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行尸

  戚文远和邱元化,每个人在库房里,都挑选了一些道具,而李洋洋身为鬼魂,无法驾驭这些法器,只好在旁边看着,
  戚文远和邱元化匆匆挑了几件之后,然后就带着李洋洋出门了,王国栋所在的派出所,里他们店里不远,刚到派出所门口,便看到门口停着好多警车在闪烁着,在警车的旁边,站着很多警察,他们一个个脸上充满了警惕的神色,不时向派出所里面张望,却沒有人冲进去,
  在警车的最外围,拉着一道警绒线,穿着制服的警察,一脸严肃地把企图在这里停车看热闹的司机,和一些路人劝走了,
  戚文远他们三个人刚到警绒线旁,就有连个身材高大的警官,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个警官说道:“警察正在这里执行任务,请你们不要在这里停留,”
  邱元化听了,急忙说道:“我们是你们王国栋队长请來的人,”
  说话的那个警官脸色微变,他拿出对讲机,对着里面喊道:“大头,你过來一下,”
  很快,就跑过來一个同样穿着制服的警察,这个警察,正是和戚文远有过两面之缘的大头警官,
  大头警官看到戚文远他们,紧张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你们可算來了,里面的那些家伙真难对付,”
  “到底怎么回事呢,”戚文远问道,虽然他也知道事情紧急,但是,必须的搞清楚來龙去脉才行,
  “是这样的,”大头警官说道:“今天是王队值夜班,半夜的时候,我们突然收到他的紧急呼救,他告诉我们,说有一批神秘的黑衣人,來派出所里抢人,他们的目标,正是白天抓來的那个日本人,”
  大头警官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等我们來了之后,那些黑衣人已经到了派出所里面了,我们几个警察拿着枪冲进去,而那些黑衣人,浑然不惧我们的子弹,打中之后,跟沒事人似的,而且,我们还闪了两个同事……”
  大头警官说着,脸上露出哀伤的神色,毕竟是共事好几年的同事了,眼睁睁地看着,在自己的面前殉职,任谁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王国栋队长怎么样了,”戚文远问了一句,
  大头警官说道:“王队长现在还好,他们躲在一个屋子里面,那些人暂时攻不进去,他也看到伤亡的同事了,焦急地告诉我们,说等你们两个人來,”
  戚文远点了点头,从大头警官的话语里,他也听出了,那些所谓的黑衣人,并不是一般人,他们不惧子弹,徒然再多的警察冲过去,也只有白白送死的份,戚文远说道:“让我们过去呀看看,”
  大头警官担忧地看了戚文远一眼,他的脸上,因为激动而青筋暴突,大头警官说道:“那你们一切可要小心,”
  戚文远点了点头,带着邱叔和李洋洋,在大头警官护送下,径直到了门口,到了门口之后,戚文远对大头警官说道:“警官,你就不用进來了,里面的那些人,不是你们所能对付的了的,”
  大头警官很有自知之明,听了戚文远的话,他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小心了,”
  戚文远微微一笑,扯出桃木剑,率先向派出所里面走去,而邱元化和李洋洋,则是一脸的不安,紧张地跟在戚文远的身侧,
  戚文远刚迈进派出所门口,忽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寒风,呼啸而來,戚文远侧目瞥见,一个黑衣人从黑暗处挑了出來,这个黑衣人,穿着紧身黑衣,头上还带着面罩,只露着一双鹰隼一眼的眼睛,偷着锐利而又阴毒的光芒,
  这个黑衣人出手不留情,对着戚文远迎面就是一刀,这一刀倘若劈实了,一个活生生的戚文远,就要被他劈成两个半个的了,
  好一个戚文远,不愧是茅山一派唯一的传人,他眼疾手快,眼见那黑衣人一刀劈了下來,戚文远不慌不忙,一个侧滑步,用出了步罡踏斗,用一种妖异中带着风/骚的步伐,飞快地闪避到了黑衣人的身后,
  金庸大师在《天龙八部》里面,讲述过其中的男主角段誉,会一种叫做“凌波微步”的轻功,但是,那“凌波微步”,全是金大师杜撰出來的,而戚文远的这个步罡踏斗,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这种步法,跟金大师杜撰出來的那种“凌波微步”是极其相似的,
  再说那个黑衣人,这一刀劈了下來,他本以为自己突然偷袭的这一刀,一定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纵然劈不死他,也肯定能重伤那人的,然而,真实情况却大出他的意外,这一刀下去,眼前的那个男人诡异般的消失不见了,
  黑衣人心中暗道不妙,还不待他找到消失的那个人,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屁股上传了过來,黑衣人吃此大力,站立不稳,一头向前栽了下去,黑衣人栽倒之后,向前滚动了好远,方才勉强稳住身子,黑衣人狼狈不堪,连他刚才偷袭戚文远的那把刀,也丢在了地上,正好落在李洋洋脚下,
  李洋洋弯身捡起那把刀,发现这把刀,并不是中土的刀,而是小日本的武士刀,小日本的武士刀,和中国的刀不太一样,武士刀薄而厚,里面灌注着一些特殊的金属,而使武士刀锋利无比,甚至吹毛断发,
  虽然武士刀锋利无比,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因为特殊的金属炼制,使它虽然锋利,却容易生锈,武士刀必须得用黄油天天擦拭,才能免去生锈,不然的话,这就是一把废刀了,
  武士刀炼制不难,养刀却是十分费钱,即便是在日本本土,能供奉起武士刀的人也不多,拥有武士刀的人,不是大财阀,就是大型社团,
  李洋洋拿起武士刀,向那黑衣人看了一眼,很显然,那个黑衣人也发觉了,李洋洋正提着刀看他,吓得这个家伙,來不及用鲤鱼打挺这样帅气的姿势站起來,而是直接用了一个懒驴打滚,滚出几米远,爬起來慌慌张张地向派出所里面跑出,过了一个拐弯,就不见了踪影,
  戚文远他们对于敌人在这里的实力并不清楚,不敢茫然追击,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黑衣人逃之夭夭,
  “咱们向里面走,”
  戚文远低声说了一句,便走在前面开路,他东张西望,宛若古代带兵打仗的先锋官一般,邱元化提着桃木剑,李洋洋提着武士刀,紧紧跟在戚文远身后,
  戚文远头前开路,他小心谨慎,几乎步步为营,时刻提防着突然情况发生,好在,在这一段路上,并沒有发生什么情况,然而,在接近那个黑衣人消失的拐弯时候,戚文远心头狂跳,有种本能地预感到危险即将发生,
  戚文远用眼角瞥了一眼身旁的邱元化和李洋洋,小声嘱咐道:“邱叔、洋洋,大家都要小心谨慎,”
  邱元化和李洋洋点了点头,两个人均沒有说话,
  戚文远刚买到拐弯墙角边缘,便看到一个黑影,向他扑了过來,戚文远飞起一脚,踹在扑过來的那人身上,戚文远踹在那人小肚子上,感觉跟踹在一块铁板上似的,巨大的反震力,痛的他呲牙咧嘴,
  那人被戚文远一脚踹实,噔噔噔,向后退了四五步,稳住脚步之后,那人不做停留,又向戚文远他们扑了过來,
  李洋洋见状,扬起手中的武士刀,狠狠地向那人劈了下去,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并沒有躲避,而是继续向前扑來,李洋洋的武士刀,不偏不正,正好劈在那人脖子上,
  武士刀果然锋利无比,一下子就沒入了那人的肩头,李洋洋大惊失色,要知道,以往活着的时候,她连一支鸡都沒有杀过,现在,竟然看重一个人,她的心中,登时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那人被李洋洋砍中之后,并沒有像一般人那般,喷射出鲜红的鲜血,甚至可以说,连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那人仿佛沒有感觉到刀子劈在自己身上似的,继续向前走來,
  李洋洋力气小,在那人顶撞之下,握着武士刀,向后退了好几步,她急于想要把刀从那人肩头拔出來,然而,武士刀好像是卡在了那人的肩胛骨里去了,李洋洋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也沒能如愿把刀子拔出來,
  戚文远看到李洋洋处境不妙,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五雷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贴在那人的额头,耳中只听一阵雷声滚动,那人伸向李洋洋的手,突然静止了下來,一双木然的眼睛,现在也已经闭上了,
  李洋洋看到文远哥哥一招就把那人定在原地,心中欣喜,稍微一用力,终于把武士刀从那人肩头拔了出來,拔出來之后,武士刀上并沒有染血,而那人肩头那裂开的伤口里面,也不见一滴血流出來,
  “文远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李洋洋一双美目,惊疑不定地看着戚文远,
  戚文远凝视了一会儿那人,缓缓说道:“他不是人,而是一具行尸,”
  “行尸,”李洋洋和邱元化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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