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军统在行动

  震惊中外的七.七事变爆发后,中华民族陷于亡国灭种的严峻境地,当此国难之时,无数仁人志士为保家卫国纷纷拿起武器,奋勇抗击日本侵略者,但投机政客王克敏却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出任中华民国临时政府行政委员会委员长之职,公开投日。
  王克敏此举一时间引起国人公愤,国民党军统局遂于1938年2月在蒋介石严令下展开了对王克敏的刺杀。
  接到蒋介石命令后,戴笠便马上召集手下谋士开会,商讨对策,在与众人商议后,戴笠给时任国民党军统局天津站站长的陈恭澍拍发了一封特急绝密电报,内容是,速赴北平,即刻以最严厉之手段,制裁王逆克敏
  。
  接到戴笠密电后,陈恭澍一刻也没敢耽误,他当晚就带着天津行动组的人来到北平,找到军统北平站毛万里,复兴社华北分社齐庆斌等人员,商量在北平暗杀王克敏的行动计划。
  随后,几个人决定分头去打探王克敏的行踪,寻找合适的机会。
  第二天,陈恭澍便将自己装扮成一个钱庄老板,在北平城里四处活动,遗憾的是,陈恭澍几乎踏遍了整个北平城,均无功而返。
  就在陈恭澍几乎绝望之际,他的一位老朋友张作兴向其提供了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张作兴姐夫家隔壁住着一位姓武的退伍军官,其家中只有年轻的太太,无子女,有时还约张喝两盅。
  两人在一块,三杯酒下肚,话题就多起来,武某无意中说起有一位在他手下当过连长的人,现在给大汉奸王克敏当警卫队长。
  后来,陈恭澍又进一步了解到了一些情况,那位警卫队长虽然名义上是王克敏的警卫队长,但却是有名无实,仅为吃粮当差,看家护院而已,王克敏另有贴身侍卫二人,跟进跟出,警卫队长在其眼中就是一条看门狗的角色,为此,这位警卫队长还曾在武的面前表示过不满。
  于是,他们俩商定周末再交换意见,在盼望和期待中好不容易等到了星期五,陈恭澍得到的答复却是那位警卫队长不敢下手。
  就在陈恭澍等人一筹莫展之际,事情出现了转机,武某从警卫队长那里打听到了一条重要情报:王克敏每个星期二下午两点都会去煤渣胡同日本宪兵队所在地和北平特务机关长喜多诚一见面。
  经过一个多月的仔细考察,陈恭澍基本弄清了煤渣胡同一带的地形,并掌握了王克敏出行时的武装警卫情况,为做到万无一失,他还特地从军统天津站调来了几名杀手。
  正式行动之前,陈恭澍又召集行动人员开了一次会议。
  会上,陈恭澍布置说:“这次行动,我们共出动8人,7支短枪,两部脚踏车,王克敏每次到煤渣胡同有两辆汽车,6名持有武器的随车警卫以及数量不等的日本武装宪兵,此外,煤渣胡同一带还有警察局的便衣巡逻队
  。
  我们8人中,6人担任警戒,2人行刺,当王克敏的车队到来之际,听我的指令动手,王克敏一般坐在第二辆车里后排的右边,车的前排还有一名警卫人员。每次很准时,都是在下午两点。”
  说到这里,陈恭澍点上一支香烟,用力吸了两口平静一下情绪,然后开始下达命令:“整个行动分成两个小组,第一小组王文为组长,带上两名行动队员事先进入胡同,等王克敏的车进入胡同后,迎车而上,将他杀死在车上,然后骑上脚踏车撤退。
  其余人员为第二小组,组长王文璧,你们埋伏在胡同外,枪响后,马上用火力压制住王克敏的警卫人员,相互掩护撤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1938年3月28日这一天,天气阴沉,阵阵北风卷起的黄沙更是将整个北平城卷在其中,军统刺杀王克敏的疾风暴雨亦如期而来。
  下午,陈恭澍带着行动组早早便来到了煤渣胡同附近,各小组人员迅速准备就绪。
  1时45分,王克敏乘坐的车缓缓驶来,警备车在前,王克敏乘坐的车则在其后放慢了速度,好让警卫先下车布置警戒。
  先前的计划是这样的,陈恭澍坐在大街对面人行道上一个卖豆腐的小吃摊上,他猛然站起,表示已经发现目标,开始准备,戴上帽子时,则表示可以举枪射击。
  在汽车速度减慢的时候,陈恭澍发现目标后便起立,示意行动人员准备,当王克敏的车准备左转的时候,他已将拿在手上的礼帽戴在了头上,暗示行动人员开枪射击。
  看到信号已发出,骑自行车迎面而来的两名军统特工便拔枪向王的专车猛烈射击,杀手兰子春共有四弹击中王克敏所乘汽车,击穿车窗,击中发动机,司机当场毙命。
  在这四弹中,一弹击中坐在后排的王克敏头部,另一颗子弹打穿发动机后又击中王克敏的右脚,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看到兰子春成功的手势,陈恭澍遂下达了撤退命令,这次行动,按照预定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正当陈恭澍得意洋洋地准备向戴笠汇报时,他却得到消息说:王克敏仅受轻伤,死的是一名日本顾问山本荣治
  。
  原来,按着惯例,王克敏一般都是坐在汽车后排的,但那天王克敏邀请伪临时政府日本顾问山本荣治一起乘车前往喜多诚一处,为讨好山本荣治,表示对他的尊重,王克敏坐在了前排,而让山本荣治坐在了王克敏常坐的位置上。
  意外发生了,汽车遭到袭击,就这样,山本荣治中弹后因伤势过重,在送往医院后身亡,不明不白地当了王克敏的替死鬼,而军统杀手射出的子弹中,只有一颗跳弹击中了王克敏的腿部,使他仅受轻伤。
  “叶叔,您看这事干的,一点不漂亮,两个手雷扔车里不就完了。再说,家伙不好使,要是我们的手枪,还不把汽车打烂了?杀手,这也叫杀手?枪法差远了。”
  “你说的没错,老二,和你商量个事。”
  “商量?您就直接下命令还商量嘛。”
  “上次劫运钞车,戴笠明白不是军统干的,这次是委员长的命令,现在军统行动组人员不够标准,武器也不行。我的意思,答复戴笠,我们不提条件了,免费给他们训练行动组人员。”
  “我也这样想,我读过资料,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军统没少行动,干的都不理想,这个人情我们给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
  生为国家,死为国家,平生具侠义风,功罪盖棺犹未定。
  名满天下,谤满天下,乱世行春秋事,是非留待后人评。
  这是戴笠死后,章士钊先生题的挽联,这说明戴笠还是有点江湖义气,对日本人和汉奸也够狠,我们能帮多少帮多少。”
  “行,我马上联系,然后通知胜强好好训练。头批先来30人,后面再说。”
  得到消息的苏紫几乎高兴地一宿没睡,到早晨的时候,王胜强疲倦的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他看见一锅用人参,枸杞,红枣炖成的母鸡汤,旁边是一碗温好的五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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