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钱嬷嬷听了马上就出去了，外边的岑府的人还等着自己的答案呢。
林歆却是转过身来对着郑北雁说道：”北雁哥，这样好吗？他们本来就是有备而来的，就这么样子可能打发了人吗？怎么说也是您的岳家，该是出去看看的。”
郑北雁不屑地说道：“不说礼数上要在第二天才能够来，再说了我们还未报丧呢。这次我如果妥协了，为难的不过是你，你难道要被交出去吗？那么我的五个孩儿该是怎么办呢？你觉得你被交出去之后还能够完好吗？”
林歆听了沉默了，这次明显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如果真的妥协的话还真的说不过去了。
“行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些都是我自己要说的，跟你无干。等一年后，我自然是要上表皇上诰封与你的。”郑北雁自然而然地对着，林歆说道。
林歆听了，也不会表现出来什么惊喜什么的，对于她来说这些都是外在的。这是迟早的事情，再说了，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这些是不在乎的。
到底最后钱嬷嬷是对付不了这些岑府的人，所以郑北雁 和林歆两个人就出去应对了。
“怎么，你们郑府的人真的不给一个说法吗？这郑北雁本来都没有来，就想要你这么一个奴婢就能够把我们打发了吗？还不去吧你们老爷给我叫出来！”一个人朗声喝斥着钱嬷嬷。
郑北雁怒火也憋着，林歆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这岑府的大舅老爷。
“我想我郑府的奴才还不用你们来教训的。我自己的奴才还是能够管教的。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见我的。我想这报丧的还没有去过你们家吧，怎么会知道岑氏去世的，难道你们在我府上埋下了耳目吗？”郑北雁质问道。
一时间会客厅里的人都静下来了，这些难得真的是如郑北雁质问的一样吗？
林歆也在想着这个问题，难道郑北雁猜到了吗？
“妹夫，怎么可能，不过是大家都是在官场上。有人给你报信，也没有刻意隐瞒。所以我们自然是知道的。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还是想要见见妹妹。妹妹到底是如何了？我该是一定要知道的。”大舅老爷强自找了一个理由，对着郑北雁说道。
郑北雁不屑的哼了一声。具体到底如何，大家怎么会不知道的。
“不劳烦你们了，贵妹是我的夫人，她到底怎么死的，不过是为着娘家人不争气，气急攻心罢了。至于其他的，验尸你们也说得出口，难道自己丢脸了，还要把我郑家的脸面也要丢吗？如果你们同意我休弃岑氏的话，那么可以验尸。你们觉得如何。”郑北雁对着这一厅的人说道。
该是知道这些人定是不会同意郑北雁休妻，所以这验尸也成了笑话，或者是一个借口，一个想要见到郑北雁的借口，提出来自己的要求。
郑北雁等着大家的说法。或者是要求。
“难得，你真的准备决裂吗？我岑府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你不想要这个岳家了吗？”大舅老爷着急了，对着郑北雁威胁到。
郑北雁当了这么几年的官，又是成为尚书了，这其中的官威还是有的。这大舅老爷不过是在父亲的庇护之下，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官二代。根本就是抵抗不了郑北雁。
“你说呢，到底想要如何？岑府与我郑府到底如何，我想你应该值得的，不想要我出手对付你们，那么就不要来烦我。”郑北雁一抬眉头对着自己的大舅哥说道。
大舅老爷家郑北雁神情坚定，就知道自己今天来是没有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倒不如明儿的时候再来这里闹才是正紧。毕竟明天才是娘家的奔丧的日子。
“算了，我明儿再来吧。你该是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们是不会答应的。”大舅老爷对着郑北雁说道，还特地瞄了一下一边的林歆。
林歆看着就觉得好笑，这是对自己的怀疑吗？还是觉得自己杀了岑氏呢。真真是可笑这岑氏怎么可能是自己杀的呢。岑氏的身子不好那是众所皆知的，想要在破污水到身上没有那么容易的。
林歆觉得自己该是说点什么的，不然真的让人觉得自己是好拿捏的。说出去都让人看不去。
“呵呵，大舅老爷，有些事情不要想当然了。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围绕着你们岑府转的，你如果真的做出来那种事情的话，那么不仅是贵府的大小姐的事情，再加上这次的事情，岑府那是被踏到了底层。你们认为你们还需要这个所谓的可笑的解释吗？你们心知肚明的，用的找这样子吗？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吧。你们难道从来都没有给你的外甥想过吗？他在这里呆着该是多么地尴尬？”林歆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大舅老爷怎么可能看得起林歆呢。对于林歆的突然插嘴，又是用自己大外甥的幸福威胁。越发地厌恶了。
“哼，这里哪里有你这个妇道人家说话的份儿，再说了，你一个妾室又有什么说话的地方。”大舅老爷直接对着林歆喷了起来。
林歆眯着眼睛看着大舅老爷，这是怎么以为这里都是求着她吗？
“我想不用你来我府上撒野的吧，这里是郑府，不是你岑府。明儿你们来奔丧，我们欢迎，如果是来找麻烦的，我想这京城你们岑府也不是可以只手遮天的。而且歆儿是我的平妻，这是当今皇上提议的，你如果有什么异议，去问皇上吧。”郑北雁对着大舅老爷说道。
大舅老爷总归是被郑北雁的话给震慑住了。一时间就说不出来话了，只是愣愣地看着郑北雁。看来真的是两家的缘分就这么尽了吧。难道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吗？那么以后这小六该是怎么办呢？
大舅老爷回神之后，郑北雁却是已经跟林歆会后院去了。留在客厅的也就只有钱嬷嬷。
“大舅老爷，该是回去了吧。毕竟明天才是亲戚朋友来奔丧的时候。被别的人看到了，对你我两家都不是很好。”钱嬷嬷看着郑北雁的态度，就知道对于这岑府的人是不用客气的。
大舅老爷听了脸色铁青地看着钱嬷嬷，想不到连着这郑府的奴婢都是如此看不起人。
钱嬷嬷可是不会因为人家诧异的眼神就会做出来什么调整，这么些年，林歆就是因为这岑府的人。才会是受了这么多的苦，到底是不会对这岑府有什么好印象。如今这岑府落魄了，那么还顾忌这些干什么呢。
大舅老爷想要发脾气，只是这里不是自己府里。哪里容许自己这么做呢。而且这郑北雁的态度表明了，自己再闹下去绝对是会吃亏的。
大舅老爷一甩袖子，就出去了。
钱嬷嬷见这大舅老爷出去了，这才呸了一声，这才回了林歆的院子里去了。
第二天，各个亲戚朋友家的人，都接到了消息，都来送奠仪和奔丧了。
林歆这一天忙的不可开交。还要细心地照顾几个要哭灵的孩子，那是一刻都是不能够停下来的。
至于其他的人，也就不再放到心里了。这岑府的三个舅老爷都来了。只是这岑老太爷终究是没有来。想来还是拉不下脸面吧。还是以为自己在皇上面前有功劳，定是是富贵长存吗？林歆不免在心里暗笑，等着这岑府的自取灭亡。
这郑茹梦也活得了皇后娘娘的允许，让身边的宜家来祭奠岑氏。这宜家如今在郑茹梦身边当这大宫女，到底是不一样了。对于林歆到底也没有做什么自视甚高的样子。
林歆只是让这李勇家的来招待这宜家。用不着对于从府里出去的丫头恭敬。至于这郑茹梦要如何不满，林歆觉得自己还不会让这样的一个人来为难子女呢。如果她真的是不识好歹的话，到时候倒是可以再跟皇后娘娘合作一下，只是这些不是林歆愿意的，到底这皇后娘娘不是当年在培州之时。其中的精明指数已经是上升了不知道多少台阶了，自己还是避着点好。郑北雁准备当纯臣，那么自己就该跟这皇帝后宫的人少点牵扯了。
老太太自然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到底是小辈的，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
至于林歆的三个孩子的婚事到底是被耽搁了，雪儿也彻底不用担心被这二皇子看上了。
守孝三年，到时候可以让几个孩子好好地成长了。哦，对了这嫁人的郑茹婷，听说如今已经有了身孕。因为是才上身的，所以婆家是不允许回来的，只是派了自己身边的媳妇子来祭拜了。林歆只是笑着让郑茹婷好好地保养身子，不来也是没有关系的。或者说林歆是巴不得这郑茹婷不用回来了。又不是自己的事情，这岑氏最好是越是冷淡越是好。
不过几家的通家之好的老太太。倒是有人来找老太太。
林歆如何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不过是想着给郑北雁找一个好继室罢了。想着自己也不过是平妻，到底如何是否能够当这正妻还要这老太太她们点头吧。郑北雁如今贵为户部尚书，年纪也不是很大，只不过是四十出头罢了。那些耽误了韶华的二十来岁的姑娘家，那是最好的选择。林歆只是在一边看着热闹，看这老太太和郑北雁如何选择，如果真的不能够让自己如愿的话，其实自己可以独立门户的。这样也不用再继续在其他的人手下仰人鼻息了。
林歆开始派俞嬷嬷去让俞掌柜的请点产业。还有准备在城中买一个三进的宅子，如果真的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那么自己不介意就这么带着小八出门的。
不过也许郑北雁已经察觉了林歆的意图。就直接对着老太太推辞了。还是当着林歆的面说的。
“娘亲，最近这上门的，您的朋友是否太多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早日表明态度的，免得其他的人误会了。这却是不好了，给人无谓的希望，却是耽误了其他姑娘的韶华却是不好。您还是放出话去吧，我郑北雁早就有了正妻的人选了。只待一年之后，把歆儿扶正了。您觉得呢？”郑北雁 对着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听了，也没有反对。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郑北雁说道：“你决定了吗？没有犹豫了吗？既然你这样子选择，我这当老婆子也不是当恶人的。好了歆儿，你在暗地里准备的动作也可以停下来了。小八虽然姓林，但是她始终是我郑家的孩子。即使是继承了林家的香火，但是我觉得还是要走科举之路才好。商人始终是下贱的，地位不高，我不希望我的子孙是这样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歆听了，直接就对着老太太说道：“是，老太太我明白您的意思的，对于小八的规划，我也是有自己心里的想法的。俞掌柜的是一个很好的掌管产业的能手。这么多年为我郑林两家截取了多少家财真的是数不清了。如今他年纪也大了。但是小俞掌柜的，如今也能够独当一面了。所以我决定还是继续然他俞家的人替我林家掌管产业。当然了该是给的利益和分成我是不会少的。至于小八。虽然是走这科举之路，但是经济之道还是要知道的，您觉得如何。我不想要一个只知道读书，不认识人家疾苦的儿子。您觉得如何，我想着让小七也是跟着学习。卓儿和辰儿两个人支撑起了他们这一代的责任。我想着好好地慢慢地培养这两个孩子，只是是卓儿他们的助力。”
老太太听了林歆如此有远见的话，就笑了起来，对着林歆说道：“看来歆儿，你早就是计划好了。雁儿，看来我当初的时候真的是不该给你求娶这岑氏，不然我们府上虽然是开头几年是会艰难一点的。但是到了后来觉得也能够更加地好的。现在想来娶妻当地是要娶贤的啊。很好，歆儿，我把这个家从此彻底地交给你了。我希望我郑家不论有多少的波折，但是希望一直是兴旺下去的，该是要准备族学了。雁儿，你准备好了吗？”
郑北雁还是第一次听到老太太如此评价这岑氏和林歆。到最后问到自己的时候。这才对着老太太说道：“已经开始筹备了起来。不过歆儿说是想着也培养一批当初为我郑府殉职的护卫的子女。这些人该是也要好好地教育的，一则能够让现在的护卫更加地放心为我们府里，二则也算是为府里培养另外的人才，您觉得如何？”
老太太不置可否地对着郑北雁说道：“你这个想法，我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这到底是同姓家族的人可靠，你只是不要搞错了主次了。”
林歆在一边听了老太太的话，在心里撇着嘴巴。这家族之中的人，有不是个个都是有向心力的，而那些护卫，因为是感恩戴德的，所以说也许她们的忠心还要更加地好呢。不过这些不是林歆可以说的话，还是听老太太和郑北雁两个人商量吧。
“这个是当然的，娘亲，您放心吧，家族大事岂能儿戏呢。这个当然是重中之重啊。以后家族兴旺，您定是可以见到了。其他的我不敢说，就我们家的几个孩子都是很好的孩子。三弟虽然说只有一个儿子，但是铎儿到底是一个好学的，跟小七和小八两个人一起学习，到底是有一个伴儿的。以后出息了也能够帮助家族出力啊。”郑北雁美美地对着老太太说道。
“恩，这铎儿是个好的，你说的到底是不错的。以后你这当大伯的不要偏心，一定要视作自己的儿子，好好地教养。虽然说你们分家了，但是是你的嫡亲的侄子，这些一定是不可以忘记。
林歆听了这些虽然说有一点腻歪，但是这三老爷一家子，到底是一个识时务的。所以也不怕被占着便宜。铎儿能够出息，说到底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是有用的。朋友不在多嘛。
“您放心吧，铎儿聪明伶俐，我很是喜欢。小七和小八两个人跟铎儿相处地也不错。只是我担心的是小六，他是岑氏养大的，一些岑府的恶习，真的是看着就让人不放心啊。以后祸起萧墙的事情，可是不能够有的啊。娘亲，这些还是要靠您好好地教导。如果真的是不行的话，那么我决定让孩子们成亲之后就分家，这样也能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纷争，您觉得如何？”郑北雁第一次说出来林歆说的成亲就让分家的事情。
老太太听了这个，就一阵火气上涌。
“怎么了。你要这么对待你的亲子吗？这小六到底也是你的嫡子啊。你如何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情呢。我这老婆子到底是老了，你让我如何再怎么教养。难道真的是教养不好，你就要放弃了吗？那么以后孩子要怎想你。成家就分家，亏你想得出来，这万一有这岑家在他的身边挑拨，我看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还是给我熄了这个想法吧。”老太太对着郑北雁 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眼角的怒火也是对着林歆的，认为这定是林歆挑拨。
当然了，这到底还真的是林歆在挑拨，因为这些都是林歆说的，要求的。
“娘亲，您听我说，于其聚集在一起伤害彼此，不如有了距离才是好的。再说了，儿子也不是说不教导这孩子的啊。到底是我的孩子，身上有我的血脉，这岑氏 的陋习我到底是要改正了他的。但是我觉得几个孩子你要硬是让他们和平相处，却是也是一个困难何必呢。还是早点分家好。至于我们这里不热闹，到底没有关系的，以后节假日都让这几个孩子回来那才是最好的。”郑北雁对着老太太解释道。
老太太怎么可能听得进去郑北雁的话，而是把一切怒火对准林歆。
“是不是你挑拨的，你不要以为我刚才夸奖了你就得意忘形了。我还没有死呢。而且说好了等一年之后才扶正的，如果你让我不满意的话，那么这新妇进门也不是不可能的。”
对于老太太的威胁，郑北雁想着对着老太太说明的。但是林歆却是站了出来对着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自古这大宅门之中那些龌龊之事还少吗？我想的是让各人都是过自己的好日子难道是错了吗？我不是单独针对小六的。我希望我的那些孩子也能够独立地撑起来一个家庭。那么以后即使是一家有难，另外的人家也能够回来帮助。这才是最好的。我不认为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这也是为着我郑家的长久地兴盛下去。而不是聚在一起，到时候有一个人犯了错误，那么这等于就是一锅闷，全部都教导，也没有一个希望的。就像是这一次，我以为我的卓儿是在培州，所以我想着其他的孩子我虽然是担心的，但是至少这郑家是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留下血脉的。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老太太和郑北雁两个人听了林歆说的话，不禁觉得这其中的道理，只是这封建思想之中的，儿孙满堂还是让老太太克制了下去了。只是拧着额头对着郑北雁说道：“在我没有想通之前，你是不能够这么草草地让孩子们分家的。”
郑北雁听了当然是满口答应了。只是想着还是对着老太太说了一句话。
“当初是什么让娘亲您让我们三兄弟分家的呢。我想娘亲您应该是知道这其中的危险的。所以我想这个问题您一定要好好地想想的。”郑北雁对着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听了一愣，想起来当初的想法。不过是不想要这老二牵连自己的两个嫡亲儿子罢了。如今难道还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吗？
“这老二跟你们兄弟两个人到底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了。心里到底是有诧异的。所以我还是决定让你们兄弟两个人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