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五千人的卫队
这个冬季快要结束的时候，巴克斯再次坐到了万尼乌斯的面前。
经过四个多月逐渐的苦练，此时的胖子体重大减，身体的宽度已经只剩下了之前的三分之二，虽然仍旧是个胖子，但至少不会让看到的人为他能否站稳感到担心了。
更加重要的是，此时的巴克斯满脸都写着神清气爽——而能够让他感到神清气爽的，显而易见只有一件事情。
按照罗德岛商人的说法，蒙奥丁大神的恩赐，他着实算是重振雄风了——头一天晚上，他居然让已经许久不曾亲近的女奴求饶不止——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迹。
对于这种说法，万尼乌斯不置可否——即便以万尼乌斯自己的体魄，要一次满足两位妻子也是相当艰巨的挑战，就更别说胖子巴克斯了，毕竟在这种事情上女性天生就比男性具有多得多的优势——不过，可想而知，作为巴克斯的女奴，当自己的主人正在兴头上的时候，适当的伪装和讨好几乎是一种必然。
不过，万尼乌斯当然不会蠢到点明这一点——巴克斯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信心，何苦打击对方呢？
而且，这段时间里，万尼乌斯将许多传统中国菜的做法教给了巴克斯的厨师，而巴克斯也将许多亚美尼亚和叙利亚地方的美食做法教给了日耳曼青年公社里的厨师们。
尽管这个时候并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调味料，但使万尼乌斯即惊且喜的是，在巴克斯的私人小厨房里，还是存在着诸如丁香、肉蔻、肉桂之类几乎被列为“奢侈品”的调味料的，至于盐、葡萄酒、橄榄油之类，就更不必多说。除此之外，更有许多据说是意大利、西班牙的特产调味料，不过是一些植物的叶子、果实，万尼乌斯并不知道后世它们是什么的，也别具风味。
而这些纯天然无污染，且各具风味的美食，这些日子里也彻底将万尼乌斯对于美味的喜好勾了出来——尽管前世对于食物的要求是“能吃饱就行”，但那时有电脑游戏玩，有网络小说看，而眼下除了健身、打架之外并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万尼乌斯自然也就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其它方面。
而这一次，巴克斯前来辞行，向万尼乌斯提出的建议之一，就是从自己的私人厨师里留下四个给万尼乌斯。
看到巴克斯那副肉疼的样子，万尼乌斯便笑着拒绝了这个提议，并且表示自己只要留下两个厨师，等日耳曼青年公社的厨师们学会了他们的菜色后，就将他们送回去。
这个回答顿时让巴克斯眉开眼笑，没口子的称赞万尼乌斯的慷慨和仗义。
但是，很快，罗德岛商人又疑虑起来：“可是，我要经常跟着商队来回跑，你要怎么才能把厨师给我送过来呢？”
万尼乌斯笑了笑，看着巴克斯：“你知道萨玛提斯人的比武大会吗？”。
听到这个问题，巴克斯眼睛一亮：“怎么，你也受到了邀请？”
受到邀请？之前万尼乌斯当然没有受到邀请，但是后来萨玛提斯人既然跟自己提了，那么应该算是受到邀请了吧：“就算是吧。”
“嘿嘿……”听到这话，巴克斯顿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可你已经有了两个妻子啊？”
“这和我妻子有什么关系？”
看到万尼乌斯一脸的疑惑，巴克斯也愣住了：“厄……你不会不知道这次比武大会的目的吧？”
万尼乌斯也愣住了——难道说这个比武大会还有什么噱头：“他们不是每隔几年都要办一次吗？”。
巴克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确实，萨玛提斯人的比武大会是他们的习惯，并且在攸克星海周边的诸多王国民族中都很有名气，那些想要一战成名的年轻勇士们往往苦等几年，就是为了在比武大会上名扬天下。但是，这一次真的不太一样。”
……这个……好像从来没人跟万尼乌斯提过——当然，万尼乌斯也没怎么问到是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
巴克斯摊手一笑：“这一次，萨玛提斯王的小女儿阿兰成年——为了庆祝他的小女儿的成年，这次比武大会的奖品比以往的历届都更加丰厚，除了之前的金银财宝、武器盔甲之外，萨玛提斯王甚至拿出王室御马作为奖品。”
对巴克斯的话，万尼乌斯只是笑笑，表示自己全不在乎——金银财宝什么的，日耳曼人并不是很需要；萨玛提斯人的金属鳞甲也许防护效果比锁甲更好，但并不是不能仿制；至于王室御马，对骑兵也许很重要，但考虑到万尼乌斯接下来主要会在日耳曼地区作战的事实，发挥作用的空间也不大，更何况这些奖品一听就是给个人的，无法批量供给，对万尼乌斯的军队也就毫无价值了。
换句话说，萨玛提斯王所能提供的奖励，对于一般的武士而言是非常丰厚的，但是对于万尼乌斯这样的一方霸主而言，却没有多少追求的价值——相比之下，也许在比武大会上展示自己的军力，和诸多王国部族的权贵们混个脸熟反到更有意义。
看到万尼乌斯的表情，巴克斯就心知肚明的笑了起来：“啊，当然，这些东西对您这样的首领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您要知道，一个年轻武士，如果在比武大会上表现出众，凭借自己的武勇赢得了阿兰公主的芳心，那么成为萨玛提斯王的女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实上，我所知道的很多国家的王子们，正是以这个为目标而努力备战的。”
停顿了一下之后，罗德岛商人又面露惋惜的叹息了一声：“可惜，您已经有了两位妻子，不然您也大有机会的——萨玛提斯王不会允许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的。”
万尼乌斯再次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
当然，如果能够成为萨玛提斯王的女婿，对于任何一个部族都会有很大的帮助。但万尼乌斯也不是太在意这个。毕竟，萨玛提斯人在西部的负责人已经对自己表示了兴趣，而自己对哥托内斯人的胜利则势必为自己增加了许多分量，因此和萨玛提斯人之间的合作，根本不需要靠联姻的形式。
反过来说，作为萨玛提斯王国那样一个庞大的、多民族的国家的最高领袖，萨玛提斯王就算再怎么疼爱自己的女儿，也不大可能因为亲情而出卖国家的利益——就算出卖，也是极有限度的——所以这种联姻，到底有多大价值也是个问题。
如果是萨玛提斯王国周边的某个小国家的王子娶了萨玛提斯王的女儿，过一两代人之后这个王国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萨玛提斯王国的一部分，也不是什么没有可能的事情——能够成为首领的，哪个是真的没脑子的？
看到万尼乌斯不以为然的笑，巴克斯以为对方不相信自己“萨玛提斯王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的话：“您要知道，萨玛提斯人中，女人的地位是很高的——萨玛提斯的王公贵族的女子们甚至都有自己独立的卫队。”
“那跟我没关系。”万尼乌斯知道对方误解了，笑了起来：“我去参加比武大会，主要是让大家认识认识我和我的战士们，另外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买。既然有比武大会，肯定会有很多来做生意的吧？”
听到这话，巴克斯立即抬起双手捂住了胸口，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哦，我亲爱的万尼乌斯首领，难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难道您不知道区区不才在下我正是一个商人吗？如果您想要买什么东西，难道我会不给您最优惠的价格吗？您居然想去找别人买东西……我的心都碎了……”
交往了这么久，万尼乌斯和巴克斯之间已经比较熟悉了，所以现在罗德岛商人也敢和万尼乌斯开下玩笑。而看到这个商人的表情，万尼乌斯也笑了起来：“去你的。在定下这个计划之前，我可并不认识你啊。”
巴克斯立即从伤心欲绝的状态恢复了满面红光的状态：“哦，您要什么？无论您要什么，您忠实的朋友都会尽快为您备齐，而且绝对是最低价格——如果您能从别人那里得到哪怕便宜一个铜子的货，巴克斯这身肥肉随便您割”
这样流利无比的表白一望即知肯定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但万尼乌斯所等的其实正是他这句话——狄克推多将是他的计划中的一环，但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您知道，巴克斯我的朋友，我们日耳曼地区并不生产金银，所以虽然我要的货物很多，但我恐怕没有足够的钱币付账。”
巴克斯愣了一下，之后再次笑了起来：“我理解，我的朋友。而且，我完全相信，象您这样慷慨仁慈的首领，是一定不会让您的朋友们吃亏的。”
万尼乌斯点了点头，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你做生意的时候安全吗？”。
“恩……”巴克斯愣了一下，之后皱起眉头，“大多数时候是安全的——您知道，攸克星海周围的人，多半要卖我点面子。而真的碰上不给面子的，给点钱也可以解决问题。毕竟，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
万尼乌斯再次点了点头：“在攸克星海，和你抢生意的人多吗？”。
“有几家，但是不多。”巴克斯再次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同时看向万尼乌斯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给你五千名战士，作为你的商队的护卫。他们会用他们的性命保证你商队的安这个值多少钱？”
“五千人？”巴克斯吓了一跳，之后连连摇头——这可是将近一个罗马军团的量：“对您的慷慨我非常感激，可我的整个商业协会也没有那么多人，我用不到那么多护卫。”
万尼乌斯认真的看着巴克斯：“如果你希望攸克星海上再也没有竞争对手，那么你就需要那么多人——当然，这会导致短时间内，攸克星海上多出许多心狠手辣的海盗。”
巴克斯吞了口口水，纠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