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壁8

  敌距无名高地-611山凹口20米!
  刚爬上缓坡,山凹逐渐开阔处的敌人霍然见得山凹底距离自己2、300米处,一处处散兵坑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在敌人Лabp夜视镜的碧绿眼眸中,6支火箭筒在微光中,猝然猛烈喷发出6道绿油油的鬼火。6枚火箭弹顿若离弦之箭向愕然惊异冲在最前列的4组敌人齐射轰击了过去。
  “轰!”的一声,红光乍现,飞土四溅当中,尚未来得及惊声尖叫的敌人眨眼即湮没在83mm与62mm火箭弹掀起的金属流离。大地霍然一震,12具鲜活的肢体顿似砸开的西红柿,令残肢碎肉裹着土块碎石,在骤起的凌厉罡风中抛撒遍地;令粘稠,甘咸,温热的红汁飚射后续敌人的满脸。死亡与鲜血并没有吓坏已然身铭死志,妄图死中求活的敌人。反倒把暗藏敌人本质里的那股凶蛮与暴戾,见了自己人鲜血的敌人更似疯狗一般,红着眼向我猛扑过来。一发发枪榴弹直向看不到的缓坡上抛射;一簇簇子弹在暗夜里疯狂攒射,一组又一组敌人抵住重伤或已倒毙的自己战友身体喊杀着向我冲来。在山凹口逐渐开阔处前扑后拥,越聚越多。没伤着的奋勇向上冲,伤着拼死向上爬;倒毙的还好,重伤的同样任凭着惊恐哭嚎,挣扎依然被后面人毫无怜悯的死死拎在手里,掩在身前作肉盾,发疯向前冲。凶蛮、决绝固然可畏,但在已把敌人的姓名攥入股掌之中的我们看来,那不过是敌人最后的疯狂与挣扎。
  敌距无名高地-611山凹口10米!
  便道已至尽头,缓坡处地势已逐渐放宽起来。前面就是山凹的开阔处,山石、灌木、短壕、散兵坑、土包,应有尽有,胜利与生的希望就在敌人前锋眼前不过10米的地方!
  冲在最前头的1组敌人他们透过夜视仪,他们看见了不过200米外凹底及缓坡上,6班战友据守的3处散兵坑。“斯咧!”瞬间爆发出一声似兴奋似愤怒的嗥叫声,毫无迟疑的扔下挡在身前自己兄弟的尸首,飞快举起了手里的bg-15枪榴与rpg-18火箭筒,准备向刚蹲回坑里正紧张装弹的6班6名战友干过去!
  也是就在敌人刚在山凹口一冒头,5班代陈治纲立马扒开了伪装在缓坡环形火力阵地前的一簇簇灌木和茅草。正在敌人扔下自己兄弟尸体,抬眼举起武器瞄向6班兄弟们时。又一管Пbt黑洞洞的枪口,闪烁着狰狞的杀气,罩向了1点钟方向距离300多米外毫无知觉敌人身上。
  “打!”随着5班代陈治纲一声令下。又一挺kПbt高射机枪似饿鬼般露出锐利的獠牙,兴奋的粗喘气来。撕油布似痛快声跌宕山凹,如刀锋般冰冷锋利的掠空声唱起一首令敌心悸胆寒的二重唱;一条灼红透亮的火色弹链似狂飚,张扬着死神的狰狞,向敌人先头席卷过去!风卷残云,草薙禽狝,脆弱而美好的生命在暴戾恣睢中徒劳的喑呜抽缀,血光四溅,蓬蓬温血遂同残肢碎肉兵解,在幽暗的夜色,星星的野火掩映下,渲染出一抹暗淡妖冶,再将一片惨绝人寰呈祭死神的面前,令冰冷,尖细,满足,短促的狞笑声持久回荡在山凹之间……
  一支高射机枪凶猛射击的火力密度并不足以尽数将敌人堵在山凹口,令所有敌人让我尽数灭绝。相反,但见后无退路,前无生机的敌人见得冲在前头的2组人眨眼立毙当场,更加勇悍无畏的向我冲锋过来。深沉的夜,殷红的篝火映衬着的是敌人人一双双血色眼眸,张口奋力的兽嗥,人头攒动,无惧生死的冲锋;直若极度饥饿中,欲择人噬之的恶魔。纵然kПbt就在他们的眼前飙射着蓬蓬的枪焰;纵然呼啸的子弹灼眼的弹链就在他们的面前飞窜,打得自己战友血花怒绽,碎肉满天,已经彻底陷入绝望中最后疯狂的敌人依然似飞蛾扑火一般向着无名高地-611山凹口,向着山凹开阔处,奋不顾身,一往无前。凶蛮顽抗的敌人或许依然认为那是胜利与生命别无选择的唯一方向,但我们迅即就用自己的行动实践摆在敌人眼前的是我们早已布设好的死亡陷阱!
  敌先锋到达无名高地-611山凹口!
  “斯咧!”趁我5班迅速更换弹匣之时4组敌人迅即嗥叫着冲至山凹开阔处。飞奔中,手里的akm,pПk74一刻不停的向着6班散兵坑和5班环形火力阵地方向乱射,并妄图四散开来,向我防御阵地发起多路突击,杀出一条血路来。与之同时,后续2组敌人也到达山凹缓坡边缘,无惧生死的止步,举起了手里的一次用便携式火箭筒和bg-15枪榴,向我山凹与无名高地缓坡上的散兵坑与环形火力阵地瞄准过来。由于突击上前的4组敌人精准火力过猛,我5班兄弟们一时被压得抬不起头来;6班一挺高射机枪正追尾绞杀敌大队后卫,一挺高射机枪正紧急跟换弹匣,无法射击压制。刹那间,攻守之势再度易手,战友们再度身处极度危险之中!
  “上!”随着老梁一声暴喝,8号a型工事近侧,蓦地浅埋在散兵坑中剩余5名5班战友迅即掀开‘王八壳’亮出了2排最后的杀手锏。此时,敌我处相距最近处不足20米,老梁与马击壤几乎都可以在零零的火光中清晰分辨出敌人前锋每个敌人刹那错愕中,狰狞可怖的面容!
  “杀!”应着兄弟们的高嗥,敌我迅即间爆发出的浑厚喊杀之声恫遏经云。近乎同时,12个敌人向我们举起了akm,akp,pПk74;而我们对上敌人的却是对山凹口成扇形分布66式反步兵定向爆破地雷!
  举枪、瞄准、扣动扳机,自然没得直接扣动手持双电脉冲起爆器快。骤然间,“轰……”的一声,山凹里仿佛霎那闪过10余道霹雳,硝烟密布里,密集的钢珠、破片恍若一蓬钢雨骤然形成高于地面1米1到60度的水平弧面,以扇形集束弹道喷射而出。威猛劲道的凌厉罡风即如道道无形的死亡镰刀,贴地凌空疾掠,侧耳尖啸着向18个敌人横切过去。疾风骤雨式的弹片临体,股股喷泉式的血光四溅,收割稻麦式的一挥即倒;不过眨眼工夫,寄予着剩下敌人所有生的渴求就这般被我无情破碎了。
  正此时,彻底陷入绝望的后续20余敌人发出一声困兽似的绝望嘶吼,猛冲中霍然驻足,手里的枪或火箭筒毫无半分迟疑的对向了从地下冒出,骤然横亘于其生路面前的老梁诸人!
  横竖都也想拉个垫背?作梦!
  “去死!”被敌人压着憋足了气的魏鸿飞和其他5班战友但闻我66式定向雷一响,敌人子弹一停,霎那从散兵坑中亮出身子,也不论瞄不瞄准。对正山凹口大致方向6门69、70式火箭筒迅即作响!
  “轰……”虽然迅速开会,火箭弹飞跃200余米精度欠佳。但6发火箭弹集中于三米宽的便道侧近爆炸开来,其杀伤力是骇人听闻的。红光乍现,火花四溅,飞石激射中,地动山摇中,所有几乎同时开火的敌人都将枪榴弹、火箭弹,打了个空。刹那间,就在队前的10数个敌人或湮没在骤起的凌厉罡风裹挟密集弹片、飞石中或被爆破直接扫落出去在深不见底黑漆漆的深渊当中,空留得厉鬼似的惨号渐渐缥缈。硝烟弥散里,仅剩下10余敌人发出一声声凶兽溺死之时悲愤、不甘、愤怒、绝望的嗥叫声。
  “杀光!”随着老梁一声令下,刹那57重机(缴获),kПbt高射机,56突步,56班机,喷射而出的十数条弹链瞬间就向顿失了最后利器,挤在狭长便道上,瑟瑟发抖,待我屠戮的剩余10几个残敌攒射过去。枪焰在漆黑的夜中迸发;子弹在弥漫的硝烟中横飞;血肉在夜空中四射激溅;生命在愤恨与不甘中无可奈何的消逝。
  不过一息间,依然负隅顽抗、垂死挣扎的最后10余敌人即在我2排密集的枪林弹雨里,尽绝毙命。是役,我6连2排以2个班劣势兵力,凭借险恶的地形和高超的‘演技’再度全歼敌人2个排。是使敌妄图两翼围攻我无名高地顶的企图化为泡影;此时北坡山前打得一片火热,腾出手来的2排战友在迅速清理战场后向我无名高地顶前山靠来。一场给与敌人更惨痛的杀戮亦于同时一片杀气腾腾中悄然运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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