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魔骑士
我的打算,我們繼續苦守,直等到魔騎士趕來支援,而黎征想的比我周全,他趁空一摸腰帶拿出兩顆黑藥丸向我撇了過來。
我倆離得比較遠,藥丸并沒撇到地方就落在地上,我扭頭望著黎征不明白他意思。
黎征又把自己身子壓低保持平衡,趁空跟我說,“天佑,快吃了藥丸施展逆轉乾坤,憑著速度你先引一只犀牛跟魔騎隊匯合,等解決對手后再來支援我們。”
我暗道這辦法好,也沒猶豫的跑過去撿起藥丸吃起來,可一邊吃著藥丸,我心里一邊無奈的想著,小哥難道就不能把藥丸弄得美觀一些么?
其實細論起來,我剛施展完逆轉乾坤,間隔這么短就強迫自己再次施展,弄不好都對身子骨有傷害,可我顧不上那么多,現在解決犀牛才是關鍵。
在藥丸刺激下,也就一分鐘的時間,我左眼能力逆轉在身手上,這時拉巴次仁也有些扛不住了,整個人在犀牛亂蹦亂跳的帶動下,顯得神智迷糊起來。
我急忙往他那趕,還大喊道,“爺們,快下來,這莽牛交給我來對付。”
拉巴次仁回我句好,接著一個跟頭栽下去,合著他下來倒挺痛快,甚至也明顯不是自愿的。
犀牛腦袋上還罩著袍子,沒留意到拉巴次仁的落位,不然這時候對他補一腳,也絕對夠他受的。
我湊到犀牛旁邊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將袍子扯下來,又大膽的對牛眼彈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當時怎么想的,竟脫口而出一句英語,也是在我當相師時瞎跟一個顧客隨意學的,“eon,baby!”
犀牛當然不懂英語,但它明白我是在挑釁,吼了一聲,壓低頭用犄角對我狠狠撞來。
我速度提升上來,壓根就不怕它的威脅,甚至很輕松的就避開這一擊,還壓著速度故意帶著它往魔騎士那邊趕。
看我倆離開,拉巴次仁哼哼呀呀從地上爬起來,他也緩過勁來,還一抹額頭汗珠念叨一句,“這犀牛爺爺終于走了。”
看得出來,他是真累了,很想借機歇一會,但黎征卻對他吼道,“拉巴次仁,別偷懶,快去給天佑打下手。”
拉巴次仁扭頭看了眼黎征,翻了翻眼睛,但他聽黎征的話,無奈之下,一甩膀子,沿路犀牛跑走的路追起來。
我無暇顧及黎征他們,甚至也來不及跟遠遠墜在犀牛后面的拉巴次仁說什么,把全部精力都用在趕路上。
剛才我們在山坳里,現在我要帶著犀牛爬坡,相比之下,我爬坡很輕松,很快先跑到上面。
趕巧的是,魔騎士就在不遠處,甚至烏奎也來了。
一看都是老熟人,我也不客套,揮舞著雙手沖他們大喊道,“我們在這里。”
烏奎注意到我,臉上一絲驚喜,但隨后又疑惑的大聲反問,“天佑,你怎么在這?你也是森沖請來的援軍么?”
我猜測森沖在寫信約幫手時,沒把事情說明白,而現在這情況,我也沒空解釋這么多,索性又一指身后岔開話題對他們說,“我送個禮物給你們,這禮物很‘重’,可要有心里準備。”
烏奎聽得直皺眉,但也把我的話原文不動告訴給魔騎隊長。
魔騎隊長是個很愛算計的人,一聽我要送禮,樂得還把遮面鐵甲往上一抬,一臉期待的盯著看,或許在他印象中,這次我送的禮,要比那半斤巫藥貴重的多。
其實我也沒說錯,這禮確實挺重,就那大塊頭犀牛,少說能頂三頭怪豬的分量。
我知道一場獸與獸之間的戰爭即將爆發,也急忙趁機跑到魔騎隊伍后面,拿出一副看熱鬧的架勢準備觀戰。
當魔騎隊長看清一只大犀牛從坡下沖上來時,整個人都哆嗦一下,不過他這魔騎隊長也真不是白當的,抗壓能力很強,當先從怪豬上跳下來,喔喔的驅獸備戰。
其他魔騎士稍有騷動后也穩住神,學著魔騎隊長這般跳下來,而且他們相互間配合默契,片刻就組成個扇形陣勢,正面迎著犀牛。
犀牛意識到危險,但它臨危不懼,反倒站定后不停的刨著前蹄。那些怪豬顯得稍有狂躁,畢竟犀牛的體積給它們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魔騎士是真打算玩命了,還都把驅獸鞭拿出來,對著怪豬使勁鞭打。犀牛最先按捺不住,猛地咆哮一聲,又頂著犄角向魔騎隊長沖來。
看到這我得了個結論出來,心說犀牛也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而且它眼光挺準,竟能認出誰是帶頭的。
魔騎隊長有些驚恐,可一點要動的趨勢都沒有,穩穩的單膝跪地,直到犀牛沖到陣勢里時,他嘰里咕嚕下了命令。
十余頭怪豬一齊發起進攻,向犀牛沖去,如果說一頭怪豬在犀牛面前就跟牛犢一樣,但十余加一起,在數量上也決不可小瞧。
我看到這都有種閉上眼睛的沖動,心說這種硬碰硬,跟隕石間相撞沒什么區別。
砰砰聲不絕于耳,犀牛的獨角把首當其沖的三只怪豬給撞死了,可與其同時,它也被其他怪豬無情的攻擊著。
怪豬的獠牙全都刺進犀牛身子里,有些刺在肚子這種關鍵的地上,有些則刺在牛腿上,反正要我拿一句話來形容當時的場面,就是一群怪豬用獠牙圍著把犀牛串成了馬蜂窩。
犀牛死前不住慘叫掙扎,而那些怪豬呢,也都低聲哼哼著,我被這些野獸的叫聲弄得直反胃,但也沒什么法子,只能強挺著。
但我不是最難受的,那死了怪豬的三個魔騎士,整個人瞬間萎靡不少,還都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望著戰場。
我明白也理解他們此刻的心情,這些怪豬都是他們的心頭肉,甚至當初一定是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的,現在戰死了,他們這魔騎士的稱號也就成為有名無實的頭銜。
魔騎隊長沒理會這三名悲觀的手下,招呼其他人一同向犀牛旁邊走去,還一邊走一邊抽著鞭子喔喔著,催促怪豬不要放松警惕。
大約過了五分鐘,犀牛徹底死透,要不是被怪豬頂著,它保準癱倒地上,魔騎隊長放下心,對手下下了命令,他們一同動手,把剩下怪豬全叫了回來。
烏奎一邊愛憐的清理怪豬身上血水,一邊扭頭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想什么呢,或者是責怪我的大禮送的有些不地道吧,但我不管那么多,又湊過去把事情簡要交代一下,并讓他轉告隊長,快去救黎征和森沖。
烏奎臉上有些猶豫,可最后還是跟魔騎隊長匯報下情況。魔騎隊長表情更豐富,氣得哇哇直叫。
我挺納悶,問烏奎,“隊長怎么了?”
烏奎壓著語氣悄聲回我道,“森沖這混蛋在信里沒說他捅的簍子這么大,只強調他這有個棘手的麻煩,讓我們過來打個下手,真要知道跟驅獸長老打斗,隊長肯定不會帶我們來。”
我覺得魔騎隊長發多大火都跟我沒關,反正是森沖使詐,到時讓他解釋去吧,而我關心的,是讓魔騎士趕緊過去給黎征解圍。
不管怎么說,魔騎隊長是個仗義的人,他罵歸罵,最后還是伸出援助之手,招呼手下急速向山坳里行軍。
我和另外那三個失去獸寵的魔騎士緊忙在后面跟隨。
半路上我遇到了拉巴次仁,他晃晃悠悠大喘著氣還往這邊趕呢,望著魔騎士一身煞氣,他愣住了,還問我道,“這怎么回事?犀牛就這么解決了。”
我先肯定的一點頭,又拍了下他的胸脯說,“爺們,辛苦你了,現在轉頭往回跑。”
黎征和森沖還在犀牛背上跟它干耗,不過這只犀牛可滑頭,一看突然出現這么多頭怪豬,它急忙扭頭就撤。
黎征和森沖都在它背上,要是還不下來,保準就被它帶跑了。他倆抓緊機會,一同跳了下來。
這場劫難也算告一段落。
我們仨和烏奎趁空躲到一旁歇著,騰出地方也騰出時間來讓森沖跟魔騎隊長好好“聊聊”。
細算起來,我們和烏奎好長時間沒見了,先訴說一下近況,又一轉話題說起驅獸長老的事來。
烏奎一聽驅獸長老就眉頭緊鎖,還跟我們強調說,“驅獸長老竟然沒死,那他的護衛隊就一定存在。”
我一聽護衛字眼就敏感起來,畢竟不管何時,護衛永遠代表著精銳,我就追問道,“驅獸長老的護衛到底是什么樣子?”
烏奎只說了三個字,“神火隊。”
我當場詫異一下,而拉巴次仁更絕,笑嘿嘿的拉了烏奎一下,接話說,“兄弟,別開玩笑啊。”
烏奎知道在我們印象里,神火隊不是什么光彩的名字,但他仍是一臉嚴肅的強調說,“我承認當初自己組建了一個不入流的冒牌隊伍,可真正的神火隊確實存在,而且據資料記載,還是一個相當恐怖的存在。”
我被說的好奇心起,又問這神火隊恐怖到什么程度。
烏奎嘆了口氣,把資料原話說給我們聽,“神火起,千里焦土,熱焰滾,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