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澜澜,你在玩火

  凤玖玖本来还以为是怎么霸气侧漏的话呢!结果听到这么一句,当场就笑了出来,“爹爹真没出息!”
  不过爹爹吃醋好可爱!
  景无忧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凤玖澜和欧阳旭,想着时下的情况,他们在一起是有点儿麻烦,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欧阳旭真心待澜澜且澜澜喜欢他,那他不介意替他们两个解决掉几个大麻烦,至于长孙璟宇文霁之流,虽为仙云大陆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因为他知道,在碧云岛上那个妖孽**无比的男人眼里,长孙璟和宇文霁什么都不是!
  他为澜澜物色了更出色的男人!
  景云裳默默无语了,她几乎可以想象,当花轿临门时,某个男人从天而降,将花轿踩个稀巴烂时,她爹爹的脸会有多臭!
  凤玖澜忍不住“扑哧”一笑,心里溢满了幸福,睨了一眼欧阳旭手中丝毫未动的蛋糕,她找到了说词儿,“旭哥哥,你快吃呀!”
  “那你和我一块儿!”欧阳旭心想着,澜澜把第一块蛋糕拿给他,是不是代表着在澜澜的心中他比小玖玖还重要?不管是还是不是,他都要和她同甘共苦!
  “我还要切蛋糕呢!”
  “依我看,小玖玖代劳就好,他拿刀可比你拿刀让人放心多了!”欧阳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凤玖澜,巴不得她把刀扔了和他一起吃蛋糕!
  “爹爹,娘亲今天可是寿星,我还等着吃呢!”凤玖玖撅着嘴抗议,他才不要这样呢!娘亲盛的饭肯定是最香的,娘亲切的蛋糕肯定是最好吃的!
  凤玖澜摇了摇头,大刀阔斧,很快便切好了几块,分别送到了凤玖玖、景无忧和景云裳手中,在这里除了凤玖澜之外,没人吃过真正意义上的蛋糕,景云裳一口咬下去,就把脸给弄脏了,花花绿绿的像极了一只花猫,凤玖玖则是将蛋糕放在桌子上,伸出舌头,从一边舔到另一边,赞不绝口,“好甜呀
  !”
  景无忧吃相最文雅,欧阳旭一口一口地喂给凤玖澜,自己也跟着吃,觉得味道还不错,甜而不腻,不过好像下次可以改进一下。
  “旭哥哥,你的厨艺和谁学的?”凤玖澜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问,她那厨艺实在是太一般,在欧阳旭和凤玖玖面前根本就拿不出手。
  “没人教我啊!”欧阳旭给凤玖澜擦擦嘴角,理所当然地答道。
  要知道,从小他就自己给自己煮吃的,幻灵神兔那只肥兔子就只会给他找水果吃,他稍稍大一点儿就学着自己弄吃的了,后来回到修罗殿就再也没有下过厨,因为这些东西,桑竹会!
  直到遇见她,他才再次踏足厨房,给她煮好吃的!
  “那你怎么会做蛋糕?”凤玖澜懵了,她什么配方食谱记了一大堆,结果自己还是煮不出好吃的东西来。
  “小玖玖告诉我呀!”
  凤玖澜一听,给了凤玖玖一记白眼,臭小子,竟然敢藏拙!明明自己会做,还故意装着,肯定是想那好东西去讨好未来的老婆,真是吃里扒外的臭小子!
  于是某小孩躺着中枪了……
  玖澜苑里几个吃货在死啃蛋糕,幻灵神兔和凤火狸本来被凤玖玖关了起来,为的就是防止它们抢蛋糕吃,可惜百密一疏,就在这最后关头,窗外飞来两只毛毛球,一下子就钻到了奶油蛋糕里,于是那象征着高贵的纯色皮毛一下子花了,成了杂毛……
  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桌子上一片杯盘狼藉,欧阳旭爱干净,见状连忙叫人进来收拾,可怜的暗卫们腹诽:少主真小气,竟然连丫鬟也不请,想想他们哪一个跑到外边去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在玖澜苑竟然成了打杂的?
  屋子里蜡烛已经被重新点燃,瞬息之间,凤玖澜的眼前出现了五个大小、形状、颜色不一的盒子,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生辰礼物!
  其中一个最大的盒子她很熟悉,小玖玖一直抱在怀里的盒子,传说中是她娘亲千里迢迢送给她的礼物,因为之前的一个小插曲导致她还没来得及看,如今好奇心更重了。
  “哥哥,娘亲到底给姐姐送了什么礼物?”景云裳悄悄地问,那盒子上有针对除了凤玖澜之外所有人的禁制,一旦有人强行打开,将会受到禁制的束缚。
  景云裳就是知道,所以才不敢贸然打开,虽说家里那两个家伙不至于因为个盒子要她的命,但是也绝对够她受很多天!
  “我也不知道,娘亲送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景无忧摸不透风沁妍心里想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碧云岛主必定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那禁制正是他下的!
  “姐姐,快打开让我瞧瞧里边是什么东西,娘亲竟然这么宝贝,连让我提前看一眼都不许!”景云裳催促着,她本就没多少耐性。
  凤玖澜心中正有此意,把红色大盒子拖到了自己面前,手指纤纤,掀开那严严实实的盖子,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顷刻间盒子里的红光盈满了整个房间,倏然盖过了一排排蜡烛。
  凤玖玖的脖子伸得很长,恰似一头长颈鹿,凤火狸对红色简直就是爱得要死,一下子就跳到了盒子里一看究竟,过了一会儿,才见它小爪子捧着一颗红色的珠子放自己耳朵里,骚包至极。
  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盒子里那那一件用深海红珠织就的衣裳,除了凤玖澜,她一眼便瞧见了那端端正正躺在衣裳最上方的信,手有些颤抖地拿了出来,离开座位,从信封里取出一张纸,手指一弹,打开,里边的字迹和她想象中不一样……
  信曰:澜澜,我的女儿,十九岁生辰快乐,当爹爹知道无忧找到了你,心里很开心,我很想你,快回家吧!
  一张薄薄的纸上承载着那张狂的字迹,据说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从未见过的父亲,短短的话,写不尽那个铁血男人的一腔柔情。
  “哇,好漂亮!”景云裳两只手从盒子里掏出了那件漂亮的红色衣裳,还有头饰、首饰、耳坠……清一色的红,耀眼、艳而不俗……
  “穿在娘亲身上肯定很漂亮。”凤玖玖眼睛里冒红心泡泡,脑海中已经开始在想象了。
  饶是不为外物所动的景无忧,也情不自禁地惊叹起来,深海红珠,那是在碧云岛以东的海域才有的,色泽比一般的珍珠更加鲜艳,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怎么办到的!
  只是……父亲不是说那是送给澜澜的嫁衣么?怎么不是等到澜澜回到碧云岛再送?难道说他们已经等不及了,要把澜澜嫁出去了?
  想到这个,景无忧囧了,只希望那两个家伙不要好心办坏事才好。
  “澜澜,过来试试。”欧阳旭忽然对凤玖澜招手,他对碧云岛的文化不陌生,用深海红珠织就的嫁衣,是天下间最璀璨最华丽的嫁衣!
  三千年前,昭元大帝一统天下,圣华皇后江山为嫁,那一场盛世大婚,天下皆知,而东延……便是碧云岛的前身。
  当初的天启大陆经历了三千年风风雨雨,板块下沉飘移,使得如今的仙云大陆同其周围群岛存在了程度不一的海峡。
  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仙云大陆的版图远远小于天启大陆,它只是天启大陆最中心的一部分。
  凤玖澜收起信,走了过去,欧阳旭的话她一向很受用,但是今天却踟蹰了,“还是先留着吧!太漂亮了。”
  “好!”欧阳旭摸了摸她羞红了的半边脸,她的心思他怎会没有感觉到?
  剩下的礼物凤玖澜一一拆包谢过,子时早已过了,若是在平时,此刻她已经沉入了梦乡,众人也不在玖澜苑多做逗留,包括凤玖玖
  。
  欧阳旭看着那几人相继离开,悄悄地关上了门。
  凤玖澜睨了一眼屏风后面氤氲的雾气,连忙走了过去,忙活了一天,她心里有对老皇帝的嫌恶,但更多的是十九岁生辰时的开心,褪去飘逸的纱衣,沐浴在暖意融融里,格外舒心。
  “澜澜,在想什么?睡着了?”
  不知何时,欧阳旭已经站在了一旁,手抚着她的额头,声音温和。
  凤玖澜一惊,差点跳了起来,“那个……那个……我好了,你先出去,我要换衣裳。”
  “但是我没好!”欧阳旭琥珀色的眸子瞧了瞧那水面上漂浮的花瓣,心里想着要是没有那该死的花瓣该多好啊!
  已经被某人多次调戏的女子很快便适应了,她忽然将自己的手臂从水里伸出,贴在了欧阳旭的额头上,细细地摸了摸,欧阳旭看着那一只残留着淡淡花香的玉臂,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云蒸霞蔚之中,眸子里星火可密。
  “澜澜,你在玩火。”欧阳旭一手就捏住了凤玖澜精致的手腕,凑近她耳边缓缓道。
  然而,等来的却不是她羞红的容颜,他眉毛一蹙,难道说澜澜转性了?
  凤玖澜另一只手也从水里伸了出来,搂上了他的脖子,那水面上的那一层花瓣刚好遮住了她胸前旖旎的风光,如同一件天然的抹胸,欧阳旭弯着腰待在浴桶外边,心里却在想着,要是浴桶突然漏水就好了……
  “旭哥哥,我觉得你不需要热水沐浴。”凤玖澜一脸真诚地说,可她心里怎么可能猜不出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哦,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要知道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你……”某国师死不要脸地说,若是澜澜邀请他共浴爱河,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
  “旭哥哥,你病了!”凤玖澜打断他的话,一脸笃定。
  “澜澜什么时候也成了大夫了?一看就知道我病了,真厉害!”欧阳旭也不拆穿,笑得无比妖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凤玖澜往浴桶边上靠了靠,目光无比淡定地划过欧阳旭的腿,“名师出高徒,难道不是吗?”
  “那澜澜说,我得了什么病?该怎么治?”欧阳旭的手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感觉到浴桶里的女子身体一颤,嘴角勾起一丝动人的笑意。
  他是病了,每当遇见她,他就病得不轻……
  “旭哥哥不是医绝天下么?连暮忘今夕这种东西都配得出来,难不成还治不了自己的病?”
  欧阳旭扯了扯嘴角,然后撇开自己的责任,“澜澜,我保证暮忘今夕那东西绝对不是我发明的,三千年前就有个人配出了,我顶多算是改良配方而已
  !”
  “还有……”他凑近凤玖澜,轻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近距离地飘入她耳廓,“澜澜,你就是我的良药。”
  “错了!”
  “哪里错了?难道不是吗?”
  “冷水才是你的良药!”凤玖澜用力地推开欧阳旭,而后整个人破水而出,万千花瓣飘洒在她身周,她手臂轻轻一勾,不远处的衣裳便飞到了她手中,迅速地穿上,一气呵成。
  欧阳旭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一下子就将徘徊在空中只覆上一层薄纱的凤玖澜给扑倒在了床上,一亲芳泽,味道极好。
  凤玖澜凤眸翘起,薄怒。
  手握成拳,正准备发力,欧阳旭却好似料到了一般,将她两只手放在一块,一手盈盈握住了她两只手腕,另一手顺着她的脖子一直向下,轻柔到了极致。
  “旭哥哥,放开我,我要睡了!”身下的女子挣扎着,嘴儿轻言。
  “只要你睡得着,我没意见,真的!”
  “……”凤玖澜彻底无语了,在那种情况下会有女人睡得着么?
  欧阳旭见她还不罢休,动来动去,将身体压了下来,“澜澜,我胸口受伤了,你一动我心口疼!”
  凤玖澜,“……”
  你他妈的觉得疼,你怎么不起来啊?
  “别闹了,我看看你的伤!”凤玖澜终究还是担心的,柳眉倒竖,一本正经地说。
  欧阳旭一听立刻就老实了,他答应过澜澜娶她之前不会侵犯她,自然不可能失信于她,只不过……他想抱她、亲她、吻她……每一天!
  安置好欧阳旭,凤玖澜起身,找来了他惯用的药和纱布,为他褪去上衣,看着他心口处的纱布被血染红,她鼻子有些酸,一圈一圈地解开纱布,用毛巾蘸着温水擦拭着伤口的外缘,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伤在渐渐好转,至少这红色的掌印已经淡了,最外边也开始长出了一圈粉色的新肉,十分可爱。
  “澜澜,好痒。”欧阳旭感觉到她的动作,忍不住道。
  新肉长出,本就会痒,再加上她不经意间的动作,那就更痒了。
  “忍忍,很快就好!”凤玖澜十分专注地给他清洗伤口,最后往伤口上倒药,涂抹均匀后就重新用纱布包扎了起来,那一截截蜡烛渐渐矮了下去,可是凤玖澜却不知疲倦。
  “旭哥哥,伤口是不是不能碰水?”凤玖澜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好像听谁说过,但记得不是很清楚
  。
  “咦,澜澜你居然知道?”欧阳旭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重新审视着凤玖澜。
  坐在床边的女子脸上瞬间红了,“旭哥哥,要不……要不……我给你擦擦身子吧?”
  盛夏天气炎热,要是不沐浴怎么可能睡得着?
  “好。”美人伺候,某个色心不改的男人求之不得,他的澜澜真是越来越上道了,过去,她年纪小,不明白男人对女人的含义,如今……好像开窍了……
  凤玖澜倒是没想太多,一下子就端来了水盆,把玖澜苑里的门窗都关了个严严实实,她可不希望被别人看到她做这种难为情的事情!
  “要是弄疼你,你可别怪我!”凤玖澜一边给他褪去衣裳,一边给他打预防针。
  “我哪儿舍得怪你?”欧阳旭轻声一叹,宠溺地说。
  这下子凤玖澜放心了许多,细细地为他擦拭上身,而后闭上了眼睛,为他擦拭剩下的地方,不遗漏任何一处,“旭哥哥,好些了吗?”
  “好多了,澜澜,替我从你的前边的衣柜里把衣裳拿过来,时间不早了!”欧阳旭到底是心疼她的,不忍心累着她。
  凤玖澜照做,她很少能从自己的房间里找到自己的衣裳,但是欧阳旭一说,她就可以找到了,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给男人穿衣服……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却涌入了丝丝欢喜,克服了心中的障碍,和心爱的男子又靠近了一步,记起了过去的一切,她无比确定她对他的心意,只是短时间内不能放开……全心全意地去付出……
  丑时已至,红烛熄灭,窗外的月光钻入屋里,此情此景,静谧无比。
  凤玖澜的手臂环过欧阳旭的腋下,埋入他怀里,手掌摩挲着他的后背,声音很小,“旭哥哥,以后不要这么傻地为我受伤了知道吗?我会心疼!”
  欧阳旭脑中那根弦一震,澜澜会心疼?他抚着她皱起的眉头,“可是澜澜,我要保护你!”
  “澜澜可以保护好自己,以后,澜澜还要保护旭哥哥!”这是她藏在心底很久的话了,当她知道了他一生的遭遇,她就在心里下定决心,即便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了他,她依然会站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一起前行!
  “傻丫头!”
  伴随着男子那温和的声音,凤玖澜心里甜丝丝的,她就是愿意做他的傻丫头!
  相爱的两个人,一夜好眠。
  因为睡得晚,自然不可能起得有多早,当凤玖澜醒来时,已是正午,欧阳旭早就睁开了眼睛,却没有起来,始终陪着她躺在床上,就是凤玖玖来了都没起身
  。
  两人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梳洗好了,结果一走下阁楼,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欧阳哥哥,你受伤了?你没事了吧?”虞纯没了头发,头戴帽子,帽子的边缘垂下火红的纱,遮住了她的容颜,但她一开口凤玖澜就认出她来了。
  欧阳旭被凤玖澜搂着胳膊,不语。
  他不想和虞纯说任何一句话!
  “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害欧阳哥哥受伤!”虞纯见欧阳旭对她不理不睬,所有的怨气全都撒在了凤玖澜的身上。
  “虞纯,强扭的瓜不甜,旭哥哥不爱你,你放手吧!”凤玖澜一眼就看穿了虞纯如今的尼姑形象,纵使过去这个女人要杀她,但是现在,看到她身败名裂,她心里所有的恨已经没有了……
  “你住口!”虞纯怒了,指着凤玖澜,情绪激动地说,“你算什么东西?本公主和欧阳哥哥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如果没有你,欧阳哥哥怎么会不爱我?”
  本来一直不说话的欧阳旭屈指轻算,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有些时候是该做个了结了,“虞纯,我的心里只有澜澜,早在我六岁时,她就住在了我心里,直到现在!”
  “欧阳哥哥,魔君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虞纯歇斯底里,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不管父君同意与否,这辈子,我的妻子只会是澜澜!”
  他绝不后悔设计虞纯先后失身于一群男人和宗政凌,那是她欠澜澜的!
  “你反抗魔君,魔君一定会杀了你的!”虞纯大声一吼,如果不是她偷偷听到爹爹和魔君的谈话,她如今还不知道欧阳哥哥受了伤!
  “杀我?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欧阳旭紧紧地握着凤玖澜的手,今生今世,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虞纯还想继续制造噪音,但欧阳旭却不耐烦了,直接让雪松把她拖走,结果才到门口,就碰到了颜舒。
  颜舒身后还跟着一群女官,给虞纯淡淡地行了个礼,而后径自走向里边,“今儿个一大早就听说薛贵妃被人杀了,一剑飘红,不知国师大人听说了吗?”
  “没有,本国师和澜澜刚起来不久。”欧阳旭装蒜的本事一流,既然老皇帝依旧承认他是天璃的国师,那他多当几天又何妨?
  颜舒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止是薛贵妃,还有帝寝殿的皇室隐卫,悉数被杀,杀人的手段显然出自同一人,皇上断定和欧阳旭有关,却拿不出任何证据来……
  “颜女官见多识广,本国师倒是好奇了,怎么澜澜进了一趟宫,一回来就中毒了呢?”
  “什么?有这等事?”颜舒好似什么也不知道一般,手中的托盘差点掉在了地上,幸好被身后的人接住了
  。
  “是呢!如今又听说薛贵妃被人杀了,由此可见,宫里不甚安全呢!所以,今日,颜女官就是拿着国君的圣旨来,本国师也不会放澜澜进宫去!”欧阳旭的态度忽然变得无比强硬了起来,前一秒还云淡风轻,后一秒就冷硬无情。
  世人皆言,女人善变,殊不知男人瞬息万变!
  被欧阳旭戳中了心事,颜舒很快就恢复了来时的笑容,走到了凤玖澜面前,“凤三小姐生辰快乐,皇上命我送来一份生辰礼……”
  “皇上的礼物太贵重,澜澜福薄,收了会折寿的!”欧阳旭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他可不相信老皇帝会存着什么好意。
  “呵呵,国师大人真会说笑,皇上可是说凤三小姐福泽绵长,要不然怎么会得国师大人如此相待呢?”
  欧阳旭皮笑肉不笑,老皇帝的礼物可不是随便收的,澜澜不好驳了颜舒的面子,但他可不需要看谁的脸色,“颜女官真是会说话,既然如此,这份礼就典当了给洛城的乞丐们添几件新衣吧!”
  所有人刹那间粗线了,“……”
  皇上送的礼物,拿去给一群乞丐用,还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这简直就是蛇打七寸!
  凤玖澜终于知道,为什么一提到欧阳旭,洛城里那么多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了!想必这几年来老皇帝赏给他的东西都不少吧?难道都是这样的处理方式?
  颜舒怔怔地看着欧阳旭,直到自己手上一空。
  只见南瓜直接拿走了礼物,凤玖澜和欧阳旭连拆封都免了,直接送走!
  好像生怕沾染了晦气一般……
  天高云淡,碧空如洗,今天是凤玖澜的生辰之日,但是她昨晚子时就已经过生辰了,所以也不大办什么宴会,加上她不喜欢那种应酬的场合,但是洛城里的官员、公子小姐们都会将礼物送到丞相府,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这一天,铺天盖地的礼物送来,堆满了一个屋子,凤玖玖、幻灵神兔和凤火狸在礼物堆里拆包,欢喜得不得了。
  但是,凤玖澜却独自一人坐在飞亭里喝茶,脑海里还不停地回荡着颜舒的声音——
  “如果凤三小姐解决掉西南灾荒以及多人神秘死亡之事,那么皇上便昭告天下,解除三小姐和凌太子的婚约!”
  一杯又一杯茶水往她嘴里送,很快壶子就见底了,再也倒不出一滴来……
  “澜澜,有什么烦心事儿说出来会好受一些!”景无忧不知何时坐到了凤玖澜的对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过几天,他就要离开天璃了,也不知道澜澜愿不愿意和他一块儿走!
  “没事。”凤玖澜浅笑嫣然,知道景无忧是在关心她,但她却不愿让他为自己而担心
  !
  自家妹妹不愿说,做哥哥的自然也不会勉强,“过几天我就要回碧云岛了,澜澜你会和我一起走吗?爹爹和娘亲很想你。”
  “这么快?”凤玖澜眉毛一挑,她的确是想和景无忧一起去碧云岛的,因为……那里有她挚爱的亲人,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娘亲了……
  但是想到了老皇帝提出的那个交易,她的眉头深深皱起,如果她和宗政凌的婚约解除,那么她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旭哥哥在一起,至于虞纯,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威胁!
  “怎么?澜澜,难道你不想快点儿回家吗?”景无忧没想到凤玖澜竟然会是这样的神情,正常人听到这消息不应该是巴不得快点回家么?
  “不……不是……”凤玖澜语无伦次,清风拂过,碧波荡漾,一如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那是什么?如果你怕爹爹娘亲不同意你和欧阳旭在一起,哥哥会帮你的!”景无忧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一个!
  “谢谢哥哥,可是,我暂时不能离开天璃!”凤玖澜徐徐站了起来,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这件事,或许她现在还无法做出决定,一边是自己的父母,另一边是自己的婚约。
  深沉的思考之后,她轻轻闭上了眼睛,爹爹和娘亲在碧云岛一切平安,那她没什么不放心的,但是自己和宗政凌的婚约却是亟待解决的!
  西南之行,她去定了!
  “澜澜,能告诉我原因吗?”景无忧依旧温润如玉,不管凤玖澜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无条件地支持!
  紫衣潋滟的女子来到了亭子边缘,遥望着远处湖光山色,飘渺动人,缓缓言道,“西南一个村子里一夜之间所有人全死了,查不出任何原因,还有那蝗灾,将蝗虫杀尽了,可是庄稼依旧没有好转……”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景无忧的话带着淡淡的嘲讽,天璃莫非是没人了吗?这种事情让澜澜去解决?
  “老皇帝以解除我和宗政凌的婚约为条件,让我解决西南之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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