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解决问题要靠铁与血
“其实你们不知道,日本动手的更早,但它的实力在那里搁着,没有德国那样的实力。”尚进勇不紧不慢的说道。
纳粹德国与日本的勾结则更早,1936年日本二二六事变后,日本国家体制进一步法西斯化,德日两国勾搭成奸,11月双方签署了《**产国际协定》。
虽然铸造神剑,寻觅战友是纳粹德国的外交方针,但是日本与德国的联盟并非是天作之合。
这两个国家虽然分别处于欧亚两大洲,没有地缘政治冲突,并且都以瓦解大英帝国的霸权为己任,似乎是结盟的最佳对象。
但是日本由于远洋投送能力的限制,对德国在欧洲战场上的援助可以忽略,而日本与美国在亚太地区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与日本的结盟,就一定意味着德国会与美国的敌对到底,最终将导致德国两线作战,重蹈一战的命运。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日本偷袭珍珠港,德国恪守与日本的盟约向美国主动宣战的话,由于美国国内强烈的孤立主义情绪,德国与美国是有可能不互相宣战的。
希特勒完全没有汲取一战时期德国失败的教训,再一次为了结盟而树敌而两线作战。而且不分青红皂白,把英美两国捆绑起来一起反对,这正是希特勒外交政策的短视之处。
“所以嘛,美国一旦加入战争,凭借巨大的实力,德国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我们是从后面看,当时各个国家可不这样认为。”
一战结束后,得益于德国的战败,法国在欧洲大陆重新获得了自普法战争失败以来梦寐以求的霸权,法国凭借着欧洲第一陆军强国的地位主宰着欧洲大陆。
它收复了阿尔萨斯—洛林地区,并且拥有德国萨尔煤矿的开采权,其丰富的煤,铁资源极大地加强了法国的实力。
它占领了德国的莱茵河左岸地区,莱茵河右岸50公里内的地区被划为非军事区。
法国通过和比利时、波兰、捷克、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结成政治军事同盟,一方面对德国进行战略包围,一方面对新兴的苏维埃俄国进行所谓的防疫隔离,在二次大战未爆发期间,正是法国建立的这个安全体系,有效地保卫了欧洲的和平。
法国战后外交战略的如意算盘是依靠在战争期间确立的与英美两国的同盟关系,操纵新成立的国际联盟组织,组建以法国为中心的欧洲安全网络,维持凡尔赛体系,确保法国在欧洲大陆的优越地位,压制德国的东山再起。
可是历史仿佛换了一个主角,悲剧照样上演,法国要永久地压制德国,而德国如同普法战争后的法国一样,要收复失地,向宿敌报仇雪恨,于是法德矛盾继续成为欧洲大国外交的轴心,最终把整个欧洲和世界都带入了战争深渊。
另外两个战胜国英国和美国则另怀鬼胎,英美两国作为法国的盟国。虽然表面上不便于公开反对法国的欧洲霸权,但是盎格鲁撒克逊民族一贯反对欧洲大陆上的单一霸权而不管这种霸权是何种性质,会导致何种结果。
外交理念的高度一致,促使老盎格鲁帝国—英国和新盎格鲁帝国—美国在扶植德国,削弱法国的外交战略上达成了高度一致,不仅联合起来挫败了法国肢解德国的计划,而且极力扶植德国削弱法国,防止欧洲大陆被法国掌控。
于是乎法国外交不得不在两条外交战线上作战,一方面要面对德国的东山再起,一方面要面对英美的刻意削弱。
一战结束后,世界财富和权力的中心已经向美国倾斜,战前的英、法、德、西欧三强联合统治世界的体制变成了英美在财政上联合统治世界的体制
。
美英联合的力量是法国所不能抗拒的,因此法国外交注定将走向丧失独立性和主动权的道路,最终不得不推行一味追随英国的对德绥靖外交政策。法国的衰落,使得欧洲安全体系的支柱动摇,德国从此再也无法制约。
从外交权力结构的角度来分析,德国如果摧毁法国的欧洲安全网络,打败法国,而苏联继续置身事外,那么不管小小的英伦三岛是投降、中立还是继续抵抗,除苏联欧洲部分以外的整个欧洲大陆就有被德国及其仆从国掌控。
而这种格局一旦形成并且稳定,即便美国再想反对也是木已成舟,为时晚矣。
丘吉尔之所以长期以来坚持不顾一切地主张英国支持法国联合对德采取强硬政策,就是因为他看到了,由于力量衰落,在德国的咄咄逼人之下,英国实质上已经无力单独掌控欧洲局势。
与其坐视德国掌控欧洲,英国在德国的霸权下苟延残喘,不如作最后一搏,再次呼唤美国的参与世界大战。
他知道罗斯福领导下的美国不会坐视英国沦亡,而把霸权禅让给美国,总比把霸权被德国夺走更好,好歹英美两国是同文同种,依仗英美特殊关系,可以继续做统治世界的第二小提琴手。
因此可以断定,丘吉尔带未经大选火速接替张伯伦尔上台也是保守党内早就有计划的安排。
相比之下,法国统治集团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长远目光和有条不紊的举动。由于丘吉尔亲法,因此他在法国即将战败的最危难时刻抛出了一个英法合并计划,打算尽最大的限度合并英法两大帝国的全部力量来进行长期对德战争。
由于英法之间的长期积怨,最后积怨成仇,法国政治领袖断然拒绝了这个计划,而宁愿在希特勒德国的羽翼下抱残守缺。
“这就是现在西欧的现状。”兰黎明补充道。
“这应了一句话,对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是正义的,对那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来说,战争是合理的。”
“老叔,这让我想起铁血宰相卑斯麦所说的,一个时代的重大的问题不是演说和决议所能解决,这些问题只有铁和血才能彻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