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一个新线索
看到我有些生气,花无暇倒是感觉很无辜:“子龙大师,你不是不会生气吗?”
我说:“我什么时候不会生气了?你乱指责我我肯定会生气,既然你说我纵容她,那好,我就替她说一句话,如果没有武则天,或者说是姣儿吧,我们也不可能从地铁中出来,估计全都砸死在人皮盒子里面,现在两眼一闭,倒也乐得清闲。
花无暇这时缓和了口气说:“我去调查你说的穆苍山了,再见,子龙大师。”
看着神出鬼没的花无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花无暇是牡丹仙子。
当年武则天做皇帝时,有一年冬天,看到百花凋零,心情不悦,于是下旨让皇家百花园中的百花齐放。
其他各种花不敢不从,唯有百花之王牡丹不肯,武则天认为牡丹这样做,有损圣威,便将牡丹贬出百花园,于是花无暇与武则天的梁子也就结了下来。
这一结,就结了将近千年。
所以花无暇恨武则天很正常,我也理解,但是我也不是造物主,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搞定武媚娘,但我一直也不是没有放弃不是?
算了,回去睡觉,忘记影响心情的事。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
醒了之后,便是小年。
我向中街走去,看到人们稀少,该回家的回家,留下来的就是不回家的。
今年虽然天气有些冷,但是个暖冬,所以今天的天气也很不错。
那些已经僵化的人也最好多晒晒阳光,这样对他们身体也有好处,毕竟也算是吸收阳气,阳气最重要的就是太阳。
我来到村头的一条河边去散步,舒缓一下心情。
这条河的名字叫东风渠,是黄河的一个支流,不过它是人工开凿而成的,所以叫渠。
东风渠边也不是没什么风景,政府以渠为主题,开发了滨河公园。
这里的房东除了收租之外,别的根本没有任何事,他们的农地已经被占,盖成了小区,所以他们也不用种地,都来这个公园晃荡。
这里有人的脑袋比较灵活,就在这里开了一个露天麻将摊。
弄几个板凳,几张桌子,然后这些房东以及部分闲人,还有一些民工就来这里打麻将。
每局十元,庄与杠还有自抠另算钱,为了防止警察突然抓赌,他们事先都会把钱交给麻将摊老板,然后换取相应的筹码。
这筹码就是扑克牌,一张十块,最后不打了,拿着去老板那那里再把钱换回来。
老板赚钱,不在筹码上赚钱,老板主要是收人们在这里打麻将的费用,以及赢钱者的抽成,也就是说,不管打麻将者输赢,老板也都要抽钱。
十块一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手气好的话,一个下午也能赢个几百块,因此这里想着试手气的人,聚集了不少。
我坐在一边的公园长椅上,望着河里的风景。
河中其实也没什么风景,因为这渠远不及上塘河那么大,别说捕鱼船这种大型船只,就连游乐船都没有,不过倒是有几只小鸭宝宝游来游去。
现在是冬天,人工饲养的小鸭宝宝是不可能在这么冷的天在水中游的,都是因为上游有个芦苇荡,里面有野鸭,这些野鸭宝宝则是被冲了过来。
我正看着看着,突然之间,听到一边打麻将输了钱的民工,在小声议论。
民工甲说:“小六子,十五那天,咱们都停工了,然后我就琢磨着,来到这里打几天麻将,一天能赢个,不多说,五百吧,我到二十五回家,也能赢个五千块钱,结果,手气不好,每天输了一千,到现竟然输了八千了,今年就赚了小三万,还不到三万,现在一下子输了八千,我这心里可是不好受啊。”
民工乙说:“我说二哥,你手气不好,就别打,现在可好,输了这么多钱。”
民工甲说:“不是你二哥手气不好,算命的都说,我这段时间旺财,但就是不知道咋了,就是不顺,这样,你借给我一万块钱,过年后,我还你。”
民工乙说:“二哥,我手里也没钱,我今年也满打满算赚了三万,已经给媳妇报过账了,我要是敢少拿回去一分钱,这年都不用过了,一定会闹的鸡飞蛋打啊。”
民工甲说:“小六子,不是二哥说你,你这样说就不仗义了,你今年真的只赚三万块?俗话说的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你小子得了笔横财,最少有十万块,我就让你借给我一万你都不愿意?怎么说,咱俩是一个村的,怎么说,也是我带你出来的,要不是我,你能来到大城市干建筑?要不是我,你还窝在村里给人家盖房子呢!”
民工乙说:“二哥,我有啥横财?还十万块,要是真有十万块,我早就高兴死了,二哥,你领我出来,我很感谢你,要不这样,咱们回家以后,大年初二,我让媳妇给你送个猪头大礼去?”
民工甲说:“你少废话,我就借你一万块,我也不要你的猪头大礼,二哥知道你有钱,要是没钱,二哥也不会找你借。”
民工乙有些急了:“二哥,我真没钱。”
民工甲说:“三个月前,咱们经过文化路与北环路,你说你捡了什么东西?当时是半夜,咱们俩一块在村里按摩回去,你小子捡了以后,马上就藏了起来,我当时也没在意,后来才知道,你捡了个宝贝,拿着北环文物市场卖了十万块,我都没好意思说你独吞,也没想着与你分一半,就想问你借一万块钱救急,你都不愿意,你好意思吗?”
原先,他们两个谈话,我觉得这民工甲真是无理取闹,自己赌输了,非要问别人借钱,不借就翻脸,现在我依然觉得民工甲够贱,不过我却更感兴趣的是民工甲说在北环路与文化路捡到的东西。
民工乙说:“我拾到了啥了,二哥,你可不能冤枉我。”
民工甲斩钉截铁地说:“一个盒子,对,就是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