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家斗:庶女斗王妃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楚夜辰登时傻眼，他对慕海瞳有意思？见鬼去吧……他只有对初恋情人才有感觉！这点毋庸置疑！
“嘁……你刚才还说人家比紫雨更像仙子！被人家迷得两眼发直，还说要不讨厌海瞳，要将海瞳带回王府呢！”楚天黎直言不讳道，还不忘扫了眼在场所有人的惊愕反应。舒榒駑襻
“你胡说……”楚夜辰涨红了双颊，让人分不出来，到底是气红了脸，还是羞红了脸，唯有当事人楚夜辰才知道了！他承认自己对慕海瞳有了一点兴趣，但这并不代表他看上贱跛子了。
海瞳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一眼，清丽的面容平静无波，仿佛这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似的。
慕容紫雨从怔然中回过神来，“辰，你待妹妹真好啊，其实我妹妹人不错的……妪”
楚天黎趁机代替楚夜辰答话，扳着手指数着海瞳的优点，“就是啊，不但人好，气质极佳，聪明睿智，胆识过人，又有性格，这样的女人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啊？还是我六哥最幸运了！被他赚到了！”
“十一弟，你住口啊……”不得已之下，楚夜辰赶紧捂住了楚天黎有话直说的大嘴巴，随后，含带歉意地忙向慕容紫雨解释，“紫雨，你别听十一弟乱说，我没有……”
“六哥，你说谎！”楚天黎从手缝中挤出了一句话遏。
慕容紫雨面容一怔，不由得僵笑道：“没事，海瞳是我妹妹，又是你的王妃，我不会介意的……”
楚天黎的话，多少引起了舒明华，以及风王云王的重视，他们母子三人的视线皆同一时间转向了海瞳，那眸光甚是森冷寒冽。
海瞳明显感觉后背一凉，深知那几道视线出自于大堂中的母子三人，她没有选择回避，而是大方凛然朝他们望了过去。几眸相对，火花四射，几个回合下来，不相上下！
舒明华微微皱了眉头，甚感今天的海瞳跟以往大不相同，尤其在听了楚天黎这番话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王府庶女海瞳不曾用这种明锐的眼神看过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她应该怕她的，不是么？为何在她眼中看不到畏惧之意，有的只有淡定从容，还带有一丝冷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她难以接受海瞳看她的这种神情，明显将她这个一家女主人的气势给比了下去！为什么短短一个月没见，慕海瞳完全变了样？
良久，她才开口缓缓道出，“听说你大婚之日休了六王爷，可有这回事？”
“千真万确！不知老王妃有何指教？”海瞳微一扬眉，优雅地坐在了旁边的檀椅上，“慕海瞳愿意洗耳恭听！”
蓦然间，在场慕容王府里的每个人几乎都把目光再次投向了海瞳，海瞳不经老王妃同意，径直坐在了堂中，无疑是一种挑衅，她这是在触碰老王妃的底线。
在慕容王府里面，谁都晓得，舒明华非常介意海瞳的庶女身份，说得好听一点是庶女，说得难听一点便是私生女，她的娘连小妾都不是，是不允许与王爷们平起平坐的，因为她身份卑微，没有资格站在大堂里面！
不管是出席什么邀请，或是设宴款待什么人，慕容王府都不会让海瞳公开露面，不但是因为海瞳的庶女身份，更大原因是老王妃打从心里无法接受海瞳，她视她眼中钉，肉中刺，对海瞳的厌恶根深蒂固！即便她是老王爷的女儿，慕容王府的郡主！
舒明华一愣，“为什么你没有叫我娘？！”严厉的声线。
“慕海瞳尚有自知之明，没有资格称呼老王妃！”海瞳淡淡启言，抬眸望了老王妃一眼，“海瞳并不是你的女儿，不是么？”
慕容紫风闻言，面容一沉，“慕海瞳，请注意你自己的态度，有你这样对娘说话的么？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请问我又哪里顶撞老王妃了？请说！”海瞳悠悠然地伸手作请。
“你……”慕容紫风完全没想到海瞳会这样问，这个女人到底想搞什么鬼？
“既然你说不来，那就换我说了！听王爷的意思，海瞳对老王妃该拿出什么态度呢？低三下四？还是卑躬屈膝？”海瞳冷笑着反问。
“慕海瞳，算你还有点识相，在娘面前，由不得你逞能！”慕容紫晴指着海瞳的鼻子骂道，期待着海瞳被娘教训的惨状。
海瞳清丽的面容淡定自若，丝毫不畏惧慕容紫晴的威胁恐吓，“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们是失望了，我就是我，慕海瞳就是慕海瞳，要我像以前海瞳那样低三下四，我可做不到！”
慕容紫晴愣是傻了眼，原本以为只要有娘在，慕海瞳应该会有所收敛，不敢造次！哪知道，她居然变本加厉，压根就不怕老王妃放在眼里，更别说是害怕了！
天呐，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什么人都不怕似的！
“娘，你看看她……”她咬咬牙。
舒明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砰的一声，声音震耳欲聋，立马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有的人惊讶无比，有的人得意洋洋，有的人则抚了抚胸口缓气。
“不知老王妃此举为何？”海瞳唇扬淡淡冷笑，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舒明华隐隐动怒，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狠辣，“你还有脸问我？我们慕容王府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庶女！”
见老王妃动怒了，楚天黎唯恐她迁怒于海瞳，遂帮着海瞳说话，“老王妃，切勿动怒，有话好好说！其实，事实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他清楚慕容老王妃的秉性如何，她老早就看不顺海瞳，处处针对海瞳，没准还想除之而后快的呢！今天，他对王府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慕容王府是一个阴险诡异的地方，因为里面都住着一些心狠狡诈的人！海瞳要是跟他们住在同一屋檐，总有一天会一命呜呼的！
顿了顿，他朝着旁边的楚夜辰使了使眼神，像在说：海瞳是你王妃，还不快点帮忙，你想她被老王妃整死啊？
慕容老王妃不是一个简单的妇人，她是王府的女主人，一旦发飙起来，不知海瞳还招不招架得住！岂料，楚夜辰直接无视了楚天黎的暗示，反倒赞同了老王妃的想法，没办法，她是慕容紫雨的娘，加之他认为她说得话并无道理，“老王妃说得极是，慕海瞳就应该好好惩罚一下，最好叫她把休书收回去！”
话落，他还不忘得意地瞅了海瞳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示威！
海瞳无所谓地纵了纵肩，楚夜辰话对她来说，也就左耳进，右耳出。
“六哥！”望着楚夜辰那副欠扁的表情，他恨不得马上揍他一拳，他老兄不帮忙也就算了，为了那一封休书，居然还拉海瞳下水，一点儿也不介意海瞳即将身临险境，难道他是不知道老王妃有多怨恨海瞳么？
“十一弟，这是他们家的家务事，你不要插手！”楚夜辰的言下之意，是要楚天黎不准在帮助慕海瞳。这个女人如此狂妄嚣张，休了他不说，还欺负了他最爱的紫雨，这口气他可忍不下去！“慕海瞳是该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你一味的帮她，无非是在帮她逃脱罪责！如果慕海瞳不得到点教训，那我的面子往哪搁去？岂不是太便宜她？”
楚天黎恼火地瞪了楚夜辰，他的老兄把面子看得比海瞳还要重，当他楚天黎的朋友是什么了？他有必要做得如此绝情吗？此举无疑是将海瞳推入火坑中，海瞳只身一人，哪里斗得过慕容王府的那些人，他也不怕自己的王妃被他们打死了！
要他闭嘴可以，反正他不管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他楚天黎可不像楚夜辰那样无情无义，放任自己的朋友哥们不管！
“王爷放心，我们慕容王府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话是对楚夜辰说的，然而舒明华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海瞳看，那犀利无比的眼神，仿佛要将海瞳燃烧殆尽一般。
“有老王妃这句话，本王也就放心了！”楚夜辰客套着，有老王妃做主了，他就不信压制不了海瞳，省得到时闹得皇兄那儿去。此时此刻，他天真地佩服自己的脑子还挺聪明的！殊不知，他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海瞳今非昔比，她连新月皇帝和太后都不畏惧了，更何况区区一个慕容王府的老王妃！
“慕海瞳，还不赶快给六王爷赔礼道歉！”舒明华端出一家之主的高姿态。
海瞳手肘放在桌上，单手倚着脑袋瓜子，闲闲地睨着舒明华，“我又没有做错，为何要向他道歉？要道歉也行，给我一个完美的理由！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
“你……”舒明华险些没被海瞳的话给气着，这个王府庶女果然是变了，“你不该休了六王爷，在我们新月，可没有妻休夫的律例，你这样做，根本就是胡来，你要王爷的颜面何存？妻以夫为天，你这样做，是想逆天了不成？你简直是丢了我们慕容王府的面子，你敢顶嘴说你没错！”
“你错了！在我心里，男女平等，没有所谓的男尊女卑！他可以休我，我为何就不能休他？新月的确是没有妻休夫的律例，但律例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没有人敢做，那我慕海瞳就首开先例！楚夜辰，我是休定了，不管是谁，都没得商量！”海瞳从容以对，字字铿锵有力，声声震撼人心，让在座的男女都为之一怔。
好个狂傲的女人，她的话颠覆了以往世人最传统的观念：妻以夫为天！
楚夜辰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愣怔了好半响都回不过神来，慕海瞳竟然和皇兄说着一样的话，一样的见解，她也懂得律例是死的，人是活的……
纠结，复杂，错愕等一瞬间在他面容上闪过，皇兄说得对，这样的海瞳振振有词，确实握有很大的胜算！他不保证皇兄会不会站在他这边！忽地，他不知不觉地回想起楚司曜的话，等等……慕海瞳和皇兄算是志同道合么？
渐渐的，一丝烦燥盘旋在他心间，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不晓得为什么？他很不希望海瞳去见皇兄，不但因为休书的问题，还有其他因素……
舒明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畜生，这是你一个女人该说的话么？”
海瞳面色肃然，冷冷地眯起了眼睛，“畜生也是人，也是慕容王府的郡主，你又不是海瞳的娘，你没有资格骂我！”
“你你……”舒明华抚了抚胸口，伸手严厉地指向海瞳，万万没想到昔日任人欺凌的王府庶女，也有造反的一天，“你马上给王爷陪个不是！”
“恕难从命！”海瞳断然拒绝。
“畜生，我在问你一句，你到底要不要道歉！”舒明华阴狠地瞪着海瞳。
海瞳笑了，笑得坦然透彻，“我尊重你是老王妃，所以对你还算客气，请问老王妃是不是该检点一下自己的言行？你贵为一家之主，难道连起码的尊重两个字都不懂么？我是慕海瞳，有名有姓，不是你口中所谓的畜生！如果你连这些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懂的话，那你跟旁边那两个禽.兽不如的王爷有什么区别？”
舒明华只感觉胸口憋着一口怒气吁不出来，“你……放肆！”
“他们是晚辈，不懂也就算了，但你是长辈，应该以身作则，而老王妃你却没有，你身为母亲，没有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女，这就是你的不对，正所谓子不教父母之过！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不是，若这话传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海瞳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接着补充道：“此时此刻，我不得不相信什么叫做，有其母必其子女了！”
一席话言辞厉喝而出，教所有人不由得目瞪口呆，她的话一阵见血，却不无道理。尤其是海瞳那双眼眸凛然清澈，如月华清寒般不容人亵渎。
“好厉害……”楚天黎猛地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地轻拍了拍手，原来是他多心了，恐怕就算慕容王府的所有都加起来，都敌不过海瞳一个人！姜，果然不一定是老的辣！
身旁的楚夜辰更加错愕不止了，方才还在暗自庆幸自己的聪明，到头来，老王妃教训海瞳不成，反被海瞳训了个彻底，她口齿伶俐，句句是道理，连老王妃都不是她的对手！“该死的慕海瞳，你给本王闭嘴，不准你对娘如此不敬！”慕容紫风狂怒道。
“瞳儿，别那么不知死活，本王劝你收回刚才的话，否则等下可有你苦头吃了！”慕容紫云一阵的咬牙切齿。
海瞳对他们的警告充耳未闻，维持一贯的淡然镇定，“本郡主实话实说，又何罪之有啊？！”
“你……”他们顿时火冒三丈。
“娘，你看看丑跛子都成什么样了？她好放肆，居然肆无忌惮地冒犯您……你快点叫人教训她啊……”慕容紫晴着实气炸了，捂住了自己的泛红的脸颊，“娘，您看看……那个贱女人下手有多重，她打了女儿一巴掌，还将女儿推倒在地……”
“什么？”望着慕容紫晴脸颊的上那清晰的巴掌印迹，舒明华显然惊住了，她不曾想到慕海瞳出言顶撞也就算了，竟然还出手打了自己的女儿，这成何体统……
“娘，那个贱跛子还骂女儿是脓包杂碎，你一定要把她的嘴巴给缝起来，让她变哑巴得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顶撞我们……”慕容紫晴愤怒地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不满，她清楚，自己的娘绝对不容许慕海瞳胡作非为！
慕容紫霜见状，也赶紧跑到舒明华跟前告状，“娘，你都不知道慕海瞳有多可恶，她仗着自己是慕容郡主的身份，就冲着我和姐姐发脾气，人家的手到现在还痛着呢！您看看……”
于是，她撩起袖子，将微微泛红的手腕递给舒明华看，“慕海瞳她威胁我，姐姐想劝架也被她给骂了……她还狂妄自大的说，她不怕娘……呜呜……”
姐妹俩一唱一和，在配合上那张楚楚可怜的表情，无非想告诉自己的娘亲，自己被海瞳欺负得有多惨！让舒明华看了不由得一阵心疼。
她的身形明显一颤，微微动怒了，这个该死的私生女，太胆大包天了，居然真的欺负了她的女儿！身为慕容王府的当家女主人，她绝不容许私生女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地骑到他们头上！
海瞳不怒反笑，淡淡地扫了眼幸灾乐祸的姐妹俩，清晰地捕捉到她们眼中闪烁的那丝狡黠之色，姐妹两人一搭一唱，还真是有演戏的潜质，“我说紫晴紫霜，你们一会儿委屈落泪，一会儿挤眉弄眼，一会儿幸灾乐祸，一会儿又笑里藏刀，敢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什么意思？”舒明华厉声喝道。
“相信老王妃是个聪明人，又岂会不懂我的意思？”海瞳不答反问，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慕容紫风盯上了海瞳，面容冷淡似霜，“慕海瞳，你休得无礼！有话就直说，何必话中带刺，听着甚是刺耳！”
海瞳懒懒地瞥了她们一眼，柳眉微微扬起，“我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紫晴紫霜，你们这出双簧唱得可真假啊！要教训本郡主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你们有什么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吧！本郡主侯着呢！”
此言一出，立马激怒了慕容王府的男女主子，“你……”
“够了！这件事娘会处理！”舒明华伸手制止，犀利的目光定定地盯着海瞳看，她倒要看看这个王府庶女究竟能猖狂到什么地步！“慕海瞳，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当家女主人放在眼里？！”
“我当然不放在眼里了！因为我一直把您放在心里！”海瞳嘲讽一笑，同时也笑得诡异万分。
“你把我放在心里……”舒明华骤然傻了眼，一时搞不懂海瞳在玩什么把戏。
“您对海瞳漠不关心，如此刻薄，处处针对，根本没有把她当作人看待，海瞳一直都铭记于心呢！直到现在，海瞳还难以忘掉老王妃对海瞳所做的一切，如果老王爷回来，得知自己的女儿被你折腾得不成人样，你说他对自己的王妃会有何感想？”海瞳不紧不慢地补足了所有接的话，虽然她并不清楚海瞳受过多少痛苦，但从琉璃口中得知，海瞳几乎所有伤痛都是老王妃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