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郑北雁梳洗好了之后,就在林歆的西屋用了早膳。现在这各处都是有了这小厨房,昨儿晚上都已经准备好了主子要吃的东西。到今天早上,就早早地起来起来熬制。
  有那用小火熬的小米粥,有那现磨的豆浆,有那各色小菜馅儿的包子。这些都是林歆吩咐的。林歆在现代的时候就觉得这小米粥养人,也就天天吩咐了做,这豆浆也是对皮肤好的,至于为什么是菜馅儿的包子呢,因着早上起来就想着吃点清淡点的。
  郑北雁看着谢谢简陋的早餐,就挑了挑眉头,“怎么姨娘就知道这么些子的东西吗?”这是生气呢。
  这云惠在一边伺候着呢,一看这郑北雁有点子怒气。就马上笑着对着这郑北雁说道:“老爷您不知道,原本这小厨房的妈妈想着露几手好好的表现的。谁知道,咱们姨娘硬是说太多了可惜,而且麻烦,就每日简单地来两三样子东西也就是了。谁都不是铁杜子,大胃王,用不着做这么多的东西,没得看着就没有了胃口了。这小厨房的妈妈这才罢休呢。而这豆浆和这小米粥是我们姨娘特地吩咐的,每天都是不能够缺的。所以这小厨房的妈妈就在这另外一样子上下功夫,还有这豆浆的豆子上下功夫呢。老爷您不用担心的,咱们姨娘不会委屈了自己去的。就觉得这么简单的,才吃得下呢。老爷您如果觉得不够的话,那么奴婢这就去吩咐着厨房的妈妈再做几样快的东西来。”
  “不用了,既然是这个样子的。我也就吃点子吧。”
  郑北雁听了这云惠说的解释,这才松开了眉头。既然是这个样子,也就坐下了,吃起来这林歆吩咐的早膳。看着这东西一点点的都吃完了。觉得这林歆说的也是对的。
  等吃得差不多了,这外边就有人来回说这轿子已经准备好了。问老爷什么时候去衙门。
  郑北雁听了,这就放下了筷子,接过云惠递过来的帕子擦拭了一下手。这才说道:“我这就出来。去刑师爷的院子里看看,还有去叫这雷氏兄弟把这犯人也跟着一起押送过去吧。”说着放下帕子,走出了这屋子。
  等着郑北雁出了林歆的院子,这林歆这才幽幽转醒过来。光裸的手伸这帐子,见这天儿还早着呢,就有懒懒地收回来,想着要睡去。
  这个时候这葛奶娘见了,这才上前对着林歆说道:“哎呦,小姐。您可是不能够睡了呢。今儿是腊八。您得起来处理这一众的事儿了。这万一出了什么错儿,那可是在老太太太太面前都是说不过去呢。”
  就这样子,林歆被这葛奶娘这么一说。哪里还能够睡得下去啊。只好在云惠和葛奶娘的伺候下起来。
  就说这郑北雁坐着轿子,带着这一众的犯人。就朝着知府衙门行去。
  原本这郑北雁上衙门都是走着同知院子的旁门的,但是这回可是不一样。郑北雁就走着知府衙门的正门,这身后雷氏兄弟几个人压着这从莜县抓过来的那几个人。再后边就是这刑师爷了。手上拿着一叠子的诉状。
  守门的衙役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来势汹汹啊。原本是想要偷空跑在这郑北雁前面,给这陶知府送信儿去呢。只是这个想法给落空了,这顺三就来到这些衙役面前说道:“兄弟几个,我是跟着咱们郑大人过来的,这头一次见,总是要多叨唠一下的。我初来乍到,还要各位多多地提携啊。”
  说着就两只铁胳膊就夹住了这两个衙役的头,一点没有什么亲人的样子。但是这衙役知道自己虽然说是衙役,而且跟这郑北雁的对立面的,但是在这郑北雁还没有下去之前,咱们得罪不起这些人啊。
  两个人只能够被这顺三夹着脑袋,涨红着脸说道:“兄弟,兄弟,轻着点你,有话要说,就放开了去,我这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呢。咱们面对面地说话,岂不畅快。”
  这顺三听到这个话儿,这才放开了这两个人,笑眯眯地对着两个人说道:“这才是正道啊,这他们当大老爷的事儿,咱们参合什么啊,咱们还是在这儿守好门才是正经。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那两个守门的获得自由后,呼呼地喘着粗气,心说,大哥,我们这还没有进去呢,你就这要较真儿地把咱们两个人给夹死了啊。得,我们就不进去了。
  这才说道“行了,大哥、、呼呼、、你啊说得对,你们进去吧。我们要守着门呢,不能够让那些宵小进了这衙门去。”
  这顺三看着这两个人老实了,这才跟着这郑北雁的脚步,去那知府的院子。
  这郑北雁进第一进的院子的时候,这左明德就看到了。原本是想要去禀告这陶知府的。后又想想,自己这到底是图什么呢,这陶知府可是在这郑北雁还没有出什么事儿的时候,又把自己给赶到了这承发房里了呢,这摆明就是用了自己就把自己给丢了呢。现在自己还巴巴地上去送什么信儿呢。反正这郑大人可是还不错儿的呢,只要自己没有什么恶意,至少是是不会来动自己就是了呢。所以这左明德也就当自己没有看到而已。
  这郑北雁到了这陶知府的院子里,这陶知府也刚刚好收到了这信儿,就出来了。一看到这进来的郑北雁就迎了上去,“郑大人,这一路可好,听说这莜县发生了暴乱,郑大人你可是没有受什么伤吧。”
  郑北雁见着陶知府想要跟自己扯皮,也就笑着说道:“托福啊,我还行,这莜县那儿哪里是暴乱,大人您这给话可是不能够乱说的。只不过一些人收不到当地的知县王大人的盘剥,加之家里揭不开锅了,这才到这县衙行乞的。”
  陶知府不妨让这郑北雁这么一个借口给脱了过去。只是这里哪里是就能够这么算了呢。就对着郑北雁说道:“郑大人,既然是这么说,那么就当是这么说吧啊,只是这朝廷那儿怎么回应我就不知道了,你是知道的,这莜县的事儿闹得挺大的。现如今这皇上已经是知道了,您说是行乞,那也是要有人相信不是。皇上他老人家那可是清楚着呢。”陶知府笑着对着郑北雁说道。
  “哦,是吗?陶大人,皇上清楚啊,那么如果在这证据面前的话,这皇上到底会片帮了那一边呢?陶大人,这做过就是有痕迹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当不存在的。对了大人,您身边的一个叫培元的怎么不在您的身边呢。”郑北雁随便的瞥了眼这陶知府的身边,发现换了一个长随,也就随口地问了出来。
  陶知府听了这郑北雁前边的话,还能够强自镇定的,但是听到这郑北雁提到了这培元,就是脸色一大变。后又觉得不妥,这才裂了嘴巴,干笑了两声儿。才说道:“哦这培元啊,他的回家去了,正好前几天他家里的人传信儿来,说是他老母病重了,我也就让他回去了。年后再回来也是可以的。你知道的,这天儿冷,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那是都受不住的,每年定是有那熬不过去的几个的人。这样子,他也总是要守孝的不是。所以我就让他慢慢来吧。”
  “大人,您这样子就不对了,没得就纵容地这些奴才越加地猖狂了。这样子可不能够的啊,再说了这当奴才的哪里有什么守孝的。大人您日理万机的,您身边使唤惯了的人,怎么能够脱空呢,这不是耽误了您的事儿呢嘛。”郑北雁却是正色的对着这陶知府说道。
  这陶知府听了这郑北雁的话,就脸上一阵的抽搐。这人说的这么地义正言辞,看到自己到哪里去叫这培元出来啊。这培元自从去了这莜县那儿就没有回来过。原本在发生事情之前倒是经常送信儿回来,等到死了那五个人之后,就没有了消息了。现在陶知府都在想这培元到底是不是被这郑北雁给拿住了。
  “没事,我这身边的人还是好用的,就让这培元在家里好好的陪着老母亲吧。我朝皇帝以孝善治天下,我这也是秉承这皇上的教导而已。万万不忘皇恩呐。”陶知府冠冕堂皇地说道。就是不想提这培元,就这么标榜着跟着这皇上学习。
  这郑北雁觉得自己再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到了现在这培元还没有捉拿下来。而且听这陶知府说了,也知道这培元还没有呢。不过这无关紧要的,反正自己手里还有其他的人呢,想来即使到了皇上面前,自己也能够说得过去的。
  “大人您说的很是呢,既然您是这么的善心,说不定这培元的老母也许还能够多活一段的时间呢,毕竟见到了自己的儿子,怎么说也是要高兴的不是。”郑北雁笑着对着这陶知府说道。现在再抓着那个事儿也没有什么用了,不如说点别的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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