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常久全
因为前些天一直忙于在平城给简若、朴贤珠到后来的那些共和国的先辈们诊治,所以杨承志一直没有顾得上过去看一下早先说好诊治的一大一小两个受车祸昏迷不醒的病人。
这些天平城第三人民医院的那些病人情况基本上稳定下来,自己只是隔几天过去一趟,让**负责熬制一些汤药就行了。
趁着今天没有什么大事情,杨承志专门到了一趟酒厂为数不多的职工宿舍,他也想知道常卓所说的常久全的妻儿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不过说实话,杨承志这个酒厂的负责人对于酒厂中为数不多的职工宿舍还真不太清楚,因为从酒厂建立起来到现在,杨承志到过酒厂的次数也能数的上,说实话杨承志这个酒厂的甩手掌柜还真有点不太称职。
从酒厂建立起来,杨承志出了每个一段时间去一趟酒厂的仓库去配制神仙醉所需的药草之外,其余的时间一般都不去酒厂,就是呆在家中研究从山里带回来的那些古籍。
而修建起来数目本来不多的酒厂宿舍,他这个甩手掌柜一下也没有去过,说句不好听的,杨承志甚至连酒厂的宿舍在酒厂的那个方位也不清楚。
来到酒厂的时候,没想到在酒厂门口见到了已经在酒厂工作了将近一个来月的常卓,虽说常卓来到杨家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从常卓的气色上可以看出常卓要比上次在平城路上见到的时候强多了。
那个时候的常卓或许因为常年在外为了生活奔波,再加上搞得是运送煤炭的业务,所以常卓的脸色基本上和煤炭的颜色有的一拼。
可现在常卓的脸上要比以前白净多了,最起码没有那种自己吃巧克力咬手的感觉了,脸上那种为了生活而奔走的疲惫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喜色。
杨承志在酒厂门口见到常卓的时候,常卓正骑着一辆摩托车从酒厂出来,看样子酒厂没什么事情,常卓打算回家一趟。
杨承志看到常卓从厂里出来,赶忙抬手叫住了常卓,他知道常卓是和常久全一起过来的,那个时候听了常久全家里发生的事情之后,在到后来杨凤山和他说起两人都到了杨家沟后。
杨承志就安顿老四闫雪飞订购了两辆质量相对可靠的帕萨特,让两人再酒厂轮换开车,要是酒厂有什么需要车辆的话,两人只要派一个人出去就行了。
这样一来是为了照顾常久全,二来酒厂用车也方便多了,可他没有想到,常卓和常久全两人到了酒厂也将近一个月左右,购买回来的轿车使用也就是有数的几次。
这让两人心里有了想法,常久全还以为杨承志是可伶他们一家人,才让他们到酒厂做了这个干拿工资不干活的闲人。
为这事情,常久全带着常卓也问过闫雪飞和杨凤山。经过两人的解释之后才知道,这个酒厂现在的规模还不算太大,跑外的人员也就那么几个,剩下的人一般都是在酒厂工作,再加上酒厂的管理层大都是村里的人,所以用车的几率也不算多。不过等以后酒厂业务增大的话,使用车的时候肯定会多起来。
有了闫雪飞和杨凤山的这种解释,两人才安心在酒厂中呆下来。不过就是在酒厂没人用车的时候,两人也帮酒厂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这让闫雪飞和杨凤山等人看到心里,对杨承志带回来的常卓和常久全的好感多了几分。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杨承志这个甩手掌柜和常卓只待了不到半个小时,至于说常久全杨承志见都没有见过。
今天常卓早早就从水头村来到了酒厂,在询问了闫雪飞之后,知道酒厂没事情,所以就让常久全照看一下,要是酒厂有事情的话就给自己打个电话,这不正好他家里中午有客人要来,打算回水头村一趟,却没想到在酒厂的门口见到了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过得杨承志杨兄弟。
常卓听到杨承志喊他,常卓明显就是一愣,不过片刻之后常卓的脸上就变成了一片惊喜,不是常卓心里有什么事情,或者是不按时上下班,愧对杨承志。
只要是他在见到杨承志的时候是在没有灯光的路上,在路上闲聊的时候,常卓因为要专心开车,也没有太注意杨承志的样子,只是在杨承志下车的时候才注意看了杨承志几眼。
这一个月的时间,老实憨厚的常卓真的快要把带给他们两家莫大好处的杨承志给忘记了,这不杨承志一叫,他也是想了一下才认出了杨承志。
常卓赶忙从摩托车上下来,把车子停放在路边,欣喜道:“杨兄弟,你过来了”。然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本来就有点黝黑的脸变成了紫黑色,“今天我家里有几个客人,厂里没什么事情,我想早点回去”。
杨承志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常大哥,没事情,只要不耽误厂子的事情,剩下的时间随你们安排,你回家怎么不开厂子的车,这天气多冷,以后回去的时候开上厂子买回来的车”。
常卓赶忙摆摆手,瓮声瓮气道:“杨兄弟,你给我和久全兄弟弄了这个工作,我们就十分感激你了,这车子可是厂子里的,我们可不敢随意用,这要是让别人看见,别人会怎么说”。
听了常卓的话,杨承志淡淡一笑,不过心里对常卓的看法又高了几分,说实话现在的社会中像常卓这样实心眼的人很少了。
要是别人的话,听杨承志这么一说,早就把杨承志的话当成了圣旨一样,有事没事都要开着刚买回来不久的轿车出去显摆。
杨承志呵呵一笑,“常大哥,你们这事情特殊,他们都知道,你就开着吧,没事只要出去别喝酒,小心点就行了”。
说完这话,杨承志又说道:“常大哥,说好的半个月,这都快一个月了,常久全大哥肯定等急了吧,这段时间你们在这里还待得习惯吧,久全大哥那边情况怎么样,这次过来我是专门过来给久全嫂子和孩子诊治一下,要是没什么事情,这几天就可以着手治疗了”。
常卓呵呵一笑:“杨兄弟,别谦虚了,这些天就是我们这些文盲都知道了兄弟你在平城所干的大事情了,久全兄弟早就盼你过来了,你过来的话,久全弟妹和我那可怜的侄儿也能少受点罪了”。
杨承志摆了摆手,正色道:“常大哥,那都是媒体夸大的报道,不太真实,我也不是神仙,不一定什么病都能治好,我会尽我的全力救治久全嫂子和孩子,走咱们先去看一下久全嫂子和孩子,我看了以后就知道能不能救治了”。
。。。。。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杨承志不知道的宿舍,等走到了宿舍的时候,杨承志心里不由的苦笑一下,这宿舍就在酒厂仓库的隔壁。
杨承志以前还纳闷呢,为什么酒厂这几件屋子一般都不见人,原来人家这个地方是为路远回不去的职工准备的宿舍。
虽说这个酒厂是他出资修建的,可从修建到竣工,甚至到后来生产,他就是到仓库配制一下神仙醉所需要的药草,其余的事情都安排给了酒厂的那些高层。
这个酒厂虽说规模不算大,可也有几百亩大小,可真的要是他自己过来去找寻宿舍的话,没个几个小时,他还真找不到就在仓库隔壁的宿舍。
看到这间宿舍,杨承志心里也暗自自责自己这个酒厂的大掌柜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了,心里也考虑是不是以后要多关心一下酒厂或者其它地方给自己帮忙的那些工人们的生活问题了,要不然的话就这样一直下去,等工人们自己有了一定的身价,只要其它有人情冷暖的地方一召唤,这些人必定会选择离开。
因为人是一种最富感情的生物,任谁也不想一直呆在一个就知道用金钱奖励,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其实杨承志不知道,正是今天他想到了这件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杨承志或者他家的人经常过来和酒厂的工人们聊天或者搞一些什么活动,才避免了杨家沟的一场重大的危机,这都是后后话,暂且不提。
走在杨承志前面带路的常卓指着仓库边其中一道房门说道:“杨兄弟,这就是凤山叔给久全兄弟安排的的地方,地方虽说不大,可久全兄弟却很开心,这些天久全兄弟一家的吃喝都是凤山叔一手打理的,久全兄弟昨天还和我说过,等这个月开资后先给厂里结算一下这吃喝的账”。
杨承志呵呵一笑,“常大哥,凤山叔没和你说过吗,在酒厂工作的职工,吃喝都是免费的,以后这种话题就不用提了”。
常卓挠了挠头,憨厚的一笑,“杨兄弟,这事情我们还真不知道,以后肯定不会提了,我过去叫门,久全兄弟见到你肯定会高兴的”。
说完话,常卓走上去,在防盗门上轻轻拍了两下,大声说道:“久全,快出来,看看谁过来看你了,杨兄弟,专门过来给弟妹和孩子瞧病了”。
片刻之后,就听房间中传来一声略显颤抖惊喜、激动的声音,“在。。。。。。在。。。。。。我这就开门”。说话间防盗门从里面打开,从房间中走出一个男子。
看到眼前的男子,不用问杨承志肯定这就是常卓挂在嘴边的常久全,不过杨承志看到常久全之后明显就是一愣,在他印象中常久全应该是一个三十多岁兢兢干干的中年人。
可眼前的常久全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丝三十多岁中年人的样子,就见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一米八左右身材消瘦,满脸皱纹,鬓角花白,看似五六十岁的老人,一身不知道穿了几年早已过了时的的西装,西装的很多地方都有了破损的地方。
不过从西装的质地上,杨承志能看出这身西装在那个时候也算是比较高档的服装了,再看常久全的脚下穿着一双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本色的皮鞋。
看完常久全的样子,杨承志久久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这简直是一个老人了,这要是不认识常久全的人看到杨承志和常久全站在一起,还以为常久全是杨承志的长辈呢。
是什么原因让三十多岁的常久全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杨承志大致也明白,在那天早上常卓也和他说起过他家发生的变故。
试想任谁在妻儿一天见从活蹦乱跳,嘻嘻哈哈一下变成了只知道呼吸的活死人,这种变化任何人一下子也不能接受。
更何况当时的医院已经劝说过常久全,让他放弃对妻儿的抢救,可两人再一起生活了几年,感情算是很深厚了,所以常久全花费了很大的价钱才保住了妻儿的性命。
再加上,明明知道凶手就是水头村的村支书的儿子常飞,却无力去维护自己的权益,还要经常受到村里人的嘲笑和常家父子的欺压。
同时还有精心照顾躺在床上的妻儿,几年的时间,常久全从一个幸福富裕的小康之家变成了一个吃饭还的靠以前朋友救济的穷苦人,在这一系列压力和打击之下,常久全还能保持现在的样子,在杨承志看来就不错了。
现在常久全的面貌变成这个样子,杨承志虽说有些心酸,不过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尽力去救治常久全的妻儿,不过再仔细打量了一下常久全,杨承志还是能从常久全满是皱纹的眼角看到一丝淡淡的欣喜。
常久全开了防盗门后,看了眼常卓,先是和常卓淡淡一笑就好似家里人一样打了个个招呼,看样子,这几年来,常卓成了常久全家的常客,在常久全的眼中,常卓就是家里人,不需要太多的问候。
问过常卓之后,常久全转脸看着杨承志,一米八的常久全眼角泛红,扑通一下跪倒在杨承志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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