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六十五章 教训一下
李道安在道观里资格比较老,这些道士基本上都是其后招聘进来的,见到李道安都要叫声叔,以示尊敬。
“什么事?有人欺负到我们青龙观头上了,说要让青龙观关门。”
一说到这里,李道安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啊?是谁?真是吃了豹子胆!”
听到李道安这么一说,那些道士就有些怒了,让道观关门岂不是断了自己饭碗嘛,再说了,不少的道士还想着让观主收自己做记名弟子呢,那可是有仙术的大能。
总之,一时间群情汹涌,虽说不至于直接打人,不过那愤怒的眼神盯得那老刘汗水在背上直淌。
要是这些道士将自己打了,可真是法不责众,自己吃了苦头不说,估计连名声都臭了,在道观里被打了,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看到事态有些不太好控制,那位钱县长立马站了出来,摆着官威,吼道:“你们难道想殴打国家官员!给你们说!谁敢动手,马上抓到警署去!”
这些道士毕竟年轻,听见那钱县长这么一吼,倒是有些犹豫不定,从学校里出来就进了道观,平日里也没做过什么非法乱纪的坏事,听到要被抓到警署去,倒是有些胆怯了。
看见道士们的声音降了下来,老刘又得意了,跟着就吼:“这可是我们县的钱县长!”
还是一位县长?就连李道安都有些缩胆了,自己见过的官员最大也就是个镇长,这县长可是整个青冥县的最高父母官啊。
原本看到道士们激动愤怒,那些东瀛随从还做好了准备,不过见到几句话一说,他们就笑了起来。嘴里叽里呱啦的。虽说道士们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看他们那副肆意的笑容也知道没说什么好话。
就在这时,那山本先生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说了几句。随后又朝着翻译说了几句,翻译急忙将话语翻译出来:“山本先生说了,这些都是误会。他在东滨做生意的时候就很仰慕青龙观的观主,希望能够与贵观观主一会。”
想见观主?道士们也不说话,谁知道这些人跑来干什么,一会说要让青龙观关门,一会说要见观主,谁知道他们打得什么鬼主意。
道士们不说话,局面顿时僵持下来。
在静了一会之后,那钱县长见到山本先生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心中大急。随即便指了指李道安:“那个道士,快点将你们观主叫来,安排一个厢房。让山本先生休息一会。误了正事,我让你们去吃牢饭。”
这钱县长也是急了。平日里的风度尽数消失,总之在他看来,只要山本先生满意了就好,至于那些道士心里想什么,与自己完全无关,一群小屁民,别以为穿了身道袍就真的脱离尘世了,这青冥县还是我老钱的天下!
听得钱县长在那些指手划脚,李道安心头不满,不过也没法与官府对抗,不过惹不起,还躲不起?于是他便说了一句:“大家都回去,该吃早饭了吧?”
道士们也是同样心理,听得这话,立马做鸟兽散,哪里还管什么钱县长的安排,一个个走向饭堂,将钱县长山本一群人晾在原地。
至于李道安转身去拿了座椅,往地上一放,躺在上面,晒着阳光,也不去理会他们了,李道安总不信这些人未必还敢将青龙观给砸了,如果那样的话,嘿嘿,恐怕杨真人他老人家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钱县长那个气啊,这些刁民!竟然胆敢无视自己的安排,看来还真得让老刘将青龙观整顿一下了。
就在钱县长将老刘招到面前,准备面授机宜之时,那山本先生说话了,用的是地道的炎黄话:“钱县长不用那么麻烦了,有些人不教训一下是不会明白的,就让我的随从代劳吧。”
说完这话,还没等钱县长反应过来,山本就朝着随从们叽里呱啦了一番,然后几个随从嗨了一声,便朝着李道安冲去。
原来这东瀛鬼子会说我们炎黄话啊,李道安张大了嘴巴,却看见几个随从冲了过来。
李道安倒是反应很快,一个翻滚就从座椅上翻到了地面,躲过了几个随从踢来的脚,不过可惜了,跟随了自己几年的座椅却被踩得四分五裂。
“道安!”就在这时,李道安老婆回来了,见到几个人围攻自己老公,丢下才买的新鲜肉食就冲了过来,哪想知却被一个随从一耳光给扇到了地上。
“欺人太甚!”李道安那股子被压抑了很久的血性顿时爆发了,要知道他当盗墓贼的时候,可是在危急关头连警察都敢杀的主,现在虽说老了,但有股子狠劲。
李道安抓起落到身边的一根凳腿子就冲了上去,照着扇自己老婆耳光的随从就砸了下去。
嘭!一声闷响,倒不是李道安手中凳腿子砸在了那随从头上,而是另一个随从眼疾手快,一腿从侧面踢在了李道安的腰上。
受这一脚偷袭,李道安哪里还撑得住,就被踢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痛苦呻吟。
那些看见的道士急忙赶了过来,他们虽然关注着这边,但哪里知道这些人竟然敢在青龙观里动手,一个不慎之下,竟然让李道安夫妻被打倒在地。
那几个随从还不住手,涌上去便是一顿好打。
这一番动静,就连起床准备开工的建筑工人也被惊动了,朝着这边张望。
就在这时,听见观门传来一个焦急的童声:“妈,爸!”
那几个随从只感觉身上一痛,随后便好似腾云驾雾甩飞出去。
一条小小的人影从观门之外飞速窜入,蹲在了李道安两口子身前,这正是结束了早课返回道观的李观水。
而在观门之外,安子鱼等人正疾步而入,看到此景不由得怒目欲裂,就连安子鱼都没有想到,大清晨的居然有人胆敢跑到青龙观来闹事,还将李道安两夫妻打伤,安子鱼还是第一次生出如此怒意,一种想要杀人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