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最终制裁
一道道金光在一瞬间包围了整个海域。那光芒柔和而又壮观，沉浸在水中就如同初升的朝阳。莫违天感觉到这些金光正在慢慢进入自己的身体，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也渐渐被印上了某种东西。这是一条信息，它在莫违天的脑中不断地闪现。
这是什么？难道这条信息就是终极密码？怎么会这样？它居然是......莫违天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
“这是最终密码吗？我怎么感觉它更像是某种......”莫违天终于忍不住了，他在最后一道金光射入自己体内的同时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个还声音围绕在莫违天周围：“我的孩子，有些东西不需要说出来。你心中说想我都明白，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不过这的确是最终密码，也就是拯救全人类的法宝——finalsanction!”
“finalsanction？最终制裁？”
“不错，最终制裁！是这个世界终结之前的末日审判；是将一切邪恶化为尘埃的伟大力量；是披荆斩棘获得自由唯一的希望；也是人类为自己犯下的罪行做出救赎的最后机会！我的孩子，去赛里斯吧！那里既是首都又是净化枢纽的所在。去那里用最终制裁摧毁净化的中枢，消灭所有具象化的渣滓。你生来就具有这样的命运，去用它真正净化我们的种族，还世界一个太平！”那个声音语调中带着凝重与肃穆，它期望莫违天能够完成使命。
莫违天双目紧紧地盯着前方。他看着荡漾地海水，来回穿梭的鱼群。自己就活在这个世界里，却没有想到它有那么多的秘密，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存的价值原来在这里。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即使我在一直寻找真相，却无法始终无法理解你所说的。难道真的是我的恶念杀了我的妻子？可是我明明还见过她，就在血河地下的实验室里。她没有死，她只是......”
“她只是想杀死你是吗？她也是可怜的人，我的孩子。司徒晓雪的确还活着，不过也可以说她已经死了。你恶念的分身杀死了她，而她的恶念却保存了下来。她自身存在的暴力本性经由她的渣滓还原成人，那是她复仇的灵魂在人间的哀恸。莫违天，我的孩子，我知道你深爱着她，可是现在的她早就不是原来的她了，她只是被恶念支配的工具，是一具行尸走肉。她的意识中只有杀戮，她把杀戮作为快乐，把憎恨当作食粮。虽然她还拥有人的意识和思想，可是她的一言一行早就不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你必须忘记她，坚定你的信念去完成你该完成的事业。”那个声音还在莫违天的耳边回荡，他在告诫自己的后人不要再相信司徒晓雪。
莫违天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他知道他的先人不会骗自己，但是要让他忘了晓雪那却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更何况依照现在的意思他还必须要选择与晓雪为敌。他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他必须选择，选择一条正确的路，然后走下去。理性告诉他，相信自己的先人，用自己的能力去拯救千千万万的人，可是自己的感性却又偏偏要作怪，它在时刻提醒自己晓雪是他此生的挚爱，绝对不能放弃对她的感情。最终，理性还是暂时压制住了他即将喷薄而出的感情，他同意了先人的看法。他选择了暂时忘记晓雪的存在。
莫违天将身子挺了挺，说：“我愿意忘记她，在你将信息传递给我的时候我便相信了你所说的话，只是.....我只是在抗拒这些事实。现在我不会了，我会听从命运的安排去完成我该完成的使命。不过，在我去做这件事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的回答我。”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你又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会知无不答的。”
莫违天点了点头，说：“那好，既然是这样，那我想知道在我听到你的声音之前你曾经在我的意识中出现过吗？我有过几次幻听的经历，彷佛也有个声音在告诫我，它是你吗？”
“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有醒来过。虽然我目睹了你身上发生的一切，可是我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审视这些事。我没有参与，也没有给你提过建议。相信你也知道我被我的学生封印了，根本没有能力醒来，也只有你身处此地才有可能将我唤醒，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些声音并不是你，那它又是谁呢？它也问过我是谁之类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那个声音就是你自己啊！是你自己的潜意识在同自己对话。你要知道人的精神力拥有很强的力量，如何去驾驭这股力量连我也不知道。不只是我，我相信就连我的学生路易也穷其一生也没有参透。我的孩子，你是纯洁的，但是在从前你的意志并没有那么坚定。虽说在表面上你是个很冷静的人，可是在你的内心深处却还潜藏着不安与悸动。你在犹豫你的人生和选择，你也在试探中前行。就因为这样，你的潜意识便会在特殊的时候从你的内心中走出来给予你叮咛与告诫，就像你在那处绝岭上和无相神殿中一样。”
“绝岭？无相神殿？金字塔？对了，这些地方我都去过，那里也有很多我不了解的东西。它们到底是什么人建造的？我看这其中很多设施不像是出自古人之手，而且上面有许多我没见过的壁画，那上面所画的内容我闻所未闻。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莫违天思维中带着跳跃，他一下子联想起许多他亲身经历的事情来。
那个声音听莫违天问了这么多问题，只是呵呵一笑：“我说过，我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知无不答的。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你所问的问题的答案。我只是意识的聚合体，是实体化的意识。我并不是神，我没有能力帮你解决这些问题，不过·我觉得当你怀揣着终极密码踏上为人类换取救赎道路的时候，这些问题的答案你也一定会找到的。我等了那么多年，我不会看错的，孩子你一定行的。”
那个声音这样说着，音调逐渐变得低沉起来，它在慢慢地消失。
“你要去哪？”莫违天问道。
“我累了，我的孩子，即使我是永恒的，却也有累得那么一天。看来所谓的永恒也不过是一瞬啊！再会了我的孩子，记住，你能做的就是要相信自己......”
就在那个声音彻底消失的同时莫违天突然感觉到身子一轻，自己好像跌落云端一般开始急速下坠，他努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