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人面兽心
“唉……”sunny叹了口气。
秀英听到了，看过来问道：“怎么？”
“没怎么……”sunny小声嘟哝了一下，把手机递给秀英看，秀英狐疑地看了看他，把手机接过来，点亮屏幕就是一段视频，是通过line发过来的，地下的tag是与天使度过愉快的时间。
“什么呀……”秀英嘀咕着，点击了播放，熟悉的‘bravesound’出来了，秀英知道这是一首‘勇敢兄弟制造’的歌。现在用勇敢兄弟制作歌的，比较红的就是aoa，秀英对后辈一般是不怎么关心的，因为她感觉不到危机感，少女时代称霸韩国，还有什么女团可以比拟吗？女帝的威严岂是这些小妖精们……但是忽然，她眼神里的自负与骄傲凝固了，因为她忽然看到，这段视频里面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在aoa的刀群舞中，混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跳得还有模有样，一脸兴奋，完全积极！更可气的是，这家伙她还认得，不是阿九还是哪个！！
“这是什么啊！跑出去寻欢作乐，还发视频示威吗？！”秀英当时就炸了，抓起手机就要摔……sunny赶紧抢回来：“呀，我的手机，要摔摔自己的。”
“我才不摔……我的iphone6新买的。”秀英理直气壮地说道，sunny无语丢给她一个白眼，你的手机是新买的，我的不是新买的就可以摔？秀英和sunny的关系，已经到了一个眼神即可会意的程度了，见sunny这么看着自己，秀英立刻说道：“我帮你摔了你就有理由买新的了啊？”
“……”sunny对这位亲故彻底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张了张嘴又闭上，决定还是不说这个了，岔开话题道：“你也冷静一点吧，还不明白吗？这是在示威啊，我们不是说不要花他的钱嘛，他现在是想说，我们不花，有的是人愿意花。花点钱……”sunny捂了下胸口，艰难道：“虽然我也很心痛，但是相比给家里增加人口的危机，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忍受什么啊！”秀英打断sunny的话，气愤道：“你怎么一点志气也没有啊，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以前就算增加，也是少女时代内部的事情，咱们怎么都好商量。但是现在这可是aoa啊，赌上少女时代的尊严，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最重要的是，这些亲故……比我们都要年轻啊。”
秀英痛心疾首：“男人都喜欢年轻的，这是扭转不了的真理啊，我真的要气死了，你什么时候见他跳过少女时代的舞，哈，这可好，才一天的时间，aoa的舞就学会了，你看他那个样子，还扭屁股真是……！啊啊，气死我了！”
秀英气得大叫，来来回回绕圈走，这会儿tiffany推开门叫她们一起吃饭，秀英哪有心情吃，让tiffany把泰妍叫过来，说要紧急开会。泰妍以为出现了什么急事，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听到是这事儿，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你俩还真当真啊，放心啦，不会发生什么的。”
“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啊！”秀英急得脸都红了，泰妍把视频重放了一遍，指着阿九道：“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如果他是对谁有意思的话，眼睛怎么那么多细节啊，这分明就是故意为了拍给咱们看，想让咱们生气……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哎呦真是……我怎么喜欢了这么一个长不大的男人啊、”
“是这样么……”秀英嘟哝着，看向了sunny，sunny也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也知道他是故意让我生气才拍这种东西，但我还是让他得逞了，我的心情真的糟糕透了啊，想哭、”
秀英忽然不做声了，又拿起sunny的手机看了一遍视频，眼神有些复杂的感觉。
“好啦，这件事不用担心了，我已经让忙内帮忙写‘家规’了，等忙内写好了，咱们就跟他宣布，他不答应也得答应。现在呢，我们就去吃饭，下午还要看mv的粗剪，选打歌服呢。”泰妍拉起秀英和sunny的手，把她俩拖出了屋子。但平日里最活泼的俩人，此时都已经失去了活泼的样子，一个心事重重，一个若有所思。
……
fnc这边，阿九请吃了冰淇淋，又继续请吃中餐。直接在清潭洞最贵的一品阁叫了整桌外送，就在aoa的练习室里面，十二道菜的宴席，光是看就眼福满满了。aoa的所有成员都没吃过这么好的宴席，见也是在企业年会演出的时候，看到过别人吃而已。阿九看到她们对食物渴望的眼神，心里非常满足，相比人对钱财的**，他更喜欢人对食物的欲心，没有谁有理由可以惩罚一个想要吃饱的人，所以看到有人饿着，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他都会给予帮助。
几个女孩当然都很想吃，但是阿九没动筷，她们也都不敢动，都眼巴巴地看着他。阿九笑了笑，提起了手里的酒杯，道：“今天认识你们我也很开心，我敬大家一杯，但是你们中有一个不能喝酒，因为要送我回去，我虽然是个黑社会，但还是遵守交通法的。刚才都拿到零花钱了吧，我呢，最喜欢吃得有福气的人，所以等会吃得最有福气的人……”阿九一番手腕，又是两张金扑克，丢在了桌上，道：“这个就给她了，好好的吃啊，不能浪费。”
本来以为说完了，几个女孩就会欢叫着冲上去了，但意外的，竟然还是没有人动筷子。阿九微微蹙眉，问道：“不合胃口吗？怎么都不吃了？”
其他人都眼巴巴看着智珉，智珉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回归了，不能多吃的，吃完可能做不到。”
“很快就回归吗？”阿九喝了口酒，语气淡然说道：“不是说还差不少钱么？刚才……”阿九看了眼雪炫，道：“韩胜浩没跟你交代什么吗？比如说诱惑我，让我帮忙之类的？”
此言一出，雪炫的脸色顿时变得又红又白，其他人也都齐刷刷地盯了过来，智珉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吗？真的有这种事吗？代表他……他不会的吧、”
雪炫一个刚出道的小姑娘，哪有什么城府，不被说破还勉强撑得住，但是被阿九直截了当地戳穿了，已经吓得什么都说不出了，见智珉问，想要回答但又不敢说，担心会挨韩胜浩的骂，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这种精神压力还是受不了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她这一哭，智珉等人顿时都明白了。雪炫是个不太会撒谎的孩子，她哭了就表示这件事有，但是被告知绝对不能说。一下子气氛跌至了冰点，权珉阿的眼眶也红了，一直以来，她们一直坚持努力的原因，就算没有什么入账也积极努力的原因，就是因为韩胜浩的为人。虽然公司没什么钱，但是韩胜浩一直也都很尽心，而且他自己也没有赚钱。韩胜浩不止一次给她们加油的时候说过，虽然现在公司的状况不好，但是只要有成功的那一天，他一定会是韩国给艺人待遇最好的老板，绝对不压榨艺人赚取金钱。正是因为这样的承诺，觉得老板是一个好人，她们才坚持到了现在。但是今天的事情，让他们心里韩胜浩的形象，一下子碎裂了。一个可以鼓动艺人去勾引黑社会大哥的老板，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因为这个引子，不但韩胜浩的人品遭到了怀疑，就连他以前说过的话，也一并遭到了怀疑。像他说自己也没赚钱，甚至还贴钱，这些话，不得不让人怀疑可信度。而且，她们也不禁会想，已经出道三年了，还没有什么入账这种事，为什么自己就相信了呢？真的不会是画饼充饥吗？
“先吃饭，吃完了，把韩胜浩叫过来，你们心里想的东西是事实还是猜疑，到时候就有答案了。”阿九招呼着，几个女孩子也都化悲愤为食欲了，也不管什么要不要回归了，都豁出去了似的，你一个鸡腿，我两块排骨，把洪荒之力都使出来大吃了起来。
阿九看着她们狼吞虎咽，心里还是比较舒服的。虽然他早就从少女时代身上印证了就算再怎么漂亮的女孩子，狂吃的表情都一样不好看，但他还是喜欢这种所有人都可以吃饱的感觉。越吃越是开心，给这个夹一筷子，给那个夹一筷子，在大家一起的努力下，这满满的一大桌食物，还真的都给干掉了。
“哦么那……”智珉吃得堪称是最多，真的已经是撑着的感觉了，肚子隆起来像是怀孕两三个月的感觉，她稍微仰着一点坐着，揉着自己的肚子哼哼，旁边的权珉阿也没好哪儿去，但她还是很执着地对付最后一个鸡翅膀，吃得满手都是油。
雪炫也吃了很多，虽然事情都在她身上，刚刚的心里负担也很重，但是毕竟还是年轻，有好吃的吃起来转眼也就忘了。她是最喜欢吃肉的人了，因为要控制体重，一直都得不到肉吃，今天一口气吃了六个肉菜，幸福得眼睛都眯没了，忽然看到盘子都空了，心里还是意犹未尽，但也没办法，她确实也吃不进去了。
阿九也吃了不少，但是相比她们‘抢’着吃，实在是不能算是吃得多。吃也吃完了，答应的承诺也该办了，阿九把箱子打开，从里面又抓出来一把金扑克，一人丢了一张，道：“吃得都挺好，拿去买两件好看的衣服穿把，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买两件贵衣服也是可以的。”
权珉阿把金扑克捡起来，这已经是她今天得到的第四张金扑克了。换算成韩元足足有五百万韩元不止，这对她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又吃了这么好吃的宴席，权珉阿心里感动，加上喝了点酒，胆子也就大了，没有像刚刚那么怕阿九了，她把四张扑克都拿出来，平铺在地板上看，方块二，梅花五，红心十，黑桃七，她看了会儿，有点不开心，把四张扑克递给阿九。阿九看看她，问道：“怎么，不想要了？”
“能不能给我换一下，我要四张ace！因为我们是aoa嘛，oppa，你给换了好不好？你要说给换的话……”权珉阿忽然笑了一下，傻乎乎的样子，往阿九跟前蹭了蹭，凑到他耳朵上，也忘了控制声音，道：“要说给换，我就给你bobo、”
阿九哑然失笑，无语道：“这就开始勾引我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指了指雪炫，道：“说到勾引，我想起来了，你去把韩胜浩叫过来，我要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去，就说我要见他，给他五分钟时间过来，超过五分钟我就走了。”
“哦……”雪炫赶紧爬起来去找韩胜浩，阿九吃得也有点不舒服，斜躺着用胳膊支撑着自己，忽然他感觉到身后传来柔软的感觉，回头一看竟是草娥，她也喝了不少的酒，但目光还算清明，只见她半跪在阿九身后，竟是用自己的大腿做了枕头，支撑着阿九的后背。
阿九看了看她，问道：“可以吗？”
“可以的、”草娥立刻点头说道，她轻轻帮阿九揉着后脖颈，轻声说道：“我还有要感谢您的事情呢、”
“不用说敬语、”阿九摆摆手，问道：“你有什么感谢我的事情？”
“我出演了您的试播节目，mbc的……谢谢您选择我。”
“哦……”阿九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但他已经差不多吧这件事给忘了，如果草娥不提，他是肯定想不起来的，想起这事儿，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投资过一个搞视频app的工作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一想，阿九觉得自己的投资还真是够没有计划的，显得有些杂乱无章，这么想着，心里便留下了一个念头，要赶紧梳理一下了。
见阿九陷入了思索，草娥也不打扰他，就那样给他做枕头。韩国的女性，对于强大男人的崇拜是可在骨子里的，草娥就是这样。她今天刚刚认识阿九，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爱慕却已经不知不觉产生了，如果阿九此时要求她一起约会，她定然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