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超能大阵

  這七個孩童的五官倒跟正常人沒什么區別,甚至較真的還長得很端正,可在他們左臉頰上卻都印著一個猩紅印記。
  這印記并不太大,圓形的,直徑也就一個指節的長度,但整體看卻很像一個眼珠,這讓我一下聯想到圣人的眼珠項鏈,也不知道這里面能有什么聯系。
  看著這些孩童的狀態,我敢大膽猜測,“他們一定著了圣人的道。”
  自打接觸圣人以來我發現這老怪惹下的罪孽實在太多了,尤其望著這七個無辜的孩童,心說一般家庭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是開心歡樂的,可他們卻被圣人用吊死人的筐裝著忍受痛苦,這讓我不由得長嘆一口氣發泄一下。
  拉巴次仁也像我這般想,別看我們還沒捉到圣人,但他就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可黎征和巴圖只是皺著眉,還互相看了看,巴圖先說,“黎征,這事你怎么看?”
  黎征依次指著這七個孩童回答道,“如果他們是受害者,咱們一定把他們帶回黎村并想辦法醫治,但如果他們跟圣人是一伙的,我們就不能顧及他們的年齡,務必滅口。”
  巴圖贊同的點點頭,但拉巴次仁卻哼了一聲接話,“黎征,這些孩子都這狀態了,怎么能跟圣人是一伙的呢?”
  其實我心里也有拉巴次仁這想法,同樣對黎征剛才說的后半句話感到不解。黎征又就近指著一個孩童臉上的印記解釋道,“這印記看著像一種紋身,但絕不是胎記,一定是后刻上去的,而他們還蜷在一個掛著骷髏面具的吊筐里,雖說我并沒見過這種裝人的方式,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說道,可直覺認為這跟邪門功法沾邊。”
  我拋開心里的那一絲同情感,理智的品著黎征的話,又往下接話道,“小哥,你是說,這七個孩童也有可能是圣人特意栽培的手下么?”
  黎征說了句沒錯,又盯著這七個孩童打量起來。這時巴圖嘿嘿一笑,一摸腰間,拿出一個注射器和幾袋藥粉,說了他的建議,“既然這些孩童是敵是友咱們區別不出來,那就先采取折中手段,讓他們睡上一段時間再說。”
  我們跟圣人的較量絕對到了關鍵時期,為了不多生事端,我還真怕黎征一狠心把這七個孩子弄死,但巴圖這建議很好,也讓我和拉巴次仁都能接受。
  而且為了不讓小哥有下黑手的心思,我對拉巴次仁一使眼色,一起配合起巴圖來。
  我倆負責把這些孩童的袖子擼起來,方便巴圖打針。本來巴圖拿出的藥粉是固態的,為了能順利注射到孩童體內,他就先用注射器從孩童身上抽出一管子血,等把藥粉溶到血里后,又把這血重新注射回去。
  我不知道這藥粉具體是什么成分,但一定是猛藥,每當巴圖注射完一個孩童時,這昏迷中的孩童還都有了反應,哆嗦著身子,喉嚨里發出悶悶的響聲。我看著他們這么受罪心里有些難受,但也知道我們這么做是為了他們好。
  這么一忙活至少用了一刻鐘的時間,接著我們又一同把這些孩童連帶小乞丐堆放在一起。其實這么做看著有些不雅,但他們堆在一起卻能互相取暖,保證不受寒。
  自打進了山洞,我們就先后遇到小鬼花和這七根木樁子,怪異的事也一個接著一個,本來我都做好了心里準備,以為這山洞里還會有跟多怪異出現,可沒想到我們又走不久竟出了山洞,還在一片山坳中跟圣人見面了。
  圣人正在一顆巨石上閉目打坐,其實他還沒達到老僧入定的境界。在我們出現后,他就微微睜開眼睛望著我們,尤其望著我們警惕的走過來,他還哼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們的鼻子靈,肯定能追到山洞這里,而且那些鬼花也困不住你們。”
  我是真不想跟圣人多說什么,還有種沖過去用鐵爪把他撕碎的沖動,但打心里還有幾個疑問沒解開,我實在想知道答案,壓著性子先問了一句,“老怪,最開始可不是我們惹你的,記得在養鷹部落,是你先夜里用血藥偷襲我們,你這么做為什么?”
  圣人啞啞的笑了,甚至看的出來,他也跟我們打游擊戰打得不耐煩,想一會一決雌雄,索性不避諱,就此直說道,“娃子,什么叫你們沒惹我,知道么?在你們把雅心打暈偷偷去小天空之鏡時,咱們的梁子就結下來了,而且這梁子還越結越大,你們這些‘孽畜’還殺了我兩個弟弟和我父親……”他說到這再也壓制不住,爆發般的吼道,“你們全都要死!”
  我們都沒理會他瘋子一般的動怒,尤其拉巴次仁還呸了一口,反罵道,“老犢子,你還敢說我們孽畜,要我看把你形容為孽畜都是侮辱了孽畜這神圣的動物,我問你,你為什么失心瘋把圣血村屠了?難道那一村子人都跟你有梁子么?”
  圣人變的很快,這時又哈哈笑起來,這讓我想到了小鬼母,甚至往深一合計,心說弄不好小鬼母的性子也是跟老鬼母學的,而老鬼母是圣人的爹,圣人這股瘋勁絕對跟遺傳有關。
  圣人一指拉巴次仁,強調道,“你個大塊頭娃娃竟不感謝我反倒數落我起來?圣血村長給了你們幾袋藥又指了條去小天空之鏡的捷徑,就因為這點破事你們就以為他是真實打實的幫忙么?告訴你們,那老東西壞著呢,他也在打天鏡的主意,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屠了村子,弄不好你們傷痕累累的逃出來后反倒死在他的血藥上。”
  這時我心里的驚訝勁就甭提了,雖說我不知道圣人這話里的水分有多大,但看他這種表情我明白,他不可能隨便亂說,那圣血村長也一定打過歪主意。
  看我們四個沒急著接話,他又把精力放在巴圖身上,還嘖嘖幾聲說,“之前我說過,咱倆似曾相識,巴圖,圣師我恩怨分明,你對我有恩,這事我記在心里,但你也用鐵鍬傷過我,這事同樣不能就此算了,這樣吧,我給你指條路,你把自己肩膀弄傷,怨這件事就算抹了,而那份恩情對我還有效,你就此轉身離開,我絕不攔著。”
  我們仨一聽圣人說巴圖對他有恩這句話時,就一同驚訝的望著巴圖,也不能怪我們敏感,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拉巴次仁還警惕的多嘴問了一句,“巴圖哥,你跟老犢子什么關系?”
  巴圖一直冷冷望著圣人,此時眼中還閃出一絲精光嘿嘿笑起來,他先回答拉巴次仁,“我是人,怎么能跟犢子扯上關系呢?”接著又對圣人說,“我說你怎么看著有些眼熟,這下我想起來了,你是戈壁研究基地的籠中人。”
  看樣籠中人這字眼戳到了圣人的痛處,他表情一下猙獰起來,但也沒否定,反倒肯定的回答道,“沒錯,當時那個可憐蟲就是我,我說過自己一生受過兩次傷,一次是你留下的,另外一次是被特殊組織設下圈套擒住時弄出來的,他們要抓我去做實驗,還經常把我關在籠子里饑一頓飽一頓的,我記得那次你和兩個軍人護送一對夫婦去了基地,你看我這么可憐還主動遞過來一個冷饅頭,雖然那只是一個冷饅頭,但絕對是我這一生吃過最好的美味,沖這點,你就是對我有恩。”
  這下我全明白了,而且也聯系到,巴圖那次護送的夫婦就該是我的親生父母,而那次任務就該是他們十人組的隔壁之行。
  巴圖聽得很認真,尤其在圣人再次強調恩情時,他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接話說,“老怪,不要誤會,那饅頭被我揣著走了一路都快放壞了,本來我琢磨到了基地后肯定會肥吃肥喝一番,這饅頭也吃不上了就想著喂狗,可基地里沒狗,最后只好便宜你。”
  其實我們仨都聽出來了,巴圖就是在表達一個觀點,想告訴圣人他要陪我們一起打斗的決心。
  圣人也被這話氣得哇哇大叫,但拉巴次仁反倒哈哈大笑起來,還特意高聲強調,“巴圖哥,以后不要辦這種讓人誤會的事出來了,不然某人捧著一塊本該喂狗的饅頭,卻感恩戴德的想了一輩子,這太折磨那饅頭了嘛。”
  圣人失去了跟我們說話的興趣,臉色一冷但也沒動地方,仍盤坐著打起古怪的手勢,嘴里大聲唱起一種古怪的咒經來。
  他這咒經的內容我聽不懂,但也能感覺出來這里面有古怪,尤其我聽著心里就有股莫名的火氣不住上涌,甚至他這嗓門高,咒經被傳出去很遠,我擔心他是在召喚什么東西過來。
  既然決定動手,我們四個也不再耽誤,各自施展本事一同發起攻擊。
  還是老套路,巴圖射鐵簧彈弓,拉巴次仁照天鏡,黎征和我這就要放出妖寶寶。
  其實我們這種攻擊很強大,甚至我都有信心一波攻擊下就能把圣人解決,可沒想到就當小晴小貍被放出時,意外出現了。
  一陣陣嘻嘻哈哈的笑聲從我們身后的山洞里傳了出來,而與此同時,我的左眼還極其難受的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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