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延安的邀请

  最让委员长闹心的是史迪威这个米国人,有事没事的总是指责他不懂军事,纯粹是瞎指挥指挥,总是把‘精’锐部队调到到后方,而不是在前线作战。=-..-可他一个外国人懂得什么?东方哲学的奥妙又岂是西方人可以明白的?
  还说什么和延安平分援华物资,增强抗战武装力量,史迪威真是傻得可以。你米国人什么德行当我不知道吗?还想从我手中要绝对指挥权?哼,我堂堂民国大元帅还比不了你一个小小的四星上将?真是岂有此理。
  杜文成兵进山西,或者也是一个机会,手下这些个将军打仗或许不行,抢地盘还是很拿手的。杜文成只有三个师的兵力,能打不能守,正好便宜了国府。要是他能快速‘挺’进东北,在日本人投降前抢先控制这些地区,也会让战后的国内形势更有利于我。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显‘露’出一丝微笑,随手在便签上写下一纸手令:命令新二军即刻向山西靠近,任命卫立煌为中缅联军副总指挥,偕同阎锡山元帅指挥中缅联军在山西作战。
  阎锡山曾任第二战区总指挥,卫立煌则是他的副总,委员长再次将二人放到一起,自然是为了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增强双方的合作。
  委员长的算盘打得‘挺’响,可杜文成却不愿意让委员长过早地进军东北,为此他命令先遣军放缓战争的进程,稳扎稳打,年底前收复整个山西即可。
  阎锡山对于这个命令确是非常郁闷,放缓进攻可以理解,先遣军只有三个师的兵力,过于追求胜利的结果无疑会加大部队的损失。可是放缓解放山西却让他有些抵触,现在,整个中国都知道了他阎锡山回来了,要是不能尽快解决山西问题岂不是丢尽了自己这张老脸?
  恰好卫立煌从云南飞到山西,俩个老搭档相见不免要把酒言欢。说起山西战场,阎锡山试探着问起了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卫立煌的态度。
  “俊如老弟如何看待目前的局势?”
  “长官说笑了,俊如此次奉命配合贵军作战,自然是唯长官马首是瞻。”
  阎锡山不悦,闷闷地喝了一口酒。“俊如实在扫兴。”
  卫立煌看出了阎锡山的心思,对于这位老长官他还是很了解的,遂沉‘吟’道:“非是俊如扫兴。实在是不知怎样说好。长官求战心切,意‘欲’一举平定山西。心情可以理解,我辈军人谁不想尽驱倭寇,光复山河?可惜这世界上已经很少有纯粹的军人了。”
  很少有纯粹的军人?阎锡山眼睛一转,瞬间就明白了卫立煌的意思。如此看来还是自己太心急了,只想着自己的面子却忘了杜文成那小子的心思。早就有传言说那小子和延安走得很近,再看看委员长急不可耐地派来的这支军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委员长想跟在先遣军后面捡便宜,问题是杜小子的便宜可是好捡的?难怪卫立煌有话不明说了,这其中的无穷奥妙真是一言难尽呐。
  看来自己还是老了。这点事儿还需要一个后生晚辈来点醒自己。这山西早已不是当初的山西,自己何必还耿耿于怀?罢罢,国内的事情太过复杂,我老汉还是不跟着参乎的好。
  卫立煌不曾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将阎老将军的万丈豪情消弭的无影无踪,阎锡山当晚就致电杜文成,辞去了这次的统军职务,只待杜文成来到山西即刻返回缅甸。
  五月二十号。新二军奉命出潼关从风陵渡过黄河,从西南‘逼’近盐城。郑永年接到杜文成围而不攻的命令后,虽然多有不解,但仍然坚决地执行了这一命令,在北面封锁了盐城通往外界的通道。
  而在黄河岸边的垣曲县城,刘刚师用强大的火力让增援而来的日军不得寸进。只能看着对岸徒呼奈何。末松茂治师团长正如看着地图唉声叹气,河南的皇军不给力,在长治的军队还要防着晋城的先遣军北上,吕梁那边又要防着土八路,同样是不敢擅动。
  还有武乡,明知道那里是土八路的大本营,可几次大规模的围剿都没有赶走他们。反而让他们日益壮大起来,就是只拿的正规军都没有像土八路这样难以对付。据听说延安要求扩编军队为4个军12个师,最后遭到重庆的拒绝,只拿人喜欢内斗的秉‘性’还是没有改变啊,要是重庆同意了土八路的扩军,这山西……
  为了配合这次的“打通大陆‘交’通线”计划,华北方面军在河南投入了大量的兵力,114师团也有一个旅团参加了这一行动。可是因为杜文成的横‘插’一脚,山西的局势就变得如此不堪,可他偏偏又无兵可派,愁得末松茂治师团长在指挥部里只想撞头。
  杜文成兵围盐城,重庆的军队也在后面跟着捡便宜,一个米械军的兵力重新进入了中条山一线,守卫盐城的只有一个150联队和一个半残的115联队,凭着这点兵力根本就无法抗衡盐城周围的十几万只拿军队,整个晋南怕是要再次落入只拿军的手中了。
  末松茂治师团长觉得不能在耽搁下去了,必须救出盐城被围的两个联队。他急电北平司令部,为晋南战局请求战术指导。
  北平的冈村宁次也觉得困守孤城无异于自寻死路,况且河南方面也需要加强兵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反戈一击。五月二十一日,末松茂治师团长向盐城日军下达了紧急突围的命令。
  当日晚,自知情况危急的奥保夫丢下了不便携带的大批物资,在密集炮火的掩护下快速突破了新二军的层层设防,并在第二天全部渡过黄河。
  正如委员长所预料的那样,新二军虽然一水的美械装备,但在孤注一掷的日军面前,却不愿意正面迎战,反而抢在先遣军的前面进入了盐城。
  杜文成得知情况后,立刻命令郑永年师回到临汾,刘刚师则回晋城与林子杰汇合。先遣军回国后三战皆胜,虽然把盐城留给了国府军队,但已经完成了第一步作战计划。在晋南彻底站稳了脚跟。
  “国内的问题很复杂,我就是不说你们心中也都明白。我们这次出兵的目的是为了打跑日本鬼子,所以,在国内问题上我不希望有人选边站,也不希望有任何不利于国内团结的言论出现。
  现在我认命郑永年为先遣军副总司令,全权负责这里的一切事务。我很快就要回到缅甸,除了打仗的时候之外。我不想留在这里。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郑永年咧嘴一笑:“司令放心好了,我和老林都是在国府军队里‘混’出来的。他们什么德行我们心里有数。”
  “司令回去也好,省的看他们闹心。我和大刘一定配合老郑的工作,绝不会给司令找麻烦。”林子杰表态道。
  刘刚在这里资历最浅,自然是随声附和。
  杜文成点点头,“你们休整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们收回长治,年底前收回太原,这是我们今年在国内的任务。需要你们注意的最重要一点是,不用理会外人的态度。尤其是不能接受外国人的命令,哪怕他是天王老子。”
  “是,司令。”
  五月二十六日,在盐城逃脱的日军忽然攻下了古都洛阳,与河南的日军会合在一起。委员长接到这个消息后不由得捶‘胸’顿足,早知如此还不如拼着一些损耗把这股日军消灭在盐城。
  “有杜文成的消息吗?”
  “据听说安排完他的军队后,杜文成就返回了缅甸。”
  委员长笑呵呵地说道:“杜文成耍小孩子脾气了。也好。连打了三场胜仗,是该休整一下了。盐城的情况怎样?”
  一说到盐城,何应钦就眉开眼笑。“日本人在盐城囤积了大量的物资没来得及运走,新二军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委员长却叹口气,“要是他们在盐城堵住日军,并把他们消灭掉。我会更高兴。三个师的兵力,挡不住几千人马,还说什么哀兵之勇,势不可挡,真是笑话。他们收复了盐城,却又丢掉了洛阳,就不要提什么立功的话了。功过相抵,不奖不罚,就这样办吧。”
  “是,我这就去办。”
  “另外,给卫俊如发电,让他去犒赏一下杜文成的军队,不要总想着占便宜,打仗还要靠人家出力。”
  何应钦笑道:“我听说盐城收复后,杜文成直接回到了晋城,把等在临汾的卫俊如撂在了那里,就是回缅甸也没去临汾见一下卫俊如。呵呵,新二军也确实过分了一点。”
  委员长也笑骂道:“这个杜文成,占便宜惯了,‘肉’汤也没喝上一口,难怪他不高兴,娘希匹,都掌管一国了,还那么市侩。”
  杜文成却实回到了缅甸,不过不像何应钦想的那样因为没占到便宜而不去见卫立煌,他还没看上盐城的那点物资,自然也不会因此而生气。之所以急着回到缅甸,是因为发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自从日军发动“打通大陆‘交’通线”的作战以来,国府军队连连败退,一月间丢失了大片国土,引起了国内国外的强烈不满和关注,而延安领导的军队却与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不要说杜文成的先遣军了。
  在中外记者的强烈要求下,迫于国内外各方面的压力,国府第一次允许中外记者前往延安等地采访。记者团成员有美联社、合众社、路透社、塔斯社等外国新闻社的6名驻华记者,《大公报》、《中央日报》、《扫‘荡’报》、《新民晚报》等国统区新闻单位的10多名中国记者及国民党官员、翻译等,共20余人。
  六月九日,参观团抵达延安,次日,朱老总接见了代表团成员。
  而在此之前,延安统帅部三人联名发出了一份邀请电,邀请杜文成在恰当的时间访问延安。这份电文惊呆了刚刚回到缅甸的阎锡山,他急忙通过电话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杜文成,这才是杜文成急着返回缅甸的主要原因。
  延安三位统帅联名发出的邀请让杜文成不敢怠慢,即便是他对内外‘蒙’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怨言,可在三位统帅面前他还是不敢说一个“不”字。
  “阎老,帮我分析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这三位联名发电可吓哭我了。”
  阎锡山笑骂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怕过?不过,延安方面对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视,这三位我只见过其中的两位,就这两位已经是不凡,那位最高统帅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次请你去延安,想来和我们出兵有关,你和他们的关系我也略知一二,不会要你的小命就是了。”
  杜文成无奈地看着阎锡山,心道你说了一大堆怎么没一句有用的?什么不会要我的小命,这还用你说?
  阎锡山看破了杜文成的心思,却只是在心里暗笑也不以为意,杜文成能在第一时间就跑来和他商议这件事,足见他对自己的重视和依靠,可越是这样他才越要锻炼杜文成自我分析问题,处理问题的能力,缅甸迟早要掌握在他的手里,自己还能帮他多少时间?
  “我是这样考虑的,延安请我去无非就是想找我合作,我也不瞒阎老,和延安的合作势在必行,重庆根本就不是一个让人满意的合作对象。
  可怎么合作以及合作到什么程度,我自己也没有主意,现在又赶上中外记者都在延安,我这一去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委员长是个什么人你老比我清楚,到时候会发生什么真是难以预料。”
  “有句话你必须和老汉我说清楚,你真的看好延安那边?”
  “嗯,这天下迟早都是延安的,重庆的根基早已经腐烂,委员长即便是有心也难以改变失败的命运。这么说吧,日本人投降以后不打内战还好,内战一起不出三年,委员长必败无疑。”
  阎锡山惊讶地问:“委员长有米国人支持,难道连三年都撑不过去?”
  杜文成摇摇头,米国人早就看出来委员长不是一个理想的合作者,只是因为各自的利益暂时联合在一起而已,要不是因为历史上的朝鲜战争,米国人又怎么会支持他在台湾的统治?--99662+ds+29435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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