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蔡锷的无奈
“恩师知道学生今天要来？”蔡锷在前面走着，陆裕光在后边跟着，走了一会儿后，陆裕光实在忍不住了，而且旁边有没有别人，陆裕光大胆的在后面问道。他知道蔡锷应该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说，但是听蔡锷的口气却像是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来。
“嗯，你来到云南的名义可是来看望我这位老师的，如果你不来那么不就说明你另有企图了吗？”蔡锷笑着道。并且还用眼瞅了瞅跟在他身后的陆裕光。
“哦？”听到这里陆裕光心中一惊，但是仍然保持着镇定。不过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不过蔡锷这个时候也没有注意着他，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即使蔡锷知道了也没什么，因为蔡锷能够想到陆裕光现在在想什么。
“到底是谁把我的事情出卖了？按理说这两个人都不可能呀？难道说他们的心腹透露了事情？哎呀我真是傻，蔡锷敢在云南当都督，并且将自己的军队派出去，又怎么可能手中没有底牌呢？”想到这里陆裕光猛然之间觉得自己豁然开朗。
走进了蔡锷的书房陆裕光发现这里竟然和广西当初的那个书房的布置一模一样，看到这里陆裕光道：“看来恩师是一个怀旧之人呀。”
“呵呵有什么可怀旧的，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人竟然和那些老头子们一样。其实我这也是压力太大，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现在来找我的目的吧。”
这个时候陆裕光才发现原本应该意气风发的蔡锷却显得有着一丝忧虑的样子，这可不像当初骑着白马被学生们所羡慕的蔡总办了。
“我来这里的目的想来恩师已经知道了，不过为什么学生总觉得恩师有着一丝愁绪呢？”
“呵呵想来你是为了我云南而来的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为师的这一头愁绪就是这个云南惹来的，如果你想要夺取云南，那么就必须要冒着和我一样的危险要进行了，我的前途估计这些人已经安排好了，等到中央成立的时候估计还没有等人反应过来他们就会想办法把我送到中央了。”
“原来恩师已经知道了，看来我今天来这里有些多此一举了。”
“不，你今天算是来对了，这云南肯定是不能留我的，而且我也不想要留在这里了，感觉到累了，原本是想要为国出力，现在竟然先跟自己人都上了，这日子可是真难过。不过也许你要接我的班可能会好很多。”蔡锷说完就坐下了，只是他说话的语气之中透漏着一丝无奈，其实他也不想就这样丢开云南，要知道按照他现在的年龄，正是应该有着满腔抱负想要实现的时候。只不过他如果不离开云南，那么勾心斗角的生活依然要继续，到最后很可能会一事无成。
“我有些不明白，恩师作为云南都督，为什么这么为难呢？看得出来恩师当上这个都督之后费了不少心思。”
“呵呵，其实我能够当上这个都督也是阴差阳错的，原本我只是一个协统，在起义的时候被唐继尧等人推荐成都督了，但是等到上都督我才知道统帅一省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云南的派系太多，你应该也知道其中以李根源为首的讲武堂系是最大的一个派系，现在军队中的很对士官都是他的学生。
他对军队的影响力可以说还在我之上，不过他也有弱点那就是他的直属部队不多，而且那些学生们也不是都听他的。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整个云南最大的一个派系。另外的两个有些混在不清，李鸿祥这个省城卫戍司令也有着自己的嫡系，他在底层士兵中的威望很高，而吕志伊这个人却是有些软弱，丝毫插不进军队，只能够在政界闹腾一下。
至于我原本的那些部下就更别提了，可以说没有一支是我的嫡系，现在我能够利用的也只有新组建的都督府直属部队。但是这些军队毕竟受到了限制，所以我现在反而成了势力最弱的了。”蔡锷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不过这和陆裕光预料的有些不同，他没有想到蔡锷的势力竟然会这么小，看来这不只是根基不稳呀，这几乎就没有根基，处于快要被架空的状态了，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样子的蔡锷也能够被推举为都督，看来这个唐继尧是另有一番算计呀。
不过陆裕光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在历史上蔡锷是在袁世凯当政之后才辞去云南都督这一个职务的，而现在竟然这么快，难道是自己的出现发挥了什么蝴蝶效应。想到这里陆裕光开始思考蝴蝶效应的影响，最后陆裕光才分析出来，应该是自己发动起义的时间过早，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和历史上的情况又出现了不同，他的根基比历史上还要弱。不过陆裕光决定先试一试蔡锷和唐继尧的关系，毕竟历史上唐继尧能够从贵州回来当都督那是因为蔡锷的力荐，如果现在能够让唐继尧失去这个条件，那么对于自己的计划就更有利了。
“恩师决定要离开云南了？按照恩师的年龄来说正值壮年，应该是野心勃勃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时候。”
“难道你这一次来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吗？今天去拜访你的那些人估计也是打这个主意吧。”
“看来恩师对什么都清楚，对，他们都觉得您不能够在云南呆着了，其实他们都看中您的这个位置了。”
“呵呵，我也看得出来，不过我现在就是想要争也是有心无力了。”
“那恩师决定推荐谁当这个云南都督呢？”陆裕光开始真正的试探了，如果从蔡锷口中说出的是唐继尧，那么他就要赶紧布置了，对于唐继尧陆裕光可是心有余悸，毕竟人家在历史上就能够在这些大军阀之中站住脚，对自己的威胁可是很大的。
“你觉得呢？”蔡锷反问了一句。
“这个还是真没有准，毕竟我对云南的情况了解不多。”陆裕光实话实说，对于这个情况他是真的不清楚。如果说蔡锷没有提前退出云南，陆裕光知道应该是唐继尧当这个都督，但是现在蔡锷要提前离开，而唐继尧又正在四川，而且内部的斗争有这么激烈，陆裕光还真不好做出决断，更重要的原因是从陆裕光的内心来说，他不希望将唐继尧推荐上位，当然这可能是历史人物的一种压迫感，陆裕光潜意识里云南最难对付的就是唐继尧，所以他不希望唐继尧来当这个云南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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