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鬼影现形
王国栋警官初次使用牛眼泪，难免有些大惊小怪。他讪讪一笑之后，涂抹过牛眼泪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世界还是原来那个世界，只是多了一些东西而已。王国栋觉得新奇，努力睁大双眼，重新审视着这个世界。
看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看到别的鬼魂。人鬼殊途，鬼也有自己的世界，无事无非的话，他们也不想和人类打交道。大多时间，那些死去的人，还是会在地府里，做一个安静的鬼魂，静静地等着投胎转世。至于王国栋方才看到的那个老太太，完全是个意外。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他们三个人努力睁大了双眼，也没有看到孙立走过来。这时候，戚文远伸手把盛牛眼泪的那个玻璃瓶向王国栋递了过来，说道：“王队，你再抹一点吧。过了这么久，你原来抹的那些估计都快失效了。”
王国栋接过戚文远递过来的玻璃瓶，不解地问道：“这些东西，还不能顶一个晚上的么？”
戚文远听了，心中暗笑。这些外行人果然是什么都不懂，问出来的问题在他看来，是十分浅显的。这是牛眼泪，不是印度神油。印度神油能让男人重振雄风，可以一晚上屹立不倒。可是，这牛眼泪不行，干了之后，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戚文远摇了摇头，遂解释道：“不能的，顶多也就顶一个小时。干了之后，就失效了。”
“这样啊！”王国栋恍然大悟道。这时候，他在戚文远跟前的感觉，就像是戚文远昨天在肯德基里点了一瓶啤酒似的。
王国栋抹过一次了，这一次轻车熟路，很快就把牛眼泪抹好了。抹好之后，他把玻璃瓶递给了邱元化。王国栋心中有个疑问，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戚文远涂抹牛眼泪。这时候，他心中已经隐隐明白，戚文远不是普通人了！
时间过得真慢，王国栋和邱元化第四次涂抹了牛眼泪之后，车外的行人已经明显的少了起来。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天气这么冷，谁也不愿意在外面久待的。楼上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熄灭了。有的窗口，闪烁着微弱的灯光。这种灯光，是床头灯发出来了。一般情况下，出现这种的光的人，恐怕屋里的两口子，已经开始了雨露交融的生活。
瞪了这么久，他们三个人早就看了精神疲惫不堪，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不过，为了能捉到孙立，他们坚持不让自己睡着了。
“文远，你们看，那里过来一个的鬼鬼祟祟人影！”
王国栋的一句话，让疲惫的戚文远和邱元化顿时兴奋起来。他们两个睁大眼睛，顺着王国栋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小区花园的阴影里，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来。这个人，一边走路，一边东张西望的，好像担心被发现似的。
王国栋是一个出了名的干探，他刚看到这个人影的时候，以他多年办案的经验，马上断定，这家伙不是个好人。因此，他才提醒戚文远和邱元化，让他们注意一下。
等这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走近了，他们三个人这才看清，这个瘦小的人影，正是昨天被戚文远打伤的孙立。这家伙走路的时候，不时地摸摸屁股。想必是昨晚戚文远给他来得那次残忍的“爆菊”，现在他屁股上还是有隐隐的痛吧。
王国栋眼看着孙立从车前走了过去，他焦急地望了戚文远一眼，等待戚文远的出手。戚文远冲着王国栋摆了摆手，示意他淡定。
他们三个人眼看着孙立走到了楼道口，孙立在楼道口四下张望了一眼，似乎没有发觉什么异常。这才像一只敏捷的大狸猫一眼，隐如楼道的黑影里不见了。
王国栋看不到孙立之后，有些不安地询问戚文远：“文远，咱们为什么不趁刚才他在跟前的时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呢？”
戚文远微一笑，对于王国栋这种迫不及待，想要把恶鬼孙立制服的心态深表理解。他们现在就是把孙立制服了，王国栋也不能如实向上面汇报的。否则的话，他的饭碗就不保了。虽然不能让朱可儿的案件大白于天下，但是，制服孙立之后，起码可以让朱可儿在天之灵得到安慰。
“刚才咱们就是出手了，我也不能保证就把那恶鬼抓住。要是抓住还好，抓不住的话，就会打草惊蛇。再要想抓他，势必登天还难。所以，现在我们要想一个完全之策，可以把那恶鬼一举拿下！”
听了戚文远的解释王国栋和邱元化这才恍然大悟。他们两个人更加地对戚文远刮目相看，觉得戚文远做事稳重，大有“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风采。认为他要是生在古代的话，肯定会是一个出色的谋略家的。
“那咱们现在改怎么做呢？”
坐在戚文远身旁的邱元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此刻，在他的心中，也是盼望着早点抓住那个恶鬼。他倒不是想着替谁报仇、出气，他关心的是，自己的钞票。抓不住孙立，天天晚上被王国栋麻烦，第二天搞得他和戚文远两个人跟在某个会所里面一/夜七次郎似的，整个人憔悴极了，生意也不能好好做了。
戚文远微微勾起嘴角，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缓缓说道：“这你们放心吧，只要这恶鬼进了这座楼，他就跑不了了！”
王国栋和邱元化对望了一眼，看着戚文远自信满满的样子，他们知道，戚文远早就有了捉住孙立的办法了。
“你们跟我来！”
戚文远说完，轻轻地推开车门，走下了车。一阵寒风吹过，戚文远冻得打了一个哆嗦。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还是车里面开着空调比较暖和啊！
邱元化和王国栋看到戚文远下了车，他们两个也纷纷下车。下车之后，关好车门他们两个人走到了戚文远的跟前，双眼盯着戚文远，看他准备用什么法子，把恶鬼孙立一句擒获。
戚文远走到汽车后面打开后备箱，看到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都完好无缺地放在里面，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戚文远伸手把那张折叠桌子从后备箱里撤了出来，对王国栋和邱元化说道：“王队，邱叔，你们来帮我搬一下东西。”
王国栋和邱元化早就注意到戚文远来的时候带的这些东西了，他们两个也询问过戚文远这是做什么用的。戚文远神神秘秘的，就是不告诉他们。弄得他们两个心里痒痒的，却又午课奈何。现在，戚文远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了，看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于是，他们两个人也赶紧走到后备箱前，帮助戚文远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拿。
戚文远搬着折叠桌子，径直走到小花园里。这个小花园里面栽满话花草树木，还还有几张长椅子。夏天的夜晚，经常有小区里的人在这里纳凉。现在已经到了秋天，早早就看不到人了。戚文远选择这个小花园，也是因为有树木和冬青的遮掩，这里不易被走过路过或者开车经过的人发现。
把后备箱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之后，戚文远撑开桌子。这张桌子大概有六十公分宽，一米二长，就是小的餐饮店，和夏天大排档上，经常看到的这种折叠桌子。
然后，戚文远拿起那张黄色的布。说是布，其实举跟家里睡觉时，床上铺的那种被单差不多，大概有双人被单大小。戚文远把黄布在桌上铺好之后，用手仔细地把黄布上的褶皱抹平。
随后，戚文远把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拿到桌上摆好。其中有一个的三条腿撑着一半啥子的香炉摆在桌子的最终将，香炉左右各放一个小盘。左边盘子里放着四个红润圆滑的大苹果，下面放三个，上面放着一个。因为，一般上供的时候，供品每层都要是单数的。右面放着四个金黄的大柚子，柚子的摆放和左面的苹果是一样的。
挨着供品摆放是，左右各有一个黑色的烛台。烛台上各插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大红蜡烛。还有一个比较吸引眼球的道路，就是一把大约有三尺长的木剑。不用说，这一定是桃木剑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比较大的三条腿鼎炉，放在香炉的前面。鼎炉的造型，就跟商周青铜器差不多，里面空无一物。戚文远还带着一个酒杯，从带来的一瓶白牛二里倾满了酒。顿时，能嗅到一股酒香扑鼻。
剩下的就是一把檀香和一些金银纸钱，还有一叠符咒和一个折叠起来的硬纸。
王国栋看到戚文远的这番举动是相当的震撼。因为眼前的场景，只有在僵尸电影里才捡到过的。这要是以前不认识戚文远的时候看到这种情形，王国栋二话不说，就会把戚文远抓起来的，罪名就是装神弄鬼蛊惑人心。
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之后，戚文远冲着邱元化微微笑了笑，说道：“邱叔，我要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