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小寒的早上，莜县这儿却是下起了雪，不是很大。只是这天儿阴阴的，乌云压压，看着就知道这雪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的。想来不下个一天一夜那是不会罢休的。
郑北雁一行人，却是决定了这天出发回这豫州城里的。这离着这过年也是差不多了呢，再不会去这都要错过了呢。这过两天就要到了这腊八了，再不会去的话，即使是有这俞掌柜的送回去的信儿，这老太太都要着急了。都恨不得要赶到这莜县来了呢。
这一回去就有五六辆车，虽然说是比着原来的时候来得多。但是这车里却是挤了点。连这郑北雁车子里也坐了两个人呢。就是这刑师爷和这顺三。这也算是礼遇的。外边就是这雷氏兄弟两个人，那也是穿得暖暖的。这来时还有几个人骑着马呢，现今除了那赶车的人，其他的都是做了马车里了。
而在这豫州城南的郑府宅邸里，也是都忙乱着呢。前儿已经接到了这豫州送来了信儿，说是今儿就要准备回来了。这事儿也是都已经处理完成了呢。
这早上下了雪，老太太那是着急啊，就怕这儿子是路上受了寒气。这大早上的，就是吩咐这陆妈妈去这厨房里吩咐了，熬了姜汤，在炉子里热着。还有这热水，也是从早上就开始烧了起来，还没有停歇呢。就今儿用的柴火就比着往日就多了一倍有余呢。
就这个，这老太太就老早叫人把这林歆喊了过去。你道是什么，那是为着跟这林歆商量这菜色呢。说是要给这郑北雁多多地补补呢。这商量的菜色，那都有几十道菜了呢。林歆看着这些菜色，就想着今儿的采买怕是要跑断了腿了呢。
“行了，就这些吧。咱们来日方长，接下来的日子还可以细细地帮着进补的。”老太太商量了半天这才松口对着这林歆说道。
“是，老太太您说得是呢，只是我想着该是挑选一些老爷爱吃的，精致的。这多了，老爷眼睛看不过来了。反而败了胃口，那可是不好啊。”林歆看着这长长的菜单就对着这老太太说道。
“唉，我就是想着这莜县穷乡僻壤的，吃不好，睡不好的，就想着有那好的都通通地摆在雁儿的面前。你所想的也是不错的，既这么着，那么你就挑选一二十道菜色也就是了。咱们往后一点一点地让这厨房里做了出来。也是好的，倘若有我儿喜欢的，我们再给做也就是了。”老太太虽然说一时间有点不喜的。但是后来也是想通了，这林歆说得也是不错儿的。自己的儿子什么个性，这当娘的哪里就不知道了，既然今儿这林歆知道自己的儿子的脾性，也就让这林歆去准备了。
“是，老太太。那么歆儿这就去准备了。对了，是不是要去太太的院子里说说，这老爷回来了，也让太太喜庆喜庆嘛，也叫太太有一个好心情，说不定这身子骨就好了呢。这有了好消息，这对于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好的啊。”林歆原本想着出去的，后有想到一个事儿，就问着这老太太拿主意。
“这个事儿也是，你去说吧。只是要悠着点，这万一太过激动的话，也是不好的。到时候这喜事儿那可就没有了呢。”老太太对着林歆叮嘱了一声儿。实在是这儿媳妇自从那次躺在了床上之后，就没有下床过。这见红是好了，只是整个人都是很虚弱。就是一向很期盼嫡孙子的老太太。也是不怎么看好这岑氏的。倚着这岑氏的样子，根本就不能够产下健康的孩子的，到时候不是病罐子，就是、、、
“是，老太太，这个我倒是知道的，这太太那儿总归是要小心点的。对了老太太我还没有恭喜您呢，您这回儿啊，可是要当两次祖母了呢。这太太房里的春樱也有了身孕了呢，看着好像是有了这四个月的样子了呢。这可是大好事儿呢。”林歆突然想起这春樱呢，现在来自外边的危机那是没有了，那么就有这时间来处理这来自内部的事儿。
林歆也不是想要怎么样子，而是觉得不能够让这岑氏平平安安地生下嫡子。虽然说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但是做点小手脚还是可以的。
“哦，有这个喜事儿啊，先把她提为姑娘吧。之后的时候如果这岑氏想要给个体面的话，就收拾出来一个小院子给她吧。就在这止静院旁边吧。如果到时候生下男孩儿的话，到时候再升为姨娘也不迟的。”老太太笑着对着这林歆说道。
你说谁不希望自己的孙子多一点呢。到现在除了这三个孙女，三个孙子之外也就没有了。这孙女且不提，这孙子其实也就是两个半而已。那是因为这四少爷至从发了高烧之后，就有那么点影响了。就现在看来，学习东西慢，都已经是一周岁多了，以后的前途那是有限了呢。对于没有什么出息的子孙，那也就不用多放关注了。
当然了自己的另外的两个孙子倒是要好好地培养了。在对于这岑氏的肚子起了希望，又失望之后，当然是更加地看重这林歆所出的两个孙子了。所以现在这老太太也没有多少地为难林歆了。毕竟这林歆是自己两个孙子的亲娘不是。这点脸面总是要给的。
“是呢，还是老太太您想得周到啊。只是这太太现在身子不是很好。这如果这动作多了，保不定太太心里怎么不舒服呢，这如果心情不好，这对身子也不好呢。依着我想呢，还是等这太太坐胎稳当之后再来提这春樱姑娘的事情吧。您看怎么样，要知道这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比着这春樱肚子里要金贵不知道多少呢。”林歆笑着对着老太太说道，又想到这岑氏的身子，也就对着老太太这么说道。也是极力地把自己身上的干系给洗过了，只要把这颗钉子埋下去，不愁不出什么事儿。毕竟这岑氏的气性儿，那可是不怎么好啊，当初自己的那点子事儿，都能够弄得自己雪崩。现在虽然说修炼了几年，但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还是有那一定的冲动的吧。
“行了，我这儿知道了的，这以后你自己斟酌着看吧。这会儿，你还是先回去吩咐那些采买的人出去采买那些食材去吧。出去晚了，这好菜蔬都被别的府里的人给调走了呢。今儿咱们府里的头等的大事儿还是迎接雁儿回来呢。再过两天就是腊八了，我这虽说是总理这府里的事儿，但是到底是年纪大了，精力有限，这岑氏那儿虽说往日里管着这些子。只是这一则是正在受罚，二则是这岑氏有了身孕，这身体也不怎么好。你也就不要去烦她了，有什么事儿只管来问这陆妈妈也就是了。但是总体的事儿还是要你抓着的。”老太太对着林歆说道。要说不知道这林歆的小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出什么事儿呢。这如果这岑氏的身子如果好的话，这老太太断断是不容出错儿的。
“哎，知道了，这腊八的事儿，定是办得妥妥的，只是到时候还有麻烦这陆妈妈了。那老太太，歆儿这就出去了。”林歆一听到这老太太的话，就笑了起来。
等这林歆出去之后，这陆妈妈就上前对着这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样子怎么可以呢，这林姨娘虽说是好心。但是这太太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的，这岂不是不好呢嘛。”这后边没有说的是这太太容易吃醋呢。
“你道我不知道，但是这作为当家主母的，怎么说也是要有那个气量的。再说了这雁儿现在已经有了这些个姨娘了呢，想来也不会似往年那个样子了吧。再说了我也叮嘱过了歆儿，叫等抬稳固了再去说也是不迟的。再说了这春樱总是她屋子里的人，怕是早就知道了吧，这春樱生出来一个小子，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有助力的不是。这不还是为着她着想呢。你就不要说了，你知道我现在怎么都是偏心这歆儿的。但是你要知道的是这卓儿和辰儿他们两个人都是有出息的，总要给他们的娘亲一个脸面不是。”老太太斜了一眼这陆妈妈。也没有看到这岑氏给这陆妈妈什么好处，怎么现在倒是帮着这岑氏说好话了。
这陆妈妈看到这老太太的眼神，也就知道自己逾越了，也就闭上嘴巴不说了。这几个月，这岑氏身边的古嬷嬷经常跟这金嬷嬷聊天，自己跟这金嬷嬷关系不错。就这么着一个人影响一个人的，这陆妈妈总是被这影响了也是有的。再说了在这陆妈妈的意识里，也是觉得这林歆做得有点过分了，怎么说也才是个贵妾而已。怎么就越过了这太太而去呢。没得说出去没脸儿，被人家笑话了。
“自家的事儿，我都知道，你心里想的，还不就是不能够把家里的事儿传了出去不是。只是但凡这岑氏能够立起来，帮着雁儿，我也不会这么偏向的。”老太太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