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决裂:叶梦娴，你是我慕海瞳的敌人
她的声音很柔很淡，却在楚熙炎的心里留下了重得似山的分量，“让我在好好爱你最后一次……我以后都不会在纠缠你了……”
话落，他疯狂极致地扯开了海瞳的衣裳，以实际行动证明他有多爱她……
“你不要闹了！今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实在没心思跟你亲热……你好好反省一下吧！”海瞳不慌不忙地制止楚熙炎接下来的举动，“这一段时间，他们两个得需要冷静一下！”
“你连最后一次都不肯给我么？”楚熙炎苍白无力的苦笑，在阿瞳眼中，自己终究是脏了，不纯洁了……
“我的气还没消呢……”海瞳幽怨地瞪了楚熙炎一眼，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走啊……榛”
楚熙炎眸光黯然地看着她，“要走去哪儿？”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寝宫了！”海瞳回得理所当然，这呆瓜该不会还在闹脾气吧？“愣着干嘛？走了……”她主动牵起楚熙炎的手，往寝宫的方向漫步走去……
楚熙炎滞了滞，阿瞳为何要对他忽冷忽热的，一会儿让他从天堂跌落地狱，一会儿重新给他希望，让他从无底深渊爬上云端…仪…
不可否认，老三这招确实很好地破坏了他和阿瞳的感情……楚琉轩啊楚琉轩，这次算你狠……
回到寝宫后，楚熙炎很识趣地走进了自己的正寝，而海瞳则回到了原来的房间里。
“瞳瞳……”一见到海瞳回房，等候在房里的楚夜辰和楚天黎立刻迎了出来。
“怎么了海瞳，你和七哥还在冷战吗？”楚天黎急切问道，若是因刚才发生的事而导致海瞳和七哥以分手收场，那就太残忍了！
他们真心相爱，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是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如果分开了，七哥和海瞳定会伤心难过，这是他所不想看到的……
“彼此冷静一下，对我和他都好！”海瞳轻描淡写道。
楚天黎急不可耐地解释道：“海瞳，七哥那么爱你，我相信他是被陷害的，他除了你根本不会去碰其他女人！这点我可以代替七哥向你保证，我楚天黎至今还从来没见过像七哥这样的绝世好男人，你可千万不要因这种小事而放弃七哥啊……”
“瞳瞳，鬼鬼好可怜，辰辰看了心里难受……”楚夜辰委屈地扁了扁嘴。
楚天黎皱了皱眉，惆怅地看着海瞳，“海瞳，你看看，连六哥都为七哥抱不平了！请你一定要相信七哥啊，他是无辜的……”
海瞳眸色一怔，心中心思百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谢谢你们的关心，对了，叶梦娴呢……”
“母后怕叶梦诗找叶梦娴麻烦，于是就让叶梦娴跟她一起住在延玉殿！母后还说要补偿她呢……”楚天黎似想了想，如实道出，“母后现在待叶梦娴可好了，唉……今天的祸事太多了！我们先是红眼人偷袭，就连七哥都遭陷害，真是祸不单行啊……”
入住延玉殿？海瞳微微眯起了锐利的眼睛，“一个沧溟国公主还能入住太后的寝宫，她可真有本事啊……”
太后以前是东宫皇后，一个邻国公主入住东宫，这意味着什么？并非她小心眼，而是此事事关重大，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又会如何看待？
楚天黎点了点头赞同海瞳的话，“我也觉得不妥，但是母后说这是要补偿她，我们也不好反对，毕竟现在母后还以为七哥和叶梦娴有了关系……叶梦娴***是大事，万一处理不善，会严重影响两国的邦交！”
海瞳只觉此事愈发棘手，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间，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床上的那朵血花，“还好被单还没有处理掉……”
经她一提，楚天黎这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都是六哥的功劳，他死不让宫女换走那被单，还吵着要等你回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可能六哥发现了什么也说不定！”
“瞳瞳……给你……”楚夜辰又蹦又跳地来到海瞳身边，将那个小瓶子放到了海瞳的手中。
“这是？”海瞳微微拧眉，一股刺鼻的腥味扑鼻而来。
“辰辰在桌脚下捡到的……”楚夜辰兴匆匆地指了指桌脚下的某个位置。
海瞳闲扫了一眼床单，又随即打开了瓶盖，待看到你们的东西时，才微微敛起了眸子，“跟我想的一样……”
楚天黎也好奇地凑了过来，“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六哥刚才说的“一样”指的是什么东西了……”
海瞳原本沉闷的表情，瞬间被柔和的笑容所取代，“还是辰辰最聪明，发现了这玩意儿……”
楚夜辰俊逸的脸庞上浮现了可疑的酡红，对着海瞳傻傻地咧嘴一笑，“没有啦，没有啦……人家只是不想瞳瞳不高兴……辰辰想要瞳瞳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海瞳轻柔地摸了摸楚夜辰的发顶，清美的容颜上展露一抹美丽的笑靥，“谢谢你！”
被海瞳这一夸，楚夜辰兴奋得扑上前，如天真孩童般抱住海瞳撒娇……
“六哥！”深怕海瞳会生气，楚天黎忙压低声调提醒楚夜辰，“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睡觉了！”
意外的，海瞳并没有推开楚夜辰，继而将他当作孩子般的哄着，“没事！让他在陪我多聊一会吧！辰辰可是我们的大功臣！还有，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几个知道就好，切勿打草惊蛇了！”
别看楚夜辰傻，其实他一点都不傻，比起以前的楚夜辰，现在的他可聪明多了！至少她自己是这样想的……
如果没有楚夜辰的新发现，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存在！
“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辰辰……”她发自内心，由衷的感谢他！
翌日清晨
太后和叶梦娴昨晚达成共识，原本想压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有意泄露，一下便传得满皇宫人人皆知，很快的，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接连而出！
就连叶梦娴入住东宫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大家议论纷纷，都在讨论海瞳和楚熙炎，以及叶梦娴的三角关系，更有人在打赌海瞳和叶梦娴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延玉殿“都怪我们大意了，昨晚喝了个烂醉，结果害让人钻了空子……”一早就听奴才们说有关于海瞳和哥哥的事情，吓傻后的楚凌波急忙过来向海瞳求证，才得知昨晚不但红眼黑衣人出现了，就连哥哥在遭到陷害！
经历了昨晚发生的大事后，海瞳和楚熙炎还处在冷战中，这才是真正急坏他们的地方！
若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僵持着，过不了多久肯定玩完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阿瞳和哥哥要分开了……要是他们不和好，又或者要哥哥娶叶梦娴，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太棘手了……”
云以澄手肘放在桌上，双手交叠放于下颌边思考道：“你先冷静一下，这分明是某人的阴谋，目的就是要拆散阿瞳的阿炎……”
扫了眼海瞳身边的空位，楚千羽摸了摸下颌说道：“没错，偏偏选在我们喝酒的时间，这实在太可疑了……”
云清歌半敛起眼帘看向海瞳，眸子闪过一丝懊悔，懊恼他们昨晚喝得烂醉如泥，“由此可见，我们是一点儿都不能松懈，要时刻警惕周围的异动，否则会让人有机可趁，这不……昨晚本想消遣一下，结果却发生了大事，这下小炎儿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然了，令她更意想不到的是，叶梦娴居然也来掺合一脚！
“叶梦娴昨晚也喝醉了！她怎么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她叶梦娴再也不是我们的朋友！”楚凌波义愤填膺地说道。8
“你们都少说几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来得来诡异了，此人手法高明，七哥的的确确是被陷害了，这还得多亏六哥，他还发现了一样重要的玩意儿！”楚天黎话语一歇，刚好看到楚熙炎一脸憔悴地走了进来，只一眼，众人便知晓他一夜未眠！
楚熙炎俊逸的面容轻笼忧愁和哀伤，没有阿瞳相拥陪伴的夜晚，他彻夜难眠……
紫眸内一丝晦暗的光泽一闪而过，楚熙炎有些沉闷地坐到了海瞳的身边，他好想好想跟心爱的女人说话，可一想到她昨晚的冷漠绝情，他唯有强忍住心痛不去看她问她……
这时，太后亲热地拉着叶梦娴从寝室中走来，两人相谈甚欢，一路有说有笑，如对感情深厚的母女般。
“娴儿，来……坐到我旁边吧！”
太后将叶梦娴安置在了身边的位置，随即遭来了孩子们的不满，母后对叶梦娴未免也太好了吧！
许是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排斥目光，叶梦娴有了片刻的迟疑，“这不太好吧，我还是坐在外面吧！”
“你也知道不太好啊？昨晚你爬上哥哥的床？怎么不说不好啊？”楚凌波冷嘲热讽道。
叶梦娴僵硬的面容略显几分尴尬，“波.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叫得那么亲热，我跟你很熟吗？”楚凌波端出了惯有公主的高姿态，对叶梦娴嗤之以鼻道：“叶梦娴，算我看错你……我没想到你是如此下贱的女人！”
叶梦娴不断地摇了摇头，为自己辩驳道：“凌波公主，你先听我解释，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也是受害者……发生那种事情，也不是我自愿的！”
楚凌波听了这话，浑身的怒气便不打一处来，“哼……谁愿意相信你的话？你真的是太可恶，枉费我们大家真心待你，可你又是如何待我们的？连我们的哥哥都不放过，你就对得起阿瞳吗？贱人……”
“波儿，够了！这事不全是娴儿的错……”太后淡淡斥道，暗叹自己怎么生了一个如此不可理喻，刁蛮任性的女儿呢？
娴儿？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到了太后和叶梦娴的身上，可见太后现在有多喜欢叶梦娴！
对太后训斥置之不理，楚凌波双眸燃烧着阵阵怒火，越想越替海瞳感到不值，“还娴儿呢……真是亲热啊，母后待你可比待我这个女儿亲！”
“凌波公主，你要这样看我，我也无话可说……我只能说是太后怜悯我，同情我，想补偿我，才会对我那么好！我是个怎样的女人，难道你们还不了解我吗？”叶梦娴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眸中难掩伤心委屈之色，任谁看得都忍不住想动容！
楚凌波看向叶梦娴的眼中多了一丝讥讽和不屑，继续挖苦道：“你比你妹妹还要更厉害，还懂得先向我母后下手，讨她欢心啊……等关系搞好了，以后什么事情都好办对么？”
“我没有……”叶梦娴登时红了眼眶。
楚凌波盛气凌人地瞪向了叶梦娴，不改嘲讽的语气，“你明明就有，肯定是因为上次不服气跟哥哥解除婚约，所以你才会迫不及待想爬上哥哥的床，一旦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踢掉阿瞳，将哥哥占为己有！”
蓦然间，大堂里被一股压窒的气氛困住，除了太后和叶梦娴之外，其余的人都静静聆听，没有搭话！
“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你误会我了！”叶梦娴泪眼婆娑道。
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楚凌波恨恨地指着叶梦娴的鼻子怒骂道：“你还死不承认？你根本就是存心想拆散阿瞳和哥哥，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贱人……”
“波儿，住口！”再也按捺不住了，太后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砰的一声，震惊到在场的所有人，“波儿，娴儿根本就没有过这种想法，你说得太过分了，母后要你马上给她道歉……”
一晚的相处，让她更进一步去了解叶梦娴这样的好女孩，她待人真诚，不但温柔娴熟，体贴善良，而且还非常讨人喜欢！
更难得的是，她处为娇儿和瞳儿着想，为了昨晚的事情，她也懊恼痛哭的一整晚，不为自己***的事伤心，而是担心瞳儿和娇儿会因她而闹分手……
她说：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瞳儿和娇儿闹翻！这样的好女子，世间太少……恐怕连瞳儿歌儿都做不到像她这般宽容大度！
“我不要！母后都不要我了，我也用不着看你的脸色……”楚凌波双手环抱于胸，一副不肯屈服的姿态，心里不断暗骂：母后是个大笨蛋，被人骗了活该……“放肆，母后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你若是在不认错，就别怪母后废掉你这个公主！”话一出口，太后就后悔了！
但仔细一想想，倘若不借此好好教训一下女儿，她以后一定会变得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
一席话言辞厉喝而出，让在场的人闻之皆一惊一怔。
楚凌波双眼通红，眼中渐渐凝聚了一层雾气，“你要废我？好啊……你现在就把我这个公主给废掉啊！”
感受她颤抖的身子，云以澄心疼不已地将她抱入怀中，“不怕不怕，就算母后废了你，你还是我云以澄的王妃！说不定以后还是太子妃呢！”
“阿澄！”楚凌波委屈地扁了扁嘴，还是她的阿澄宠爱她，“母后，你看到没有？你就尽管废掉我吧！大不了我不做新月公主了，换换太子妃做做也不错啊！反正我和阿澄已经是夫妻了，我照样活得逍遥快活，哼……”
微顿，她还不忘朝着太后撩眼皮，做了一个鬼脸，“你老是用这招对付我们，我才不怕呢！啦啦啦……”
差那么一点点，太后没被楚凌波给气到吐出血来，她抚了抚胸口，一时拿楚凌波没辙。
“来啊……要废就把我们通通都废了，但你最好别后悔，我们被废了还可以到云汐国继续去逍遥！”见自己的话已经奏效了，楚凌波得意地挑了挑眉，“叶梦娴，你大概还不知道阿瞳他们的后盾有多强大，只要她一声令下，马上发动云汐国，云祁国，风平国，天宇国，临月国，几个大国联手将你们小小沧溟国给一举攻下！你就等着做亡国公主吧！”
太后听得额冒冷汗，惊诧于瞳儿他们怎么可能结识那么多强国？“波儿，不要胡说八道！”
叶梦娴怔怔地愣住了，光听这些强国的名字已经让她感到不寒而栗了，同时也在疑惑海瞳怎么可能认识那些强国？据她所知，海瞳是在新月长大的，根本从未离开新月半步！
而楚凌波的这一番话，目的就是为了威胁恐吓她！只是她并不知道，海瞳他们确实有这个本事，只因在那些强国当中有他们感情深厚的手足……
“母后，你连你女儿都不相信的话，你一定会吃亏的！”云以澄冷地勾起了唇角，话是说给太后听的，同时也是说给叶梦娴听的。
他的意思很清楚，招惹谁都不要招惹阿瞳，一旦碰触她的最后底线，她将会有惊人的爆发力……
对于云以澄的偏袒，太后颇感不悦道：“阿澄，母后一直都认为你比较懂事，为何次次都要纵容波儿胡闹？”
“母后，看来你还不太了解你女儿啊！”云以澄冷哼一声，他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会任由太后训斥他心爱的女人，更何况，波儿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亏他以前也以为叶梦娴是个娴雅的好女子！结果到头来，她竟然背叛阿瞳，爬上了小炎儿的床！她的行为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发生了这种事后，从今往后，叶梦娴再也不会是他们的朋友！
“母后，您老糊涂了！”楚千羽也忍不住斥道，寻思着母后的性子若不改一改，迟早又会重蹈覆辙的！
扫了眼眼眶泛红的叶梦娴，云清歌眸中闪过一丝讽刺，“羽，多说无益，太后现在只听信叶梦娴的话，待她比待我们还要更好！”
“可不是嘛……真难以想象才一晚的时间，叶梦娴你可真本事！”楚天黎忙点头应喝。
太后面色苍白如纸，心间微微一沉，幽怨地眼神扫向了孩子们，“怎么连羽儿，歌儿，黎儿……你们真是令母后太伤心了，难道你们就不能了解母后的用心良苦吗？母后这样做也是为了炎儿和瞳儿好！”
她之所以会待叶梦娴好，还不是想补偿娇儿对她的亏欠，再者，她还蛮喜欢梦娴这个善良的孩子！
可这些孩子呢？只会跟着波儿一味的胡闹，他们就不能想象梦娴也是受害者，虽然她***了，但她却没有因此缠着娇儿，反而主动退出！
“够了，你们不要再骂太后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要骂就骂我好了……”叶梦娴以一种痛心而复杂的眼神看他们，晶莹的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儿。
太后倍感欣慰地看着她，心中好感渐升，比起这些孩子，叶梦娴不但胸襟宽广，还非常懂事且善解人意！
“当然是你错，错在你不该侮辱我哥哥！”楚凌波怒不可遏道。
转眼看向楚凌波愤怒十足的脸庞，叶梦娴轻叹一声，回得苍白无力，“我虽然错了，但我也是个受害者不是么？我当时醉得不醒人事，清歌他们也是知道，你们就不能想想我也是被陷害的！当时你邀请我喝酒，我基于礼貌没拒绝，还带伤跟你拼酒！你以为我真的想喝吗？我当时身体有些疼，你们又知知道吗？”
楚凌波一怔，这话听来倒显得是她自己错了，“不想喝你就直说啊……”
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从叶梦娴的脸上滚烫滑落，“我把你们当作好姐妹好朋友，你们那么热情，我怎么可以让你们扫兴？我当时喝醉了，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等我醒来了才发现自己和熙炎睡在床上，事后我也很懊恼很自责……是我对不起海瞳……”
抬眸扫了眼泪眼婆娑的叶梦娴，海瞳心口一沉，面容上却依旧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琢磨什么。
楚熙炎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海瞳绝色倾城的容颜上，心深深地刺痛了，阿瞳啊阿瞳……你到底要折磨小炎儿到什么时候？
楚凌波一时哑口无言，似寻思起了什么又道：“你和你妹妹是一伙的……都是冲着我哥哥来的！”
叶梦诗抽绢抹抹眼角，声音哽咽地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我昨天被梦诗打了，她还扬言要杀了我，我手无缚鸡之力，连自己的寝宫都不敢回去，是太后可怜我，才会将我安置在延玉殿……”不可置否，她回得句句在理，让人不得不去相信，动容，同情……
“你放心，等我避过了这阵风头，我就会立刻搬出延玉殿，不会再来打扰太后……”
她的话顿时让在场的某些人怔然张膛，他们一直以为叶梦娴会咬住小炎儿不放，莫非他们误会叶梦娴了？
云清歌微微有些惊讶地挑起了一边的秀眉，叶梦娴的确不比其他死缠烂打的女人，“口说无凭，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又是忍不住的微叹息，叶梦娴勾唇自嘲一笑，“我不是什么慕容紫雨，也不是我妹妹叶梦诗，跟熙炎有肌肤之亲，并非是我的本意，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海瞳！可是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也无可奈何……”
原本静默在一边的海瞳，终是淡淡启言，“你想怎样？”
回视海瞳清冷的面容，叶梦娴从唇角边挤出一抹勉强笑意，“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不曾去过你们那里，更没有跟熙炎发生关系！不知这样？你可满意？”
海瞳原本就烦闷的心听了叶梦娴的话后便更加恶化了，疑惑的细细地打量着她，锐利的视线不断巡视在她的脸上。
楚熙炎敛眸低着头，那望不见底的幽深黑眸里，荡漾起了一种不明朗化的涟漪，下意识地伸手牵住了海瞳的柔荑。
“别闹！”海瞳挣扎开来。
淡淡的哀思弥漫在心底，楚熙炎脑子乱成一团，根本不能静下心来思考任何事，只要想到阿瞳不理他，他整颗心就狠狠地抽疼了……
“你……”在场的人有愣怔，有震惊，有错愕，不敢置信以及不可思议……
“如果你没还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以死证明我没有背叛海瞳……”似下了什么决定般，叶梦娴正想撞向殿中的金柱。
“不要娴儿……”太后吓得急忙拉住了叶梦娴，“你不能死啊，死了我该如何向你父皇母后交代？孩子们已经相信你了，你不要在做傻事啊……”
叶梦娴声泪俱下，拼命挣开叶梦娴的钳制，“不，太后……娴儿没有脸见父皇母后，更没有脸见熙炎和海瞳，还有清歌他们，您就让我一死了之吧，现在就连我妹妹都对我恨之入骨，我活不下去了……”
“不行，太后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好孩子去死……”鉴于拉不动叶梦娴，太后急忙唤住了楚熙炎，“炎儿，你快点过来劝劝啊……”
楚熙炎额间抽疼，他只感觉浑身充实熊熊烈火，欲要爆发出来了……
“叶梦娴，你这样闹下去有意思吗？”
叶梦娴顿住了一切举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疑，一个趔趄情不自禁地扑到了楚熙炎的怀中，“啊……”
看是不经意的举动，又再一次引发楚凌波等人的不满，方才对于叶梦娴的那点儿愧疚登时荡然无存了！
“叶梦娴，本王跟你说过几遍了，不要随便碰本王！”她的行为，着实让面容冷峻寒冽的楚熙炎紧紧拧动了眉宇。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叶梦娴呈现一副哀凉的忧容，一双眷恋殇然的瞳眸直视着眼前冷峻的楚熙炎，“熙炎，求求你不要和海瞳分开好么？你们不要再吵架了……”
“你是存心的对不对？”楚熙炎幽远的眸子阴霾一片，似在隐忍某种情绪似的，“你不想我们吵架，那你还抓住本王不放！”
“不是的，我只是再求你……”叶梦娴紧紧地攥住了对方的衣袂，一刻也不肯放松，“除非你答应我和海瞳和好如初，否则我就不放开……”
唇角的冷笑不见了，跟着攒起了眉心，海瞳懒懒地站起身来，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慕海瞳，你不在乎我么？”楚熙炎声音有些幽寒无比。
“我该在乎么？人家公主那么在乎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海瞳眸中神情未变，深深地看了楚熙炎一眼，“我的小炎儿是一个责任心强的男人，不是么？”
目光由楚熙炎的脸上移至到叶梦娴的身上，她清亮的瞳眸瞬间暗淡下来，心里不断暗叹：叶梦娴，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如果真的想要我和小炎儿和好？为何你三番两次总倾倒在小炎儿怀中？难道次次都是巧合么？
太后抚了抚受惊的心房，忙吩咐道：“炎儿啊，你先带娴儿出去散散步，不要让她再做啥事了！”
然，这次楚熙炎并没有反对，宛若认命般的点了点头，如果这是阿瞳想要的，他楚熙炎就做给她看……
“不行，海瞳她会介意的……”叶梦娴有了片刻的迟疑。
“你刚才没听她说么？他要我负责到底！”楚熙炎故意当着海瞳的面，拉住了叶梦娴的手臂直往殿外走去。
海瞳一边秀眉挑起，唇角一抹淡笑勾起，纵了纵肩膀，明亮的眸子看向楚夜辰开口道：“辰辰，我今天带你去出宫玩玩！”
楚夜辰拍拍手又蹦又跳地来到海瞳面前，“好棒啊，辰辰最喜欢跟瞳瞳一起玩了！”
海瞳摸了摸他的头，微微扬高了音调，“我们顺便叫上老三一起去！”话是故意说给小炎儿听的，亦是说给叶梦娴听的！
老三？楚熙炎闻言气得整个肺都要炸开了，他不过想利用叶梦娴来气气阿瞳的不理不睬，哪知阿瞳还真和他杠上了……
一旦阿瞳勾搭上老三那个道貌岸然又犯贱的狗.东西，岂不是又落入他的圈套中了？
叶梦娴主动攀上了楚熙炎的手臂，柔声细语道：“熙炎，我们走吧……海瞳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楚熙炎幽深的紫眸沉了沉，脸上蕴上了浓郁的阴霾，“你到底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