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以后只能在我面前哭

  不知从几时开始,每每汐瑶将祁云澈弄得恼怒,听到他切齿又无可奈何的声音,她就心花怒放,欢快得很。
  或许,这就是所谓‘在乎’。
  今世不可同前生而语。那只先前还被他拽住的手腕,在听到她识出他,又洋洋得意的轻笑之后,也主动放开了。
  骑在他身上,她却没有替他揭开那盖住他脑袋的被褥一角。
  “想闷死我吗?”那颗脑袋出声以示不满辶。
  “我只着了单衣,王爷,你想趁人之危?”
  别说,祁云澈还真的想。但他不说话。
  汐瑶自是明白他默然的意思,隔着被子横了他一眼,望着那片起起伏伏的胸口,她将匕首在那方比划着,漫不经心的审问,“你来做什么?澌”
  听听她这语气……
  “不想我来?”莫不是他自作多情了?
  嗅着他话语里那阵酸味儿,汐瑶抿着唇忍笑,非还激他道,“我要是说‘不想’,你是不是马上走啊?”
  被遮住的脑袋沉默了下,不难察觉在做思索,半响后非常有技巧的回答道,“你不起身本王怎么走?”
  挑了挑眉,汐瑶当即就要起身。却在她刚有动作时,一双大掌稳稳的扶上她的素腰,将她牢牢牵制的同时,更无耻的顺着她的曲线往上摸了摸。
  “这叫只着了单衣?”祁云澈每个字音里都是满满的质疑。
  已经入秋许多日了,就是按宫中侍婢的常服来算,少说也有四、五层,他便是这般随手一摸,毫无触感可言,这丫头怕是和衣而枕的吧?
  算她有几分戒心。
  见他肆无忌惮,又出言戏谑,汐瑶好气又好笑,“我都说了你还要亲自动手,显然不信我。占了我的便宜还振振有词,堂堂云王殿下真是个没脸没皮的!”
  带火的大掌漫不经心的捏着她纤纤细腰,人再顺口答来,“对你何须脸皮?”
  难道不可以是听到她那样说了,才想趁机占个便宜的么?
  如此想来,祁云澈还觉得自己有些亏。
  他连脸皮都不要了,汐瑶自己的脸面都快被他一并扯下,简直……无话可说!
  俯身贴靠下去,拉开薄被,一张与她期待中毫无偏差的脸容赫然于眼前。
  夜静得出奇,早已适应了屋中暗色光线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的脸皮。
  面前这个男人有一副足以令女子倾心的容貌,那是一种属于男子才有的魅力和美感。
  俊美但毫不妖艳,分明的轮廓中,每一条曲线都似老天亲自用双手塑造,刚柔并济,风流不羁。
  他慵懒的平躺在床榻上,将自己摆成予取予求的姿势。深邃的眼眸中被别样意味的暗光所萦绕,微微扬起精雕细琢的下巴,浅抿成线的薄唇勾出一丝轻描淡写的弧度,那弧度,对汐瑶来说更像是眸中邀请。
  “满意吗?”容她看了一会儿,祁云澈轻轻一眯眼,挑丨逗般的问道。
  这话无疑让姿势上绝对占优势的人儿感到心花怒放。
  将那把被手紧握得都有些发烫的匕首放在一边,汐瑶直接覆上他的薄唇,蜻蜓点水的一吻,表以心情。
  柔软的唇触碰在一起,冰冰凉凉的触感,只得眨眼的瞬间,又拉开少许距离。
  “就这样?”也不知他是在抱怨她对自己的‘满意’只有这么点,还是这个吻敷衍得太让人伤心。
  总之,祁云澈觉得大老远跑这一趟实在是——不划算。
  “那你还想怎样?”瘪嘴,自上次在璞麟殿投怀送抱被拒绝,汐瑶始终耿耿于怀。
  不待祁云澈多言,她又凑上去吻了吻他,这一次,她将小舌头伸了出去,不费吹灰之力的探入他口中。
  他微有一怔,继而那对少许晃动的深眸很快平静下来,只将她凝望住,看她到底想要如何。
  诚然对于这个男人,汐瑶并不陌生,也许她并不太懂他的心,但对于他的身体……
  沁香的舌尖肆无忌惮的缠绕着他的,辗转啃啄,唇间若有似无的厮磨,罢了,再探出来描绘他薄而优美的唇形。
  湿滑柔软的触碰,是他无法抵抗,甘愿任其入侵五脏六腑的毒药。
  她才发现自己是最容不得他挑衅的。
  若他质疑一丝一毫,她必定亲自身体力行,让他甘拜下风。
  缠绵悱恻的一吻罢了,她已将双手放在他头的两侧,上半身几乎与他完全贴合在一起,骑跨的姿势暧昧无比。
  彼此的鼻息相互交替,汐瑶轻声问,“你有没有想我?”
  那一场戏,演得她身心疲惫,胆战心惊。
  即便做了无数暗示,多到她认为他必定能心领神会,更有大把机会暗中安排,也只有此时此刻,见到了他,她才真正松一口气。
  弯起眼眸,祁云澈意犹未尽道,“我喜欢你记挂我多一些。”
  这情情爱爱的,三言两语哪里能够轻易说清楚?
  事到如今他也掂量出来了,谁在乎得多,谁便落了下风。他想拴住她的心,自然要让她总是想着。
  “是吗?”汐瑶也觉出他话中真正的味儿来了,不甘心的转了转眼珠子,“那你何必要来呢?你不来的话,没准我在河黍呆两天就自个儿跑回来了呢。”
  “此话当真?”
  “你不信?”
  说时,她已经支起半身,直挺挺的坐在他身上,看他的神情眼色无不居高临下,充满占有。
  眼角眉梢带着挑丨逗,随着她轻轻沉身下压,彼此最敏感的部位瞬间如着了火一般,祁云澈陡然一僵,蹙起俊眉讶异非常的用视线将她钉住!
  身下在她慢条斯理的摩挲下迅速起了反映,那么快!连带额角的青筋都跟着隐隐跳动起来。
  若不是她这样,他都忘了自己忍了多久多难受!
  “慕汐瑶——”
  才时隔不久,又听到他压抑狂躁的警告。那声音就只得两个意思:要么把她撕碎拍死,要么将她就地正法。
  可是前一种,他舍不得。而后面那件,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没占……
  汐瑶胜利的咯咯笑了起来,再度倾身下去靠近他,四目相接,没有半点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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