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世
瞎眼师傅这一句话,就把我们四个撂这了,那些从屋里出来的客人,看我们眼神都不正常,尤其柱子也在,他们误会我们仨也来算命,但是走了后‘门’。
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陪着笑一耸肩算把这事带过去了,之后我们随着柱子进屋。
时隔多年,冷不丁见到师傅我觉得自己心口堵得慌,甚至都想抱着他哭一通。
瞎眼师傅当然看不到我的表情,他还像以前那样没个正经,咧个大嘴对我们乐一乐,又喊了一句徒弟。
我和柱子同时抬头,但我一下反应过来,他叫的徒弟不是我。
柱子对我做了不要急的手势,又走过去问,“师傅,你猜谁来了?”
瞎眼师傅一点要猜的心思都没有,还拿出一副慌张样,反手从签筒里拿出一个签子对柱子嘱托道,“我刚想起个紧急事,这签子你现在就给周成海送去,可别晚了。”
瞎眼师傅用的签子跟正常的不一样,是盲签,上面都刻着盲文。柱子接过签子很纳闷,多问一句,“师傅,周成海要这签子干什么?”
瞎眼师傅显得不耐烦,甚至还跺起脚来说,“你问我我问谁去?那小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想东西跟一般人不一样,快送过去就是了,我等你回来。”
柱子一看瞎眼师傅急了,急忙扭头就走,尤其在路过我们时,还特意使个眼‘色’,那意思你们也等我回来。
其实我倒对他走了‘挺’满意,合计正好借机问问圣人的事。瞎眼师傅一直倾听着脚步声,等柱子走远后,他突然变了脸。
之前他一直笑呵呵的,但现在脸‘色’却‘阴’沉的可怕,还面冲我们几人狞笑起来,冷冷问,“几位高手,不会是来算命吧?”
我们仨都愣了,我不知道黎征和拉巴次仁怎么想,我倒是被瞎眼师傅敏锐的直觉震慑了,甚至还追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高手?”
瞎眼师傅一摆手,接过话说,“我现在只是算命的,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我眼睛也瞎了,根本做不了什么事,咱都明说,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拉巴次仁咧嘴乐了,往前靠了靠,这就要接话,可我一看他那表情心里就慌了,还及时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哪还不明白拉巴次仁要说什么,他那句劫‘色’的口头禅可是经典,但瞎眼师傅一把老骨头,可别冷不丁被他这句玩笑话吓晕过去。
我拦拉巴次仁的小动作没逃出瞎眼师傅的直觉,他哼了一声,一脸狠‘色’的问,“怎么?想要我命么?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说完他就迅速向桌底下一‘摸’,拿出一根一寸的长针来,对着自己脖子狠狠戳去。
我们谁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做,要跑过去拦已经晚了,我一‘激’动喊了一句,“我是宁天佑。”
瞎眼师傅猛地一顿,那针离他脖子就剩几毫米的距离,要是晚喊上一点就进去了,他扭头不信的问,“你是我徒儿?哼,我那徒儿几年前就死了,你这个异能者怎么能是他呢?”
我怕瞎眼师傅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还没等他说话就抢话道,“师傅你先别胡来,我把手伸过去让你‘摸’一下不就不知道了么?”
瞎眼师傅显得犹豫,我则趁机一边喊着自己过去,一边把胳膊伸的笔直,当先递到他眼前。
他先随便‘摸’了‘摸’,接着就一脸惊喜,最后还哈哈笑出声来,拍着手说,“真是我徒儿,看来你的左眼好了。”
可随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愣,皱眉问我,“你加入特殊组织了?”
我算被自己这师傅‘弄’得头晕异常,甚至他说的特殊组织我听都没听多。黎征一直没说话,这时发言道,“老师傅,我们不是无番组织的人。”
“哼。”瞎眼师傅使劲摇着头反驳道,“什么无番组织,我说的是特殊组织,宁天佑身具这么好的异能,不被发现才怪,哎,也怪我当时一时冲动让他去了藏地。”
我是不想跟瞎眼师傅绕圈了,索‘性’把当年去西藏的经过简要说了一些,尤其自己的左眼是怎么被冰川天童打开的。
瞎眼师傅听得很仔细,我说完本以为他会感叹一番,毕竟自己经历的事情哪一件说不出都不一般,可没想到瞎眼师傅却啧啧起来,还指着黎征说,“原来你是黎老鬼的儿子,而你身边那个助手才是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正闲得无聊四下看着,一听助手两个词不乐意了,嚷嚷一句,“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废物么?”
瞎眼师傅也不给他留情面,啪啪拍了拍‘胸’口,“拉巴次仁,我眼睛是看不见的,所以说你在我眼里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在我心里你是你们三个中身手最弱的,你说你不是助手是什么?”
也就看在瞎眼师傅是我老师的份上,不然依我看拉巴次仁保准能发火,甚至现在他都气得一脸通红,合着他自己是被人打心里给鄙视了。
我和黎征当然不会为这点小事较真,我还一转话题问,“师傅,你说的特殊组织是什么?”
瞎眼师傅翻着白眼球子看着我,一脸不解的再次强调,“徒弟,你真不是特殊组织的?”
我嗯了一声,黎征也在一旁‘插’嘴,“老师傅,我们跟任何组织都不挂钩,这次来一方面是天佑想你了,回来看看你,另一方面我们想了解一下转世圣人的事。”
一说到圣人,瞎眼师傅的脸‘色’就不自然起来,还念叨一嘴,“圣人死了,你们要了解他干什么?”
我不知道瞎眼师傅怎么会这么定论,就把圣血村的屠村事件说给他听。
没想到瞎眼师傅听得都哆嗦起来,还站不住一下瘫坐到椅子上,显得六神无主,胡言‘乱’语起来,“怎么可能,那六趾圣人怎么还活着,当初摔悬崖也没摔死他?”
我看着心急,急忙给瞎眼师傅倒了杯水,让他喝着压压惊。之后我们仨各找椅子,凑到他身边坐下去。
隔了这么一会,瞎眼师傅缓过来不少,又边回忆着边说了一个我从来都不知道的秘密。
“当初我眼睛不瞎,也是你爷爷的帮手,我们和其他四个无番组织成员被黎老鬼约到了西藏去对付六趾圣人,那圣人很聪明,设计了一个陷阱,四个无番组织的人先后被杀,最后我们仨跟圣人在悬崖旁恶斗一场,我的眼睛就是那时候瞎的,你爷爷和黎老鬼也受了很重的伤,那圣人很邪‘门’,身手异常强大,你爷爷为了能消灭他,就抱着他一起跳了悬崖,几天后,我们在崖底找到了你爷爷尸体,却一直没发现圣人的尸身,但那悬崖足足有四五百米的高度,我们都以为圣人必死无疑,啧啧,没想到那老妖‘精’真是命大,竟然还活着。”
我是彻底愣住了,被自己爷爷的死‘弄’伤感了,甚至爷爷身前的一幕幕也不断在自己脑海中出现,我把拳头握的嘎巴嘎巴响,对圣人的仇恨感也一下增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黎征沉得住气,轻声安慰我几句后又一转话题说,“老师傅,你和天佑爷爷跟无番组织的人认识?”
瞎眼师傅惨笑起来,甚至笑声中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凄凉感,他也是真不藏着掖着,又说了一个猛料出来。
他指着我强调,“我何止跟无番组织的人认识,天佑的父母跟无番组织也是大有渊源的。”
我知道刚出生父母就双亡,也一直以为他们是病死的,可一听瞎眼师傅的话,我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拉着他胳膊追问,“师傅,我父母难道是无番组织的人?他们死于非命?”
或许是我拉扯他的力道太大了,瞎眼师傅尖叫起来,“徒弟徒弟,你轻点,师傅这身板禁不住你这么搞。”
我知道自己失态了,又慌忙缩回手,瞎眼师傅喝了口水歇口气,说起了我父母的事儿。
“徒弟,你父母不是无番组织的人,但却是特殊组织的成员,这是两个既相互联系又相互独立的部‘门’,无番组织是军队组建的,前身是各军区的侦察大队,也就是特种兵的集聚地,搏斗、枪法都没得说,而特殊组织是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及异能的,具体叫什么名我不知道,但这个组织跟国外的csicop很像。其实徒弟,你生下后你的父母没死,只是为了给这个组织做贡献,不得不撇下你,而在70年初,有一个大工程要做,他们被十个无番组织成员保护着去了新疆戈壁,那里有一个秘密研究所,当时还有件宝贝,我听你爷爷说那是陨石,而在路上,遇到了敌人的袭击,很惨烈,无番组织十个人被杀了七个,只有三人带着你父母成功到了戈壁研究所。”
这十个无番组织成员就是巴图十兄弟
我脑子一时间特别‘混’‘乱’,甚至觉得短短这么一会功夫,我接受的信息实在太多了,但我仍是‘揉’着太阳‘穴’,忍住不适继续追问,“那我父母最后是怎么死的?”
瞎眼师傅叹口气,“那个陨石很神奇,听说里面有很古怪的能量,还被成功的一分为二,但也就是这个陨石太过于宝贝,才让几个研究员动了心思,偷偷联系着六趾圣人,发动叛变,把陨石带到了藏地。”
这下没等我问,黎征倒先开口说,“圣人也是研究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