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西北东南
两军对阵,山士奇出阵,道:“田虎暴虐不仁,众将士何需为他卖命。”
田彪闻言,不由大怒,但又知道山士奇武艺高强,只好对一旁将官,道:“谁若能取回此叛将首级,赏金百两,官升三级。”
裨将陆风闻言,当下便拍马出阵,直取山士奇。战不三合,便被山士奇一棒扫下马,早有几个士卒涌上绑了。
田彪见状,更怒,又接连派了两将,但都未走过山士奇十合。
钮文忠见状,不由大怒,拍马便来取山士奇。
二人战了三十余合,山士奇卖个破绽,赚钮文忠一刀砍来,山士奇把身一闪,钮文忠砍个空,收刀不迭,被山士奇一棒扫下马,几个士卒上前生擒了。
田彪手下将官见状不由大骇,也无人再敢出战,田彪见无人出头,只好领兵向城中退去。
韩存保见状,也不追赶,号旗动处,阵势便左右分开,十架抛石机便缓缓推出阵前来。
田彪兵马尚未全部退回城内,凌振火炮便开始发威,巨大的响声使得晋军士卒顿时开始溃散,都往城内涌去。
韩存保这才挥兵赶杀,田彪进的城内,见天兵杀来,要关城门时,却被自家后军挡住,无法关闭。城中兵马也被火炮震慑,见天兵冲来,便纷纷转身奔逃,田彪喝止不住,只好也领了兵马从北门逃走。
韩存保攻占晋州后,便留山士奇守城并收降各县,自带大军往汾州而来,刚刚上路,却听得关胜已占了威胜,汾州、太原诸县已都降顺了。
西夏兵马也已攻破晋宁军,正向南而来,关胜已领兵到达汾州,准备在汾州抗战。韩存保获信,忙领兵马赶往汾州。
却说种师道正在湟州整军备武防备西夏察哥军时,忽报梁山张扬袭了汴京。种师道闻报,不由大惊,按理自己应该带兵勤王,但自己兵马一动,西夏必然入侵,但若按兵不动,无疑将成不忠之臣。
正犹疑间,却听得张叔夜求见。
种师道知道这位老友去岁便已调任山东东平府,后来张扬打破东平府,便不知所踪,自己还伤神了一阵。此时却突然现身来访,若说与张扬无关,谁也不信。犹豫了一阵,还是令人请了进来。
张叔夜进来见种师道满脸犹疑,也知道他已接的消息,当下便也开门见山,道:“彝叔(种师道字)想来已知道东京之事了。我也不瞒你,我已投效新皇,此来是希望彝叔可以从民族大义出发,暂先领兵抵挡西夏,以免被党项族渔人得利。”
种师道闻言,却不知可否,满脸好奇的道:“嵇仲也是忠诚之人,那张扬有何本事能使得嵇仲投效他?”
张叔夜闻言,脸上也闪现出一丝敬畏,正色道:“如果我说是天意呢。”
种师道奇道:“此话怎讲?”
张叔夜道:“早在方腊起义前,新皇便预算到方腊起义时间和规模,而且新皇身手也不是凡人可比。”
种师道闻言思索了一会,道:“也许他与方腊有什么盟约呢,不知他身手有多高,使得嵇仲如此夸赞?”
张叔夜道:“三国武圣后人关胜、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金刀杨老令公后人杨志,这三人若光论武艺,恐怕都要高于我等。但他三人无一人可走过新皇一合,即使联手也走不了几合。彝叔可听过这般武艺?”
种师道闻言,惊道:“若真如此,确实不似人间手段。”
张叔夜道:“且新皇雄才大略,仁义广播,更胜当年宋太祖,在新皇带领下,我国不难再现汉唐雄风。现在新皇已带领兵马北上,以防辽国入侵,相信不消一月,便可平定北疆,到时便可援助将军了。”
种师道闻言,忙道:“我尚未说不去勤王。”
张叔夜道:“彝叔难道要为一家兴亡,使西北上千万百姓受西夏荼毒吗?”
种师道已是种家第三代边将,出生起灌输的思想便是守边护民,闻言不由一阵沉思。
张叔夜也相信他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并不再言。
好半天,种师道才抬头,决然道:“我便先领兵抵挡西夏,只是西北兵马大半下了江南,恐怕无法支撑多久。而且环庆路、鄜延路无大将统御,恐怕西夏会从彼突破。”
张叔夜道:“圣上已令兵马在西京驻防,只是未得将军同意,不好进入西北。现在将军同意先御外敌,我这便传信令他们领兵西进,抢占环庆路和鄜延路,以抵抗西夏入侵。”
种师道闻言,道:“我会通知渭州我兄弟抵抗西夏,嵇仲也快些行动吧,恐怕西夏也已获得消息了。”
张叔夜道:“那我便先告辞了,待击退西夏,我们再把酒言欢。”
种师道道:“以后之事再说,你也不用客气了,我还得去安排部下准备。”
张叔夜闻言,便也拱手告退而去。
呼延灼接到张叔夜传书,当下便令杨温、张开守城,自带李从吉、王文德、花容部西进。
却说童贯正分兵绞杀方腊余部时,却听得东京事变,忙招来幕僚董耘、马扩。
二人听得此事,也是大惊,马扩脱口便道:“天子有难,我等当速率师勤王。”
童贯初时也这样想,但想到张扬剽悍的兵马和东京城的坚固,便没了信心,闻言不由看向董耘。
董耘也看出童贯心思,思索了一阵,道:“现下方腊残部未灭,若带兵北上,恐怕会有死灰复燃之虞。依我看,太傅应当继续剿灭方腊残部,勤王之事自有江北诸州军马,只是那方腊等人却得先行追回才好,免得张扬以方腊遥控江南叛军。”
童贯闻言,点头道:“言之有理,张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江北各州兵马一到,必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击灭他,江南却是国家财赋来源,岂可放松。”
马扩还欲再言,但童贯已出帐去安排兵马追押送方腊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