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林歆让身后的人拿了药材，虽然说这些药材不一定用得上，到底是从宫里来的。而且这皇后娘娘也不敢用那些药物浸泡过的药材拿来的。所以林歆倒是放心。即使有，回头让张大夫看看也就是了。
太子妃客气的说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当初老太太和夫人是如何帮助皇后娘娘稳固后宫的。母后时刻记得呢。如今太子也长大成人了，那就更加需要郑大人的支持了。我想郑夫人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
林歆原本高兴的脸上，却是有一瞬间的僵住了。不过很快的恢复的笑容，说道：“呵呵，这个是自然的。太子是正统，老爷一定是会支持的。我觉得太子妃您可是太过担心了。皇上一向都是属意太子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册封太子了。您就放心吧。只是有些话，我也是发表个人意见罢了。您暂且听听吧。”
太子妃听到林歆的话，就知道林歆这是推托的，不过自己也是知道这是非常时期。而且皇后娘娘原本也是跟自己多有叮嘱，这郑家的夫人绝对不能够得罪的。这郑夫人听说有的时候还参与郑大人的一些决策呢。
“郑夫人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我说吧。我也是愿意听听的。只是在这里到底是不合适。”太子妃环顾着老太太的屋子。又没有什么地方做一下的。刚才站一会儿说话，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林歆了然地一笑。这才一副抱歉的样子说道：“啊，还真的是失礼了。太子妃还请外边坐一下吧。喝杯茶，其实我这话也不是很长。”
太子妃很是满意的出了老太太的屋子。到了外边待客的地方。
等重新上了茶水之后。林歆这才挥手让其他人出去。
“好了，这里没有什么人，我想郑夫人该是可以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意见了呢？”太子妃虽然说神情淡然，但是眼中的着急倒是能够让人看得见的。
林歆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这才正色的对着太子妃说道：“太子妃您和太子还有皇后娘娘是否想过，皇上现在还正值壮年呢？”
太子妃听了。一挑眉说道：“这个当然知道的，不过这些又有什么呢。很多事情。如果你不做，其他的人也会做的。所以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想您不会不懂我的意思的吧。诚然正如您说的，皇上是属意太子的，但是也不能够犯错。底下的几个兄弟正虎视眈眈呢。稍有一点差错。却是有可能粉身碎骨的可能。我们不能够放过任何机会和一点助力。”
林歆皱眉，似乎自己才刚刚说了一些什么话，这太子妃就喋喋不休的发牢骚了。这是想着干什么呢，难道就以为这个样子，就能够让自己劝说郑北雁完全支持太子吗？怎么可能，且不说其他，就单单太子的狭义个性，而且是太子现在大势用金钱收买朝中官员。林歆已经听过郑北雁说起过了的。所以支持太子是绝对不可能的。对多是两厢都不帮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任何一个人都是不会高兴。在自己还没有事情的时候，有人惦记自己的财产。即使是儿子也是不行的。再说那个斗争何其残酷。还请太子妃多多的考虑吧。至于老爷，我想南阁老是一个很好的榜样。不过这些到底是我的一些猜测罢了。也是做不得数的。具体还是要看老爷怎么说了的。我这些不过是一些劝告罢了。”林歆对着太子妃劝道。
太子妃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林歆这里明显的就是说不通了，还是寄希望于太子那边吧。希望郑大人能够看着那巨大的利益而心动吧。想到这里，太子妃自己都觉得好像都不可能的。
“既然郑夫人这么说，那么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论了的。倒不如您好好的照顾府上老太太，那些事情到底是男人在外边要做的事情。”太子妃站起来对着林歆说道。
林歆虽然生气，但是对方到底是太子妃。自己虽然有底气，但是在礼数上还是要做足的。
“是啊。多谢太子妃的关心了。老太太身子不好，我这当儿媳妇的到底是需要侍候在身边的。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也就是这有这两三个月的时间了。如果老太太真的去了。我家老爷说什么都是要守孝三年的。我想到时候即使老爷想要帮忙都是没有权柄。说到底这些权利都是皇上赋予的，如果皇上不高兴，我想老爷的官职迟早是要被拿掉的。”林歆在送太子妃到门口的时候后，这才对着太子妃说道。
太子妃原本就不好的心情，现在更加的跌倒了底谷了。那么今日自己和太子两个人岂不是做了无用功呢。即使郑北雁答应了，也是很快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这郑家确实能够全体借着这次的守孝，避免朝廷上越发明显的争权夺利。这其中有利也有弊的，下一任的皇帝如果是根郑家敌对的，那么这起复之事就难多了。不论是文的，还是武的都是一样的。
“那还请郑大人多多的谨慎吧。”太子妃说了这句话之后，就走出去了。再也不想要跟林歆再浪费口舌了。
林歆只是站在门口，让霍氏送太子妃。心里在想着，这该是要怎么生活呢，祝贺太子妃果然是太过年轻，或者这一班人都是急功近利的，才这么一句话，就退缩了，看着就是不会成功的。自己只是说的最坏的状况罢了。而且郑北雁是有能力的。如何就能够这么一句话都不说就罢黜了呢？
“果然，郑家的选择是正确的，太子是扶不上墙的。就说这个太子妃都是不行。”林歆失笑的想着。
郑北雁如何跟太子说的话，却是不得而知。但是几乎跟太子妃出来的时间相同，太子也从郑北雁的书房里出来了。两夫妻就直接坐上马车回去了。
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林新几乎没有管什么事情。只是在老太太那儿驻扎了。
只是用再多的药，再好的大夫，也不能够治老死的病。所以很快就到了老太太的最后日子了。
郑北雁在皇帝面前请了假，但是到底不能够整个月整个月的请假。之后还要丁忧。到底是要先收拾起来，也好交给继任者了。
这日，老太太又一次的喘不过气儿来。林歆对于这个事情倒是都习惯了。在这一个月里，有好几次都是这样的，但是每次都挺过来了。不禁是老太太坚韧的意志，也是张大夫高超的急救技术。只是带怎么厉害，还是挽留不住漏得越发厉害的漏斗了。
“哎，太太，这次真的是无能为力了。还是让人给老太太穿上寿衣吧。也把郑大人给请回来吧。”张大夫拿着手中的银针，叹息的对着林歆说道。
林歆看着老太太不成人形的样子，到底是觉得老太太这次是解脱了。这才点头说道：“也好，我这就让人去请了老爷回来吧。还有其他两房的人，和卓哥儿呢。”
紧急的派出了府里的马车，去接人去了。
在等待的时候，林歆就陪在老太太的身边，对着老太太说道：“老太太，那您再坚持一下，很快老爷和三老爷，二老爷，还有卓儿他们也就好回来了。您好歹等着他们回来，让您看一眼啊。”
老太太或许是听到了林歆的话，真的坚持到了府里的人到齐了。这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一众子孙都痛苦，连在不懂事的郑楠松都是被这些哭声给影响的哭了。
寿衣是由郑北雁兄弟几个人一起给穿上的。
这才把老太太的正屋布置成灵堂。
林歆几个当媳妇的，孙媳妇的的。子孙什么的，都是在灵堂上哭灵。
第二天林歆的嗓子都已经哭哑了。但是，还是不能够叫苦，最多是让张大夫开一些润喉的药物。喝了之后，也就是聊表安慰罢了。
基本上全京城的人都来过了。皇帝和皇后也派了人过来了。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老太太才出丧。
一路祭奠的人何其多。真正做到死后哀荣了。
等把老太太下葬之后，林歆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和几个媳妇都是正个人都脱行了。
郑北雁和两个儿子也都上了奏折丁忧了。至于郑北河和郑北玉如何。郑北雁倒是没有管的。到底是分家了，这些事情也该是自己知道的了。
林歆看着事情已经落幕了。这才放心。至于什么郑茹梦、九皇子还有太子的打算什么的。都是沾惹不到郑府上了。
只是耽误了小七和小八的科举。不过两个小子如今年纪还小。倒是不用担心的。不如在家里，跟着郑北雁和郑冰辰两个读书。也好到时候厚积薄发。也能够考一个更加好的功名不是。
值得主意的是，这小六，也就是岑氏所生的孩子，如今年纪正好十八了。前几年，林歆忽略了。倒是老太太在临终的时候，让自己一定要为他找一个善良贤淑的妻子。只能够等三年以后了。()