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自由的风筝

  大婶看着王风勾勾唇。
  “既然你说只有五行门派有动机和理由,那你不如便把这些动机和理由列举出来也好让我听听。”
  “一开始我们只知道李明悟手上有一本古籍,那如果他要想让拿到这边估计的话,他完全可以对三江酒馆的李双儿下手,也就是李明悟的女儿,可是有人在那边布控之后,却发现五行门派并没有找过李双儿。”
  大婶儿听完王风若有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李明悟对他们来说是有什么利用价值,这就导致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对李明物包括李明悟的家人下手的原因,因为一旦逼急了,可能李明悟就不能给他们提供他们要的那种服务了对吗?”
  “服务!什么服务?”
  已经晕倒在桌子上的李二流蒙着抬起头迷迷糊糊地念道了这两句话之后又砰的一身栽进饭碗里面。
  王风和大婶两个人对视一眼婶中都闪烁过去满满的无语。
  就没有见过李二流这种人丢不丢人现眼啊,王风刚刚还在夸李二流正事上面从来不掉链子。
  他倒好听到服务两个字直接弹射起步,这哪里是丢他自己的脸啊,这分明是丢旁人的脸。
  王风为了跳过这个话题面上依旧是淡定地说着:“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包括我跟我的朋友商议过这个事情基本上就可以判断,他们应该是需要李明悟长期为他们提供某种来源。”
  “包括我们也怀疑这个古籍应该是有问题的,一般来说一本古籍你拿到手上如果说第一遍看不懂其中关窍的话,那么你往下研究上千遍都不会理解,有些人研究一本古籍可能十几年都不明白,所以他们就只需要李明悟来帮助他们。”
  “那为什么没有可能是李明悟自己躲起来了呢?”
  “不会,如果李明悟躲起来了且不说他会不会给家里面传个信号,就单说三江酒馆至今没有人来骚扰,就说明看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背地里面,他们已经掌控李明悟了。”
  “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否有这个动机,还是没有这个东西也好,他们都必须拿到这个古籍。”
  大婶听了这些话点点头王风当真是长大不少了,如今看待事情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了,如此他们心里便放心了。
  最后王风准备扛着二流离开的时候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所以大婶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对我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
  王悟其实无语的是怎么感觉稍微有点点势力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世背景啊,一个就是叶清把自己下山以来的事搞得清清楚楚的,现在来了个大婶,把自己下山前在山上的那段事情又说的清清楚楚的。
  掉马甲也不带这么夸张的,这太侮辱人了。
  不过直觉告诉王风,大婶应该是跟自己的师傅有什么关系,虽然王风和李二流一直喊着这人大婶儿。
  可是即便是大婶已经年岁至此,举手投足间,却偏偏还有一种半老徐娘的感觉,这可不是什么贬义词。
  即便是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山里面,大婶哪怕就是去喂猪身上流露的那股气质是掩盖不掉的,该不会是师傅在外面欠了什么风流债吧。
  大婶看着王风思索的眼神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解释清楚的话,王风这孩子估计能够揣摩很久很久。
  说不定后面再想出一些什么离谱剧情来那自己可就招架不住了。
  “好啦,你也别想着我是什么身份的人了,我的身份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你想的也没错,我跟你师傅确实是有一些过往,只是那段过往没什么好说的。”
  王风理解,毕竟是过往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一直都在拿出来提的:“只是像大婶您这样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居于这种地方,不过我没有觉得你这样的生活不好,我只是惊讶。”
  “我知道你不是觉得我的生活环境怎么样你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是一个人?”
  王风点点头自己确实就是奇怪这一点当然也不排除自己八卦的心。
  真是跟李二流呆的时间久了,如今八卦一点倒是跟他学来了不少。
  “因为我这条命不是我的。”
  此话一出王风便有些不太理解:“什么叫做你这条命不是你的,我觉得无论如何你的自由,永远是你自己的,没有人可以拦住你。”
  “还是说有人把你囚禁在这里,既然你都送了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了,要不我想想办法把你救出去,你看如何。”
  王风的脑回路真的是越转越清奇,越转越远了。
  大婶,看着王风的思绪越飘越远赶紧连忙制止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快住口!他妈还有人来囚禁我谁能囚禁我呀,就我这样养猪的本事,就是你来也要过上几招打上几个来回呢。”
  王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离谱了,要是她是被囚禁的怎么能来医馆来自己呢。
  “那大婶儿是为什么?”
  “王风啊,有些时候自由并不是肉体上的束缚。”
  “就像我们都觉得过往的事情,秉承着过往再牵扯便失去了意义,可以正视过去那些东西堆砌起来的坟墓,才让身体成为了一个牢笼。”
  王风听得迷迷糊糊的实在是不懂这个大婶,到底要说什么。
  但是知道王风,现在定是不能理解的只是自己依旧还是要把话说完了。
  “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这些过往确实都跟你师傅有些关系,但我要跟你说的,不是我和你师傅之间那些陈芝麻烂股子的事情,我要告诉你的是人的自由与否永远只看自身。”
  “你以后也会遇见这种事情。”
  “心似不系之舟,身千钧之担。”
  “每个自由的灵魂都被禁锢在沉重的躯壳中,我们当然向往自由,可总在不经意间画地为牢,你师傅说我像风筝一样,想摆脱线的束缚飞向辽阔的天空,有一天我终于飞出去了。
  但是线没了,所以最后也只会掉下来,我以前觉得痛苦的是那个斩断用尽一切力气斩断那根线的人后来才知道那个放风筝的人才是是痛苦的。”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