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鬼母传说

  刘思念这话我非常赞同,尤其之前看过训练妖宝宝的录像带,为了培养小晴小狸,设备及陪练都少不了,尤其是小晴,当时要是一发威,保准死不少其他毒蛇。
  但我还是把这件事想简单了,刘思念指着小狸头上的鬼角稍有不满的说,“尤其为了给它充电,研究员没少‘浪’费脑细胞。”
  黎征笑了,还反问刘思念,“那特殊组织最后想到充电办法了么?”
  我发现小哥耍个心眼,其实我们已经知道给鬼角充电的办法了,只是有些繁琐,还得让小狸去小天空之镜找魔虫,黎征故意不说就是想让研究员替我们找到另外的捷径,甚至最好还能设计一个“充电器”出来。
  刘思念无奈的一摊手,接着说,“刚开始研究员发现鬼角有这种特殊能力时并没在心,以为用电缆往里强行充电就可以,可电根本充不进去,而且研究员还反复做着实验,把充电的电量、电压以及频率不断做了调整,但遗憾的是,实验失败了,最后一番研究下,我们才发现要给鬼角充电,毕竟借助其他动物才行。”
  我听完心里稍有失落,毕竟这么一看,鬼角真的很怪,充电也只能靠这一个法子,但与此同时我好奇心也来了,追问道,“那研究员选择什么动物给鬼角充电呢?”
  “电鳗。”刘思念苦笑着说,“尤其鬼角的胃口还大,一两只电鳗都满足不了它,最后没办法,研究员只好把周围城市的水族馆全逛了一片,只要有电鳗的,就捞出来挨个放电,可饶是如此,按我们评估,鬼角的储电量连一半都没到。”
  我没仔细把刘思念的话听完,当她说到给电鳗放电时,我就想笑,心说特殊组织和无番组织可都够有瘾头的,鬼面他们前阵是偷偷去动物园给大熊猫放血,而特殊组织呢,就对比着来了这么一手,这么一看,它俩叫兄弟组织真不为过。
  当然了,特殊组织这么劳心劳力的‘激’发妖宠潜能,这让我们哥仨都特别感‘激’,而且我们还留下话来,之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一定鼎力相助。
  等我们带着妖宝宝回到旅店时,都是后半夜了,尤其细算算离开大峡谷的日子可不短了,最后一合计,明早就启程回去。
  可计划不如变化快,甚至这宿觉我们都没睡安稳了,大约在后半夜三点左右,房‘门’被敲响了。
  我们仨一惊全都坐了起来,这个时间能敲‘门’的绝不会是店老板,毕竟我们也不差他房间,他要敢这么不客气的打扰我们休息,我们哥仨绝对会合力把他从窗户撇出去。
  我看了看黎征和拉巴次仁,拉巴次仁对我俩打个手势,那意思让我俩等着,他去开‘门’。
  本来拉巴次仁很警惕,甚至拳头都握紧了,但刚把‘门’打开个缝隙后,他先是一愣,接着惊喜的来了一句,“呀,怎么是你?”
  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老熟人,但却怎么也没料到,这老熟人竟会是鬼面。
  尤其今天的鬼面还特别反常,夹着一大塑料袋的羊‘肉’串,又拎了一口袋啤酒,冲着我们嘿嘿笑起来,走过来后就招呼我们吃夜宵。
  我算被他‘弄’懵了,心说这爷们难道是寂寞了,要找我们过来谈谈心?不过闻着‘肉’串味,我也有点馋,就没再多想,凑过去边吃边喝。
  我们围在一个桌子旁,胡侃了老半天,估计是看我们仨都吃高兴了,他话题一转说起事来。
  “你们听说过骨镇么?”
  我先一愣,觉得骨镇的名字很特别,又向黎征和拉巴次仁看看,可他俩跟我一样,都摇摇头,尤其拉巴次仁还追问一句,“这镇子怎么叫这名?难道他们的房子全是骨头建的?”
  鬼面摇摇头,解释起来,“骨镇位于新疆布尔津县喀纳斯河与禾木河‘交’汇区的山间断陷盆地中,也被外界称为‘神的后‘花’园’,那里有高耸连绵的雪山、一望无际的草原、‘色’彩各异的山‘花’、‘波’光粼粼的湖泊,还有与世无争的村庄,是一个风景绝佳的地方,只是镇里人口不多,加一块也就五六百人,他们有个传统,爱把家属的尸骨埋在院内,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让家人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久而久之下,镇里所有房屋都有个特点,只要拿起锄头在院里随便刨两下,就能挖到白骨,这也是骨镇的由来。”
  我算开了眼界,也绝料想不到,这世上竟会有这么奇特的传统、有这么奇特的村落存在。
  黎征想得多,又拿出怀疑的眼神看着鬼面,“兄弟,你今晚请我们吃羊‘肉’串又说了骨镇的事,可不止是随便聊聊这么简单吧?”
  鬼面嘿嘿笑着,而且被黎征这么一问,他再想把这话题带过去也不可能了,索‘性’直说道,“那里出现一种怪现象,希望你们能过去帮忙。”
  砰砰砰,我们哥仨把手中‘肉’串都放到桌子上,拉巴次仁还特意哼了一声说,“一顿‘肉’串就想把我们买了当劳力,这赔本买卖我是不干。”随后他又像想起什么来,多问道,“你怎么不去?”
  鬼面笑的更‘奸’诈,“最近组织让我去做一个很危险的任务,我是分身乏术了,但那骨镇镇长李红云跟我‘交’情不错,这不就想你们出面,帮我这个忙嘛。”
  拉巴次仁又哼哼几声,但没接话,反倒默默琢磨起来。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从我个人角度来看,鬼面之前可帮我们不少忙,而且夏雪莲和巴图跟黎征的关系也近,不管怎么说,甚至他不拿‘肉’串来,这忙我们也得帮。
  我就接话表明立场,“你先说说骨镇怎么了?”
  鬼面明白我的意思,客气的点头一笑,又详细说起来。
  “在骨镇往北三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大湖,算是喀纳斯河的一个分支,当地叫它为甜湖,而甜湖还延伸出一个分流,直接达到骨镇外面。之所以叫它为甜湖,关键在于湖水不仅喝起来有股甜味,用来洗衣服也特别干净,尤其把油污的衣物放在水里侵泡几个小时,拿出来用木‘棒’敲打一番就跟新的一样。”
  拉巴次仁乐了,忍不住‘插’话道,“这湖水真的‘挺’怪,还能把油污洗的这么干净,可依我看这不是啥好事,‘弄’不好水被污染了,那帮村民也够傻的,竟然还敢喝这水。”
  鬼面把他的想法否了,还特意强调,“湖水不仅能喝,还对人身体有益处,那村子里高寿之人特别多,甚至好几人都活到百岁以上,而且要是有人得皮肤病了,就用湖水连续侵泡几日,同样收到良效。”
  拉巴次仁呦呵一声,这下来了兴趣,还嚷嚷着等去了一定要泡个澡体验一下。
  但这都是后话,我和黎征都示意鬼面接着说。
  鬼面继续道,“我跟李红云的关系就不明说了,其实我并没去过骨镇,也没‘弄’明白甜湖的湖水为何会这样反应,但当地有一个说法,这湖水其实是鬼母的恩赐,它保佑着骨镇繁荣苍盛。”
  我知道鬼母这东西,毕竟自己跟瞎眼师傅接触过玄学,它又叫鬼姑神或虎龙足,传说中本领很大,能生小鬼,而且一次就能生十个,不过饿了时它也会把生出来的鬼再吃回去,‘性’子凶残。
  我就不懂了,心说鬼母这么凶残的妖怪怎么在骨镇人的眼里却成了保佑之神呢?我就这事追问一嘴。
  鬼面说,“甜湖底下有个坟冢,具体是谁的坟这事已经追究不到了,但骨镇人相信,鬼母就住在这冢里,而且每一年的头一天,它都会派个小鬼去村里要一个未满月婴儿,算是镇子用来祭湖的祭祀物,如果镇里不给,湖水就会在次月变成红‘色’,甚至人畜饮用了就会发疯发狂,但如果给了,湖水就照例甘甜如饴。”
  我有点懂了,心说之所以骨镇把这传说中的湖底之神叫鬼母,‘弄’不好就跟它‘乱’吃新生儿有关,而这么一来我也对鬼母也充满了厌恶感,毕竟吃人的做法触动了我接受不了的底线。
  黎征想到一个可能,接话问,“是不是这祭祀出岔子了?”
  鬼面点点头,“最近一段时间很邪‘门’,隔三差五鬼母就派小鬼出来要人,而骨镇人口还那么少,哪有那么多新生儿能提供的,这么一来,鬼母发威把湖水‘弄’红。当时李红云愁坏了,甚至还不得不外出请高人,最后来了一个道士,说是作法跟鬼母沟通了一番,并达成一个条件,如果每隔三个月供奉一个新生儿,鬼母就会妥协,甚至还继续保持骨镇的繁荣。”
  “我呸。”拉巴次仁最先表态,还一‘激’动站起来,一脚使劲踏着椅子说,“这条件李红云也信?要我说那道士就是鬼母,他事先对湖水做了手脚,让它变红,接着装着神棍的样子过去装相,别说三个月一个新生儿了,老子过去,三个月给它供奉一泡屎就不错了。”
  别看拉巴次仁骂骂咧咧的说糙话,但我觉得这里面的道理可一点也不糙,还对他竖了竖大拇指,那意思自己支持他。
  而被鬼面这么一说,我们也再次坚定信心,觉得这事是非管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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