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鸢尾花

  沈沐君放下手中的果汁，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天空飘着零散的雪花，洁白的，一点一点，仿佛棉絮般，连绵不绝。
  因为巷子很深，天色又暗的原因，只有些零散的路人来来回回，店里的顾客出去的时候，似乎在店门口观看什么似的，指指点点，面带同情，偶尔还会有一两个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零钱放在地下，似乎有人在乞讨。
  沈沐君觉得奇怪，这种地方，怎么想也不是乞讨的地方，顾若涵也注意到门外的事，还没反应过来，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就笑着走过来。
  “顾大哥，好吃吗？”
  顾若涵点点头，“最近的功课怎么样？不能因为顾店就将学习荒废了……”
  男孩乖巧的回答：“恩，很好……姐姐，你在看什么？”
  注意到沈沐君看着门外专注的眼神，男孩好奇的发问。
  沈沐君指了指窗户，“有人在画画，只是觉得好奇。”
  顾若涵也转身看到了，也许是因为室内太过温暖，玻璃窗上结了层薄薄的水雾，屋子外有人在窗外哈着气，用手指画些图案，只是还没有形成，雾气就消失了，沈沐君隔着水汽，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画的是什么。
  “你们说他在画什么，这么冷的天……”
  男孩也看着，摇摇头“看不清楚……她每天都来，似乎在等什么人似的。”
  “鸢尾花，他在画鸢尾花。”
  顾若涵看了几分钟，在鸢尾花的最后一片花瓣完成时，不自觉的微笑了一下，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是看不出图案的作画，可他却偏偏知道她画的是什么。
  似乎也有过这样坐在暖气前面，等着一个温顺的少女忙忙碌碌在窗户上画满鸢尾花的冬天，只因为，他说过鸢尾花的“鸢”字和她的名字一样，只不过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那个少女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画的人似乎停了下来，他们又继续等了一会儿，也觉得有些无趣，沈沐君又喝了一口果汁，顾若涵正要转回视线，不经意的看到有一个人从门口经过，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就径直离开了。
  顾若涵猛地站了起来，动作仓促的差点连面前的水杯都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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