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浪子燕青

  暮色已经降临,黑暗侵蚀了世界。百姓们早在天还未黑透的时候便已吃了饭,如今都已躲入被窝梦想幸福生活的光临。只有少数有学子的家才亮着昏暗的油灯,家长看着努力读书的孩子,一面希望他们能高中,获个功名;一面又得发愁灯油钱。街上的行人早已稀落,梁上君子们也准备开始新的活计。有钱的人们则开始寻欢作乐,各个勾栏都是灯火辉煌,鼓乐喧天。
  张扬等石勇走后,便拿了请贴,直奔后面勾栏。到的后院,便见那勾栏到处张灯结彩,颇是喜庆。门口车马虽然不是很多,但都装饰考究,想来车主都是些达官豪富,看来自己想抱的美人归,竞争对手还不少呀。不过想来那对双胞胎必然色艺双绝,不然勾栏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自己也算不枉此行了,相信没有人愿意和自己一样一掷千金吧。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见一个陌生的俊俏公子进来。生的八尺来长,身材匀称。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一双星眸深邃透亮,让人深深着迷。一身剪裁得体的苏杭绸缎儒袍,显然出自名家之手,手中拿着西川纸扇,贵气之余又显得温文儒雅。
  识人无数的老鸨也有点看不透这个第一次来的公子了,看装扮气度应该是显贵之后,但双眼不时闪过的精光自己又只从那些江湖豪客眼中见过。不过不管哪样,都不是自己惹的起的。想到此,忙挥着手帕迎来。
  张扬刚进屋便见一个穿着暴露的老鸨媚笑着迎来。胸部大片雪白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一道幽深诱人的乳沟也清晰可见。虽然老鸨年龄有些大了,但胸前玉峰并不见下垂。光是这个老鸨,便远胜前面酒楼那些女子。看来什么都还是专业的好啊。
  老鸨走到跟前,见张扬呆呆看着自己胸部,欣喜自己还有吸引力之余,拿手帕轻轻挥了一下,娇嗔道:“公子第一次来,便如此不老实呀。”
  张扬正想间,被那手帕一挥,不由清醒过来。见眼前便是老鸨洁白丰润的胸脯,透过不甚严实的肚兜,甚至可以看见大半个玉乳。尤其张扬眼力更加变态,峰顶那两粒紫色樱桃也隐约可见。如此香艳的情景,使得禁欲多天的张扬便是一阵冲动,听的老鸨娇嗔,笑道:“是你太迷人,才使我失神。要怪只能怪老天错使仙女下凡了。”
  老鸨听的张扬直白的称赞,仿佛回到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候,那时许多象张扬一样的俊俏公子见到自己也无不满口称赞,甚至有人甘冒大忌,亲往江南买宫廷专用丝绸来讨好自己。可惜自己年轻时没有碰到好的恩客,一直没有脱出火坑。直到自己中年才自己攒够钱赎身,又不愿嫁给平常百姓整日在泥土里打滚,只好仍在这伤心地赚钱养老。虽然写了很多,其实不过一瞬间的事。
  老鸨本来还想调笑两句,见后面又有客人上门,便笑道:“好会说话的公子,不知公子要楼上还是楼下?”
  张扬奇道:“有什么区别吗?”
  老鸨闻言便知张扬是个雏儿了,笑道:“楼上视野好,只是一个座位要一百贯。”
  张扬可没把几百贯钱放在眼里,掏出一张五百贯的交子塞到老鸨肚兜里,顺手摸了一把早已眼馋的玉乳,入手只觉肌肤细腻,温软光滑。
  老鸨见张扬随手便给了自己四百贯小费,娇嗔的拍了张扬一下,喊道:“楼上贵客一个。”
  一旁小厮闻声,忙跑来带路。
  张扬随小厮上的楼,只见楼上走廊摆了十张椅子,前面还放有桌子,上面摆满了瓜果。右边已经坐了五个中年人,显然都是相识,正喝着茶聊着。张扬可不想太引人注意,在左边最边缘的位置坐下。见小厮还在身后站着,便扔给小厮一个十两银锭,道:“给我泡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来。”
  小厮见张扬出手如此阔绰,忙乐呵呵的去张罗。张扬见那楼下也摆了几十把椅子,如今已经座无虚席。张扬凝神一听,便得到自己想要的事情。不由暗惊这勾栏的收入,楼下一个座位三十贯,总共有五十把椅子,那就是一千五百贯了,楼上若坐满便又有一千贯,平时必然也收入不菲,一年收入怎么也在十万贯之上了。自己有机会倒得拜访一下这勾栏主人。
  “小乙,听说待会你也要登台吹奏一曲。不知是何曲目,不妨先给兄弟透个底。”
  “现在说了就没趣了。你先宽心等候,保管你从未听过,这是我新作的曲子。”
  张扬正听楼下闲聊时,听的小乙二字,不由扭头看去。
  只见楼梯处上来两个年轻公子。那二人看了一眼楼上之人便在张扬身旁坐下。
  张扬听的二人互相间称呼,见那个小乙正坐在自己旁边。六尺以上身材,二十一二年纪,三牙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带一顶木瓜心攒顶头巾,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系一条蜘蛛斑红线压腰,着一双土黄皮油膀夹靴。脑后一对挨兽金环,护项一枚香罗手帕,腰间斜插名人扇,鬓畔常簪四季花。
  张扬来北京虽说是游玩,可对一些豪杰也十分留心。这河北豪杰自然首推玉麒麟卢俊义,浪子燕青自小父母双亡,卢俊义养的他长大。为见他一身雪练也似白肉,卢俊义叫一个高手匠人,与他刺了这一身遍体花绣,却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若赛锦体,由你是谁,都输与他。不则一身好花绣,更兼吹的、弹的、唱的、舞的、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的诸路乡谈,省的诸行百艺的市语。更且一身本事,无人比的:拿着一张川弩,只用三枝短箭,郊外落生,并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间入城,少杀也有百十个虫蚁。若赛锦标社,那里利物,管取都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道头知尾。本身姓燕,排行第一,官名单讳个青字。北京城里人口顺,都叫他做浪子燕青。张扬这两日也多曾听的二人名号,加之二人又是水浒中梁山好汉,自然更加放在心上。
  张扬听二人言语间多谈的曲艺之事,心中已确定那人正是浪子燕青了,正欲想法结交时。
  燕青已道:“这位公子可是外地人,以前不曾在北京城见过。小弟燕青长于北京,公子若不弃贫贱,小弟愿倾心结交。”原来燕青见张扬俊俏儒雅,便也有心结交。
  张扬正不知如何搭讪,闻言忙笑道:“我乃山东人氏,姓张名尚古。听的北京人物风流,才来游玩。这几日听的燕青兄弟名号,只恨无缘结识。不想今日在此相逢,也不枉此行了。”
  燕青见张扬豪爽,便也道:“兄弟原来是山东人呀。来一次不容易,明日我找几个相识陪兄长畅游北京。兄长也正好结识一些朋友。”
  燕青又给张扬介绍些北京名胜。说间楼上已经坐满人,一个小厮到的燕青身旁,恭声道:“请公子准备一下,演出就要开始了。”
  燕青抱拳道:“兄长,先失陪一下。小弟去去就来。”
  张扬听的这勾栏还有演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有这许多人来捧场呢,感情那对姐妹花也要出场表演吧。按这架势,那对姐妹花日后必是红牌,再想看她们表演那就难了,因此人们才趁今天来一饱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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