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捆尸绳
我和柳红立刻停下了脚步,用手电筒向楼下照去,厅堂内的一切都安然无恙的,也看不到人的影子。
难道还有别的厉鬼存在?
“砰”又是一声闷响。
声音的确是从楼下传来的,而且似乎就在我们的脚底下。
我和柳红相互对视了一眼,经历了刚才惊悚的一幕后,我已经不在害怕,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我和柳红迅速从楼上下来,打着手电在厅堂内四处查找声音的来源,但刚才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厅堂里安静极了。
“声音会不会是从外边传来的?也许是刚才有人在撞门。”我看着关的严严实实的大门说。
我的话提醒了柳红,他走到门前,伸着脖子向门外看了看,然后回过头来,说:“外边没有人。”
我顿时觉得好笑,如果撞门的人是想潘晓芸一样的幽灵,当然看不见,况且外边还有那么浓厚的雾气,即使有人也未必瞧的清楚。
我也走到门前,试图将门打开,却被柳红挡在了身前,“不要开门。”
“不开门怎么能看得清楚。”
“如果不是人怎么办?”
“如果是鬼的话,完全没有必要撞门来吓唬咱们。”
“你说的不错,但如果真有东西撞门的话,你认为会是什么?”
柳红的话一下点醒了我,以至于我打了一个冷战,失口说道:“你的意思是霍梓琦的尸体在撞门?”
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响,这次我听的异常的清楚,声音不是从门外传来的,而是从地下发出的。
“在底下!”柳红惊诧的说。
我点点头,“房子肯定有地下室。”
“分开找!”
依柳红之言,我们立刻分头在厅堂内寻找地下室的门,厅堂虽然很大,但找一个地下室的门却并不困难,很快我们就在楼梯下面,发现了一扇刷着白漆的门,柳红掏出自己开锁的铁丝,在锁孔上捅了几下,很快就发出“嗒”的一声。
门被打开了。
柳红拉开门,门的后面还是一扇门,门没有刷漆,完全是铁的颜色,而且还贴着黄色的封条。
封条上写满了类似梵文的咒语,对此我并不陌生,三九驱鬼时曾经用过类似的东西。
柳红犹豫了一下,又将铁门打开,手按在了门把手上,不由得吸了口气。
门后面就是地下室,里面很可能存放着霍梓琦的尸体,而且刚才又有声音传出,说明霍梓琦很可能已经诈尸了,他的尸体很可能正在里面肆意的游走。
“你有把握制住他?”我不由的问。
霍梓琦将手套摘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条红色绳子,说:“应该没问题。”
应该没问题,就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当我惊诧柳红的胆量时,他已经将门打开了,手电筒照了进去,门的后面就是用钢铁焊制的楼梯,一直通向下面。
两束强光照射下去,整个地下室立刻被我们看的清清楚楚,在地下室除了正中央就摆着一口纯白色的棺材,就别无他物。
我和柳红同时松了口气,看来我们对霍梓琦的尸体正在地势下到处乱走的猜测并不正确。
但我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刚才的声音确确实实是从这里发出的,虽然没有看到霍梓琦的尸体,但并不能确定他没有诈尸。
我们顺着钢梯走下去,很快就来到了那口巨大的棺材前,这口棺材是用石头做成的,手摸上去冰凉而光滑。
“咱们怎么把这口棺材弄走?”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的问题愚蠢之极,这口石棺别说我和柳红,就是再来七八个全是肌肉的壮汉,也未必能搬得动分毫。
“棺材是带不走的,但尸体一定要带走。”
“就用这根绳子?”我看着他手中的红绳,红绳只有筷子般粗细,而且极其普通,并不像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结实的绳子,但我心里清楚,这根绳子并不普通,很可能施了咒,可以捆住尸体。
可我还是带着疑惑的口吻问出来,只是希望他能讲的清楚明白一些。
“这绳子绑人肯定不行,但捆尸绝对没问题。”
“这又是你的一个宝贝?就像阴阳手套一样?”
“这也算不得什么宝贝,只是普通的绳子,稍微加工了一下而已。”柳红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自诩。
“那咱们赶紧开始吧。”我催促道。
这口石棺很大,具体有多重我不知道,但是石棺的盖子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无法撼动,我粗略估至少也有六七百斤。
而且在我搬动棺盖的时候,从棺材里面传出了“咚,咚”的沉闷声,如同用脚在踢盖子上一样,让人心惊肉跳。
在我和柳红的合力之下,棺盖终于被搬起了一条缝隙,同时伴着一股浓浓的化学药剂的味道。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一只冰凉而湿漉漉的手,突然从缝隙中伸了出来,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这让我不由的一惊,力道一松,手急速的抽了回来,沉重的棺盖立刻压了下去,只听“咯吱”一声,传来了骨头被压碎的声音。
我这边一撤力,柳红也坚持不住,抬着的棺盖也迅速放了下去。
“怎么了?”柳红气喘吁吁地问。
我盯着棺盖的边沿,一直惨白的手背压在了棺盖下,从手腕的处已经被压扁了,那只惨白的手还在一张一合的动着,不时有**滴到地上。
“我被抓了一下。”我惊魂未定的说。
“有没有被伤到?”柳红立刻走了过来,看向我的手。
我抬起被抓的手,看了看,心有余悸的说:“没有。”
柳红也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继续?”我带着疑问,看向柳红。
柳红不置可否的对我点点头,说:“继续!”
为了防止再被尸体抓到,我和柳红就改变了方法,不在是直上直下的抬,而采用了连拉带拽的方式,当棺盖移动的缝隙越来越大时,那股呛人的化学剂味也变得越发浓郁,熏得人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