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这周末要出差所以
我們都盯著這張照片仔細瞧著,不過這照片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再加上年頭久了,看著有些模糊。
上面是一種很古怪的生物,既像是沒殼的王八又像是個長著鱗片的怪男孩,我搜索腦中記憶,也沒聯系起來哪種動物跟它掛鉤。
我扭頭看著黎征,心說小哥見多識廣,弄不好他能認識,可黎征默默想了半天后也無奈的搖搖頭,還特意問老者,“老先生,這就是被人抓過的河童?”
老者很認真的點點頭,又嘆了口氣說,“這破玩意就能換五百塊錢,我現在都退休了,要是能借此撈些外快,也算是晚年的一大幸事。”
我覺得這老者有點失心瘋,心說這怪物看的是小,但并不一定不厲害,小晴還長得小呢,但
吼上一嗓子絕對能讓人壽終正寢。
黎征沒急著接話,反倒把河童的說法解釋給我們聽,“河童也叫水虎,在國內它就像是水鬼一樣的生物,據古書《幽明錄》記載,它身高60公分至1公尺,體重在45公斤左右,貌似3歲至10歲的小孩模樣,身上會發出臭味,并且有粘液。”
其實我和拉巴次仁以前也都聽過河童的說法,而黎征之所以特意強調解釋,面上看是跟我們說,實際他是說給老者聽,希望老者能被嚇住,就此打消釣河童這不切實際的念頭。
可老者不僅沒害怕,反倒繼續解釋起來,“都說河童很危險,會襲擊在水邊喝水的馬和在河邊玩耍的小孩,而且還會把對方殺死并吃空內臟。”
我看老者說到這眉頭都沒皺一下,忍不住追問一句,“老先生,你就不怕真釣到河童卻反被它拉下水吃了?”
老者哈哈笑了,指著周圍說,“看到沒?旁邊這幾個人我都認識,到時我逮不住河童難道不會叫他們幫忙么?河童力道再大又能怎樣,同樣架不住我們人多,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往上一扯,賞錢就到手了。再者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河童就在水里有力氣,出了水它身子就軟了。”
老者最后說的那句話也是一種傳說,但我覺得傳說不一定可信,甚至看老者拿出這么一副認死理的架勢,我覺得實在沒辦法在言語上跟他溝通。
我把目光一轉,盯著魚竿看起來,正常釣魚的話,上面都該掛著魚餌,一般是蚯蚓這類的東西,而老者這魚竿上掛的卻是一個小紅血塊。
老者看我們不再接話,也沒了聊天的興趣,還嘀咕一嘴別耽誤自己發財,接著又坐在河邊,抖著魚竿試著釣河童。
我們仨繼續上路,而且我還發現,這一路走下來,釣河童的人真不少,每隔十米河邊上就會坐著一個人。
我本來打著再找一個人勸說一番的態度,但黎征卻跟我倆強調說,“河童這事一定不是面上看著這么簡單,至于里面有什么貓膩,咱們日后慢慢挖掘,現在還是以尋找臭血為主。”
這樣又走了一個小時,還在一通打聽下,我們終于找到了那個卦師得家。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卦師在當地的名頭很響,甚至還有個雅號叫觀山居士。
我們見到他后就把瞎眼師傅名號報了上來,有了這層關系,他對我們也親近許多,還特意上了好煙好茶。
在閑聊時我特意觀察著他,發現這觀山居士雖然也是算命的卦師,但無論從氣質還是言談舉止上都比我那瞎眼師傅強上很多。
他習慣穿一身太極袍,年紀三十多歲,留著一寸來長的胡須,按說一般人要留這胡須弄不好會顯得拖沓,可他留胡須不僅沒這方面缺點反而配合著長相讓人覺得更加耐看。甚至舉手投足間還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黎征見閑聊差不多了,索性一轉話題說起正事來,問觀山居士怎么樣才能找到臭血。
觀山居士一下變得嚴肅起來,捋著胡須沉思片刻回答道,“你說的臭血在我們這都叫神血,本來神婆在世時,只要拖上關系找她借幾滴即可,可她已魂歸黃土,能找到神血的希望很渺茫。”
我接話問,“難道就沒有人收藏這種東西么?”
觀山居士微微笑著搖頭,“神血可是寶貝,就算有人收藏肯定也密不外傳,“河遠鎮這么多人口,咱們哪知道誰私藏神血呢?”
他這話說到點子上了,也讓我們仨一時間沉默起來。
觀山居士觀察著我們,之后還特意軒向我們身邊湊了下說,“神血不僅難找,而且找起來的危險性也很高,你們這么急著找神血,難道是要用它來修復某些厲害的法器么?”
看的出來,觀山居士一臉好奇,如果我們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弄不好接下來他就說看看我們的法器什么樣,別看他是被瞎眼師傅介紹來的,但頭次接觸,我們可不想這么冒冒然的就把寶貝的事告訴他。
這下不僅是拉巴次仁,我和黎征也都嘿嘿笑起來,甚至就用這副笑來應付他的問題。
觀山居士也懂我們的意思,同樣笑了笑再也沒往下問的意思,還又一轉話題說,“曾經有兩個人帶著法器來到河遠鎮找我,都想用神血把法器修復下,可結果卻是一個人知難而退,另一個為了找神血卻再也沒回來。”
聽完這話我能意識到找神血的危險性,但讓我納悶的是,那個找過神血的人到底遇到什么危險,竟然能一去不返。
我就這事問一嘴,觀山居士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具體原因,而且為了顯示他說這話的真實性,他又解開脖領,從里面拿出一個銅錢吊墜來。
他擺弄著銅錢跟我們強調,“這就是個那人的法器,這枚銅錢是他從一個古墓里找到的,只要帶上去就能激發主人的潛力,可有次意外,這銅錢被弄‘壞’了,現在帶著它也只能起到一種氣定神閑的攻能,威力大打折扣。”
我望著這枚銅錢,雖說外表看去,它并沒特殊的地方,但我卻對觀山居士的說法深信不疑,畢竟寶貝這種東西我們也有,也真說不出它們為何會有這種特殊的能力。
黎征想的比較細,還借此多問一句,“居士,那尋找神血的人失蹤前發現了什么線索,或者跟你說過去哪找神血了么?”
觀山居士點點頭,不避諱的告訴我們,“憑我目前知道的,這神血一定跟河童有關。而那人最后就是試圖抓到河童,卻最終反被河童勾了魂帶走了。”
我一聽神血跟河童有聯系,來了興趣接著問,“河童就是傳說中才有的東西,難不成河遠鎮的河童還真有其物么?”
其實我沒尋思觀山居士能回答的這么肯定,甚至還這么爽快。他跟我們說,“河童確實是存在的,而且在幾年前那尋找神血的人還抓了一只河童上過報道,只是他抓到河童時那河童就已經死了,不然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神血了。”
我細品著觀山居士的話,倒不能說自己瞎尋思,但隱約間我覺得,弄不還河童跟神婆有很大的聯系,甚至這河童就是那死去神婆一手制造出來的。
有了這個線索,我們無疑有了一種奔頭,黎征還當著觀山居士面跟我倆說,“咱們現在又把重點放在研究河童身上了。”
我和拉巴次仁點頭贊同,而觀山居士面上突然閃現出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還問道,“三位真要下了決心,那我能祝你們一臂之力,畢竟捉河童這事,政府也是支持的,甚至公安口為了破幾樁懸案,也提出了捉河童有賞金的說法。”
我倒不對賞金有多大興趣,只是覺得河遠鎮的政府有些奇怪,竟然公開支持捉河童這種稍有“迷信”的做法。
觀山居士知道我們仨是外來的,對河童的事真是了解不多,他又說了一個案件,“幾個月前,有一對情侶夜間在河邊約會,不想那女子突然瘋狂的向河里沖去,也虧得那男孩會些水性,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那她救了出來,但他們第二天就住進了醫院,還都重病了一場,當時也有警員過去查看,發現女子腳踝上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再加上之前有人捉過河童,這案件最終算作一樁懸案,而私下里大家都默認這是河童作怪。”
拉巴次仁聽完就問了一句,“既然有如此現象,難道警局就不能派人特意把這河套清理排查一遍么?”
觀山居士苦笑著搖搖頭,“河遠鎮本來就是個犄角旮旯的偏遠地,警局里沒多少可用的警員,雖說上級部門也支持警局破案,但清理河套需要的資金到不了位,這事也就一直拖了下來,最后警局還不得不想了這么個辦法,用賞金動員大家一起捉河童。”
我能從這話里感覺出河遠鎮警局的難處,但同時也覺得,它真是后娘養的,竟然遇到這種案件也不被上級部門重視。
當然了,我心說既然政府無力解決這種案件,那我們仨就搭把手,出一份力氣,把這懸案連帶著找神血的事情一并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