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亡之谷
去死亡之谷的計劃定的很快,我們準備時間也相對短一些。其實,我們也就是把各自的寶貝帶著,本來劉思念還能給我們弄到手槍,但問題是我們仨對這種武器都不熟悉,拿來也沒法用。
記得去小天空之鏡時,我和拉巴次仁過了一把霰彈槍的癮,可霰彈槍和手槍根本不是概念,霰彈槍是散射,只要大致瞄準目標,一扳機下去就能打倒一片,可手槍的子彈就那么大,要是沒了準頭還不如用刀痛快。
鬼面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四把傘,還強調讓我們每人都帶上一把。
剛開始我不理解他這么做的目的,心說我們去的是死亡之谷又不是去下雨之谷,帶傘干什么?可當我拿到傘擺弄一會后,就被它的特別之處吸引住了。
這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傘,它整個骨架都是鋼做的,就連傘面的布料也很特殊,憑摸著的手感能感覺出來,它防水是沒問題了,甚至都有可能防火,而傘上避雷針的地方也被改裝過,換上了一個小刺刀。換句話說,這傘用途很廣,甚至還能當刺槍來用。
我見識過鬼面使用的武器是一種飛針,而且威力也不小,本來他也不想帶槍,但劉思念一看我們四個都拿的冷兵器,就強行把一把五四手槍塞到了鬼面懷里,不過我看鬼面的意思,也只是應付的帶著。
自打接觸鬼面以前,我沒見過他的真實長相,他上半張臉一直被面具遮蓋著,這也讓我極其好奇,畢竟他下巴很美,眼珠還稍有些發藍,很像外國人,這明顯是美男子才有特征。
我也想過,鬼面會不會上半張臉上有疤,或者被毀過容,這才導致他心理有障礙,也不得不借著面具遮丑。
但我猜錯了,這次我們四個要在白天動身,鬼面總不能帶著面具去街頭逛游,他一伸手把面具摘下來,在場所有人包括劉思念在內,都被他的長相吸引住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張很完美的臉,丁點缺憾都挑剔不出來,尤其他那眼角配合著藍眼珠,看著別有一番味道,拉巴次仁心里藏不住事,也屬他反應最大,這爺們抿著嘴唇,嘿嘿笑起來,指著鬼面又指著黎征說,“你倆這長相太美了,可惜不是女子,不然我都收了當老婆。”
我和黎征都知道,拉巴次仁就這性格,也是隨便說說,但鬼面卻也極不自然的嘿嘿笑了。只是他倆這笑很明顯不是一個意思。
我們沒再耽誤,出了研究所后就商量著怎么走,死亡之谷范圍不大,就在一個叫野子林的地方的深處,而去野子林,就要出了市郊還要往北行二十里地,尤其那里路不好走,出租車不愿意去,長途客車也只有順道的能經過,更不好等。
最后我們決定坐蹦蹦車,畢竟這種三輪車抗造,走山路方便,但在攔車時還是遇到了一個意外的小麻煩。
按座位來算,蹦蹦車里正好能坐四個人,可車主一看我們四人這身板,尤其拉巴次仁和鬼面,就都搖頭找個借口拒載。
其實我們要不較真,打兩輛蹦蹦車也行,但拉巴次仁非嚷嚷著,說哥四個要走就一輛車一起走,哪有分開的說法,而且他還想了一個壞招。
他讓我們仨去一邊等著,也不要跟他說話,就自己獨自站著攔車。
拉巴次仁手大胳膊長,一揮舞起來特別明顯,有個車主一看有生意上門,樂得屁顛屁顛把車開過來,而且他看拉巴次仁是個外地人,又故意抬了價。
拉巴次仁一點講價的意思都沒有,還嘿嘿笑著把錢先給了,那車主以為誆到了傻子,也開心的笑起來,但馬上他這幅笑就變成了哭腔。
拉巴次仁故意走到蹦蹦車前,生怕車主被嚇跑了,又招呼我們說,“快來,車主同意去了,錢都收了。”
我們也沒太黑車主,差不多快到野子林時,就把他放走了,只是看這車主跟逃一樣的開車跑了,我心說他這次拉客,肚子憋得火肯定不小。
這樣又步行小半天,我們來到林子的深處,也到了死亡之谷的邊緣地帶。
我發現一個奇怪現象,剛來野子林時,這里的樹都很凋零,甚至個別樹的樹葉都掉的精光,看著有種說不出的凄涼感,可一到死亡之谷,樹又茂盛起來,大有春意盎然的味道。
之前聽鬼面說過,死亡之谷里蟲害特別嚴重,可在實地這么一對比,我覺得有蟲害的地方該是野子林才對,畢竟那里的樹看著才叫一個慘呢。
我把疑問說給鬼面聽,鬼面沒急著解釋,反倒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子,指著一顆綠樹對我們說,“看好了。”
他把石子打出去,而且力道不小,正中一個樹枝后,還讓它顫抖好幾下。
突然間異變來了,那些看似綠葉的東西都飛了起來,圍著樹枝不住繞圈,隱隱組成一朵小綠云。
不得不說,我是開了眼界,發現這些“綠葉”都是蛾子偽裝出來的,尤其它們偽裝的還那么像。
鬼面看我們的表情,又解釋說,“其實這還不算什么,等一會進入林子深處咱們再看看,那里都是黑帶二尾舟蛾的幼蟲,一個個肉呼呼的趴在葉子上,那種密集度以及它們的長相瞧著更讓人惡心。”
我聽他話打心里提前做好了準備,不過與此同時也來了一個疑問,“這蛾子和它的幼蟲有沒有毒?”
鬼面回答道,“弱毒,幼蟲噴射的毒汁里含有蟻酸,只要不被迷住眼睛,沾到皮膚上頂多癢一癢而已。”
我稍微放下心,這時飛舞的蛾群又開始往樹枝上落,重新制造出一個繁茂的假象。
之前鬼面說過,當地組織過滅蟲,但效果不明顯,我就接話又問他,“既然滅蟲行不通,當地就沒有引入天敵的想法么?”
這次沒等鬼面回答,黎征接過話給我解惑,“蛾子的天敵有兩種,一個是鳥類,另一個是寄生蜂(就是把蜂卵產在毛毛蟲體內,消耗其營養來完成幼蟲發育的一種蜂類)。可不管將哪種天敵引入,都面臨一個問題,這里蟲害太嚴重,引入少了不頂用,甚至極有可能反被這些蛾蟲合力弄死,而引入多了呢,就會形成滅一害多一害的囧境,以后當地是不用考慮消滅蛾蟲了,但卻又要去捕鳥或者滅蜂。”
拉巴次仁一直旁聽我們聊天,這時忍不住笑起來,擺手說,“當地政府當得太窩囊了,要我說還滅什么蟲,直接運幾門山炮過來,對著這里一頓狂轟濫炸,別說蛾蟲了,就連蟲毛都消滅的一干二凈。”
我扭頭瞪他一眼,而鬼面也說了他的觀點,“這片死亡之谷也引起了特別組織的注意,想聯合起來制造一種蟲類病毒,讓這些蛾蟲全部死亡,當然目前還在研究階段,至于可不可行那還兩說。”
我們就是隨便一聊,至于到底怎么消滅這些蛾蟲,那都不在我們考慮范圍之內了。之后我們休息片刻,也趁這時間適應下這里的環境,就又向死亡之林進軍。
我們走的并沒目的,就是瞎逛,昨天黎征通靈后,只知道太歲能在死亡之谷出現,但具體在哪出現卻不得而知。
最后他想到一個辦法,問鬼面,“死亡之谷里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么?比如水源地或者凹坑這類的,咱們先去這種地方,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鬼面想了片刻,說在死亡之谷最里面有一個地方特殊,那里有個土坡,坡下有一個古怪的洞穴。
我從自身角度出發,覺得太歲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大,就建議先去那看看。
他們也都贊同我的想法,可沒走多久我們就遇到了麻煩。
當時我們正在林子穿梭,現在樹上偽裝成樹葉的蛾子少了,更多的都是毛毛蟲,就是那些蛾子幼蟲,我發現黑帶二尾舟蛾的幼蟲長得很難看,有一張鬼臉,尾巴還分了叉,像掛了兩根黑線頭似的,而且很明顯,這種怪尾巴就是它們灑毒水的武器。
毫無征兆的,我左眼脹痛起來,甚至在難受的刺激下,我還忍不住揉了揉。黎征留意到我的古怪,出言詢問。
我把異常說給他聽,甚至還跟拉巴次仁和鬼面強調,馬上可能有危險發生。
我們聚在一起,打量著四周環境,其實左眼脹痛在之前就有過兩次,一次是在王朝家樓下睡棚子時,一次是在旅店住宿,我和黎征一致認為,導致這種情況是因為有高人在周圍施術。
這次在死亡之谷又出現這種狀況,我合計這神秘高人,甚至極有可能是王朝,即將現身了。
但還沒等高人出現,蛾子幼蟲倒奇怪的扭動起來。
(黑帶二尾舟蛾幼蟲在我家這也叫斗雞龍,長得很難看,大家看書知道就可以,別去百度找圖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