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情根深种
李云峰没想到他会自己给自己种下情蛊,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愠怒地说道:“你怎么如此糊涂?”
如今巫家人才凋零,他身为一族之长,到现在还没有子嗣,一个大的家族,如果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怕以后关于族长大位上的纷争还是少不了,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他居然为了一己之私把整个家族的安危都扔到脑后!几十年以后,若巫家真的后继无人,他要如何对巫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他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只为了自己而活,他的肩上担着整个巫家的责任,可是现在,他为了自己的爱情,把自己对整个巫家的责任都抛到了脑后,他是对得起谷雨了,可是他如何对得起敬他爱他,随时准备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他的族人?
“我早就跟谷雨说过,我会给她一个承诺。”虞刑说着,低头怜爱地看着谷雨,“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半点委屈呢?我只爱你一个人,自然不会再去碰别的女人。这样,你大哥总可以放心了吧?”
浩磊还要再说什么,均均拽住他的胳膊,轻声说道:“他刚才在那茶水之中下了情蛊,他把那情蛊和着谷雨的血一起喝下,以后便不能再碰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否则就是会暴毙而亡。”
“可是他——”浩磊想说,可是他根本就不能碰谷雨,否则也是死路一条。这人,怎么会这么极端?
“对他来说解毒很难吗?就算巫家没有解药,大不了他再做一次化疗。”他冷声说道。
均均摇摇头,“化疗对这个没有用的。这种蛊只要沾上了血,就立刻深入骨髓,根本就无药可解,他即使换了全身的血也没有用,要想解了这蛊,除非……挫骨扬灰。”
阳光一听完了,浩磊要想胜过他。除非自宫了。
而谷雨,早已泪流满面,她紧紧握着虞刑的手,轻声说道:“你既然喝下了那情蛊。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喝!我们以后永远都不分开!”
“你身体这么弱,我怎么舍得给你喝?你知道我的心就行了!”虞刑说着,温柔地把她拥在怀里,全然不顾身边还有这么多人。他只要有她就行了,哪怕是再活一天。能看到她安心的笑容,也值得了。
浩磊看着他们情深意重的样子,心里一片苍凉,似乎浑身的血液都冷透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感觉到他彻底失去她了!又或者,他根本就从未得到。自己到底还在执着什么呢?
李云峰见他们难舍难分的样子,情知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现在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是无趣,不如趁着天还没黑,离开这里。
“我们走吧。”他说着转身要走,看到谷雨还在跟虞刑磨蹭。愠怒地说了一句:“谷雨,跟我回家!”
谷雨在他转身的功夫,忽然以极快的速度拿起茶壶,把茶水倒进了刚刚虞刑用过的茶杯之中,然后低头咬破了他的手指。
虞刑只感觉指尖一阵轻微的刺痛,接着食指被她摁到了茶杯里面,茶杯里面的水迅速变成一碗翠绿色的液体,他下意识的收回手指,她已经喝下了那碗掺着的血和残留的情蛊的茶水。
他刚才在食指的指甲里面藏了情蛊,刚才搅动茶水的时候。情蛊从他的指甲里融进了茶水之中。
她太聪明也太冒失,居然如法炮制,给她自己也下了情蛊。
谷雨抬头,微笑着看着他:这茶水初入口时极甜。入喉以后极苦,接着,一阵阵刺痛汹涌着遍布全身。她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淌下来。
她没想到这情蛊居然这么痛,而他刚才,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这又是何苦?这痛哪里是你能受得了的?”虞刑扶着她,心疼地说道。
浩磊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手中的茶杯已经被他捏得粉碎。
而阳光和均均,再次目瞪口呆。
李云峰听了这话,回过身来才看到谷雨已经喝下了情蛊。
他走到谷雨面前,谷雨抬头看着他,轻声说道:“云峰——”
话没说完,忽然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耳边震耳欲聋的响个不停,左颊火辣辣的疼,她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她知道他会生气,可是没想到他会扇她的耳光。
刚才还在诡异沉默着的气氛,随着李云峰这一个耳光,全乱了。
浩磊立刻扑上去把他拉开,转头看到谷雨脸上的掌印,心疼地说道:“你打她干什么?要打也打那个下蛊的人!”
而虞刑立马把谷雨护在身后,红着眼睛对李云峰说道,“我知道我们惹你生气了!你要打打我吧!不要打她!”
“虞刑,这情蛊对谷雨的身体到底有什么影响?你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喝了?”阳光一边拉着李云峰,一边慌乱地问虞刑。
“这蛊本来只是约束我的,可是她把我的血和残蛊也喝了,这蛊毒约束的就是我们两个了,她会和我一样,不能再爱别人,更不能嫁给别人,否则——”虞刑颤抖着声音,说不下去了。他怎么忍心让她受那样的苦楚?
“这情蛊平时对身体不会有影响,只有情动之时,热血翻腾才会引发蛊毒,但是蛊毒认主,它身上沾染了蛊主的血,只要有蛊主在,那就没问题。”均均轻声说道。
阳光听了这话,放心了:既然这蛊毒仅仅是为了防备情人变心,那么谷雨最多不找其他男朋友就是了,她本来命格就特殊,平时跟别人不能太亲近;唯一命格硬,能亲近她的就是浩磊了,只要她不跟浩磊有什么,那就没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在心里打了个冷战: 难怪浩磊一副伤心的模样,谷雨这个态度,已经是明摆着的了:她就是死,也不会接受浩磊。
她抬头,看着他们对视的双眸,那眼里的疼惜和义无反顾的坚定和深情那么深刻和决绝,仿佛天地之间,没有什么能再把他们分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