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进万客盈，跑堂伙计的就认出了水大掌柜出来。同行是冤家知道不？跑堂伙计言语讥诮面带不满嚷嚷道：“是什么风将水大掌柜给吹来了？这一次来又是做什么！”
  听这话好似水虹虹还不是第一次进万客盈酒楼啊！只见那水虹虹猫着身子缩着脑袋往人多的地方避了避，还好黄小囡在上楼梯并未看到她慌张失措的样子。
  黄小囡上了楼梯以后，水虹虹就跟着往二楼上走。那跑堂的伙计好似天生和水虹虹有仇似地长臂一伸就挡住了她。
  “没长耳朵吗？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吗？瘦猴子，长得跟贼似的。莫不是来磕碜人的？”
  水虹虹有些听不下去了，脸sè发窘。这女人的嘴也太，太……
  “我，我一会就走。我就是想上去看看……”
  跑堂伙计声音抬高八度：“什么！莫不是跑来偷瞧门道来了！水大掌柜的生意不是火得很嘛！”
  水虹虹见一群女人好笑似地围着她看热闹，她的脑袋往脖子里缩了缩，面子上似有些挂不住。这社会的女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若是在以前水虹虹说起来还是水大宰相的千金小姐。自从她白手起家做了这丢人现眼的小本买卖。在达官贵人面前名声也便臭了，似被人瞧不起了，似低人一等了！
  水虹虹不适合打架斗殴也不适合街头骂泼，遇到厉害的角sè也只会绕道而走。现在她将头低的低低的，弯着腰一副哀求通行的样子。
  “你让我上去吧，我就听听声音，我一会就走……”
  跑堂伙计双手抱胸，得瑟腿。
  “不行！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水虹虹急的浑身如虫咬，她咬着牙瞪着眼看准了间隙便往楼梯上冲去。那蛮力好似一头疯牛发了病，跑堂伙计肥肿胖大的身子如缩了水般吸住肚子。水虹虹差点撞翻跑堂伙计，冲过去以后便赶紧往楼上跑。
  后面鬼哭狼嚎起来：“我叉叉你爹！”
  水虹虹一口气跑上了三楼，这一次较之上次还算顺利。水虹虹一脸贼笑，只是她的鞋面还沾染着油垢，脸和手都油乎乎明晃晃的。头发有几缕和着汗水搅和在一起更显得龌龊穷酸。
  三楼贵客厅里金大掌柜，陇大掌柜，魏大掌柜和黄欣然推杯换盏已经过了几轮，几番下来倒是有了醉意。黄欣然趁着酒意大声的宣告着：“黄小囡自是黄家的夫郎，一个嫁给我外甥女黄大丫，一个嫁给我家黄瑾瑾！”
  “这什么跟什么？你再说一遍！”金大掌柜听的糊里糊涂，云里雾里十分迷茫。
  黄欣然转过脸冲着黄小囡狂喜的笑着：“小囡嫁给瑾瑾可好？姨母给你做主，给瑾瑾做主君啦！”
  父母之命自是不敢违背，黄小囡愣愣的站起来朝着姨母大人施了一礼。
  “小囡权听姨母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