……”
“这就是诡计,我们马上去!”柯南的眼里重新闪出神采,对着小兰说:“小兰姐姐,快叫上毛利叔叔,你也来!”
“是……”
“我们需要一个力气大的家伙。”柯南急忙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向小兰说:“小兰姐姐,拜托你叫毛利叔叔付钱,那样事情解决的会很快……”
一路上,柯南三人冒着雨在路上急行,柯南将得知的一切都传达给了小五郎和小兰。
小五郎当然不会听从柯南的建议,但是在小兰的一再要求下,小五郎妥协了……
小五郎把书房的门开得很大。
“这间书房的门能够开得这么大,这也是要点之一。”柯南说。
“什么意思?”
“因为尸体是放在地毯上,而地毯上并没有血迹,也没有擦洗过的痕迹,所以我们以前会认为小烟妙子是在外面被杀死的,然后移尸到书房的。”
“难道不是吗?”
“如果她被杀时,书房地上没有地毯,会是什么情形呢?”
“什么?”
“就事先把地毯移走,然后再杀死小烟妙子,再把流在地上的血洗干净,再把尸体抬到走廊,等地板干了铺好地毯把实体抬回书房。”
“那是不可能是!”小五郎说,“你看,三边都有书架压在地毯上,怎么可能移走……”
“不,不是叔叔说的那样。”柯南走到书架旁,“这书架是整面贴在墙壁上,下面看起来好像是固定在地毯上,但实际上,书架和地面之间有一点空隙。”对于这些柯南应该最有发言权了。
“可是,压住地毯的部分也不少,即使是能拉出来,要再放回去恐怕是不容易。”小兰说。
“我们实地实验一下好了。”柯南转向小五郎道,“毛利叔叔,请你帮一下忙。”
“做什么?”
“把书拿下来。”
“哪一本书?”
“全部。”
“全部?你小子要我的命啊?”
“加油吧,真由美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柯南你说什么?”小兰满脑问号。
“没什么啦!”柯南重新转向小五郎,“毛利叔叔,快一点好吗?”
“你、你说什么?”小五郎的语调显得有些慌张,不由得思索道。
柯南他不会知道什么吧!这小子竟敢用这些来威胁我!看我不……哼!先拿书吧。
“还有,小兰姐姐。请你到餐厅拿两把椅子来。”
“知道了。”小兰急忙去拿椅子来。
小兰一走出书房门口,小五郎立刻一手掐住柯南,“你刚才说什么?”
“毛利叔叔,我什么也不知道呀!”柯南笑着对小五郎说,“不过,毛利叔叔你要是欺负我的话,我就会告诉小兰姐姐的哟!”柯南故意将“告诉”两字说得很突出。
“你……哼!”
小五郎的行为已经表现出他心里有鬼。
柯南、小兰和小五郎取下书本,再把书一批一批送到走廊上。
三个人虽然满头大汗,但一个多小时就把所有的书都搬到走廊上去了。
“哇!好多书啊。”小兰喘着气说,“柯南,那下一步呢?”
“茶壶和水。”
“水?要喝的吗?”小五郎因为缺少运动,现在格外需要补充水分,“那快去……”
“不,不是喝的水。茶壶愈大愈好,要两个。”柯南说,“那是用来模仿犯罪现场的重要道具呢!”
“既然爸爸要喝水,那爸爸自己去吧!”小兰鼓着腮帮子,再怎么强悍,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
小五郎被逼无奈,只好提着装满了两大壶水,骂骂咧咧的从厨房跑到书房。
“水来了,做什么用?”
“毛利叔叔,你看着吧!”
柯南走到书架旁,一脚把茶壶里的水踢倒在书架下面。
“你、你在干什么?”小五郎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被柯南糟蹋,不住地咆哮起来,“你是故意的吧!是故意耍我的吧!”
“毛利叔叔!”柯南在小五郎还没有发作之前,先喝止住小五郎,随后说道:“叔叔你先看我做完。我把书架下的地毯弄湿,毛利叔叔你看,这是最高级的地毯,毛很长,但如果遇到水,毛就会贴在一起,变得薄薄的,就和刚才那只狗一样。小兰姐姐,请你到那边的书架去。”
“我明白了。”
在三边的书架下倒进水之后,小五郎已经明白将会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要拉出地毯。”柯南从门口走到走廊,“毛利叔叔,你拉那一边。”
“……是。”小五郎被柯南支来唤去,虽然满脸不高兴,但是又因为急于知道答案,所以只好把不满压在心里。
小五郎和小兰两个人抓住地毯的同一边。
“一、二、三!”
小五郎喊着口令,两人同时用力拉,果然就像柯南所预料的,轻易就把地毯拉动了。
“动了,动了。”小兰说。
“看,书架有一段空隙!”柯南指着书架底下说。
“真的,因为书架整面固定在墙壁上,所以不必靠地毯来支撑。现在我们看看能不能把地毯放回原位。”
把地毯放回去虽然比较麻烦,但地板是瓷砖,又很潮湿,倒也很滑,总算把地毯放回去了。
“然后把书放回书架上!”
“原来如此,就是这样。已经无法摆出书的正确位置,所以百科字典的顺序才会弄乱。”柯南摸着下巴,一幅名侦探的架势。
“然后是电热炉。”
“电热炉就是用来烘干地毯的。”
“不错,凶手为了误导办案的方向,故意把电热炉对着尸体,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烘干地毯。连这一点都算计好了!”
“现在……我明白了,但是我们仍然不知道是谁干的!”小五郎说。
“我们曾经在尸体旁看到的白色粉末,大概是松香吧。”
“松香?”
“不仅只是小提琴,其它弦乐器的弓都需要使用松香。把弓放在松香块上摩擦,我在这里看过好几次,在演奏时会飞散落下,一定就是那种粉。”
“这里出现那种粉,意思是……”
“应该是演奏小提琴的人干的。”柯南说。
“那么,……是谁?”
“事情很明显。大家想,光是把这些书取下,又放回原处,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女孩子即使有三浦晴子帮忙,也不容易做到。再说男人,像石丸先生这样就不行了,气力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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