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最后一夜

  巴蒂斯特凝视着秦飞扬,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些别样的意味,毫无疑问这便是南希刚才的举动所带来的后果,那啥,这其实只是无妄之灾啊,巴蒂斯特先生,你误会了啊,可是这偏偏又不好解释,毕竟,越是解释便就越是惹人怀疑。
  秦飞扬只好无奈的笑着想要岔开巴蒂斯特的注意力:“巴蒂斯特先生,您找我?”
  巴蒂斯特这才好像如梦方醒的一样,收回了目光,略略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呃,确实是这样的,秦,你来法租界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得到了我们法租界上下的一致认可,并且你做提出的工作计划与建议都非常的有可实行性,很值得进一步推广。”
  秦飞扬很中国风的谦虚着,心中却一直在等着巴蒂斯特接下来的话语,现在的这些客套话实际上不听也罢,重点都在后面。
  果然,巴蒂斯特絮絮叨叨的赞叹了半天之后,话锋一转:“只是了,我们天、津法租界不同上海那边,能够达到这样的卫生防疫体系就已经很足够了。所以……”
  说到了这里,巴蒂斯特从怀中递给了秦飞扬一根古、巴的雪茄,没有再多说话。
  秦飞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接过了雪茄,剪掉了封头,烤了一会儿,放进了嘴里,用力的抽了一口,那浓郁的口味却并不是他所喜欢的,但是粗粗的握在手里,感觉确实蛮有逼格的。难怪那么多蛮夷喜欢,这也是正常的,没有底蕴没有内涵的洋人们所喜好的又会是什么雅致之物呢?
  秦飞扬吐出了吸进嘴里的烟气,笑嘻嘻的看着巴蒂斯特先生说道:“巴蒂斯特先生,我知道了,感谢这阵子在法租界的日子,我即刻便就回上海。”
  巴蒂斯特满意的略略点了点头,看得出来,秦飞扬主动的答应离开,让他心中也好受了许多。
  这对秦飞扬来说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问题,唯一舍不得的便就是抗团的那些孩子们,虽然秦飞扬还没有与他们的那些军统教官有过任何接触,但是已经感觉抗团的孩子们极度的缺乏相应的培训与教育,很多时候仅仅只是靠着一腔热血拼搏在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抗日事业中,这可是很危险的啊。conad1;
  如果时间能够充裕点,秦飞扬想要进一步对孩子们进行培训与教育的,之前他已经对新学小组这么做了,但是,还不够,还需要进一步的强化。
  至于刺杀仪我诚也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成为秦飞扬的遗憾,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仪我诚也已经跟死人差不多了,这样当然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看来只能够将自己的经验与心得以书面的形式留给这些孩子们了,虽然有可能会因此而暴露,但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秦飞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每个爱国青年都是值得秦飞扬珍惜与保护的!
  就在秦飞扬下定了主意,决定随时离开的时候,巴蒂斯特又接着说了起来:“还有,秦,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没问题,有什么,您就尽管吩咐吧!”秦飞扬当然不会拒绝巴蒂斯特的拜托,毕竟,这一个月以来,巴蒂斯特对自己的照顾还是不错的,知恩图报,这是中国人自古就有的美德。
  巴蒂斯特的脸色依旧有些古怪,但到底还是说出了口:“能不能将南希一起带走?”
  秦飞扬刚想要满口子答应,但却听到是这么个请求,顿时,楞了一下,差点没有被口水给呛着,连忙辩解了起来:“什么?那啥,哦,巴蒂斯特先生,你是误会了,我跟南希是清白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真的,我跟她是清清白白,就像是小葱拌豆腐一样的,什么,你不懂得什么是小葱拌豆腐,那也没有问题,改天我给做一盘那就成了,真的!”
  “你不要紧张,秦!你是个好人!”巴蒂斯特径直给了秦飞扬一张好人卡,又补充的说道,“今天的局势你也是看到的,现在即便是租界也难以幸免了,日本人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以南希这样的性格如果继续待在天、津的话,我怕她,所以,拜托你带南希离开这里吧,拜托了!”
  巴蒂斯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早就已经写好的支票,双手递给了秦飞扬,不用看数目就知道一定是不菲的酬劳。conad2;
  秦飞扬并没有伸手去接支票,而是认真的对巴蒂斯特说道:“巴蒂斯特先生,你也知道的,上海那边也已经被日本人给占领了,虽然租界暂时还比较安全,但我相信,日本人容不得天、津法租界,也不会容得下上海法租界的!于天、津或者是上海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不如让南希回法国吧。”
  巴蒂斯特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何尝不希望南希回法国了,可是她不愿意,她一心想要留在中国,去上海总比在天、津安全些吧,而且有你在身边,我相信她一定是会安全的,她一直都会听你的!”
  秦飞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哪对哪的事情啊,回上海当然是可以的,但是带着南希回上海未免有些不太妥当吧,而且,这南希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秦飞扬一直都是心存疑虑的,就这么的带着她,似乎真的是不太方便的。
  于是,秦飞扬再三拒绝了起来,巴蒂斯特当然非常失望,但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站起身来,告辞而去,但是他心中的失望是不用说话,秦飞扬都能够感受得到的,这几乎让秦飞扬忍不住心一软,便就想要答应下来,但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是不行的。
  他送着巴蒂斯特离开了住宅,巴蒂斯特上车前这才跟秦飞扬说道:“明天中午的时候,我会将船票送过来,到时候,就请秦先生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多谢先生的关照!”秦飞扬对着巴蒂斯特鞠了一躬,表示心中的感谢。
  巴蒂斯特长叹了一声,开车离开了,看着巴蒂斯特车的背影,秦飞扬也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可不是叹气的时候,秦飞扬看了看月色,今天月朗星稀,非常光明,这样的天气实在不作美,可不是个暗杀的好时机,但是,这是他在天、津的最后一晚,不是好时机也得出发了!
  当然,在出发之前还得将屋里的两位女士给安排一下,要不然,自己可就得暴露了,自己暴露倒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毕竟,很快就要离开天、津了,但是这对两位女士来说可是一件难以承受的折磨了,秦飞扬当然是惜花之人,不会让女人为难的。conad3;
  回到了屋内,凯瑟琳与南希正在秦飞扬的房间中互相宣示着相互的主权,南希示威式的坐在了秦飞扬的床上,而凯瑟琳因为之前跟秦飞扬相拥过,因此,心中也有了三份底气,也是不甘示弱的坐在了秦飞扬的床上,两个人直接将秦飞扬的床当做是了彼此的对战地点。
  这让一进入屋内的秦飞扬很是尴尬,又有些哭笑不得,本是两个知情懂礼的两个女人,现在却如此的针锋相对,为了秦飞扬这个本不属于她们任何一人的人而互相如此,真是令秦飞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当然,这个时候,秦飞扬最好的选择便就是什么都不说,而且他也不想要继续待在这里,如果待在这里的话,看着节奏,很快便就会将战火从自己的床烧到自己身上了,秦飞扬可不想愿意无辜的陷入到这两强的对立中,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秦飞扬可不想受苦。
  “呵呵,你们慢慢聊!”秦飞扬很果断的直接从门内退回到了门外,还很善解人意的帮她们带上了房门,开玩笑,这个时候可不要想去摆平这两位女士,哪怕花费整夜的时间,也是没有办法让这对立的两强各自安寝的,当然了,办法并不是没有,只是太简单粗暴,秦飞扬可不想那么做。
  做杀手的,牵挂要少一些才更妙,随意的沾花惹草,对别人来说也许会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就秦飞扬而言,可是不成的,他可一直都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啊。
  怎么能够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折手段了,当然,对日本人除外,毕竟,日本人本身就不是人。
  可当秦飞扬自以为成功的从两强的战场中成功脱离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两位英法列强走了过来,继续围绕着秦飞扬,互相宣示着莫名其妙的主权。
  这实在是无妄之灾啊,秦飞扬小心翼翼的陪了不少小心,可是见这两位女士彼此之间的争夺依旧没有个限度,甚至隐隐更有愈演愈强制势,他顿时着急起来,虽然被凯瑟琳与南希这两位各有气质的美女包围着感觉非常不错,但是,时间不等人,他还惦记着要去送仪我诚也上路的啊,怎么能够如此的英雄气短了?
  于是,秦飞扬很直接的站起身来,快刀斩乱麻了起来:“好啦,两位美丽的女士,我觉得现在应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呃,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是,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的,我的意思是各自休息各自的,嗯,对,是各自休息各自的,因为明天还要事情要去办理,现在是应该休息了!”
  秦飞扬说罢,便就似乎落败了一样,飞速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一下子关上了门,暗自擦了一把汗,那什么,误解什么的,实在是人生的大忌啊,怎么可以那样误解了,啧啧,蛮夷就是蛮夷,如果是我们华夏闺秀的话,一定是不会露出那种期待与兴奋的眼神的。
  太直接,太疯狂了!
  门内,秦飞扬暗自擦汗的同时,南希与凯瑟琳正在盯着秦飞扬的房门看,眼中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看得出来,秦飞扬刚才像个孩子一样逃离的样子,非常对她们的胃口,不知道是什么人说过,女人多少都是有些母性的,只是缺乏令她们激发出来的人而已。
  毫无疑问,秦飞扬刚才就非常的对她们的胃口,而且,两人可一直都围绕着秦飞扬在进行着相互的争夺,这当然是会加剧了这样事态发展的,人嘛,总归是害怕竞争的啦,越是竞争便越是会加快。
  可以预料,秦飞扬接下来的夜晚时间一定会非常的精彩,前提是秦飞扬足够open(开、放)的话。
  秦飞扬当然不会是个拘泥矫情的人物,但是,今晚确实不行,因为他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男人之所以被称作为男人,那当然是能够做一些难为之事情,秦飞扬便是男人中的男人。
  门内的秦飞扬也预想到了这样的事情,他可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看来,只能够用一些不得不为之的手段了,摸向了怀中,秦飞扬找出了一包小小的粉末,面色复杂的看了起来,毫无疑问,这便是风靡大中华几千年之久,在各大话本传奇里,不断出现的居家旅行必备之物——蒙汗药。
  当然,秦飞扬的这种蒙汗药效果更加好罢了,毕竟是秦飞扬根据古方加以提炼之后完成的好东西嘛。
  掂量了两下,秦飞扬不禁有些好笑了起来,别人用这个都是为了达成某种非常不和谐,非常敏、感、词的下作行为,可是秦飞扬用这东西却是为了不让那敏、感、词的事情发生,估计这也算是蒙汗药自发明以来,第一件这样的行为了,便是柳下惠先生也是要一再拜服的了吧。
  哎,自己就是这么的高尚!
  秦飞扬将蒙汗药收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准备为两位列强女士泡上一杯美妙令人沉眠的茶水,好让他腾出时间去送仪我诚也上路。
  可是打开房门,秦飞扬却发现本来在对峙着两位女士已经笑吟吟的携手并肩了,这让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开口说:“让我泡杯茶给你们喝。”便就被两位列强冲了上来,往房间里拖了过去。
  “你,你们想要什么?”
  “不,不要这样子,还是先喝杯茶吧。”
  “我,我们来喝杯茶!不,不能这样。”
  “哦……”
  神奇的夜晚,神奇的美妙,在这皎洁的月华洗礼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圣洁,那么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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