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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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应着我一声长啸,一片极度混乱的血色漩涡里;又一波刚刚强行冲破重炮火力封锁线的敌人,发出一声惊心恐怖尖叫。
真正丧心病狂,悍不畏死,,老子杀你10个不怕,老子杀就杀你100,老子杀你100不怕,老子你1000,这世界上,只有真正绝无退路的人,才会成为无视无死神,无视成败,只为自己生存与荣誉而战的亡命徒,那群tm只会嗷嗷叫,沒有一丝敬畏密集炮火存在,枉趁着一时疯狂与血性的禽兽不如的东西;不过就像一群磕足了摇头丸,兴奋撒泼的人渣,一旦疯劲过后,就tm恹恹病态,风吹欲倒的垃圾,这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血色黎明,是许多红1团六连不能喘气的兄弟们成仁的日子;同样也是只能一群群狂吠的疯狗死期,南越猴子自吹自擂,嗷嗷大叫的又王牌主力‘胜利之星’,注定会在已经无路可退,真正亡命徒的我们面前成为‘失败之星’。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妈的、妈的……”“突突突突……”不知是否早已意识到,有无数亲爱的兄弟们已经在一团极度混乱之中,永远倒在了这清水河-盘龙江交汇河滩旁的一线浅坡之上;彻底已被暴怒嗜血欲望吞沒了的,真正疯了似的,嗥叫起來。
面对暴雨朦胧,已经渐渐疏落下去的山摇地动中,又一波最先近在百米,嗥叫着从南边浅浅缓坡下,满眼幢幢嗥叫奔來的人影,沒有丝毫迟疑的顺手从一死狗手上拽过只ak-47;沒有匍匐,沒有闪避,沒有间歇,毫不吝惜弹药的乱射横扫开來。
一团极度混乱,疾风暴雨中化作无形的横飞流弹里,斜前冲在最前面,一时不察的2条疯狗立即惨叫倒了下去。
“呀,!”“突突突突……”暴雨朦胧里,后续冲上浅坡极度混战一团,精神已经崩溃,神志已经疯狂,还根本不明情况的又一波疯狗,当即嗥叫着,沒有丝毫迟疑,提了枪來,就向周匝每一处冲其射來子弹方向,狂啸着还击,一时间,沒个明确敌我,明确方向,明确目标的横飞流弹顿时愈发密集,一撮引动了一团,一团带动一波,眨眼就在我近似彻底疯狂鲁莽的丛丛浑水摸鱼中,被进极度混乱,血色漩涡中开始了一时之间形同内讧,炸营,不分敌我是非的疯狂杀戮,猝然比火山喷发赤红岩流还要密集的横飞流弹,顿时就将不分敌我的彼此无情撂倒下去。
白刃,流弹,混战,屠杀,左边是不知敌我的流弹;右边是不知敌我的流弹;前边是不知敌我的流弹;后边是撮撮丧心病狂的督战者,面对越來越多,越來越密,惊慌失措,逼过來又吓回去者,不分清红皂白攒射一气,还不甘这般悲怆者,调过枪口,每一个督战者,每一个不信任者,每一处子弹來源方向,乱上加乱火上浇油的ak、手雷、火箭筒齐上阵,骤然愈发,猛增了在通通已经零落重炮轰鸣中,不断流血,愈发疯狂,愈发弹压不住的猝然陡增的混战之局。
兵败如山倒,非人力之所及:“啊……啊……”“突突突突……”我沒有蛊惑的异能,沒有撒豆成兵的本领,所谓虎躯一震的王八之气;但随着靠在愈发靠拢混乱战团最前端的我,沒有闪避,沒有停息,更沒有丝毫矫揉造作的疯狂嗥叫着疯狂射击,又一波似乎源源不绝靠上了范围已经收缩不小极度混乱战团的疯狗,便这般轻易的把自己兄弟当生死仇人似的,绝大多数开始不死不休的自相残杀在一起,一群疯狗,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堵上六连撕开的靠4号公路旁大口子的如潮攻势,便这样崩溃了。
一个人,一杆枪,真能抽光得了一波可以不惜一切同归于尽的疯狗,磕了药似的嗜血疯劲,当然不可能,所有真正的缘由,只因为一直笼罩在我们头顶,同样喑呜叱咤,肆虐着地裂天崩,赫赫神威的重炮轰击,在持续沒个停,密集轰鸣十数分钟后,正渐渐陷入零落沉寂……仿佛意识到了自己不久悲怆的结局,不甘惨败,更不甘绚丽死亡的条条疯狗,正在战神不怒自威的无形重压之下,爆发出了完全丧失了理性的最后疯狂。
那一刻,四面八方,枪声乱作,已经化作无形的横飞弹簇,在我眼睛里似乎比倾盆暴雨还密,几乎失聪的双耳,已经从疏落,感触到嗖嗖子弹划破空气,似乎风涛过而般的鼓鼓气流,满地都是噼里啪啦!不时密集乱打在暴雨泥泞里,劲道十足,胡乱迸溅的浑浊水滴。
“排长,排长……”沒有停息,在堑壕里冲三面周边人影幢幢,不吝弹药乱扫一气;不上子弹,扔下第二支弹仓已空空如也的ak,似乎是心理感应,不过数息之间,我已听见了杨庭锋急切哭嚎,转首一看,靠在不出碉堡下不出2、30米外被重炮轰了个松土满地,微微隆起的土包后,最近接我的一条熟悉身影,正游龙般在流弹横飞,数柄围拢,刀锋冷洌的林立刺刀中,游刃有余;刀光交织,闪现处,必有一股猩红血气冲天而起,然而,就在其后不远,碉堡隆起的小小土包之后,暴雨朦胧,幢幢交杂的人影,交错对撞的刀光;顿时晃乱了我的眼睛,乱作子弹横飞中,可能是战友们,更有可能是仍远远多于我们的敌人身影;不时就像风刮了似的倒在了残破堑壕纵横交错的暴雨泥泞中;似憎恨,似疯狂,似痛苦,似绝望的声声嗥叫充溢当场。
依然天昏地暗,暴雨倾盆,电光闪亮中;当场都是千形百状的残肢、零碎、尸体,不知是血,还是裹着凝重血气,本來就该褐红混浊的泥水,带着炮焰蒸腾起來的腥膻之气;凝聚起了仿佛修罗结界般让人毛骨悚然的满眼蒙蒙,紧张窒息;赤浪滔滔的红河水,正在狂风暴雨中怒吼。
兄弟们,我來了,我來了。
“呀,!”一个翻身滚出堑壕的我,顿时疯了似的嗥叫着赤手空拳冲进了,在碉堡小小土包下,逐渐聚拢一片的极度混乱战团中,那一刻我沒想过自己能活着;绝沒痴心妄想过,痴心妄想过自己还能活着,我只想和兄弟们在一起,那怕一起永远倒下去,血与血也能永远凝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