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援军

  我搞不懂黎征怎么會這么問,帶頭司機也稍愣了下神,但很快點頭回答,“還不錯。”
  黎征說出計劃,“胖商人家門前有一塊空地,咱們把車開到那里,然后兩輛車對碰。”接著他還比劃出一個交錯的手勢來。
  我懂了黎征的想法,他是想接著兩輛車互相進行微妙的摩擦,把車廂兩側的大蠊全都弄死,這么一來,只有車頂還有少量大蠊存在,我們真要對付起來也好下手。
  可問題是這種車與車之間的對碰要把尺寸掌握的極佳才行,不然稍有一個疏忽把車廂擦漏,那我們麻煩可就大了,那些大蠊保準會抓住機會飛進來。
  帶頭司機也有些猶豫,明顯黎征出了一個難題,可最后他臉現一絲狠色,拿起車內對講機,跟后面那車的司機通上了話。
  這兩人商量一通,又先后把車開到指定地點。
  我有些緊張,坐在車里觀察動靜,而且在沒對碰前,兩輛車都停下來稍微準備一番,可就是這么一停,那些大蠊開始行動了。
  它們都用利爪使勁抓扯著廂體,那種吱啦吱啦像鋸木頭一般的聲音讓我聽得特別難受,甚至還有幾只大蠊從車頂爬下來,擋在車前面的擋風玻璃上,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它們還正擋住了帶頭司機的視線。
  如果任由這幾只大蠊趴在上面,我們想完成兩輛車對碰計劃的難度無疑加大,帶頭司機一皺眉,又把雨刷器打開。
  雨刷器毫不留情的對著大蠊碾過去,本來看著雨刷器把大蠊碾成肉餅,甚至還把它們尸體推到一旁,我心里不由暗喜,以為麻煩解決了,可沒想到它們尸體很黏,被雨刷器一推,劃出一條條臟兮兮的軌跡來。
  雨刷器來回擺動幾下,但不僅沒把這些臟物質弄凈,反倒讓玻璃更加骯臟。
  帶頭司機又把噴水器打開,兩條水線射在玻璃上,這下效果好了一些,雖說玻璃上的臟物質還很多,但他勉強能看清車外景象。
  我們不敢耽誤,怕再有大蠊撲到擋風玻璃上,帶頭司機對另外車呼叫一聲,接著兩輛車全部啟動起來,又迎面對碰。
  我不再看著前方,反倒扭頭看著車側面玻璃,第一次對碰,這兩個司機還有所保留,甚至可以說算是一種試探。
  兩輛車擦過時稍留些空隙,只把部分大蠊弄死,但有了這次經驗后,兩個司機的膽子都大了,接著他倆把車一甩頭,又加快速度對碰起來。
  這次讓我瞧的有點膽戰心驚,甚至都聽到車廂上傳來的摩擦聲,而且等兩輛車交錯過去后,我們都盯著廂體看著,怕真擦出裂痕也好及時拿東西堵住。
  但不得不說,這兩個司機的技術過硬,這次對碰成功了。
  接下來我們又完成幾次對碰,甚至這兩個司機還多想了一個法子,讓兩輛車后屁股也頂到了一起,又玩了一把車與車的“接吻”。
  反正這么一通折騰,這兩輛車算是半報廢了,但同樣也弄死好多大蠊。接下來我們該想辦法如何把剩余的蟲子全滅掉。
  黎征看著車內裝蜘蛛的箱子,對我們說,“先把蜘蛛放出來,我在車里吹里令,等蜘蛛全準備好后,咱們就把車廂門打開,讓它們跟大蠊好好斗上一斗。”
  我們都點頭贊同,甚至還動手把箱蓋拿開。
  在黎征里令的帶動下,蜘蛛全都集聚在門口處,我還把小晴拿出來拽在手里作為替補,拉巴次仁也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件舊棉衣,他就把棉衣擋在身前又湊到車門處準備開門。
  但車對碰后,車門有些變形,他使勁推了半天也沒把門推開,最后這爺們動了怒,還吆喝一嗓子用腳揣起來。
  拉巴次仁用的力氣不小,在連續十多腳下,這車門終于有些松動,他又就勢狠力一堆,終于把它打了開。
  在車門剛開的一剎那,立刻有兩只大蠊沖了進來,但還沒等它們咬我們,那些蜘蛛就對準它們沖了過去。
  這是一種很殘酷的廝殺,這些大蠊的兇殘出乎我意料,不管是高腳蜘蛛還是五色大蜘蛛,它們對陣大蠊都有些吃力,甚至要我看,一對一單打獨斗,連五色大蜘蛛都不是大蠊的對手。
  但好在蜘蛛剩的多,在一番惡戰下,勉強將這些殘留大蠊消滅。望著遍地的蟲尸,別看我們勝了,但一點想樂的心思都沒有。
  我知道其他人也都在想我正在想的問題,哥布林身死的林子里,還有很多大蠊存在,我們所剩蜘蛛根本就不是它們的對手,小晴也震不住它們,要把這群蟲子消滅,我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
  黎征最先回神,還安慰我們幾句,說咱們先趕回警局從長計議。
  這樣一番折騰后,我們在后半夜才趕回去,而且此時的我們睡意全無,全都聚在會客室商量起來。
  周成海老實了,尤其他也一點對付大蠊的辦法都沒有,索性當一個聽眾。而無番組織成員的意思是,調幾門迫擊炮過來,對那片老林狂攻濫炸一番。
  單從效果來看,這建議是可行的,畢竟被炮火一轟,絕對能把大部分大蠊全都砸死,但與此同時那片林子也沒了,而且炮彈也不是白來的,真想把一片老林全部遮蓋到,這成本也不小。
  黎征面上贊同的點了頭,可只把無番組織的建議歸為b計劃,他又想了一個a計劃出來。
  他對我們說,“大峽谷有種巨顎黑蟻,極度兇殘,如果能聯系人把這種螞蟻運一些過來的話,絕對能把大蠊滅絕,而且這期間咱們還可以聯系特殊組織,把捉住的兩只大蠊拿過去讓他們研究,一來看能不能找到克制大蠊毒素的解藥,二來也讓他們動動腦筋,看有沒有什么病毒能只感染到大蠊身上并把它們弄死。”
  我對比著分析一番,覺得還是黎征這建議好,甚至當先建議快點按a計劃執行。
  那些無番組織成員也很理智,先后點頭認可黎征的a計劃,甚至帶頭司機還表示,無番組織愿意出面去運巨顎黑蟻。
  這一下全妥當了,我們按計行事,黎征給特殊組織去了電話,還在第一時間把大蠊樣品交了出去,而那些無番組織成員也聯系了上級部門,讓墨脫那邊找人去大峽谷捉螞蟻,當然了,考慮到無番組織對捉螞蟻沒經驗,黎征又把森沖推薦出來,讓他們先聯系這個大峽谷有名的掃把星。
  按說我們電話也打了,計劃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這期間也算沒什么事,正好能忙里偷閑的稍微歇上一歇,但實際上我們并沒歇著。
  就在我們遺失右臉妖面的第二天,那死了瘦老頭的村里就有人過來報案,說那瘦老頭離奇的死在警衛室。
  本來這是刑事案件,井子鎮警局該立刻著手調查才是,但周成海這些刑警最近都在忙活哥布林的事,這案件也就無形的被押后了,而且我們也都明白,那瘦老頭的死一點也不離奇,就是被小蠊大軍給咬死的。
  別看胖商人家的小蠊被消滅的差不多,但這并不保證那個村子能安全,或許瘦老頭死的那天,小蠊大軍只顧得上運走妖面,并沒過多襲擾村落,可往悲觀了說,殘余小蠊以及剩下的大蠊極有可能再次返回那村子里。
  那些村民是無辜的,我們不能坐視不理,最后我們這些人一商量,決定去那村子駐扎,甚至在這非常時期,最好能想辦法讓村民全部撤離。
  對于撤離的事,我是真挺頭疼,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可周成海倒有了一個餿主意,他竟然找人跟警局唱了一出雙簧戲。
  他先去村子里把瘦老頭案件的事說了說,但他沒講實話,只告訴村民,殺害瘦老頭的兇手正藏匿在周圍的山林里,而且雖然警方已經全力抓捕,但這殺手也可能隨時跑出來再殺人。
  另外他還讓手下私下聯系了這村子里幾個能說會道的閑漢,暗地塞些錢,讓他們在村子里造謠,說警方說的兇手其實是山魁,尤其這山魁不僅成群結隊,還都有些道行。
  反正這么一明一暗的一同嚇唬,大部分村民真害怕了,要么找朋友要么聯系親戚,全都離開村子,只剩下少數脾氣倔膽子大的,仍在村里居住著。
  但這效果已遠比我意料的要好,我們這些人又趁機準備一番,住進村里。
  其實說是準備,可我們根本就沒太多要準備的東西,四個無番組織成員都帶上突擊步槍,我們幾個又都弄了一大通殺蟲劑就算完活。
  如果大蠊真攻過來,我們也只能勉強抵抗一下,再盡量把剩余村民開車帶走,僅此而已。
  這么一來,我們提醒吊膽的在村子里度過五天,而在第六天的一早上,無番組織的援軍到了,一輛軍用卡車向村里緩緩駛來,尤其卡車車廂里,還拉著足足十個木頭箱子。
  換句話說,巨顎黑蟻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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